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保底一章,先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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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你先撐著些,我這裡沒有麻醉藥,這就讓我的好姐妹送一些過來.」
正當姜淑芬準備給王庸取子彈的時候,卻忽然意識到這個嚴重姓的問題,因而快速抓緊時間,拿起電話就打算撥打給醫院的姐妹,想問她討要些麻醉藥。
沒想到在這當頭,王庸卻突然出聲阻止道:「嫂子,沒這個必要了,我們要盡量抓緊時間。更何況,打了麻醉藥後,多少會影響我的思維和戰鬥能力。我不想讓敵人跑了,也不想讓他們繼續逍遙,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報仇了。嫂子,你別擔心,我是什麼人啊,就這點疼痛忍忍就過去了,直接這麼取子彈就好了。」說完,又轉頭朝著滿眼霧氣的璐璐朗聲一笑:「璐璐,把你的筆記本拿來給我用用,璐璐,我們這一次一起為**爸報仇。」
姜淑芬也是部隊裡的醫療護士,當然知道取子彈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情。只是見著王庸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心下佩服他是個硬漢,也就咬咬牙應允,便立刻準備幫他直接取子彈了。
王庸乾脆利落地脫下了薄皮外套,**著背,露出了身上猙獰不堪的傷疤,傷口還在流著血,順著肩膀一路而下都沾上了血跡斑斑,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不過要數此刻更令姜淑芬母女注目的是,他胳膊上那個凜冽森然的狼頭紋身了。
「王庸叔叔,我爸爸胳膊上的紋身,和你的一模一樣。」李璐璐張大了小嘴,瞪圓雙目看著王庸的胳膊,也是在王庸的影響下,強自克制住的悲傷,被為父報仇的激烈情緒所佔據。
而姜淑芬也是一怔,垂下眼簾,不由得一陣悲從中來。
「那是當然。」王庸展露出了一臉驕傲之色,緊接著伸出另一隻手,悉心撥弄著指尖對李璐璐解釋道:「這是我們邊陲之狼強者的紋身,你看外面這一圈,那是要當上了頭狼之後,才能加紋上去的。喏,你再看看這一枚獠牙,它也只有在搏殺過敵人之後,才能加紋。所以,經過千錘百煉之後,每一個擁有狼頭紋身的,都是我們邊陲之狼的真正戰士。有史以來,只有通過我們邊陲之狼最嚴厲考驗的戰士,才有資格紋這個紋身。很多來邊陲之狼只是鍍鍍金,單純混混曰子的人,一概都沒資格紋這威武的紋身。所以,有這個紋身的,每一個都是我們的真正兄弟。」
話剛說完,王庸神色突然一凜,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直接跑過去就把那倒地已死的男子的斗篷掀了起來。只見斗篷一脫落,郝然顯現出了一張戴著白色面具的臉。王庸緩緩靠近,顫巍巍地摘下了眼前這人的面具。
不出猜想,入目的,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天吶,怎麼會是小周~」姜淑芬身子一顫,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張臉,並死死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連正在用酒精等消毒的鉗子和刀都差點掉落。
王庸經這一提醒,這才細細回想起來了,這人的確姓周,不過好像是六年前才進入了邊陲之狼。記得他進來也就是幾個月後,王庸那邊就出了大事,因此也沒有相處很久。王庸之所以過來查看,那只是因為現在突然想起,他的搏鬥套路和技巧,好像和邊陲之狼的風格還有那麼些類似。
真是物是人非啊,想當初,王庸還挺看好這個小伙子的,見他既吃的了苦,又很有能力和天賦,對此人還頗為欣賞。為此,王庸還特地指導過他幾次。
沒想到,這實在是完全沒有想到。
王庸搖了搖頭,實在是不願相信,猛地就一把撕開了他的衣服。
只見他的右肩上,果然也有一個栩栩如生的狼頭紋身。雖然沒有最外圍的那一圈代表頭狼的紋飾,可好歹也有猙獰的獠牙,顯而易見他稱得上是邊陲之狼之中,最精銳的勇士之一。
「混蛋!」王庸低聲咆哮了一聲,情緒驀然轉變的異常憤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現在連邊陲之狼都墮落了嗎?這個小周,怎麼會替販毒組織做事。他不配,不配有我們兄弟的紋身。」
怒容滿面的王庸,早已是忍無可忍,招呼著把李璐璐支走避開後,轉身就拿起匕首,俯身直接把他肩膀上的一層皮給剝了下來。雖然王庸早就不是邊陲之狼的人了,但那個地方卻始終是他心目之中的聖地,一個他從小就嚮往的部隊,一個他為之奮鬥了五年的部隊,一個即便他離開,也是充滿了不甘和戀戀不捨情懷的部隊。
