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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大灰狼和小白兔 文 / 傲無常

    ……

    尤其是他的表情,當真是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水平。將那分震驚,憤怒,哀怨展現的是淋漓盡致。而看向歐陽菲菲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趁人之危,魔爪森森的邪惡妖女。

    時間彷彿剎那凝滯了,空氣中懸浮著一陣曖昧不明的氣息,深深沉澱在這塵埃裡。

    此刻的歐陽菲菲,仍僵持著原有的姿勢,蔥白玉指捏著王庸的褲頭,整個人早已是呆若木雞地怔在了當場。一臉的尷尬之色慢慢爬上臉頰,像個半紅半青的柿子。雙唇張成了橢圓的形狀,驚訝地還來不及吐出隻字片語。那雙明亮動人的星眸,也是一眨不眨,愣愣地盯著王庸。什麼思維,什麼反應,都竟然是統統不見了。

    就這樣被王庸抓了個現成?他以後會如何鄙視自己?一連串的問題,摻雜著凌亂的思緒氾濫成災。強烈的羞恥感,已經徹徹底底地佔據了她的腦海,如雲霧繚繞般漫上了她的心頭。俏臉滿是紅暈,腦袋裡轟隆隆的雷鳴聲更是不斷,恨不能此刻自己能變身成一個魔法師,立即抹除掉他的記憶。她真的做夢都沒有料到,王庸竟然沒有睡著,而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丑,所做的一切羞恥的事情,通通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如果能立馬選擇死掉,歐陽菲菲倒真是寧願自己已經死了。這樣就不必再受到從未有過的羞恥之心的折磨。丟人,她這輩子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丟人感覺。

    漸漸地,在窗外月光的淺淺照耀下,依稀可見她的臉色從紅潤,一點一滴逐漸轉到煞白。那包裹在真絲睡袍中的嬌軀,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捏著他褲衩邊的纖纖玉手,也是掐的越來越用力,指關節甚至已經有些泛白。

    不過歸根到底,還都是因為這傢伙裝睡的緣故。若非如此,自己又怎麼會上當?從而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玷污他清白?就他這種人,還有什麼清白可以玷污?想到了這層,她的嘴角不禁漸漸翹起,眼神之中凝聚著的寒意若隱若現,宛如深冬晨時的寒露,冷若冰霜般滲入骨髓。

    「歐陽菲菲,你這是什麼表情?」王庸將她的冰冷神情盡收眼底,由不得打了一個寒顫,心裡的底氣頓時減弱了三分。這不該是這樣啊,形勢怎麼逆轉過來了,現在明明是自己有理,難道還怕她不成。意識到佔據先機的王庸即刻回了回神,轉而一臉震驚而義憤填膺地質問道:「你對我做出了這種丟人而無恥的勾當,難不成還想殺人滅口?」

    歐陽菲菲的一口血幾乎噴出,越想越羞愧,更是越想越窩火。這下好了,被這傢伙明面上佔了理去,他是準備羞辱自己到什麼時候?

    偏生她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這種事的確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讓她該怎麼明面上攤開來解釋啊。一時間,積鬱心頭,如同堵在心口的梗,難受卻宣洩不出。

    惱羞成怒的歐陽菲菲實在是沒轍了,言語不行就直接轉化成行動吧。忽而只見她惡向膽邊生,嬌怒斥道:「姓王的,本小姐和你拼了。」

    說罷,就啊嗚一口迅疾地朝他肩膀狠狠咬去。

    王庸哈哈一笑,哪裡又會輕易被她咬到?身手敏捷地向上一竄,就輕鬆躲開了她的襲擊。

    歐陽菲菲牙齒一痛,見咬了一個空,身子卻早已收不住,隨著慣性一個踉蹌險些往前撲倒,卻在緊要關頭被王庸一把接住。

    王庸半抱著她慢慢直起身,悠悠坐了起來,伸手攬住了她的香肩慰問說:「好了好了,看你今天這麼盡心盡力地伺候喝醉酒的我,我心裡面真的感動,這不,只是和你開開玩笑呢。」話說論到這裝睡比耐心,王庸在這方面的潛力可不是歐陽菲菲所能想像的。

    況且任何一個特種兵,都必須具備如此沉著的耐心。例如在執行某個狙殺任務時,往往需要在一些人類難以忍受的環境裡,潛伏數日。亦或者是和強大的敵人對狙時,更是需要無可匹敵的耐心,直到敵人先忍耐不住,露出了破綻。

    在那種情況下,往往是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要死掉的局面。

    由此,歐陽菲菲那幾次三番的試探,王庸又怎麼可能會暴露自己裝睡?的確,王庸今天看她毫不嫌棄地幫自己擦身體,盡心盡力地悉心照料自己,心裡面還真是有些欣慰而感動,所以才故意逗逗她玩玩而已。她這臉皮子薄,逗起來自覺特好玩。沒想到,她還真的是上當了,竟然還做出了讓他都有些意外的事情來。

