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帝都,本應是喜慶時刻的帝都此時陷入了一片哀愁之中,雖然華庭在這次大陸俊才比武大會之中奪得桂冠,但是本應該受到熱烈歡迎的天才英雄卻已經不在了。
哀愁的並不止華庭帝國而已,幾乎全大陸的帝國國王都在宮殿裡摔毀了一片東西,在龜裂黃土之中唯一毫髮無損的隊伍就只有幽月公國的落英劍閣的隊伍,除了導遊死亡,其他人無疑損傷,而其它帝國和公國的代表隊就沒那麼好運了,殘存之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與此同時伴隨著這些噩耗帶回帝國的是,一個危險的警鐘,魔裔堡再現大陸,這對於各帝國來說無疑是巨大危機,魔裔堡的存在就想是一個夢魘纏繞著各個帝國的國王,魔裔堡曾經給人類帝國帶來的創傷是無法忘卻的,如果魔裔堡真的捲土重來,那麼對於人類來說這無異於是相當於末日般的災難。
霍華德被捲入虛空風暴的消息在傳回魯耶家後,鐵虎是猶如遭晴天霹靂睜大的眼睛盯著帶回消息的麥倫斯,虛空風暴是什麼鐵虎很清楚,那是混亂虛空的入口,進去的人就衝來每一個可以活著回來的,這對於鐵虎來說,霍華德就已經是被宣佈了死亡。
鐵虎沒想到老天竟然會給他開那麼大的玩笑,自己的兒子剛剛死裡逃生,本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蕭晨的表現也讓鐵虎覺得,這次死裡逃生的經歷對於自己的兒子來說是值得的,而且鐵虎也從自己兒子的身上看到了魯耶家輝煌的來臨,但是這一切的興奮來的太短暫,老天又再一次從鐵虎的面前帶走了他的兒子,而且這次連一絲希望都不給他。
鐵虎老淚縱橫並且兩眼無神的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世事難料啊!本以為派出一千的精銳也就可以萬無一失,天意弄人,魔裔堡居然挑在這個是會重現大陸,老天,我家的霍華德就這麼讓你看不順眼麼?」
麥倫斯看著一臉痛苦的鐵虎是慚愧的替下了頭道:「抱歉,明明有我跟著,結果還是弄成這樣子了。」鐵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哭笑道:「麥倫斯副校長,你不必自責,魔裔堡的實力是什麼樣子的,我也是知道的。這次去澤龍島的代表隊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您可以帶回那麼多人回來,已經是很好了。我想先靜一靜,您先回去吧。」麥倫斯點了點頭走出了大廳,在麥倫斯踏出別院後,就聽到了大廳那邊傳來了東西被砸的聲音。
鐵虎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霍華德的死訊告訴莎瓦娜,莎瓦娜的身體剛剛復原不久,經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打擊,一個不好就會昏死過去,在霍華德回來後莎瓦娜就將霍華德當成寶貝,每天嘴裡念叨著的都是霍華德的事情。鐵虎現在最煩躁的不是如何安排霍華德的後事,而是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莎瓦娜。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該知道還是要知道的,華庭國王為了表示對霍華德取得榮譽的感謝,親自登門慰問了魯耶家,當然這件事情也就暴露了,在得知了霍華德的死訊的莎瓦娜如同鐵虎所預計的一樣直接昏厥了過去,鐵虎有點懷疑國王是不是故意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莎瓦娜回家後才來慰問。
霍華德也就是蕭晨的的葬禮在國王的主持下,隆重的舉行了。與此同時各國也在為自己逝去的人才哀悼著。
