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不屬於要害,但是小腹被不可估量的力道打中,也是會致命的。
劉華手中的棍子噹啷一聲落在地上,那聲響就像是一座摩天大廈轟然倒塌了一樣。
劉華捂著自己的小腹,難以置信的望著面前的兩個小孩,默然半晌,苦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本尊縱橫一世,今日竟敗在兩個孩子手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不假啊,果然不假。」
陸花語沒有趁勢追擊,劉華這種級別的,豈能沒有點逃生的伎倆,或者同歸於盡的絕招,她可沒有魚死網破的覺悟,將那根漸漸縮成正常大小的棍子遞還給了劉華,淡淡的說道:「前輩,我們無意和你為敵,也無意和任何修者同道為敵。但若是有人欺負到我們的頭上,無論實力多強大,背景多雄厚,我們都一定會奮戰到底,決不妥協。這一點,還望前輩體諒,不要責怪晚輩的無禮和冒犯。」
換了別的修界前輩,撂下一兩句狠話就走了,回頭糾集了幫手再來找回場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她。但劉華是個有意思的人,他一點點把腰桿挺直,晃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小小年紀,能有如此修為,想必是有奇遇了。不過女娃娃你心裡清楚,本尊並沒有痛下殺手,性命相撲的話,你二人如今卻還不是我的對手。」
陳小樂剛想嘲諷他兩句,被陸花語狠狠一眼瞪得閉了嘴。
陸花語緩緩說道:「前輩留情,晚輩感激不盡。」
劉華呵呵一笑:「過了我這一關,後面還有更強,更狠的角色在等著你們。九陰真經這東西,誰不想要。你們好自為之,或許,這也是讓你們提升實力的大好機會也說不定呢。」
劉華說完,將棍子收入儲物袋,轉頭就走,一點也沒有因為剛才的受挫而沮喪,或者憤怒。
「前輩高人,就是前輩高人。」陸花語望著他的北影,嘖嘖的讚歎。
這時,一聲雷響,天降暴雨,二人瞬間淋成了落湯雞。
陳小樂悶悶地說:「別人都是決戰時,又颳風,又下雨的,怎麼到了我這兒,都打完了才搞出這些動靜來。」
陸花語甜甜地一笑:「親愛的,在雨裡挨揍和在晴空下挨揍感覺不一樣麼?」
「當然不一樣了,下著雨吹著風多有氣氛啊。」陳小樂說完,忽的反應過來,狠狠的望了她一眼:「花語,你這是在蔑視我的戰力麼?」
陸花語捂著嘴,風情萬種的笑道:「我哪敢啊,您老人家多厲害,瞪一下眼我就不敢吱聲了。」
「滾滾。」他甩動了兩下手臂,只覺得鑽心的痛,腦袋也痛,剛才撞的。
陸花語關切的攬住他的腰,說:「老公,今天別去學校了,回去療下傷吧。」
他用力搖了搖頭,道:「那怎麼行,輕傷不下火線。今天第一日開學,說什麼也得去看看。」
「可是,你這個樣子……」
「沒事,我夾起尾巴做人就是了。」他將陸花語打發走了,繼續踩著滑板往學校走,一路上,他總覺得四周圍滿了虎視眈眈的武修。越想越逼真,不由得有點發怵,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就到了城樓下。
此時正是上學的點,黑鴉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往校園裡進,一個個叼的二五八萬,抽著煙滿嘴髒話。漂亮的女生們穿著短短的裙子,露出一條條白色的腿,在雨中甚是奪目。
每個人都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只有陳小樂斷著兩條胳膊,愁眉苦臉往裡擠的過程中又被人撞了好幾下
「早知道該聽花語的話,開個學有什麼好湊的,疼死洒家了。」陳小樂四處躲閃,避免胳膊再被人碰到,剛到了城樓上,不防身後走出一人,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下:「來了啊。」
陳小樂哎呦一聲,疼的蹲了下去,捂著那肩膀連聲呻吟。
徐哲彎下腰看著他,疑惑的問:「咋了哥們,我沒使勁兒啊。」
陳小樂呲牙咧嘴的指了指肩膀,掙扎著說出倆字來:「有,傷。」
「哦,和人打架了啊。」這種事兒徐哲見慣不慣,當即扶著他去了保安值班室,信心十足的說:「放心,這種傷我會治,都是些外傷,我用元力給你修復好就是了。」
陳小樂大喜,道:「那可多謝你了,徐哥。等著你教教我啊,元力治傷。」
徐哲納悶的說:「這種最基本的技能,令師都沒有教過你麼?」
「他?」想到凌老頭,陳小樂大搖其頭:「指望老頭教,我還不如去看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