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曾在老家主靈位前發過毒誓,只要這把老骨頭還活著一天,至死侍奉老爺,即使粉身碎骨,老奴也不會有一句怨言。老爺讓老奴帶著錢走,老奴聽命。但是讓老奴帶著錢在外面過好日,讓兩位老爺深陷危難之中,老奴絕不幹這種苟且偷生之事!」
鐵虎看著一身散發著軍人鐵血之氣的黑丘是紅潤著眼苦笑道:「黑丘叔,阿虎和阿豹從小到大都是黑丘叔帶著長大的,我們從來都沒有把黑丘叔當是下人過,您為我們這兩個不成器的孩子做的已經夠多了,那些錢都是黑丘叔應得的,您這又是何苦呢。」
黑丘紅潤著眼睛笑道:「雷瑟絲主帥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會是不成器的!虎父無犬子,兩位老爺的才能並不比老家主差。白虎營需要一個主將,魯耶家的軍隊需要一個元帥。弟兄們都在等著你們回去。」
鐵豹撓了撓頭苦笑道:「可是黑丘叔,我和大哥現在都是被通緝的逃犯,回去又能幹什麼呢。」
黑丘冷哼一聲道:「逃犯,誰說的!兩位老爺永遠都是魯耶虎師的主帥,魯耶虎師是屬於魯耶家的,而不是屬於帝國的!只要你們一聲令下,就是造反!魯耶虎師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當年魯耶先祖親率魯耶虎師為帝國打下半壁江山,可以說華庭有一半的領土是魯耶家的。說你們是逃犯,即使是國王,那也不夠資格!」
鐵虎嚥了口口水苦笑道:「黑丘叔,您不會真的想讓我們造反吧?這可是有違祖訓的,父親在臨死之前也說過的。」
黑丘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看來兩位老爺到現在都沒有理解老家主臨死前說的話的意思。老家主在臨死說的是讓兩位老爺捍衛華庭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民,但是老家主有說過讓兩位老爺去捍衛華庭皇族的皇權麼?」
鐵虎和鐵豹對視了一眼然後露出了沉思之色,隨後鐵虎還是搖了搖頭道:「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不可以做這種事情,國王雖然對我們不仁,但我們不可以不義。而且現在華庭剛剛脫離了戰亂。再起兵禍禍害的依舊是平民百姓,這與祖訓有違。」
黑丘點了點頭道:「既然老爺心意已決,老奴也不便多嘴。但是在弟兄們需要老爺的時候,還希望老爺可以出來主持大局。還有你們的齊默爾叔們在抵抗北境大軍的時候為了掩護軍隊撤離,死在了峽口,他們死的很英勇,死的像一個軍人。」
鐵虎和鐵豹一愣,鐵豹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樹怒道:「該死的!大哥,我們帶著弟兄殺回去,給齊默爾叔他們報仇!」
鐵虎瞪了眼鐵豹道:「你就知道打打殺殺,你難道就沒有看到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麼?戰爭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論是軍人還是平民。」
鐵豹抿了抿嘴唇憤怒道:「難道就讓齊默爾叔他們白死麼!那些躲在帝都的貴族又幹了些什麼!國王根本就是一個昏君!」
鐵虎歎了口氣道:「國王已經為他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而且就算我們帶著弟兄們報了仇又能如何?無非是再死更多的弟兄,現在既然已經劃界而治,就讓這和平保持下去吧。對了,黑丘叔,其他弟兄們呢?」
