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手的法寶,可是那件能吸人元力的法器?我聞此法寶名為吞天爪,厲害非常,即便是比雌雄手強大一倍的修者,遇到這吞天爪也只能束手待斃。不知施主是如何破的他?」
陳小樂聞言,將圓真和魏蝶衣請入內宅,諸人入座,這才把當日的戰況講了一遍,魏蝶衣聽得格外入神,聽到陸花語竟願用生命解救陳小樂,她臉上露出敬佩之情。後來聽到路萍依不惜灰飛煙滅,給了陸花語生機,後者反而因禍得福,成了難以估量的頂級高手。她滿眼神往的說:「這位花語姐姐,真是奇人奇事啊。我好想結識她啊。」
陳小樂默默的看著她,心說花語要是知道你丫奪走了哥的第一次,見面不暴打你才怪,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花語那恐怖的土元力洒家都擋不住她一招,小蝶衣,別看你現在一臉憧憬的模樣,過兩天你的小屁屁就要開花了。
自此,圓真大師暫時在這裡住下了,單獨給他撥了一間房子。一少林大和尚跟倆女鬼住在一起,倒也是曠世奇聞一樁。大家互不干擾,別沒事兒動刀動槍的就好,也不指望他們能親如一家。
圓真和尚認為,這個地下居所進可攻,退可守,不但能當作避難所,還可以做一些在地上不宜張揚的事,比如煉製丹藥,鍛造法寶,訓練傀儡之類的。另外,圓真認為可以把此處當作一個據點,慢慢的向外發掘地下的寶藏。
當今的三界元氣匱乏,元氣成了修者心目中的頭等大難題。而地底和海洋則蘊藏著難以估量的元力寶藏,如果能挖掘到幾處,實力定能呈幾何倍數增長。陸花語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原來醬油瓶一樣的女修者,熔煉了一座土靈之地後瞬間強大的沒邊兒,陳小樂淪落到連她一招都接不住的地步。
這得是多大的誘惑啊。陳小樂聽了也有點動心,只是這事兒還要慢慢的來,急躁不得。
給大和尚收拾好了房間,他與魏蝶衣離開了小洋樓,各自分手。
明天就要開學了,陳小樂掩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整晚睡不著覺。一會兒想著自己拳打腳踢登上了黑鴉的頂點,一會兒琢磨著左擁右抱無數甜美可愛的小太妹,一會兒又幻想著突然有個黑暗生靈衝進學校,被自己三拳打死,引來無數崇拜到了極致的目光。
他當然不會想到,開學是他悲催人生中又一段很衰的經歷。
今日的天氣,甚是清爽,太陽藏到了雲後,清涼舒暢。
陳小樂沒背書包,穿著黑鴉很叼的校服,雙手抄兜,吹著口哨踩著滑板,迎著小風走在通往學校的小路上。
他躊躇滿志,豪情在心,昂著頭,挺著胸,恨不得高歌一曲。要不是怕被過路的人群毆,他真就唱了。
正愜意著,迎面抽過來一條鞭子。
這鞭子的長度足足有十二米,蝮蛇一樣粗細,上面還密密麻麻掛著金光閃閃的小鉤子,從隱秘處抽來,就如一道金虹從天而降,甚是驚艷奪目。
陳小樂志得意滿著,猛然一鞭子抽來,他猝不及防,飛速做出反應,一個鐵板橋大彎腰,鞭子貼著他的臉頰和校服打了過去。
他這個動作雖然避開了鞭子,身體也失去了重心,一屁股悶坐在滑板上。滑板不是靜止不動的死物,一受力,立刻翻盤,他的腰狠狠撞擊在地面上,疼的他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這算是個什麼晦氣事,大早上的讓人抽。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一把抽出了皓月刀,厲聲喝道:「什麼鼠輩敢暗算你大爺,找死啊。」
此時,旁邊過路的人都被那鞭子駭著了,紛紛的後退。退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也不逃跑,紛紛拿出瓜子和飲料坐到了地上,好整以暇的看熱鬧。
陳小樂從這些圍觀者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從路旁的樹叢中,竄出一人,身高一米五多,瘦瘦小小,三角眼,蒜頭鼻子,嘴角有一個很大的痦子,痦子上長著一撮黑毛。這廝人長得瘦小,手中的鞭子卻氣勢十足,十二米長,像一條大蛇一樣在地上盤旋。
「你他媽誰啊,有病吧一大早的偷襲我?」陳小樂怒氣填胸,揮動皓月刀,就想往上衝,反正能用這種鞭子的最次也是個武修,干了。
一撮毛磔磔的笑道:「陳小樂,現在沒有人罩著你了,你還有什麼底氣衝著我大呼小叫。」
他聞言一愣,竟是衝著自己來的,臉色一變旋即恢復正常,淡淡的說道:「閣下是哪條道的朋友,為何找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