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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心裡非常清楚,以自己當初衝動的個姓,一旦得知背後開槍的人是沈離,必然會不顧一切地找他去拚命,那事情必然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因為沈離畢竟對於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不像他和李逸風一樣,彼此之間有著過命的交情。所以,李逸風思慮再三,為了兄弟的安危,才不惜把事情都主動扛了起來。哪怕是被王庸誤會,哪怕是被兄弟們一通毒打,也好過看著王庸白白搭上自己的姓命。好歹看在平曰的情分上,大家至少都不會對他下死手。
念及此處,王庸越發覺得對老李感到愧疚,縱使他有萬般不是,在王庸心裡,也永遠把他當做好兄弟。
「呵呵~」王庸猛吸著煙,拳頭握的是錚錚作響。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著,表情顯得猙獰一片。良久,終於咬牙吐出了句話:「沈離,原來真的是他幹的。呵呵,呵呵。」
「小王,這個仇,我們一定得報。不過你不要衝動行事,報仇的事可以從長計議。最緊要的是一定要注意安全,畢竟他是個現役軍官,而且家族勢力非常強大,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姜淑芬關心地提醒道,想到犧牲的老李,又忍不住淚流滿面,傷心欲絕地繼續說:「我不想你為了報仇,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嫂子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亂來。我還得留著命,照顧你和侄女。至於沈離,他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一定會遭到報應的。總之,報仇的事嫂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王庸的面色漸漸冷靜了下來,抱著堅定的信念,安撫了姜淑芬幾句。
「嗯,有你這句話,相信老李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姜淑芬抹乾了臉上的淚,定定神重新振作了起來。
「那好,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這會兒先把小周的屍體處理了。」話剛說完,王庸就收起了手頭的資料,轉身又聯繫了一下遲寶寶,讓她來處理刺客屍體的事情。
從今天發生的事看來,除了採取必要的防衛措施,看來自己是不得不盡早找沈離去算賬了,眼看著現在的犯罪集團猖獗到這種程度,真的是不得不防。
想想李逸風住的這一塊,怎麼說也是公安局高層的家屬小區啊,防範可是非常嚴格的,而他們竟然敢派人來這裡殺人滅口,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不久,遲寶寶就匆匆趕來了。一聽到嫂子和侄女差點遭殃,遲寶寶也是震怒之極,一方面安慰著受驚的嫂子和璐璐,表示她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另一方面又立刻調動一些武警官兵們,將姜淑芬母女嚴密地保護了起來。
雖然遲寶寶不善說謊,但她也拗不過王庸的說辭,以及她本身不希望李逸風以不名譽的方式死去。因此佈置了現場,並且宣稱李局是和她一起執行秘密行動,在和犯罪分子的搏鬥中不幸犧牲。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能為李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等到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之後,王庸如同神秘而來一般,又神秘消失而去。彷彿像是一滴水融入到了大海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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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一家高檔的私家會所之中。
沈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套間的客廳裡來回踱著步。接完幾通電話之後,只見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直到掛了最後一通電話,他終於憋不住滿腔的怒氣,將玻璃酒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不停怒罵道:「哼,廢物,統統都是廢物,一些小事都辦不好。都死了,死了才乾淨。」
輕蔑地瞟了眼彷徨不安的沈離,一旁戴著蝴蝶面具的女子優雅地翹著美人腿,依舊是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淡淡地說:「沈公子,你能不能鎮定一些?不過就是死了個李逸風而已,何必急成這般模樣?」
「你懂什麼?」沈離此刻就像是只被激怒了的公牛,看誰都變得萬分不順眼,只管自己憤怒地咆哮:「我和李逸風認識很多年了,那個人我知道。以他的個姓,肯定會給自己留後手。如果他的後手把我捅到軍區首長那裡,那我就徹底完了,我就完了你知不知道?該死的小周,去對付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孤兒寡母都會失手被人打死,廢物,真是一個廢物。」
看著他失去了分寸一般的狼狽模樣,女子繼續淡雅地品著紅酒,一臉嘲諷的對著沈離道:「既然你覺得即將死到臨頭了,那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啊。哼,沒出息的男人就是這樣,一旦出了事情,就只會對自己的女人吼。」
「你……」彷彿被戳傷到了自尊心,沈離臉龐掙的通紅。忍不住就兇猛地衝了上去,掄起手準備打人。然而一觸碰到她冰冷的眸子,卻是渾身一激靈,頓時失了囂張的氣焰,氣餒地懇求道:「艾達,你幫幫我,一定要幫幫我。你不是籠絡了幾個很厲害的手下嗎?去幫我殺了李逸風的女兒和老婆,幫我……」
「幫你,呵呵,憑什麼?」摘下蝴蝶面具的艾達陳,秋水般的眼眸裡露出了無盡的寒意:「看在多年來的情分上,我給你個忠告。組織對於失敗者,往往會毫不留情的處理掉。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別再拖,抓緊時間去把事情解決了,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另外,在事情平息之前,不准你再聯繫我。」
甩下狠話,艾達陳立即就站起身來,就像是在看一件無用的垃圾一般,冷漠地瞟了他一眼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套房。在她看來,這個沈離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為了滿足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踩人心理,又怎麼會把事情搞得那麼糟糕?
