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妖冶的目光,從張秀之的臉頰一直落到胯下,曖昧之極。
這兩人均是當世難尋的美男子,葉楓這樣毫無顧忌的看他,旁邊的修者們無不狐疑,目光頻頻瞅向張秀之。
張秀之玉面泛紅,怒道:「你看什麼看?」
葉楓姿勢優雅的將巧克力包裝紙放進口袋,笑吟吟的說:「看什麼?當然是看你這個美男子啊。今日之局,你們全都是我網中之魚,秀之,只要你從了我,不但你能活命,我還能對你崆峒派所有弟子網開一面。然後,我們就雙宿雙飛,好不好?」
葉楓這番話過於肉麻,一眾武修全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秀之更是狂怒難當,滿臉黑線亂走,怒罵道:「賤人,大庭廣眾的你扯什麼閒蛋,要戰便戰,少說廢話。」
「戰?」葉楓好整以暇的從隨從手中接過一瓶可樂,咕嚕咕嚕喝了兩口,臉上笑意漸漸收斂:「那便戰!」
葉楓向後退了數步,一隊二十人的魔卒整齊列隊,抽刀出鞘,齊刷刷的向前劈砍,站在前邊的修者們一陣慌亂,紛紛揮舞法寶抵擋,一陣兵刃交錯之聲,修者當即被斬殺了十數人。
烏合之眾,如何敵得過訓練有素的軍隊?
隨從搬來一張華麗麗的座椅,椅子上披著一白虎皮,葉楓舒舒服服的坐下,翹起二郎腿,右手向下一揮,魔軍中的弓手搭箭在弦,一輪齊射,又射倒了十多人。
張秀之有心衝殺過去,衝亂敵陣。但是他受了內傷,稍一運轉元力,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要不是旁邊的修者眼疾手快攙扶住他,就得摔個狗啃屎。
葉楓臉上神情輕鬆,笑嘻嘻的說:「秀之,何必再頑抗勒,乖乖的從了我多好呢。」
「去你媽的,少囉囉!」張秀之氣急敗壞,他和葉楓是老對頭了,這些年頻繁交手,雖說勝多敗少,卻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都怪那個混蛋,想到陳小樂,張秀之恨得牙根都癢癢。
他立刻就看見了陳小樂。
陳小樂踉踉蹌蹌的從人群中狂奔出來,黑鴉校服撕扯的露出半邊身子,汗水像是天降暴雨一樣狂灑,兩隻眼球恍若紅寶石一樣,綻放著璀璨奪目的血色。
「好熱,熱死我了,熱啊!」陳小樂腳步蹣跚,手裡的皓月刀充當了枴杖的角色,身子一快歪倒,就把劍往地面一戳,強行支撐住重心。
他目空一切,視魔卒的隊列如無物,一頭撞將上去,首當其衝的一個魔卒揮刀便砍。
他頭也不抬,皓月刀驀然劈出,將那魔卒斬為兩段。
其他的魔卒怒嚎一聲,將他團團困住,魔刀亂雜雜的砍下。
「滾啊,別圍在老子身邊,空氣都不流通了,你們他媽的不熱嗎!」陳小樂大聲叫嚷著,皓月刀向前一揮,一道無形刀氣渙然前推,一連斬斷了三個魔卒的腰肢。
「都給我死啊!」愈發狂躁的陳小樂將皓月刀大力舞動,交織出道道神光,那第一隊二十多個魔卒,頃刻間被他斬殺一空。
就連坐在椅子上的葉楓都微微變色:「此人是誰?」
熱啊,熱啊,熱啊!
陳小樂並不是在耍寶,他是真的熱得不行了。在他體內,一團烈焰從腳底板一直燒到天靈蓋,全身上下都像是在火爐邊烤。而且,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發燙,刺刺的冒煙,他媽的,完全就是被紅蓮業火腐蝕了靈魂的症狀。
這九轉欺天丸不會是摻雜了紅蓮業火吧,草。
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甚至頭頂都冒出了白煙,橫衝直撞,見人就砍,不知為什麼,聞到血腥味,他就變得異常興奮,像是嗜血的蚊子聞到了腥味。
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有人向他攻擊,他抬手就是一刀,巨大的力量衝擊著他的奇經八脈,要是不把這股力量發洩出去,說不定會自爆而死。
「給我擋住他!」葉楓眉頭微皺,發下了死命令。
但此時的陳小樂力大無窮,速度逾光,所到之處,人蹤滅跡,一個個魔卒殘肢橫飛,哀嚎遍野,轉瞬間地上已經滿是屍體。
後面擁擠成一堆的修者們都看得傻眼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這麼猛了?剛才十幾個普通修者就逼得他元力耗盡,難以為繼,這會兒竟然又大殺四方,把精銳魔卒當菜一樣砍。難道剛才是在隱藏實力?真這樣的話,除了戰力這貨的演技也夠高超的了。
「嗚啊!」被上百魔卒死死摁住的陳小樂,身邊最後一絲移動的縫隙都被擠佔了,他本就熱得要命,現在空氣不暢,呼吸不順,痛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