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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各自出招 文 / 東方浮華

    消息傳回秦宮時,嬴政心裡才更放心了幾分,因蒙驁之功,又藉機給蒙氏族人增加了幾道光環,為往後蒙氏兄弟為他所用更是鋪了上一層路。此時鄭國渠漸漸開工,亦並未如想像中般增加苛捐雜稅又驅動庶民做事,引來民怨,反倒大家都熱情空前積極,朝中呂氏一派因晉陽之事,也有些焉然,並未再出什麼事兒,嬴政每日也開始學著接觸政務,事情漸漸上了軌道。

    而此時,夏姬等人卻是不甘寂寞跳了出來。

    華陽夫人楚姬一向野心勃勃,原本想掌控嬴政控制秦國大權,在嬴政暗地裡挑撥下,楚系人馬與呂不韋明爭暗鬥,如今已經不成氣候,嬴柱人一死,楚姬自然失勢,再者呂不韋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對付這樣的陰謀詭計時,尤其拿手,楚系人馬以往靠的不過是華陽夫人在嬴柱心中地位,孝文王與莊襄王相繼倒下,楚系人也漸漸勢微,而此時夏姬等韓系卻是勢力越見壯大,莊襄王一死,夏姬仗著自己是嬴政親生祖母,屢次伸手妄圖干擾朝政,甚至還強勢將成嶠母子也留下來,直到嬴政元年,嬴政冊封成嶠為長安君,在夏姬插手下,賜他肥沃封地,夏姬也沒有准他離開,反倒依舊逗留京城,其昭昭野心自然可見一斑。

    嬴政雖知夏姬不安份,但此時他剛插手朝政,許多地方用得並不順手,秦國幾乎分成了三大黨派,只是說來可笑,這三大黨派後面幾乎都有女人身影,其中趙系黨派,以趙姬為名呂不韋為首;以及由華陽夫人楚姬支撐的楚系黨,更有頻頻伸手的夏姬韓系一黨。幸虧因鄭國渠與晉陽一事,嬴政稍微發展了些自己的勢力,不至於孤掌難鳴,但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而外朝中兵權幾乎集中在三個大將手裡,一為老將王齕、麃公與新晉蒙氏驁,此時兵權就代表地位,如果嬴政能將這三股勢力全掌握於手中,自然呂不韋等人也算不得威脅,可惜王齕年邁,並且一向保持中立,麃公雖勇,但是卻看不清深淺,為人最是老奸巨滑,此時看來並不清楚他是哪一黨派,唯有蒙氏是效忠嬴政,可惜只他一系根基最淺,光靠他支持卻不足以剷除呂不韋。

    不過幸虧嬴政性情一向陰沉,就是心裡有些算計,面上卻是絲毫看不出來,他一向隱忍,又沉得住氣,忍下了心中對呂不韋的殺意,對他越發好了些,口口聲聲仲父不離口,甚至主動將自己佔據的一些優勢又給呂不韋讓了出來,如此一來,呂氏更加得意,但如此之下,秦國漸漸有呂氏勢大的聲音傳了出來,自然引起了其中許多有心人的不滿,首先是夏姬的發難。

    夏姬一向期望成嶠上位,因此對扶持趙姬的呂氏看不順眼,再者如今自己兒子死了,趙姬還給他頭上疊綠帽,心裡早就氣憤不過,如今看他越發勢大,更是將目光放在了呂不韋身上,時而派遣刺客追殺,秦國又有輿論對呂氏不利,呂不韋漸漸感受到了壓力,直到呂氏門下食客也進言說秦王厚德時,呂不韋才漸漸感到棘手起來。以往他一向看不順眼的嬴政,悄無聲就給他來了這麼一招,簡直是借刀殺人,而且不見血,他自己博得好名聲,而自己好不容易謀來的富貴,如今看來竟隱隱有根基不穩的傾象,自從嬴政厚待鄭國以來,秦王的禮賢下士之名不徑而走,就連呂氏門下食客心動者眾,更別提其他各國投奔而來之人了。

    幼主漸長,呂不韋漸漸開始感到壓力,首先所做的情況就是慢慢少去王宮,減少了與趙姬的幽會。只是如此一來,趙姬本來年輕,又正值虎狼之年,嬴楚一死,她守了活寡,生性又本來風流,怎麼肯甘心呂不韋的冷落?因此一開始時多加糾纏,甚至連風言風語已經傳遍宮中也再所不惜,呂不韋漸漸感到苦惱,既不敢惹趙姬不快,又怕事情捅出來令嬴政對他生出敵意,嬴政漸漸年長,又開始收羅人才,他是真感到害怕了。

