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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75、狂野的悸動 文 / miss_蘇

    月明樓輕輕佻了挑長眉,也沒難為她,起身就逕自轉向裡面的隔間去,看樣子是去拿洗車的東西。舒榒駑襻

    蘭溪就站在原地。車庫裡巨大的寂靜,無聲將她包圍,讓她情不自禁又想起少年往事。其實看見總裁養了一庫房的車,她倒是不意外的,因為當年的他原本就是個賽車的少年。

    與少年天鉤在校園偶然不打不相識之後,沒過幾天她就又一次看見了他。

    那時候她爹替一幫賭車的公子哥兒們看場子。那時候國內還沒引進超跑的賽車場,於是公子哥們就看中了一條盤山公路,公路彎旋的曲度正好像是賽車道的設置。

    但凡這樣的地下賭盤,自然要是要請道兒上的人物來看場子。杜鈺洲就成為這場子的瓢把子。杜鈺洲的小弟每晚上提前將盤山公路給封了,不讓外頭的車進來搗亂;杜鈺洲自己則順帶當當裁判,維持下秩序,再從中抽紅妃。

    蘭溪就一直纏著她爹要去看看,杜鈺洲拗不過蘭溪,那個晚上就帶著她去了。

    那個晚上夜色當空,漫天的星子又大又閃。盤山公路上的街燈橙黃溫暖,遠遠近近地亮著,就像一隻又一隻夜色裡的眼睛。

    幾小隊人各自簇擁著自己的車子站著,有的在交談,有的在抽煙,都在享受開賽前最後的休息和寧靜。他們身邊簇擁著打扮靚麗的女子,或者是賽車手的馬子,或者是崇拜者——蘭溪也多少知道一點賽車的規矩,那些女子多半是用作綵頭的璧。

    男人的狂野和激情在速度中被催發到頂點之後,勝利者便要用女人來宣洩多餘的壓力和精力;而那些女人也樂意在這樣的比賽之後獻上自己,彷彿沾光。

    杜鈺洲囑咐蘭溪遠遠地看著,他走過去辦事。蘭溪就也有一搭無一搭地望著那群搏命的賽車手,然後——就看見了他。

    他在抽煙,就是用長梗火柴點煙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被那一團紅色火焰照亮,將他從那人群中脫穎出來。

    蘭溪張了張嘴,想要別開目光去,沒想到他吸著第一口煙,目光也下意識順著第一口吐出的煙霧而飄向她來。然後就定格在她面上,沒有轉開。

    蘭溪就莫名地被驚得一跳,趕緊背轉過身去,避過他的目光去。

    也渾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

    知道他是出來混的,卻不知道是混哪條道兒的。那個年代男生們都是看《古惑仔》看的,個個以為自己出來都能混成陳浩南。其實蘭溪最看不起那些傻了吧唧就知道當街無緣無故砍人、逞英雄那些小屁孩兒。那樣的小子,她在她爹手底下看得多了,個個她連正眼都懶得瞅一眼的。

    倒是沒想到天鉤原來是賽車的。

    與那些就知道仗勢打群架的小混子比起來,他這個有技術含量多了——而且不能不承認,開賽車的男孩子,真是帥爆了。

    他今天就穿著皮革質地的賽車服,身上是紅黑相間的花紋,遠遠地看著像是矯捷的豹子。尤其腰線那裡被掐得修長而緊致,將他更脫去了稚氣,透露出更逼人的男性魅力來。

    蘭溪悄悄地瞇了瞇眼睛:上回見他,倒是沒覺得他哪裡帥啊;可是今晚,他真的好——好看。

    杜鈺洲走回來,看見女兒的樣子就有點奇怪,「溪哥,怎麼了?臉紅什麼?」

    蘭溪瞪了老爸一眼,「這麼黑的天兒,路燈也不亮,您憑什麼就說我臉紅啊?」

    甭看整天一大幫小子跟著爹的腚,叫大哥,其實她爹最怕她;從前是最怕她老媽,如今老媽已經不再是他的女人,就剩下她了。

    「哦。」杜鈺洲就乖乖點頭,「那是我看錯了唄。溪哥你媽剛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送你回去。我嚇死了,生怕她聽出來你在這兒呢。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一幫傻小子玩兒命,有什麼好看的呀?」