    「王庸,你太欺負人了,我不想活了,我,我和你拼了。」歐陽菲菲都已經是羞憤欲絕地語無倫次了,紅著臉又哪裡肯讓他抱,張牙舞爪地又是衝著他咬去。

    「瞧你,呵呵,有必要這樣誇張嗎?不就是想吃吃老公的豆腐麼,你想吃的話,我還能不給你啊?」王庸邊是抵擋,邊是呵呵直調笑道:「只要你開口,你讓我擺什麼姿勢給你看都行。別說看了,想摸……喂喂,不帶你這樣的,歐陽菲菲……呃,停,咱們先暫停,有話好商量,投降~我投降了還不行麼?千萬別咬下去。」

    王庸一臉苦笑,後背卻是瞬間驚得一身冷汗都冒了出來。舉著雙手,滿臉苦逼地坐在了沙發上。投降的原因很簡單,歐陽菲菲實在氣不過他,滿腦子都是被羞怒之氣佔領,又拿他無可奈何,想咬他肩膀又咬不到。

    這不,索性心一橫,突然就這麼跪倒在沙發前。嬌軀向下沉去,螓首狠狠地埋了下去。啊嗚一口,張嘴就這麼咬住了。

    時間,彷彿就這麼定格了。

    王庸這邊是擔心自己那單純的老婆不懂這事,真要是這麼一口死命咬下去,那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就全完了。由此這迫不得已下,也只能一動也不敢動,舉手嚷嚷著投降。

    而歐陽菲菲在幹出了這種事情後,頭腦也是懵了,如遭雷擊般地怔在了當場。也虧得她最近幾個月,也偶爾會上上網,瀏覽一些關於這方面的資料。雖然從未曾實戰過,但是一些基礎理論知識,也不再像一開始和王庸住在一起時那般的匱乏,什麼都不懂了。

    多少也知道,這個當真不能用牙齒狠咬下去的。這可不是他的肩膀,多咬兩口也沒事。這也要是咬瓷實了,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她現在已經把事情幹了一半了,如果是立馬就鬆開,非但丟的是自己的臉面,還是沒有讓他吃到半點苦頭。但要真咬下去,又是絕對不行?一時間,頭腦當機,變得左右為難起來。而且此時的她,也是一片混亂,羞愧,憤怒,又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

    見得她沒有真咬下去,王庸也是一下鬆了一口氣,心頭直抹了一把冷汗。自家老婆雖然單純,但在關鍵時刻,還是有些頭腦和理智的。為了避免再刺激到她,讓她悲憤之下幹出點不理智的事情來,王庸只得乾笑了兩聲說:「菲菲啊,我剛才只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那東西可咬不得啊。咱們夫妻兩個下半輩子的幸福,可都繫在這上面呢。有話好好說,先松嘴,我給你好好消消氣。」

    應激之後,歐陽菲菲的腦子倒也清醒了些。之前的那一幕幕,在她腦海裡如倒帶般顯現出來。現在回想起來,很明顯王庸那傢伙是故意的,先挑逗自己,然後故意裝睡,結果引誘自己幹出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在下了個套讓自己鑽啊?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窩火。雖然強烈的想鬆開他,可是,這麼一鬆開後。他豈不是又沒有了忌憚?既然他這麼害怕,投鼠忌器,那還不如趁機撈點本回來。

    「嗚嗚~」歐陽菲菲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瞪大了杏眸,剛想在他肚皮上寫字的時候。王庸卻是突然詭異地吸了口氣,呻吟了一下。讓她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傻眼般的事情發生了。

    只在傳說之中聽到過,卻從未親眼見過的事情,就在她的眼前,不,確切的說是在她的嘴裡發生了。一時間,就像是一道閃電狠狠地擊中了她一般,把她雷得是風中凌亂不已。天吶,虧得自己還想以此威脅他……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驚羞交加下的她,漲紅著臉頓時想起身逃跑時。王庸卻是不幹了,很邪惡地用雙手摁住了她腦袋,不准她逃。還狡猾的用像只大灰狼哄小兔兒乖乖開門的腔調,無害地引誘說:「菲菲啊,咱們是夫妻。結婚登記都那麼久了,到現在洞房還沒有過,其實我也沒怪你。不過,你總得稍微表示一下吧?都老夫老妻了,幹點羞羞的事情也是正常的,沒啥大不了。」

    補償?歐陽菲菲羞得渾身沒力,想逃又逃不掉?就在她壓根不懂怎麼補償的時候?王庸卻是很邪惡的用實際行動,教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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