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這種機會,我不想珍惜……」寧采詩見寧桓如此態度,便知求情無望,終於克制不住情緒大聲喊叫出來。舒骺豞曶
「不想要也得要!」寧桓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冷聲道,「四日後便是皇上讓欽天監擇的好日子,你回去好好準備,不要辜負了皇上與太子的一片心意。」
說罷,他未再理會寧采詩,邁出沉重的步伐去了書房。
說到底,寧采詩畢竟也是他的孩子,哪怕多年前她的母親做了不該做的事,哪怕她嫁給太子定會榮華一生,他亦不想讓他的子女落入權勢爭鬥的漩渦。
然而皇權至上,沒有人可以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說一個不字,除非今日的對象是寧天歌。
天歌……
他定會盡最大的可能維護她,窮其一生去遵守當年許下的那個承諾……
「詩兒,你就嫁了吧。」隨後而出的二夫人歎了口氣,這樣的結果令她喜憂參半,但總歸未失為一件好事,「你太子哥哥那麼疼愛你,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我不要!」寧采詩大聲打斷她的話,眼淚如珍珠般掉下來,「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你們不能想讓我嫁給誰就嫁給誰,再說……我只把太子哥哥當作親哥哥,你們怎麼能讓我嫁給一個哥哥。」
「你雖然叫太子為哥哥,但你們並未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嫁給他有何不可!」二夫人板下了臉。
寧采詩嫁給太子便能與皇后親上加親,太子又是儲君之位,皇帝歸天之後太子便是當朝天子,她的女兒則理所當然地成為一國之後,這樣的際遇,又豈是人人可得的。
「就因為他是太子嗎?」寧采詩收住眼淚,嘲諷地看著與她父親站在同一立場的娘,「就因為他是太子,所以娘才勸說我嫁過去吧?若換作他只是個普通百姓,甚至是要飯的,娘還會這麼說麼?」
「皇上的旨意誰也違抗不得!」二夫人被她說中心思,臉色也不好看起來,「這幾日你乖乖地在府裡待著,哪裡都不許去,其他事情娘會替你打點好,你就安心等著做太子妃吧。」
看了寧采詩一眼,她沒有再多說,帶著婢女離開,見到寧天歌站在路旁,她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與她擦身而過。
寧采詩面無表情地看著二夫人的背影消失,眼睛轉向意欲轉身的寧天歌,恨意如盤踞在心裡不斷吐著信子的毒蛇,蔓延至全身。
「站住!」她幾個大步將寧天歌攔下,眼睛裡全是痛恨之色,「寧天歌,你這個大哥當得真是好啊,昨日見我喜歡安王殿下,下午你就先下手為強,到皇上面前饞言挑撥,讓皇上下了旨意將我指給太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寧天歌淡淡地望著她,對於她這種自以為是再加超出想像力的幻想不置一詞。
「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何爹爹只喜歡你一個了。」寧采詩冷冷地笑了笑,「像你這種內心陰暗心胸狹窄居心叵測的人,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先是耍手段搶了我們的爹爹,現在又用這種卑鄙的行徑跟我搶殿下,接下去你還想做什麼?」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寧天歌瞥她一眼,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撥開她就要走。
「不明白?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寧采詩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高傲地抬起下頜,像是宣誓一般說道,「我告訴你,你的詭計不會得逞的,你越是想阻止我跟殿下,我就越是要與你爭!」
爭?寧天歌好笑地望著她。
且不說墨離喜不喜歡她,還有四天就是皇帝欽定的成婚之日,二夫人剛才的話又明顯對她禁了足,她還能怎麼爭?