    蘭溪當然怕老媽,卻還是猶豫著搖頭,「爹,我想看今晚上的。你覺著,誰會贏?」

    杜鈺洲倒是聳了聳肩,「我只管收錢,不管誰贏。都是一幫半大孩子,都是玩兒命呢。就算這次贏了又怎麼樣,說不定下回就摔下去了……」

    蘭溪就越發站在原地,沒辦法離開了。

    杜鈺洲被人叫走去檢查監控設備去,天鉤就搖搖晃晃走過來。一根煙正好吸完,他站在她面前瀟灑地將煙蒂彈飛。火紅的一點劃了一道弧線,沉降進無邊的夜色裡去,再尋不見。他的眼睛轉過來盯著她,讓她剎那之間錯覺,彷彿剛剛那煙頭的火花是飛進了他眼睛裡去的。

    「你,認識他們?」他回手指那一簇簇圍站著的賽車手。

    「不認得。」蘭溪搖頭。

    「那你,認識他們?」他再指向另外一邊。與賽車手們隔著一段距離,圍攏著幾個幾個人。蘭溪聽她爹說了,那幾個都是賽車的老闆,他們自己沒膽子上來賽車,就花錢僱人來比賽。

    「也不認得。」蘭溪還是搖頭。

    他就笑了,那一笑便更像是他眼底燃起那團小小紅紅的火花來,「那麼這些人裡你認識的人,只有我一個。這麼說——你是來看我比賽的?」

    蘭溪就瞪著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扭著腳踝,半晌才噴出一句來,「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他的臉登時就紅了。

    儘管那是在夜色裡,儘管週遭的街燈光一點都不亮,可是蘭溪還是百分之一萬地確定看見,他的臉一瞬間就紅透了。

    興許是看出來了他們倆這邊的劍拔弩張,天鉤隊伍裡的一個少年奔過來,後來蘭溪才知道,那個少年就是祝炎;祝炎當時的諢號叫「火神」。

    火神就扯著天鉤,低聲說,「快開賽了,回去準備吧。」

    他就隨著火神回去了,走了好幾步還扭頭來恨恨瞪她。

    蘭溪自己心裡也亂七八糟的,其實她沒想故意跟他說不好聽的,可是誰讓他說什麼她是來看他啊?她跟他什麼關係啊,頂多就是掐過一架唄。他不是厚臉皮,又是什麼呢?她本來也沒說錯啊……

    可是蘭溪心底卻莫名地就是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有什麼地方說錯了似的。她自己卻還不願意承認,就垂著頭將鞋底在地上用力地碾。即便聽見了那邊馬達轟鳴如錢江潮般澎湃起來,她還是固執地低著頭不想抬頭去看。

    隨著一聲發令槍響,幾輛超跑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呼嘯著衝向山道上去。就那麼一眨巴眼的工夫,馬達的轟鳴已經是從山壁另外一側的彎道上傳來的了。蘭溪這才抬起頭去遙望——只是隱約,反正她真的沒有故意去找,就看見鋪滿橘紅色燈影的山路上,一輛紅黑相間的車子一馬當先,帥氣地直衝向前!

    蘭溪並不敢確定哪輛車子是天鉤駕駛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著,那輛領先的車子裡坐著的就是他。

    整個山腳下,所有觀戰的人都被速度營造的激情震撼著,他們跳著腳大聲歡呼。蘭溪也被他們感染,忍不住也揮舞起拳頭來。

    ——臭小子,加油啊!

    看見女兒也high了起來,杜鈺洲走過來樂,「要是你爹我還沒有你,那我也去開車衝上去。雖然危險,可是在車上的時候才覺著自己是真的男人!」

    蘭溪心裡隱秘地軟了一下。

    爹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外表看著是個混道兒上的,可是其實他對老媽和她,是能豁出命來的好。只是當年太傷了老媽的心,或者是老媽年紀大了終究厭倦了這樣沒有著落的生活,這才離開了她爹——可是她的心底,還是很愛很愛自己的爹。

    「好啊!」蘭溪就笑,伸拳頭擂了杜鈺洲一下,「那你趕緊再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兒子出來,滿足你這個願望唄。」

    「算了吧。」杜鈺洲也笑,隱起滄桑,「生不出來了。我就要溪哥你一個就夠了。」

    杜鈺洲自己說著,也覺察到語氣裡的蒼涼,就笑著打趣,「要不溪哥你給我找個小女婿兒,會開車的,那不也一樣能滿足我的願望了?」

    蘭溪就呲牙咧嘴的。也說不清為什麼,就莫名其妙想到天鉤方纔那氣哼哼的樣子上去了——蘭溪就一皺眉,轉頭走開,「爹,我回去了。太晚了。」

    「誒溪哥你等會兒,我找個人送你!」杜鈺洲眼見著那邊比賽就要完事兒了,自己脫不開身,就急得嚷嚷。

    「哦沒事,我打車回去。」蘭溪就自己悶悶地朝前去。

    她又不是花朵般柔弱的那種女生,她才不怕走夜路呢。

    走出人群,沿著盤山路一直向下去,眼前就是山下的萬家燈火。蘭溪就深深吸了口氣,故意振奮自己,跳起來大聲向山下喊「喲喲喲呵……」然後聽著山谷間的回聲,傻傻地笑著。

    看,永遠當小孩子,該有多開心。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不必在乎形象,不必管旁人的眼光;真要讓她去做尹若她們那樣的女孩子,笑不露齒、言行矜持,那還真不如先掐死她算了。

