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聲,寧天歌憋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去捏了捏他的臉頰,「真想把你這隻小白兔當寵物養在身邊,肯定比我家裡那只好玩多了。舒殘顎副」
「什麼小白兔,你又亂講!」腦子裡的漿糊頓時去了大半,冉忻塵紅著臉揮開她的手,眼睛盯著牆壁不快道,「女子該懂得禮義廉恥,不該如此輕浮放蕩,隨隨便便摸男子的臉成何體統!」
又是成何體統,似乎上回她就被他這麼說過,就不能換個新鮮的?
摁了摁懷裡的冊子,她算算時辰也快接近亥時,該到了禁軍換崗的時候,便朝他瞇瞇一笑,「不管如何,今晚你這般不顧一切護我,我冒險進宮也是值得了,時辰不早,我先走了,下回再來看你。」
這樣的笑似乎有些眼熟,冉忻塵略一失神,便只覺得眼前一花,燈光一明一滅間,帷幕內已失去了女子的蹤跡。
「你等等……」直接反應就是去抓她的手,然而卻連衣袖片角都沒有抓到,心裡一急,他連忙追了出去,敞開的門外卻只有黑漆漆的樹影,哪裡還有那抹纖細身影。
悵然若失之感湧上心頭,他怔怔地望著前面曲折的迴廊,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叫住她,只是直覺不想她這麼快離開。
畢竟,他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還未來得及問上一問。
這麼一想,便有些恨自己為何要對她說那麼重的話,她走得那樣急,可是因為他的話傷了她?
「如果,如果還能有下次,我一定不這麼說你了……」
——
夜沉如墨,連星芒都未見一點,在一座宮牆的背光處,寧天歌已一動不動地貼著牆根站了將近半個時辰。
夜晚的風接近刺骨,單薄的夜行衣根本起不了御寒的作用,再加上長時間的不活動,她早已手腳冰冷,不過是靠著身體的內力抵禦著。
這是出宮的必經之路,附近便是御書房,而整座皇宮戒備最為森嚴的,這裡就數其中之一。
這本難不住她,既然能夠輕鬆進來,自然也能輕鬆出去,問題是,今晚宮中輪值的似乎是太子墨承,在她到達此處時,他就一直守在這裡來回踱步,沒有絲毫離去的跡象。
如果只是單純的值守,這位太子也未免太過盡責。
正當寧天歌思索著要不要冒險在他眼皮子底下試上一試,便見御書房方向有燈光映照過來,那裡殿門大開。
墨承步子一頓,注意力便落在了那個方向,從那凝神靜觀的姿態來看,似乎在等什麼人,腳步也不自覺地朝那邊走了幾步。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寧天歌雙手用力一掌牆壁,身形頓時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長長的大道中,只感覺一陣風經過,身影快得辨認不清,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誰!」
燈影下,面對燈光而立的墨承倏然轉聲,厲喝。
到底不是一般人,感覺敏銳程度亦高出禁衛軍很多,在她經過他身後之時,異於尋常的風速與氣流已引起他的警覺。
尖銳的破空之聲從後心傳來,寧天歌神色一凝,連點足尖錯開幾步,一柄長槍擦身而過,削斷了幾根耳邊長髮,長槍帶著餘勢射向前方,銀色的槍頭在黑暗中閃過寒芒一點。
「抓刺客!」
不過是一瞬間的停頓,身影已暴露無遺,隨著墨承的一聲大喝,值守在四周的禁衛軍已匯成一處,如潮水般朝她這邊湧了過來。
人聲鼎沸,燈火大亮。
「還算有點真本事。」寧天歌回頭朝墨承這邊望了一眼,唇角一勾,面對著無數銀光閃爍直刺過來的槍頭無聲一笑。
這些人還攔不住她。
就在長槍紛刺過來的一剎,她身形驟然拔高,輕點槍桿,一路踩著禁衛軍的頭頂,在接近最近的那座宮殿之時借力一跺,整個人便如一隻黑鷹般飛翔於漆黑天際。
「放箭!」墨承一聲令下,只聽得嗖嗖之聲不斷,羽箭如蝗,疾射向半空的黑影。
調度得還挺快。
寧天歌冷眸橫掃,右手往腰間一探,一道白光乍然出現,映出女子冷靜而清秀的容顏。
地面上的禁軍未及看清,便見那道白光幻作一團雪亮的光影急速飛轉,如一面盾牌般將女子裹在裡面,潑水不進。
羽箭紛紛反彈而出,帶著不可小覷的去勢反射向地面,引得近處的禁軍紛紛退後,與不斷靠過來的禁軍擠作一團,不斷發生踩踏誤傷,場面很是混亂。
眼見著那光影越來越低,漸漸隱沒在高挑的宮簷之後,墨承眉頭一擰,喝道:「保護皇上!封住所有出口,嚴密搜查各宮各殿,尤其就近幾處,任何細微之處都不得放過,每道宮門都嚴加看守,沒有諭旨任何人不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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