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傻比啊,酒水會稀釋天心水的功效的。」蘇大寶看著他用酒壺接了大半壺,心疼的直嚎叫。
陳小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就這麼一個容器,接了總比沒有好。」
「你這叫暴殄天物,沒容器我有啊,出來探索尋寶,你居然連個容器都不帶,出來一趟單純是為了打仗的麼?」蘇大寶說著,扔給了他一大大的玉瓶。
陳小樂大為感激,接過瓶子,咕嚕咕嚕先接滿了,小心翼翼扔進了儲物袋,長出了一口氣:「不錯,旗開得勝,發財有望。」
「我草勒,炎融石啊!」張小飛四處逛蕩著,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蘇大寶立刻一拍陳小樂的後背:「快點走著,又發現寶貝了。」
炎融石,淬煉火靈根的無上之寶,每一塊的價值,都能在大陸換三座城。
居然堆了三米多高!
「搶啊。」陳小樂一個虎撲,趴在了石堆上,毫無風度的往儲物袋裡狂塞。
「嘿,小子,你有點數啊,別你媽見了錢不要命。」陸秀和張小飛齊心協力,把陳小樂從石堆上揪了下來,一起撲過去狂搶。
一堆石頭,轉瞬間就被眾人瓜分完畢。
陳小樂點了根煙,神清氣爽的說:「感覺這就是天堂,滿地是黃金。」
蘇大寶嘿笑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比黃金昂貴多了。」
諸人繼續前行,不到十分鐘的路程,接連發現了六七處異寶,樂得他們神采飛揚,滿臉紅光,走起路來來呼呼帶風。
「單是外圍,就已經如此的豐盛了,深處會是什麼呢?」蘇大寶滿懷期待,淪落古城,果然不愧盛名。
冥王沉聲說道;「尋寶之餘,我們是不是也該思索一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沒聽風虛席說麼。」九靈元聖淺笑一聲:「這裡就是紂王的墓。」
「區區一個凡間的王,會有這些修界中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冥王立刻提出了疑議。
九靈元聖攤開雙手:「爭執也是沒用,往前走走看看,不就知道了。」
然而,再往前走,便沒有路了,呈現在眼簾的,是一個兩百平米見方的巨大池子,週身用玉石白璧雕刻而成,渾然天成,鬼斧神工,池子的壁面,刻畫著一幅幅古人祭祀的畫面,古香古色,十分優美,洋溢著一股神秘氣息。
令人駭然的,卻不是池子的雕琢,而是那股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沖的人嗓子眼裡抑制不住的想要嘔吐,心裡不住的發慌。
「有古怪。」冥王擰著眉頭,停下了腳步。
「又如何?」蘇大寶不管不顧,大步走到了池子邊上,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當場。
陳小樂問了聲咋了,湊過去一看,當即傻眼。
這池子裡,滿滿當當全都是殷紅的鮮血,散發著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血池?」蘇大寶喃喃的說道:「不祥之兆啊。」
「紂王墳墓,沒有怪異才是真的怪異,憑我們幾個的修為,有什麼可怕的?」九靈元聖來了霸氣,緩步走到池子邊,右手向著池內一吸,一涓鮮血,騰空而起,滯留在虛空之中。
九靈元聖觀察了一下,冷笑道:「沒有毒素,原來也只是裝腔作勢的銀樣蠟槍頭。」
轟!
便在此時,一個紅色身影,從池中飛躍而出,一把紅色巨刀惡狠狠的劈向了九靈元聖的脖子。
九靈元聖冷哼一聲,飛起一掌,將那紅色怪物打回進血池之中。
「看來也不怎麼樣嘛。」袁鳳上前摟住陳小樂的腰,不屑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冥王沉聲說道:「剛遇見風虛席的時候,我們也並沒有覺得他有多厲害。」
「這個可是弱不禁風呢。」袁鳳嘟起了小嘴,很是不服。
九靈元聖沉聲說道:「別天真了,在這樣的地方,絕不會有弱不禁風的存在,我想,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無上神拳!」蘇大寶左顧右盼,忽然一道拳勁轟在池子之中,頓時濺起漫天的血水。
「什麼也沒有,不過是些靠著鮮血來維持生命的寄生蟲,敢出來,就一個一個全都殺了,讓他們滅種亡族。」
蘇大寶意氣風發,對著血池又連轟兩拳,鮮血鋪天蓋地,濺得眾人滿身都是。
「你要瘋啊,弄得我一身血,髒死了!」袁鳳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
「是誰,竟敢吵醒古老血魔的魂靈,憤怒的血靈,將使整個三界顫慄,準備承受不幸吧,孱弱的生靈!」
滄桑空洞的聲音,自血池之中響起,悠遠而飄蕩。
九靈元聖冷笑一聲:「最看不起的,就是裝神弄鬼的貨色。」
「廢話太多了啊。」冥王咆哮一聲,一拳轟了過去,這一拳他使足了力道,打得血池之中捲起了一股巨大的紅色漩渦。
一張血紅色的大臉,從血池之中緩慢的露了出來。那張臉,只有一隻眼和一張血盆大口,獨目之中,閃爍著驚心動魄的殘忍。
「啊!」袁鳳和雅雅畢竟是小女孩,見到如此猙獰的一張臉,嚇得兩人齊齊躲到了陳小樂的背後。
陳小樂一人摸了一把,淡淡的說道:「以為弄出個噁心的嘴臉就能把人嚇住,拜託,又不是拍恐怖電影。」
說完,他蹂身而上,皓月刀直挺挺的劈了下去,元力渾厚,凌厲無比。
那張臉從血池中豁然冒了出來,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具短小的身軀。
這一幕讓諸人目瞪口呆。
任誰也無法想像,如此巨大彷彿一面牆似得大臉,竟是由一具侏儒般矮小的身軀來承擔。
第一反應就是,不協調,太不協調了,好像腦袋隨時都可能從脖子上掉下來一樣。
九靈元聖見到這具身軀,神色一頓,忽然驚恐的喊道:「怎麼會是他,無雙血魔臨死前誕下的最後一個孩子,血嬰!」
「真的是它,完了,全完了。」一直以來無所畏懼的冥王,聽到血嬰兩個字,肩膀竟然狂顫不止,一張臉蒼白如紙,顯然已經恐懼到了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