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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 噩耗 文 / 傲無常

    ……

    「遲警官,我們在和恐怖分子的激烈搏鬥之中,直升機遭到了破壞。」當楊兵發出了求救信號,引來了另外一架完好的海防直升機後,看見遲寶寶赫然在列,便一臉悲壯而沉痛地對她說道:「在直升機失控的狀態下,只有我和鄭總,才冒險逃了出來。」

    當穿著救生衣的楊兵和鄭克被救上了直升機時,他們已經雙唇發紫,渾身上下瑟瑟發抖,顯然已經快要凍得不行了,休息片刻後,體溫情緒有所好轉時,這才喝著暖茶開始義正言辭地說起了詳細的過程。

    其中不乏恐怖分子的凶殘,狡詐。以及兩人如何的忍辱負重,和恐怖分子鬥智鬥勇的光輝歷程。可惜,恐怖分子實在太狡詐,不僅殘忍地殺害了兩位駕駛員,還挾持著安吉爾和蘇舞月,喪心病狂地揚言要同歸於盡。一幕幕的驚險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被描繪地婉轉曲折又動魄驚心。

    越聽到後面,遲寶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緊接著哽咽地問道:「楊兵,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所有人都隨著直升機一起墜毀了?蘇舞月,安吉爾,還有……判官?」

    「判官事先就中彈了,還沒爬上飛機就被伊莉貝紗打了好幾槍,現在是死是活我們不清楚。不過,最後他是掛在直升機下面,被扯著走的,還活著的幾率不大,估計這回是無人生還了!」楊兵頓了頓,攢緊了拳頭,神情寞落又哀痛,突然義憤填膺地說:「黑色天堂的這些恐怖分子,實在太囂張,太猖狂了。不僅肆虐猖狂,還殘忍地殺害了我們這麼多弟兄,簡直就是毫無人性。身為一個軍人,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這一次絕對不能和他們善罷甘休。」

    聽到這裡,遲寶寶腦子裡一暈,神情恍惚,修長的嬌軀有些搖搖欲墜,似乎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死了,不,這不可能?對於楊兵說的話,她壓根是半點不信,什麼忍辱負重,什麼鬥智鬥勇,在她聽來是多麼諷刺和可笑,明明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還有那個可疑又無能的鄭克,之前明明是和恐怖分子一夥的,還是一干恐怖分子裡最慫的那個。

    結果竟然被描繪成了他楊兵早就一手秘密謀劃好的,首先安排鄭克打入恐怖分子內部,然後暗中為他輸送情報,這才以至於在最後關頭扭轉了局面,是啊,沒有人親眼目睹,任憑他天花亂墜地給自己安插的功勞,誰知道是真是假,僅聽他的一面之詞也不能說明什麼。

    想到這裡,遲寶寶冷笑一聲,隨即又問道:「海翱一號墜毀在什麼地方?我們要立即對他們展開救援,說不定就有倖存者。你們的傷勢怎麼樣?還能不能堅持?」

    「雖然我們都受了傷,急需治療。但為了可能存在的倖存者,我們可以堅持忍耐,暫時讓軍醫同志幫忙簡單治療一下,不要緊的。」楊兵語氣中有一絲虛弱,卻又急切,正氣凜然地說道:「遲警官,當務之急是盡快去搜救倖存者,海裡面的溫度太低,刻不容緩,我怕遲了大家都會有危險。」

    這番聽起來誠誠懇懇的話,倒是又讓遲寶寶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難道這個楊兵之前,真的是在忍辱負重?是該相信他嗎?顯而易見眼前情形已不容她多想了,撇了撇嘴,來不及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救人最重要。

    遲寶寶也是只能跟著他們的指點方向,開始在海面上低空掠行,不住仔細搜索著任何目標,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旁的她不敢說,但是她相信王庸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說來,那傢伙,藏得可真夠深。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露出了些小破綻,自己是死也不會知道原來他就是判官。看他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和判官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得知這個消息是非常震驚的。而她之前也知道,其實判官就是堂堂傭兵之王king,一個電話就能讓什麼惡鯊傭兵團的老大嚇得屁滾尿流。

    如此逆天般的存在,肯定是經歷過了無數生死大場面,又怎麼可能會死在這種小小的衝突之中?但凡事都有例外,自古至今的各種大能者,陰溝裡翻船的多了去。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遲寶寶那顆懸著的心又開始變得異常忐忑。

    漆黑的夜間,強勁的海風刮得海面生生作響。雖有明月當空,但能見度依舊不夠。孤零零的一架救援飛機,在廣闊的海面上搜索,實在是孤掌難鳴。

    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遲遲未發現王庸等人的行蹤,遲寶寶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立即呼通了總台,要求海防軍隊出動,進行大範圍的搜索。

