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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少年豪傑龍讖滴血 文 / 讖若如夢

    「天道,快!快接住!」

    「是!國主!」

    「先祖——先祖!父王,這樣對先祖的傷害豈不是……」

    在一聲清脆之音後,只見那小龍餮獸的胸口處被東方通善用破喪劍剜下一塊龍鱗下來,其狀碗口大,厚薄約摸一寸多,若金餅,質地剛柔俱有,做護心鏡之用最好。

    只見那小龍餮獸鱗甲一離小龍餮獸之身,倏忽小龍餮獸的鮮血噴發如注,這就有了剛才「噗」的一聲使人觸目驚心珥。

    與此同時,那盲眼的東方通善急急大喊身旁捧著玉盆的武天道趕快應聲而接小龍餮獸之血。

    也正是此時,這眼疾手快的武天道已經將手捧的玉盆伸向那小龍餮獸的胸口處,不偏不倚,正好接住那如注噴發的鮮血,使其沒有濺出多少。

    而在這一刻,看的那已經奔上天壇石台上的東方龍讖不禁失聲大喊小龍餮獸,似是小龍餮獸遇此切膚之痛而自己也是感同身受一樣論。

    同是此刻,那小龍餮獸似龍的腦袋朝東方龍讖望去,毫無丁點兒忍痛之色。可見這小龍餮獸生性就是個剛強的神獸。

    但即使是這樣,那從小視這小龍餮獸為守護神的東方龍讖仍知道這龍餮先祖此刻是不願在眾人面前現弱才隱痛自若。

    於是情緒愴然的他眼裡噙淚對自己的父王東方通善想說什麼制止之語。然而話到一半時,他哽咽了,知道再言下去的話,恐怕自己會飆淚……

    要知道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對這小龍餮獸有如此激動情緒——他的父親東方通善此刻想飆淚但是飆不出來,盲眼的他,淚腺受損,想落淚卻拚力不落幾滴……

    其實這麼多年來,對於這小龍餮獸的情感,這東方通善一直視這小龍餮獸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雖然他們年齡相隔千年,然而小龍餮獸的智力程度、成熟情況只相當地上人類十五六歲的少年。所以在內心潛意識裡這東方通善視這小龍餮獸為孩子那是很自然而然的,沒有「為小不敬」之說。

    所以試想一下,倘若見到一個孩子在自己面前受「切膚之痛」,那作為大人的該是何等心境?

    當然這小龍餮獸雖貴為東方家族之祖,但行事的時候它也會像個孩子一樣悉心向東方通善請教。這不僅僅是當年他的父母交代過,而是多年相處後,這小龍餮獸漸漸潛意識裡覺得這東方通善就像是自己敬愛的父母一樣,所以對於這東方通善歷來所做的決策,這小龍餮獸那是竭力贊成並拚力去為他解憂的。

    而到了這東方龍讖一輩時,這東方龍讖起初是將這小龍餮獸視為無比尊敬的先祖神獸,但隨著自己的成長沒離開過這小龍餮獸後,這東方龍讖便潛意識裡覺得這時時伴自己玩耍的小龍餮獸就像是一直守護自己的大哥哥一樣——關係親暱無比。

    就連那武花雲、武萬臣和赤玄等人也是如此感受。

    將心比心,披肝瀝膽——有千歲之齡的小龍餮獸對這幫孩子們也像是對待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一有時間便和這些孩子們打成一片……

    待小龍餮獸的鮮血放滿半盆之多時,那東方通善對著捧玉盆而接鮮血的武天道點頭示意如此即可。

    緊接著這東方通善連連從侍衛手中接過已經碾磨好的藥粉,雖然一切顯得比較急切,但這東方通善所做起來有條不紊。

    這個時候東方龍讖欲過來幫忙,但當他靠近父王東方通善時,才發現整個過程還是父親一人來比較好。

    ——只見自己父王的左手按住那小龍餮獸的傷口處,右手則將那藥粉滿抓一把後就循著那左手處迅速抹去,如此三番後,那血流如注終於止住了,此時再看去的話,只餘下一個巴掌大的藥粉成紅泥的景象讓人不忍多看……

    其實這眼前坐立的若是成年龍餮獸的話,大可不必搞什麼止血的藥粉抹於上面,因為以成年龍餮獸的神體,雖然能感受到猶如切膚之痛,但他們會以自身元力控制血脈到此此處不賁張,所以也就無需抹藥之情景。

