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眼中閃過貪婪之色:「別裝傻了,除了那本書,還能有什麼原因。」
他恍然大悟,終於來了,眼紅九陰真經的武修們,終於開始付諸於行動了。他將皓月刀緩緩上揚,嘴角露出絲絲冷笑:「就憑你?」
一撮毛森然說道:「你那個很強的師傅已經離開,還有誰能罩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乖乖交出九陰真經,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饒你一條狗命。」
陳小樂笑了笑,道:「別,千萬別饒,洒家活得沒滋沒味,您要是有個慈悲心腸,抓緊一鞭子抽死我。既了了我的心願,又能拿到九陰真經,一舉兩得,多好的事啊。」
一撮毛憤怒的揚起鞭子:「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還他媽的嘴硬。」
說完,那十二米長金光燦燦的鞭子當頭甩了下來。
陳小樂側身閃過,無奈的搖搖頭:「我哪裡嘴硬了,讓你來弄死我還得挨一通數落,你這廝咋這麼賤呢。洒家好歹也是個人物,死在你這種廢物手中,豈不讓修界同道們恥笑?」
他說話說得慢慢悠悠,一撮毛的鞭子則甩動的疾風驟雨一樣,劈頭蓋臉打了十幾下,全都被他靈巧的躲了過去。
一撮毛見他身靈活,不敢怠慢,一鞭跟著一鞭攻勢如潮,只是一撮毛的實力委實平常,對於見慣了大場面的陳小樂而言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事實上,陳小樂在躲過第三鞭之後,就尋到了反擊的機會,但他一時拿不準,是要立殺此人,還是給點厲害嚇走了算完。
現在的法律明文規定,修者擊殺修者,不承擔刑事責任,也就是說凡人的法律體系是管制不到修者的。他就算當場把一撮毛活劈了,警察也不會過問。但是這樣一來鬧出的動靜就大了,他不得不考慮一下後果。
一撮毛屢攻不下,也著了急,他看著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厲喝一聲,將鞭子舞動成一個金色的大圓環,交織成一個巨網,將陳小樂的身體完全覆蓋了進去。
這種招數,陳小樂只會付諸一笑,中看不中用,越是華麗的大招,殺傷力越低,這不是武林高手打架,更不是上春節晚會表演,修者之間的爭鬥,殺死了算完!
他將陰陽二嬰之力凝注於雙腿,大力一蹬地面,身如電劍一樣竄了出去,右拳勢大力沉的向前轟出,頃刻間將一撮毛舞動出來的華麗鞭影化於無形。
「什麼?」一撮毛眼中露出懼意,這可是他成名的大招,竟被人一招擊破,膽都破了,回身就是一鞭。
陳小樂狂奔中急停,轉向,擰動身軀,近了一撮毛的身,繞過鞭子,皓月刀嘩的一下架住了一撮毛的脖頸。
陳小樂剛想問他的門派和姓名,不防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皓月刀何等的鋒利,只一下,一撮毛好大一顆人頭鏗鏘落地,脖子上一股熱血沖天而起。
「好!」看熱鬧的人見打死了人,異常亢奮,紛紛的鼓掌叫好,掌聲雷動。
陳小樂看得心驚肉跳,這他媽的什麼情況啊,反正殺也殺了,無可挽回了,他速度將一撮毛的金鞭收進了儲物袋中,又順手拿取了一撮毛的儲物袋。這套動作他重複了許多遍,這時做來駕輕就熟,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停頓。隨即轉過身來,尋找推自己的罪魁禍首。
面前,出現了一個笑得很猥瑣的老頭,穿一身很久的西裝,古老的鱷魚牌皮鞋,手裡拎著一根古銅色棍子。
老頭笑嘻嘻的看著他,右腳不住的得瑟。
陳小樂原地站著,足足看了他兩分鐘,才慢騰騰的問:「大爺,得瑟完了沒?」
猥瑣老頭哦了一聲,打了個響指,從後面走出來一壯漢,西裝革履戴著大墨鏡,背上扛著一黑色長箱子,放到地上,從箱子裡取出一物,赫然是個火箭筒。
這廝蹲在地上,將炮筒對準了圍觀人眾的腦門上方,砰的就是一炮。
那火箭彈嚓的一聲就打了出去,擊中一顆大樹,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圍觀的人哪還有看熱鬧的心思,哭爹喊娘的四處逃竄,不多時,就跑的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猥瑣老頭一招手,扛著火箭炮的西裝男默不作聲退出去五十多米。
陳小樂不由得向老頭豎起了大拇指,他這一手玩的甚是漂亮,圍觀的人多了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萬一老頭搶到了九陰真經,讓這些看熱鬧的傳揚出去,那奪寶大隊人馬就得來堵老頭了。
那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陳小樂對這老頭不由看重了幾分,將刀斜立在地面,問道:「未敢請教,前輩大名?」
猥瑣老頭呵呵一笑,答道:「老朽是崆峒劉華,修界中一個默默無聞的老匹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