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因著歡歌的眼神太過犀利,那宮人也不敢擅自離去。
「不敢勞殿下惦記,奴只是宮中不起眼的一名太監!」宮人躬著身子,「奴還要回去交差,殿下若無別的吩咐,奴便先告退!」
宮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歡歌眼底,歡歌仍是有些移不開目光,這個宮人,連說話都是這般的怪異,這不卑不亢的腔調可一點都不是奴性使然的太監該有的。
門外的阿三敲門走了進來,隨著歡歌的視線瞟了一眼那遠去的宮人道,「怎麼你認識的人都會武功,就你自己是一隻旱鴨子!」
「那人會武?」歡歌愕然,她竟是一點都沒有看出。14967626
「嗯!」阿三稀奇道,「不是你的朋友?」
歡歌搖頭,低頭再看手中的小匣子,一時面色大變,將小匣子輕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歡歌細心察看著自己的雙手手心。
「什麼東西?」阿三好奇問,抬手就去碰那看似精緻的小匣子。
「別碰,小心有毒!」歡歌叫,「阿三別碰!」
歡歌的聲音又急又快,阿三反射性的縮回了手,「真的假的?這盒子上鑲的寶石看起來像是值些錢吶!」
「你看看我這手,有沒有中毒的痕跡?」歡歌沒有聽進阿三的話,雙手展在阿三眼底,腦海裡卻是翻來覆去的思索著剛剛那宮人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為了後宮安寧,太監都是沒有武功的,就算有也是在帝王身邊一把手的位置上,斷沒有風塵僕僕給她送東西來的,剛剛那太監一定是假的,可什麼人能混進司徒旭安排的人手裡?既然混進來肯定不是送個東西這麼簡單!
「沒有什麼啊!」阿三盯著歡歌的手瞧了半天,「手指有點小長,怎麼感覺你比我白好多啊!」
歡歌:「……」
「奇怪,你的手心竟然沒有半點繭子,阿圓,難不成你還經常打磨手心?」
歡歌:「……」
尋了千一細看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中毒後,歡歌就將注意力轉移在了小匣子上面,古怪的地方該不會是小匣子吧。
因為歡歌的多心,導致沒人願意去打開小匣子,歡歌對著小匣子思索了一番,扭頭問阿三,「你有沒有暗器之類的,直接將這個小匣子打開!」
「暗器屬於下三流,我不屑使用!」阿三義正言辭的拒絕。
歡歌:==!
貌似她那木鏢就算是暗器!
「要不找個店小二上來把匣子打開!」阿三建議。
「算了!」匣子裡的指不定是什麼,歡歌不想被別人知道,在萬分糾結之後,她終於覺得,這事其實真不算什麼事,用毛巾包著匣子,歡歌高高的舉起,然後使勁朝牆上砸去……
盒子摔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沒有半點損傷,更別提如歡歌想像中的會破碎成一團!
不過這一砸卻砸出了事,客棧裡的牆並不厚實,所以歡歌牆對面的人因為歡歌這一砸找上門來了!
彼時歡歌與阿三剛從千一屋子裡回來沒多久,因為害怕匣子裡會突然鑽出什麼有害玩意,所以門是打開的。
隔壁的客人雙手抱胸倚在門旁,節骨分明的手指敲著門,
歡歌與阿三齊齊將視線移到那只敲門的手上,愣愣盯了幾秒之後才轉移到那人的身上。
「是誰要撞牆?可不可以換個方向,打擾我睡覺了!」
男人的聲音很是好聽,不是柔和的,也不是溫煦的,像是孩童間戲耍的語氣,笑意裡帶著一絲散漫,然而卻又無法讓人忽略,音質醇厚的男人只是短短一句話,卻如繞樑三日讓人難以忘懷。
阿三指著地上的匣子回,「是它要撞牆,除了這牆是實的,其它都不能算是牆!所以沒得選擇。」
「哦?」男人嘴唇微揚,像是在笑,目光卻瞟向帶著幟幔的歡歌。
「匣子怎麼也打不開!」歡歌補充阿三的話,聲音故意放沉。
男人輕笑一聲走進屋子,他撿起地上的小匣子,手指微動,那小匣子便被他打了開,「沒有上鎖!」
這話自然是對歡歌說的,目光在匣子裡的衣物上轉了兩轉,又移到歡歌與阿三的胸脯上,「無趣!」他喟歎一聲,輕飄飄的轉身離去,「莫要再砸牆!」
這男人,歡歌有些無語,不過他應該沒有認出自己吧。
直到男人離開,阿三這才伸出手指拎起匣子裡的一件衣物,「阿圓,這貌似是個肚兜……」
「不要碰!」歡歌的話晚了,伴著她聲音的是阿三噗通栽倒在地的聲音。
千一替阿三瞧了瞧,阿三中了毒,不過這毒不致命,只會讓人渾身發軟四肢無力,阿三也只是暫時昏迷,過了明天就應該清醒了,只是這毒一時半會的解不了,歡歌鬆了一口氣,猜想這毒下完之後那暗處的人一定還有下一步動作,所以讓青九將阿三搬回了阿三的房間,而她自己則裝的中了那毒一般從下午開始就沒有出過屋子。
對於歡歌這種舉動,同與歡歌在一屋的青九嗤之以鼻。
「青九,你一會真的不會幫我嗎?」這已經是歡歌這一下午不知第多少次重複的問話了。
不過這話永遠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響應。
「青九,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冷血,你說一天就板著這麼一張臉,不哭也不笑的,人生多無趣啊!」處於無聊狀態的歡歌只能拿身旁的青九開涮。
回應歡歌的依舊是青九的沉默。
「青九,你家是哪裡的,家裡有沒有姐姐妹妹?其實你把我當姐姐挺好的,這樣你就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唉,你這樣不好,老不說話會憋氣,氣多了屁也就多了……」
「沒水!」青九難得開口,不過這兩字牛頭不對馬嘴,使得歡歌一時無法反應.