    於是她這樣的女孩子,就也活該沒人注意吧。於是自從進入青春期以來,她早已習慣了當尹若這朵嬌花身畔的綠葉。每一個從她們身邊走過的男生,都是將眼睛只落在尹若身上,他們費心打聽的也都只是尹若的名字、愛好……就彷彿,蘭溪和蜘蛛從來就只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尹若是姐妹,蘭溪心中並無不平,她願意替尹若做這些事兒;可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也難免會低下頭來,獨自舔一舔女孩子自尊心上的傷口。

    舔完了,就趕緊用自己的「蒲公英心態」來敷上創面,然後她就又是一朵普通卻強悍的蒲公英了。就算明知自己也是一朵花,卻要拿出野草一般的強韌,這才是她最想要成為的哪一種。

    山風浮來,吹亂蘭溪蓬蓬的短髮。髮絲攔著視野,將橘紅的路燈光也切成絲絲縷縷的。身後就忽然響起馬達轟鳴聲,有人叭叭地按喇叭。蘭溪轉頭去看,天鉤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把著車門框,身子微微向外傾,痞氣地跟在她後頭。

    「你幹嘛?」蘭溪防備起來。

    「剛跑完。車子熱過了不好馬上停,還得慢跑一圈,讓機器自然冷卻。」他漫不經心地說,「你下山啊?順道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蘭溪向後退開。

    他就瞇起眼睛來望著她,「誒你不會是怕我吧?」

    「我怕你?」蘭溪心底的鬥志騰地就燃燒起來,「你腦袋有毛病吧?」

    「那你倒是上來啊。」他挑著唇角笑,「你不上來,那就是怕我。」

    「上就上!」蘭溪咬咬牙上車去。

    他踩下油門去,風從迎面一下子湧過來,撞得蘭溪的臉頰冷冷地疼。

    他一邊慵懶扶著方向盤,一邊從後視鏡裡望著她,沒話找話地說,「你們三個平常不是形影不離的嗎?怎麼你來了,另外兩個卻沒見人影?」

    蘭溪就坐在徹骨的冷風裡,忍不住冷笑了。就知道他追上來,無事獻慇勤,為的不過是打聽尹若。

    打斷蘭溪回憶的,是月明樓扯著的水管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沙沙地,像是他手裡舞著一條長蛇。

    他也閃掉了外衣,只穿著一件舊t恤,露出手臂上賁張浮凸的肌肉。

    蘭溪其實有一點喜歡看男人穿舊衣裳。新衣都因為有稜角與簇新挺括的纖維,而與主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舊衣則早已臣服於主人,更為服帖主人的身子,也更體現主人的氣場。

    這樣子的他,讓蘭溪喉頭微緊。蘭溪便走上去想要從他手裡接過水喉來。原本,他也說是讓她來洗車,哪裡有讓他親自動手的道理?

    月明樓卻不將水喉給她,反倒盯著她,微微挑起了唇,「你還真是一朵行走的蒲公英。剛剛杵著,發什麼呆呢?」

    蘭溪心虛,卻也忍不住回嘴,「你管呢。」方才回憶裡的憋屈,還在她心裡梗著。

    月明樓忍了忍,「我噴水,你打泡沫。」

    「哦。」蘭溪認命地去拿泡沫。蓮花跑車**地更好看起來,蘭溪心裡不由暗歎:果然清水出芙蓉。

    月明樓噴完水後就到一邊去,靠在牆上抽煙,瞇著眼看她這邊。蘭溪也不敢指望他幫忙,就小心地用海綿將泡沫在車身上一點點推開。高一點的地方夠不著,幾乎要整個身子都貼上去,蘭溪捨不得身上這件職業小西裝,便脫下來放在一邊。只穿了裡頭的襯衫,挽高了袖子,小心而又賣力地推泡沫。