    呂不韋的心思,嬴政自然是察覺了出來,每回看到呂氏惶恐不安的臉時,他心裡都只冷笑,這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呂不韋一旦慌了起來,他就已經輸了大半,兩人從起點開始,呂不韋就已經輸了大半。

    秦王政二年時,嬴政已經十五歲,那卷神秘帛卷練得頗有成效,如今看起來比尋常男子更是高大上幾分,氣勢十足,他比呂不韋等人的優勢在,他還年輕,而呂氏等人卻漸漸年老,就是夏姬,雖然野心不小,但到底年事已高,竟然時常做出昏庸之事,手段也漸漸老套。

    天色漸晚時,嬴政停下練了一個小時的長劍,一旁趙高就已經捧著麻布上前,替他拭去了身上的汗珠,一邊恭敬道:「夏太后送了三十美人兒過來,說是擔憂王上您如今還未有子嗣,讓您早日與嬴氏留下後人。」嬴政年輕還輕,不過剛十五而已,這般年歲,沒有子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偏偏夏姬這麼說,倒像是詛咒他會早亡一般。

    趙高不敢看嬴政臉色,只從身旁越來越冷的氣氛,以侍候他幾年的經驗,知道他這會兒必定是在冷笑,當下額頭沁出細汗來。跟在嬴政身邊幾年,趙高從一開始見他陰沉冷淡,到現在漸漸學會收斂脾氣,秦王越加深不可測,雖然年幼還小,但他心裡從未將嬴政當成個孩子般糊弄,如果真看錯了人,只會像如今的呂不韋般,自顧不暇。

    嬴政微微笑了起來,伸手撫了撫自己隨身佩戴的青銅長劍,嘴角邊笑意冷得沁人心脾,溫和道:「祖母如此體恤寡人,當真是費心了,只是寡人願與王弟共享此福份,傳寡人喻,將美人兒送二十往長安君府上。」這幾年來,夏姬從未停過送女人的舉動,嬴政也一向對此事來往不拒,統統收下,只是都會送一半給成嶠。夏姬其心可誅,送來的女人中大多都是貌美柔媚過人者,那成嶠如今已是虛歲十三年紀,已知女色好惡,又不像嬴政兩世為人,如今漸漸養成了個好色脾性,因房中事嘗得早,如今比嬴政年幼,看起來神態竟與雙十年華之人差不多,臉色青白,目光無神,身高比尋常男子還要矮上許多,令夏姬每每想到時都咬牙切齒,原本是想害嬴政,可惜沒料到嬴政狡猾,倒令長安君成嶠的好色名我以聲傳了出去,咸陽城中竟然少有人不知長安君愛美人兒之名號。

    夏姬等人對此恨得牙癢癢,卻是無可奈何,雖然明知女色這一招對嬴政不管用,但看到成嶠如今模樣,只盼嬴政也總有年輕氣血盛的一日,因此收羅美人兒倒是源源不絕的送了過來。

    趙高對嬴政打算心知肚明,面上卻是露出恭敬之色,聽他吩咐完,答應了一聲,見嬴政斯條慢理的擦拭長劍,腳步還未移動,不遠處又有一個穿著灰衣的侍人小碎步移了過來,遠遠兒的就求見道:「奴奉趙太后之命,邀王上回蘭池宮一敘。」蘭池宮位於咸陽北面,是莊襄王嬴楚在時專為趙姬所建的宮殿,修得美輪美奐,亭台樓閣,位置既好風景又美妙,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嬴楚死後,趙姬就從章台宮遷了過去。

    平日母子二人感情淡薄,一月難得見上一回,這會兒卻是讓人過來召見自己。嬴政握住長劍,挽了朵劍花,臉上笑意不明。他從始至終使的劍式不多,有些是聶元教的空架子,無真力匹配,只是能唬下人而已,但唯有一招,卻是自那布帛上面學會,配那帛上之心法,嬴政試過一回,威力非凡,古語裡所說的削金斷玉,也就是那樣了,堅硬無比的青銅鼎,嬴政可斬開兩鼎不費吹灰之力,而他使的青銅劍並不如何厲害,自然就顯現出那心法厲害異常了。