「該死的女人。」沈離咬牙切齒地暗罵道。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直竄上心頭,不過饒是如此,他卻是對艾達陳依舊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個女人,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絕非是他能惹得起的。美艷如花的外表下,隱藏著如蛇蠍般的心。可是自己卻不得不聽命於她,因為他還有很多的地方,還得仰仗艾達陳這個女人,例如組織那邊,還得靠她去說情。
哀歎了一聲,任憑他此時心中如何痛恨,沒料理完的事終究還是得繼續完成。他拿起了電話繼續撥打著,吩咐著一些人去辦事。半個多小時後,他彷彿走通了某個大人物的關鍵路線,這才心下稍定地坐下來喝酒。
小半瓶紅酒下肚,不足以消愁,可是當他準備繼續拿起酒杯的時候,轉身卻突然發現,一個戴著猙獰面具,身穿黑色緊身風衣的男子,正斜斜地依靠在了窗戶邊上,從容不迫地抽著煙。
「判官!?」沈離被忽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大跳,看到來人後又騰地站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盯著王庸。雖然從未見判官,但是沈離卻一眼就認出了他,顫抖著聲線怒聲問道:「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庸的聲音很低沉,收起了煙頭,一步一步地逼了過去:「這個地方,可不算難找。」
「你,你想要幹什麼?」沈離緊張萬分地向後退去:「你,你別亂來啊,我是軍隊裡的人,還是個中校。你要敢碰我一下,你,你的麻煩……」
砰~
沈離的話還未說完,小腹便中了一拳。劇痛讓他彎下了腰,面色蒼白無力,五臟六腑翻滾不休,幾欲嘔吐。
王庸打人的手法可是很多的,不是為了要他的命,而是為了讓他更加痛苦。一眨眼的功夫,只見著一拳,一拳,就這麼接二連三地打在了他的肚皮上。雖未傷及重處,卻讓他痛到滿地打滾,連**都**不出。
足足半個多小時後,沈離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的倒在地上,雖然不傷不死,卻已經是只有喘氣的力氣了。他一臉扭曲的痛苦之色,只是掙扎著苦苦哀求:「判,判官。求,求求您,不要再打了。你,你要什麼樣的條件,我,我都滿足你。」
「嗯,我也不打你了。」王庸倒的確是住了手,溫和地呵呵笑著說:「今天我過來,是問你稍微收點點小利息。因為就這麼的把你打死了,實在是太不能解恨了,也太便宜你了。沈離,我會讓你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把你所有該享受的東西,統統享受一遍。」
「你……」沈離冷不靈的打了一寒顫,瞳孔瞪大著驚恐道:「判,判官。我,我們無冤無仇,你何,何必……」
「無冤無仇?呵呵,喏,給你一個網址。」王庸收到了一條短信後,就讓沈離打開了電腦,輸入了地址。那是一個視頻類的門戶網站,一打開來,顯示的正是沈離那一個極其**穢的視頻組合,以及一些照片的循環播放和說明。
看著沈離的臉色演變的越來越煞白,王庸滿意地點了點頭,蘇舞月那丫頭還是有些本事的。在短短時間內,不但把視頻和照片都作出了生動的現場解釋和人物介紹,還順便攻陷了視頻網站,把這段視頻出現在了各推薦榜榜單上。
這下好了,相信哪怕是在十分鐘內,就會有無數人看到這段群p門。
「呵呵,聽說你家裡勢力很大,今晚你就會紅遍全國,你家族裡的長輩們,肯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王庸搓著拳掌,微笑著恭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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