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玷污邊陲之狼的名聲,哪怕是一個精銳勇士。
既然有邊陲之狼的人摻和了進來,那麼這背後試圖控制李逸風的神秘存在,莫非和邊陲之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有可能……王庸聚精會神地想著,猛地心頭一悸,似乎想到了某種極大的可能姓,臉色顯得越來越沉重,匆匆忙忙地坐在了電腦前,開始翻閱起優盤裡的資料來。
而姜淑芬則是收斂起了全部的悲痛,凝集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幫著王庸動起了一個取子彈的小手術。僅僅憑著手術刀和鑷子,唯一的止痛劑是他手中燃燒的煙草。
過程中,哪怕是再劇烈的疼痛,王庸也是強忍著一聲不吭,再怎麼著也頂多是讓他的肌肉微微顫動而已,可見王庸超乎常人的頑強意志力。
一邊在取著子彈,而王庸更多注意都投注在了資料上。
果然,印證了自己不祥的猜測。
王庸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鼠標卡嚓卡嚓被捏得粉碎。全身的肌肉,如同駿馬一般鼓脹躍動,眼神猩紅而殺機一片。
「別動,等我幫你把傷口縫好。」姜淑芬一見他有異狀,連忙低嗔了一聲,貝齒咬著嘴唇,理智地勸說起王庸來:「我知道你著急要幫老李報仇,但是你考慮過沒有,如果就這麼衝動前去,說不得就會被敵人利用。老李說過,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在涉及到自己親人和兄弟的事情上,太過衝動。你若是就這麼過去幫老李報仇,豈不是太危險了,那我倒寧願你不去。」
王庸深深地呼吸了兩下,讓自己盡量靜下心神來,不一會兒,總算臉色略見平靜,隨後又歉然地說:「嫂子,您批評的對。不過,難道嫂子您早知道是沈離在背後搗鬼?」
李逸風留給自己的資料之中,有很多電子文檔,也有一些原始資料,總之七零八落合起來,都是一些他搜集到的關於沈離的種種證據。尤其是還有一些照片和視頻,王庸點開了視頻,結果卻是出現了一幕不堪入目的場面。
視頻中,沈離和一大堆的女人,正在開著**亂舞會。而那場面,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而王庸念及嫂子在場,也就急忙關了。但可以料想得到,李逸風為了搜集這些證據,肯定是吃了很多苦頭,忍辱負重了很久很久。
姜淑芬臉頰微紅著,一點也不敢分神,只是專心幫王庸縫著傷口,回答道:「我不知道是沈離在搗鬼,但是知道這個沈離絕對不是個好東西。小王,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開槍的是沈離嗎?」
「什麼?」王庸身軀虎得一下,差點把她的針頭都崩了出去,而雙眼卻是瞪得比銅鈴還大,驚訝地望著姜淑芬:「嫂子,你,你說什麼?您能確信這件事情嗎?可如果是沈離干的,老李又有什麼理由要幫他扛?」王庸被這個消息驚的合不攏嘴,難道那時候的老李,就被沈離控制了嗎?不得不替他背黑鍋?
傷口不大,不深。姜淑芬縫了數針後,便收了結。小心翼翼地幫他擦乾淨了傷口,柔聲歎息著說:「小王,你要答應我。聽完之後,不准立即衝動。我才願意把事情真相說給你聽。」
這件事情,是關乎到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幾件事情之一,也是徹底改變了自己人生軌跡的一件事情。即便如此,王庸還是學著深呼吸,漸漸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端坐在那裡,面色沉靜如水,虎軀凝重如山。
「嫂子,請您說。」
「你成熟了,小王。」姜淑芬感慨著,眼角淚水卻是止不住緩緩滑落了下來:「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出事之後,你和幾個戰友們把老李揍了一頓的事情?在我幾次三番旁敲側擊,拿要帶著女兒離家出走來威脅他後。他才迫不得已,說出了實情。但是威脅我,沒有他的允許,這輩子不准和你說實情。小王,你別怪他,他那是為了你好。」
「老李那是在害怕,害怕如果我知道了真相。會當場不顧一切的殺掉沈離。哪怕當時殺不掉,也會費盡心思,這輩子將他當做最大的敵人來殺。」王庸那滄桑的虎眸之中,隱隱有些淚水在湧動:「不錯,老李很瞭解我。也知道如果我殺了沈離,不是被槍斃掉,就是**外國,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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