    總裁說他的車子都是他老婆,那她就也當自己是泰國按摩技師好了。仔細周到,其實也是趁機排遣自己心頭莫名的鬱悶。

    只是她自己也許永遠不知道,這一幕的她,在他的眼裡已經該死地性.感到了什麼地步……

    她褪掉上頭的小西裝,只穿裡頭的襯衫,捲起袖口,領口微露。下頭只是短裙,配黑色絲襪……其實這原本都是公司女員工平日上班最尋常的穿著,可是這一刻卻讓他連煙都叼不穩了。

    她自己渾然不知,她推著泡沫遊走車身,身子每一個俯仰的動作,都讓她的身子曲線被放大在他眼裡。他只覺喉頭乾渴地上下湧動,恨不得自己是躺在她掌心下,被她任意搓圓揉扁、塗滿泡沫的車子。

    當她轉身到機關蓋上推泡沫,俯著身子背對著他的剎那,他嘴上叼著的煙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眼睛只能該死地望著她衝著她高高翹起的小pp。目光順著她穿著黑絲襪的腿一路向上去,恨不得鑽進她因為繃直著身子而被抬高了的裙擺,侵入她那柔軟又隱秘的曼妙裡頭去……

    從少年時代起就迷戀煙草的味道,可是這一刻煙草留在嘴裡的味道卻只剩下乾巴巴的苦澀。月明樓索性將掉落在地上的煙伸腳給碾碎,小心按捺著狂野的心跳,走到她背後去。

    月明樓的走近,給了蘭溪巨大的壓力。蘭溪趕緊從機關蓋上溜下來,小心地站好,回頭望月明樓,「總裁,有事麼?」

    月明樓鳳眼微微挑起,睨著她。

    蘭溪就越發緊張,「啊我的意思是,總裁在那邊休息就好,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開玩笑嘛,這是人家的車庫、人家的車子,人家走過來,她幹嘛嚇成這樣?這豈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就站在他面前,頭頂恰好到他下巴。她這樣站著,身上有斑斑點點被泡沫的濡濕,襯衫的領口左右參差開,從他的高度望下去——該死的,正好能看得見她豐盈的半弧……

    月明樓捏緊了手指,無法控制自己下邊叫囂而來的脹痛。

    她身上的濡濕,讓他沒辦法不想起當年跟她掐的第一場架,在用水潑了她之後,看見她少女的胸尖從濕透了的t恤衫裡峭立而起——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少女身子有這樣的反應,他那一刻只覺腦袋變成了隧道,然後裡頭轟隆隆開過一整列火車去,震得他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想不起,只莫名地想伸手,去碰觸那兩顆奇妙的玲瓏,看看它們會不會乖乖地縮回去。

    靜,車庫裡巨大的靜寂讓蘭溪越發心慌。偏這靜寂還放大了房間裡繚繞而起的回聲——他的喘息低沉綿長,卻燙著她的神經,一根一根地,將緊張都傳遞到她心底去。

    她也意識到了什麼,忙緊張地向後退去,環抱住自己的身子,「總裁你,到底有事麼?」

    月明樓用力平復自己狂野的心跳,隨手抓起水喉來,「泡沫打得差不多了,該沖水了。」

    「呃,是哦。」蘭溪也如夢初醒,忙轉身將沾滿了泡沫的海綿拿起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水喉裡的水已經噴了過來。車子濕了,白色的泡沫沿著車身光滑的線條向下流淌;沒來得及躲開的蘭溪身上也濕了,水流沿著她的身子滑下來,將衣衫緊緊貼在她身上,將她所有的曲線全都曝露出來……

    「總裁!」蘭溪驚叫,急著跑開去。

    月明樓卻執著水喉,不去繼續向車子上噴水,而是將水喉只衝著她身子上噴。

    只一瞬,蘭溪身子上下都已濕透,水流沿著她的身子淋淋地流淌。

    蘭溪驚慌著躲避,想要去看月明樓的眼睛,卻看不清——水花如銀,在她眼前漾起白色的水霧,他的眼睛便都隱在那水霧的背後,濛濛地看不清。

    一如,當年那個盛夏的午後。

    週遭靜得一無聲響,只有遠處碧樹上那些知了,「莎啦啦,莎啦啦」地聒噪個不停。

    蘭溪心慌意亂,卻已經來不及逃開。月明樓扔了手裡的水喉,顧不得關閉閥門,便已經將濕透了她壓在車上。

    他手臂的肌肉又鼓又硬,她想反抗都做不到,便被他輕易地翻轉了身子,趴在了機關蓋上。

    他昂藏的身子從後頭壓上來,悍然抵著她的圓翹,而他一隻大手控制著她雙臂,另一隻手則直接伸進了她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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