    那布帛也不知道是何物,上頭除了心法之外,只得一招劍法,嬴政時常引以為憾,不過這幾年卻是將那招劍術練得如火純青,每每隨心所欲間一劍已經隱隱有了威勢。這會兒他冷笑之下隨手挽了朵劍花,那跪伏在他前面不遠處的侍人頭上冠帽竟然被劍氣帶起勁風吹得拂動,伸手一摸時,那灰色帽子如同被人切開兩半般,一下子分了開來。當下嚇得臉色青白,冷汗一下子流了出來,只知跪在地上不停叩頭道:「王上饒命!」

    趙高對於嬴政這一招劍術也看過許多次,只是他不懂真力,看得並不分明,但他卻知道嬴政所使的是同一招,當下心臟也跟著狂跳了起來,鬼使神差的,就抬頭看了一眼,恰巧見到嬴政含笑收了長劍,隨手一扔,那青銅劍準確無比的被丟進了正被侍人捧著的劍鞘裡,力道大得那捧劍鞘的侍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撞到後頭的石柱,才算是停了下來,不過臉色依舊青白,趙高見了這一下,又看嬴政清冷森寒的眼眸,當下如同寒天臘月裡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桶冰雪般,透心涼,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顫,連忙低下了頭去。

    「母后喚寡人何事?」嬴政聲音輕輕淡淡的,聽不出絲毫的殺意,不過那侍人卻是頂著微涼的頭頂,身體不停顫抖,連聲音也碎得不成樣:「許,許是太后,思念王上……」他話未說完,只感覺身週一冷,連忙閉了眼睛利索道:「王后思念故人,只盼王上孝順,能讓王后達成所願!」

    這個故人倒是用得好!嬴政微笑起來,看了這跪伏在地上身子如同篩糠般不停顫抖的侍人一眼,一下子站起身來,拿帕子擦了把臉,又整理了番衣裳才道:「既然如此,還不往前帶路。」

    那侍人答應了一聲,這才巍巍顫顫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的彎著身子走在前頭,眼角餘光看到斷在地上裂成兩半的帽子,當下心臟又是狠狠跳動了一下,雙腳冰冷的有些不聽使喚,哆哆嗦嗦的走在前頭。

    趙姬自嬴楚一死,就榮升太后,雖說如今嬴楚死後剛到一年,她還算是新寡中,但依舊是穿了一身朱色深色,更襯得肌膚似雪般白,頭上戴了金玉額飾,竟然看不出已經是個孩子的母親。嬴政過來時,她已經等候多時,母子二人情份實在淺得很,相互望著,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雖說趙姬保養得當,但也許最近幾日與呂氏鬧將起來,眼底難掩憔悴之色,看到嬴政過來時,眼睛不由一亮,連忙起身行了一禮:「王上來了,妾身真是等候多時了。」趙姬說完,竟然先令身邊侍人給嬴政布了錦團,看他跪坐了,才略有些憂傷道:

    「昨日晚間時候,妾身夢到先王,感歎如今妾身孤苦伶仃,獨守蘭池宮……」趙姬說完,舉袖子掩了半邊臉龐,細聲抽泣了起來。

    嬴政冷眼旁觀著,並未開口,心內卻是開始盤算了開來。趙姬幾乎就差夜夜**了,說孤苦伶仃當真是可笑之極,沒有絲毫守寡婦人的節操,如今開了這口,必然是有目的。他想著最近呂不韋與趙姬的過節,倒是猜想著是不是呂氏打了什麼主意,或者是送了什麼與趙姬,需要避開自己耳目,所以今日趙姬才在他面前哭訴?

    趙姬原本是等著嬴政開口問自己,她才好順勢說出自己打算,誰知嬴政只顧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絲毫沒有關切她的意思,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怨懟來。好歹嬴政也是她親生骨肉,如今竟然如此不孝,趙姬想到這兒,再加上最近呂不韋對她的冷落,嬴楚死後,好像世界上再無關切她的人,原本只是假哭,這會兒想著悲從中來,倒是真的嚶嚶哭了起來,倒還頗為傷心的樣子。**************這兩章是過渡,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求收藏票∼∼∼∼求大家幫忙,我加更報答,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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