黑丘應道:「老爺讓我們帶著錢走,我們就出了帝都去了白虎營的營地,我們想一旦老爺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好和白虎營的弟兄們一起行動營救老爺。沒多久,帝都就傳來了魯耶家出事的消息,我們得知兩位老爺和夫人被少爺救走後,弟兄們就分散開到各處打探老爺們的消息,並且約定了時間,不論有沒有找到老爺,都回白虎營互通消息。只是我沒想到在半路的時候遭了那些奴隸販子的毒手,人老了,不中用了,幾個小毛賊就把我搞定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不過這也挺好,雖然受了點苦,但是能讓我找到兩位老爺,這苦吃的值。」
鐵虎點了點頭笑道:「黑丘叔,反正您現在也沒有地方去,不如先跟我們回家去吧。雖然日子過的沒有以前的好,但是過的比以前熱鬧多了,您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黑丘笑了笑道:「老爺說去哪裡,老奴就去哪裡。」鐵虎點了點將身上的簍子遞給了鐵豹然後一把背起了黑丘。黑丘一看驚恐道:「老爺,您這是幹什麼啊!怎麼可以讓老爺背著老奴呢!這使不得啊!」說著就要掙扎的下去。
鐵虎笑了笑道:「怎麼就使不得了?以前都是黑丘叔背著阿虎和阿豹,現在也該是阿虎背黑丘叔了。」黑丘一愣沉默的不再掙扎了,眼角上流下一行熱淚。
「黑丘叔,您是不是很累啊?阿虎可以下來自己走的。」「阿豹也可以下來自己走。」
「黑丘叔不累,少爺你們坐好,我們就要到家了。」
「等阿虎長大了,以後換阿虎來背黑丘叔。」「阿豹也要背!」「好好,等黑丘叔老了走不動了,你們就背著黑丘叔走。」……
錦衣衛村,蕭晨一臉微笑的看著正在練武的月白他們,阿虎他們雖然入門晚,但是在蕭晨的精心調教下也已經踏入了煉氣門檻,體內真氣已初見雛形,有了點內力之後習武自然是事半功倍了,再加上蕭晨的言傳身教,他們對於各自的武學掌握的都很快。
而月白現在是幸福無比,在蕭晨回來之後,就給月白和菲娜主持了婚禮,深山之中婚禮自然簡陋,也不會非常的熱鬧,但是月白和菲娜並不會在意這些,在這裡的人都是真心祝福他們幸福的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蕭晨自然是代坐了月白父親之位,代替月白的父親對月白和菲娜進行了祝福,華特伯爵本是魯耶家上代家主舊部,算起來和魯耶家也算是沾親帶故了。莎瓦娜和鐵虎代做菲娜家人將菲娜送出了家門,鐵虎代做菲娜的父親將菲娜交到了月白的手中,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兩人完成了婚禮,幸福的甜蜜充滿了這個山林之中的小村子。
菲娜成為了月白的妻子沒幾日後,月白就扭扭捏捏的來到蕭晨哪裡,希望蕭晨可以收菲娜為徒,教菲娜些功夫。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收徒自然是沒什麼關係,而且蕭晨本來也打算找個時間和月白談談教些菲娜些防身功夫,只是並沒有想過要收菲娜為徒,既然月白提出來了,蕭晨自然也是樂得接受了。
既然教了菲娜,當然也不能厚此薄彼,蕭晨也開始教蘇珊娜功夫,蕭晨曾經提議過收蘇珊娜為徒,但是蘇珊娜似乎並不怎麼願意。蕭晨自然也不會強求,蘇珊娜可以說是蕭晨的救命恩人,教蘇珊娜些防身功夫也是理所當然的,儘管蘇珊娜並非是錦衣衛的入門弟子,蕭晨還是教了蘇珊娜一套內功和一套秋水劍法。劍法不是什麼高級貨,是蕭晨自己以前在執行任務時候得到的,雖然自己沒練,但還是記了下來。
蕭晨看著月白日益渾厚的內力,決定是該讓月白做出選擇了。
蕭晨將在練武的月白叫道了身邊,月白看著一臉笑意的蕭晨是撓了撓頭不解道:「師父,什麼事情啊?」
蕭晨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笑道:「先坐下。」月白點了點頭撓著頭苦笑道:「師父,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蕭晨點了點頭笑道:「你的實力已經達到聚氣二層,內力已經具備了一些火候,實力穩扎百戶之位。是時候讓你做出一下選擇了。」
月白一愣不解道:「選擇,什麼選擇啊?師父。」
蕭晨從身後拿出了四個腰牌笑道:「錦衣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