    與此同時,她又斟酌了一番,通過衛星電話轉接,一通電話打給了蔡慕雲。

    ……

    「碰,六筒。」

    歐陽菲菲姿態優雅地抓牌,出牌。嬌軀微微靠在了椅背裡,慵懶而風情萬種。那副嬌媚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那個在公司裡雷厲風行,鐵面無情的女強人模樣。

    活脫脫的就像是個近代軍閥的漂亮姨太太。

    「胡了,菲菲你又出銃。」蔡慕雲好整以暇的拿過牌,跌倒胡了:「混一色,辣子,給錢給錢。」

    「慕雲姐,你今天的運氣真好,都贏了我好幾千了。」歐陽菲菲柔媚嬌憨的微微嘟嘴說:「我好不容易聽牌了,你就不能讓我胡一把啊?」

    「菲菲收起你那勾人的狐媚樣。」蔡慕雲嬌笑著調侃道。平常工作之中,她的氣質雍容而華貴,比歐陽菲菲少了幾分咄咄逼人,卻多了幾分威嚴和厚重。但此時,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又不是王庸,會吃你這一套,被你迷得是神魂顛倒,外面大好森林都放棄掉了。」

    歐陽菲菲的俏臉不經意又染上了一層紅暈,赧然說道:「我才不會去迷他。」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年齡,她都把蔡慕雲當成她的姐姐一般。隨著兩人之間的接觸越深,在她面前,歐陽菲菲也開始有了些小兒女心態。

    「他是你老公,你不迷他還準備迷誰?」成熟嬌媚的就像是只水蜜桃般的戚蔓菁,巧笑嫣然地說道:「難不成這剛結婚,就準備紅杏出牆?你瞧瞧你那張臉,長得多水靈,一身的女神范。壓根不用勾,就能引得無數男人為你捨生忘死。」

    「戚妖精,你不埋汰我兩句會死麼?」歐陽菲菲俏靨緋紅,媚眼朝她橫了去:「就算紅杏出牆,我也不勾男人,就勾你。」

    「瞅瞅,姐妹們瞅瞅她這腔調。」戚蔓菁煙視媚行地說道:「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結了婚的**,倒底是臉皮厚了許多啊。要想勾引我的話也行,不過菲菲你確定吃得消我?還是在你老公身上,學到了什麼能讓我yu死yu仙的殺手鑭?」

    歐陽菲菲倒是想試著比她更流氓一些的,不過想做到青出於藍還是差了一截,實在不是她的對手,三兩句就敗下了陣來。玉顏紅潤,嬌嗔不已地說:「慕雲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戚妖精欺負我嗎?」

    「菲菲,你一個剛嫁人的**,論流氓程度當然比不過戚妖精這個寡婦了。」蔡慕雲幫腔著說:「打牌打牌,甭理她,就憋著她就行。回頭讓你老公好好教你幾招,過兩年你就能不落下風了。」

    「蔡書記,我記得你也是寡婦吧?好像寡了好些年了。」戚蔓菁邊洗牌,邊把戰火往蔡慕雲身上燒:「要論憋得久了的程度,你可比我更久啊。有沒有興趣,再找個男人?我聽說,警備區的楊兵大校,追你追得可真夠緊的啊。」

    「蔓菁,就數你嘴碎。」蔡慕雲沒好氣地說:「我要想改嫁,早就改了。別說那個姓楊的了,我聽著煩。對了,婉柔你老公幹嘛一直不回來?回頭給他去個電話,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給他郵寄一份離婚協議書去。什麼破男人嘛,一出國就沒家了。」

    「啊?」性格溫婉,一直不太做聲的秦婉柔眼見著女人間的私房話,突然繞到了自己身上。一時間,也有些措手不及。紅著臉,微微猶豫著說:「其,其實他很好的,就,就是……」

    眼見著這會兒還替那個沒良心的混蛋說話,蔡慕雲歎了一口氣,只覺得她心地太好了。嘴角微微揚起,剛想再勸幾句的時候,電話鈴聲卻在這時響起,蔡慕雲輕輕地噓了一聲,眼見是個未知的來電號碼,疑惑地低下頭接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嗯了兩句後,神色一振:「原來是寶寶啊,你今天不是被市委借調過去了嗎,應該很忙吧。這個點兒,唔,音樂會應該結束了吧?」

    遲寶寶的焦急的聲音又是在電話那頭響起,只見慕雲雍容淺笑的俏臉,神色越來越凝重。到最後,竟然猛地站了起來,勃然色變地說道:「遲寶寶,你說什麼?不,我不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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