葬禮結束的深夜,德魯卡家愛爾的閨房裡,身穿黑紗喪服愛爾坐在床角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手裡拽著一顆魔影石,魔影石上投影著的正是霍華德肖像。愛爾眼角的眼淚不住的滑落。在閨房的門外普利斯一臉苦澀的守在門口,手裡捏著已經被握皺了的葬禮邀請書。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走廊裡來到了普利斯的面前,普利斯抬頭看了眼道:「艾瑞娜,什麼時候回來的。」艾瑞娜看了眼普利斯手中捏皺了的葬禮邀請書沉默了一下道:「姐姐呢?」普利斯呼了口氣指了指房門道:「在裡面,葬禮結束之後就一直在裡面沒出來。這種事情還是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艾瑞娜沒有理會普利斯,而是直接打開了門走了進去,普利斯一愣剛想上前阻止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回過神來他已經被關在門外了,而且門內也已經被反鎖了。普利斯撓了撓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艾瑞娜看著一臉頹廢的愛爾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心疼,雖然每天都和愛爾作對戲弄霍華德讓愛爾吃乾醋,但是愛爾畢竟是自己的姐姐。艾瑞娜上前摸著愛爾的臉頰低聲道:「你就這樣認命了麼?」
愛爾無神的眼眸看了眼艾瑞娜並沒有說什麼依舊還是抬頭看著天花板。艾瑞娜呼了口氣道:「在那口棺材裡,有的只是空氣而已,哪裡面沒有霍華德連他一根頭髮都沒有。我不管你是不是認命就這樣認為霍華德哥哥已經死了。但是我艾瑞娜不會認同,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我艾瑞娜會一直的等他回來。」
「可是他被捲入了虛空風暴了,即使這樣你也認為他還活著麼?」愛爾淚眼迷離的帶著一絲笑容的看著艾瑞雅。艾瑞雅笑著點了點頭抓起愛爾的雙手留著眼淚笑道:「會,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我愛他,即使他一直幫我當小孩子。即使等到死,我也會等著他回來。」
愛爾抽出雙手抱住了艾瑞娜笑道:「傻丫頭,你喜歡霍華德,我一直都清楚,你表現出來的感情,那根本不是一個妹妹喜歡哥哥。只是我一直都不敢承認而已,我不敢承認自己在和妹妹搶男人。你說的對,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我們一起等。」
艾瑞娜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了愛爾的背笑道:「等他回來了,我可是會和你搶的。」愛爾點著頭泣不成聲的摸著艾瑞娜的頭髮笑道:「好……只要他可以回來。」
在葬禮結束的第二天,月白收拾了行囊隻身離開了魯耶家,在離開之前他只說了一句話:「如果我會回來,那就是一定是和師父一起回來。」
在一片綠意盎然的海灘上,一個黑色的身影躺在沙灘之上,海水不斷沖刷著海灘,同時也拍打在那個人的身上,在那人的身邊一柄鋼刀直直的插在其身旁。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在海水的沖刷下終於皺了下眉頭。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迷糊的皺了下眉頭道:「海水聲?我在夏威夷度假麼?開玩笑,錦衣衛是麼時候會有假期。」
男人伸手揉了揉後腦勺立直了身體看了看四周忽然笑了聲道:「我好像又沒有死成。額,,,,,,,,,為什麼我要說又?」男人站直了身體轉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插在地上的那柄鋼刀。男人抽起鋼刀沉默了一下後呼了口氣道:「不知道月白成功逃離那個鬼地方了沒有。看來老天還不想讓我早死,還是說想讓我在多死幾次?話說這裡又是什麼鬼地方。」
蕭晨在看到斷月之後,大腦裡的記憶又重新湧現了出現。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之後,蕭晨盤坐恢復了一下自己的內力後握著斷月走進了森林裡。蕭晨現在想要知道的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個將他捲進去的東西似乎蠻玄乎的,蕭晨對於自己在什麼地方有些擔心。
在進入森林裡轉悠了一圈之後,一臉嚴肅的坐在一塊海邊的岩石上,在沉默了一會之後,蕭晨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哼了口氣道:「荒島,徹頭徹尾的荒島。別說人動物都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