「啊?」歡歌一臉茫然,疑惑望著被幟幔籠罩看不清面目的青九。
青九很懶,懶得都不屑再重複剛剛的話,只是用頭一點,指向桌子上的茶壺,歡歌終於明白了,青九這般說是在告訴歡歌,說那麼多話會口渴的,但是屋子裡沒有水……
「青九,其實你的思維很好,大腦舉一反三,你真是強大,青九,我可以再問你個問題嗎,你們長生門是不是都是以一二三四來命名的,那個千九,他為什麼會叫千九啊,與你有個相同的九子,與千一有個相同的千字……」
「師父懶!」
青九終於石破天驚的回答了歡歌的一個問題,歡歌意外之餘更多的是難以想像,連青九這樣的人都會忍不住的出口埋怨師父的懶,那麼這個師父一定就懶到了極致。是我無差宮。
夜幕在漫長的等待中緩緩降臨,歡歌已經在床上睡了個死沉,而青九卻不知躲在了哪個角落。
竟是一夜好夢,翌日看到太陽從窗戶裡照進來的時候歡歌還有些無法反應,轉眼想到了阿三,顧不得洗漱,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向阿三的屋子。
阿三的屋子竟然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中了毒的阿三是不會自己離開屋子的,除非有人劫持,莫不是那些人把阿三當做了她?
「千一,千一……」歡歌用腳可勁踢著千一的門,「阿三不見了,千一你快出來!」
「不是祭司劫的,休要打擾祭司!」千一身邊那個青衣男子青十不知何時站在了歡歌的身側,語氣很是不悅。
「那是誰?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攔,阿三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你們,你們就是罪魁禍首!」歡歌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伸手指著眼前的人,「你們這種人,就不算是人,冷血又無情,眼睜睜看著人被劫走也不吱一聲,你們說說,你們簡直也畜生都不如……」
「是她的師兄,給她解毒去了!」一直到歡歌語無倫次的激動完,青十才又開口。
嘎?
「你怎麼知道那是阿三的師兄,說不定是冒充的呢,阿三昏迷著,那人隨便扯一個慌你們就信啊,你們分明是對阿三漠不關心,覺得她在你們眼裡就是一粒沙子一樣不起眼,所以任她被人劫走……」
歡歌巴拉巴拉,終於說的聲音都有些嘶啞的時候,青十又開口了,「認識!」
你娘的,你能早點說這兩字嗎?你能一次性說完嗎?害得勞資浪費了這麼多的口水,害得勞資費了這麼多精神氣……
歡歌瞪著青十,她真心有種想將青十碎屍萬段的衝動!
歡歌覺得,自從與潔癖狂和他身邊的人上路之後,從來都淡定的歡歌總有一種要發狂的衝動。
見炸毛的歡歌終於毛順了,青十於是轉身消匿,歡歌站在原地,還有些無法反應。10nlk。
阿三被她師兄帶走,阿三的師兄個個都那麼厲害,想來那毒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阿三當了自己的替死鬼,歡歌多多少少有些內疚,而且突然間沒了阿三的蹤影,總覺得身邊空落落的少個什麼。
「娘子,我們又見面了!」過道迎面走來了一人,歡歌沒有細看,下意識的移了移身子站在一側讓路,結果那人卻在歡歌身邊停了下,伸手就將歡歌攬在了懷中。
歡歌的應急反應很強,身體下意識的行動,抬手就將袖中的木鏢刺向那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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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字,第一次挑戰,以前最多的時候一天就只能寫一萬二,本來昨夜想通宵的,結果喝了一包咖啡就瞌睡了,小桌子還在肚子上就頭歪歪的睡著了,唉,悲慘,為何咖啡對我是反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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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親們猜出這男銀是誰了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