「隨你。」她抽回自己的袖子,對於這種度不清時勢的人她向來不願多費口舌。
「寧天歌,你別得意得太早,且等著看吧,我不會就這麼隨了你的願的!」身後,寧采詩咬牙切齒地發著誓言。
——
回到院子,黑丫正在替她打掃房間,她走過去,黑丫一看見她嚇了一跳,「大公子,奴婢見你房間有點亂,就想整理一下,不是故意進來的。」
寧天歌沒有說話,取了藥箱過來,然後示意她坐下。
黑丫見她不語,更為忐忑不安,神情惴惴地坐在凳子邊緣上,僵著身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寧天歌解開她額頭上的布條,看了看昨日撞破的傷口,又取了酒精棉再次清理,換藥。
黑丫疼得呲牙咧嘴,五官糾結在一塊兒,眼睛偷偷地往上飄,偏又不敢吭聲。
「幸好傷口不深,換個四五次就差不多了。」寧天歌看她的模樣眼裡浮起一絲笑意,終於開口解救了她。
「沒想到大公子自己還是個大夫呢。」黑丫咧著嘴笑了起來,不忘順便拍拍馬屁。
「久病成醫這句話聽過沒有?」寧天歌給她纏上乾淨的布條,見她點點頭接著說道,「你大公子又不是個廢物,這點小傷若還處理不好,便枉費葛大夫平時的指點了。」
「原來大公子是向葛大夫學的啊。」黑丫恍然大悟地張著小嘴,一臉崇拜之色。
「得了,你個小丫頭,回自己屋裡休息去吧。」她拍了拍她的頭,正色道,「我的房間你以後不要進來了,這次作罷,下不為例。」
「哦。」黑丫吐了吐舌頭,跑到門邊又回過頭來,圓圓的眼睛裡飄起一層霧氣,「大公子,你被關進牢裡的那些天,奴婢……挺擔心的。」
寧天歌心頭一軟,想要說什麼,黑丫已轉身跑了出去。
默立了半晌,她過去將門掩好,再走回到床邊的狐狸窩旁,四喜狐狸正朝天曲著四條短腿睡得直打呼嚕,口水流了一臉。
她蹲下來摸了摸它頭頂的一小撮金毛,隨著時間越久,這四喜也越來越有金頂狐狸的范兒,不過這身子也越來越肥,她真懷疑它到時候會肥到走不動。
——
「人醒了麼?」去了樓非白住處,寧天歌一進門便問。
「姑娘,人已經醒了,葛先生說傷口雖深,但並未傷及要害,無性命之憂。」府內小廝低聲回答。
寧天歌點點頭,逕直走向與樓非白臥室緊挨著的那間客房,那本是樓非白為她準備,結果昨晚她硬是將人安排在了這裡,也算是給他找了點事做做。
走入房間,樓非白正在一旁看著婢女給床上的人餵藥,看見她進來,眸光一暖,笑著迎了上來。
等走得近了,他臉上的笑容倏忽不見,低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緊張地問:「你眼睛是怎麼回事?」
「就是昨晚被煙熏的。」她不以為意地朝他一笑。
「葛先生剛走,我讓人去把他找回來。」樓非白卻依舊擔心,抬腿就要出去叫人。
「我真的沒事。」她拽住他,歎氣,「又不痛又不癢的,就是紅了點,還有點酸澀,你別麻煩人家葛先生了。」
樓非白緊皺著眉,一臉的不信。
「師兄,昨晚辛苦你了。」她只能轉換話題,看著他眼圈下的陰影笑道。
樓非白瞪著雙眼,拿她沒有辦法,「還不是你給我找的事,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去問吧,他剛醒過來。」
那喂完藥的婢女收拾好碗勺,朝寧天歌叫了聲姑娘便退了出去,寧天歌的眸光落在床上那人身上。
那人支撐著身子想要下床,扯動了傷口疼得直冒虛汗,只得躺回去朝寧天歌與樓非白拱了拱手,「昨晚幸蒙兩位相救,在下才大難不死,兩位的恩情請容在下日後報答。」
「是她救的你,不是我。」樓非白沒好聲氣地指了指寧天歌,對她通紅的眼睛耿耿於懷。
「多謝這位姑娘。」那人再次朝她表示謝意。
寧天歌沒有回應他的感謝,而是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略作遲疑,道:「在下郁鋒。」
寧天歌勾了勾唇,並不意外他的回答,坐到離他稍近的椅子上,「那麼郁公子可否說說,昨晚是誰要殺郁公子與府上的人?聽說郁公子並非東陵之人,來到京都亦時間不長,又怎會招來這殺身之禍?」
郁鋒卻有些意外地望著她,未料到她會對他有所瞭解,垂眸思量了許久,這才謹慎地開口,「在下乃天祈人士,在去年年底隨在下主子來京都做生意,一直安分守己,未曾得罪他人。昨晚那些人武功了得,片刻功夫便將府內之人盡數殺死,主子也未能倖免,唯有在下僥倖活命。」
「郁公子真不知?」寧天歌靜靜地聽完,唇弧彎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物,「這件東西,郁公子可覺得眼熟?」
郁鋒定睛一看,臉色微變。
「昨晚郁公子握得太緊,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從你手裡拿下來。」寧天歌把玩著手中那塊黑色牌子,「若非此物事關重要,郁公子留著它做什麼?」
郁鋒低垂著眸,展開手掌,掌心處還有一圈硌傷的紅印子。
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對眼前這個不知底細的女子說出,但她灼灼的眸光烙得他無法假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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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親愛的妞們,明天開始俺會多更……
妞甲:多更是多少?
長風:呃,貌似會幾千……
妞乙:幾千?三千四千的你寫給誰看啊?啊啊?
長風:呃,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會保證六千以上啦……
妞丙:六千?我們要的是萬更!萬更懂不懂!
長風:懂,懂了……萬更,偶爾也是會有的……吐血啊,俺是龜速……(淚奔)
眾妞:(以勝利的姿態俯視著渺小的俺)記住了,要經常萬更,不許偷懶!
長風:(無聲地抗議)俺沒偷懶,俺是因為確實有事……
某妞:(女王范)還狡辯!(甩了甩手裡的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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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是,俺這就去……(抹了把心酸淚,俺一步一回頭)妞們,一定要記得,俺是個龜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