    而這小龍餮獸則不一樣,畢竟千年之軀和自己父母億萬斯年之神體來比較的話,那就像是稚子之身比如年富力強的成年之體,所以在未進化到父母那樣的超強神體之時,它也就控制不住***之象。

    那麼抹藥止血自在情理之中了。

    這些小龍餮獸早就對這東方通善說過,不然東方通善不會一切都準備的好像特別有經驗似的。

    「孩子們——」待一切如東方通善所準備的那樣後,這東方通善正色向那十二位少年開言。

    「小龍餮先祖的血如今就在眼前,待各位飲下些許後,片刻後就能像孤王、武通神師和東方龍讖一樣聽懂小龍餮獸的話。來——將先祖的血分為十一杯送於各位英傑飲下!」立於桌案前的東方通善對這那十一位少年如此說道。

    「父王且慢!」一個是聲音如霹靂而出,眾人皆吃驚的朝那東方龍讖望去。

    此時的東方龍讖眉頭微蹙,星睛熠熠,於眾人驚呼中徑直走到父親東方通善面前單膝跪地。

    「讖兒你這是?」見兒子這個時候突然打斷歃血之事,這自認為很瞭解兒子的東方通善循著聲源處急急問著兒子此番是要怎樣?

    「父王,今日是歃血,非結盟,那也必須做得披肝瀝膽,坦誠相待!」於眾人不解中,這東方龍讖抱拳顒顒卬卬的對自己的父王如此豪氣而言!

    「呃?」一驚過後,再生一十分不解。他不知道兒子所謂的「披肝瀝膽,坦誠相待」指的是什麼。於是長疑一聲後,緊接著如此說:

    「讖兒有話就說個明白吧!」

    「稟父王,既然是歃血,若單飲我先祖之血總是感覺不夠披肝瀝膽,豪情萬丈。所以兒臣提議,凡飲我先祖之血,也必讓我先祖嘗飲我等崢嶸少年之熱血。不求別的,但求今後我等救道之人神能肝膽相照,生死不離!披肝瀝膽,此生無憾!」見父王沒有責備自己,這東方龍讖便一起身,對著父王東方通善就豪氣干雲的道出心中所想。

    待激動處,這東方龍讖一轉身,聲如虎嘯的對這那十一位英傑具有帝王風範的言著熱血之言!「肝膽相照,生死不離!披肝瀝膽,此生無憾!」

    「肝膽相照,生死不離……」

    此激動之言言罷,那武萬臣率先情不自禁的吼出東方龍讖最後兩句話。

    緊接著那十位英雄兒女在此刻異口同聲的大喊道,那氣勢,氣貫長虹,豪氣干雲!驚得那些大臣、將軍們目瞪口呆,也是激動不已。

    ——在此刻,他們從這些孩子們身上似乎看到了當年崢嶸歲月的自己,沒有理由不為此熱血澎湃!

    「那,那具體是要怎樣做啊!讖兒!」在允許孩子們這般豪情後,這東方通善便如此問著自己的兒子。

    此刻他的內心也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從這些孩子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救道熱情和赤子之心,更為自己的兒子剛才一番激動之言表示欣慰。

    「兒子已經勝於我了,婉諾。」於孩子們的縱情呼吼中,這東方通善噙淚呢喃道。

    原來那時他也念起自己的妻子華婉諾。

    真是讓人唏噓啊!

    「父王,兒臣不敬了」那東方通善的話音剛落,這東方通天便徑直走到那檀木桌案前對著自己的父王說了一聲似是得罪之話。

    而當時這本是立於桌案前的東方通善感覺到自己的兒子過來後,很自認的一讓身子退到一邊,此情景就像是下意識裡讓自己的兒子「接位」一樣。

    與此同時,那東方龍讖陡然感覺壓力彌天而來,但也就是這一刻他更堅定了一個信念。於是他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紮實有聲,看得那些大臣、將軍和那底下十一位少年似是有種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不得不感歎這東方龍讖的氣場太大了。

    「咻——」

    一聲劍出鞘如霹靂破風之聲而出。那東方龍讖劍指蒼天宛若天神而立。

    「此血酒,我東方龍讖必飲!」於眾人幾欲膜拜之時,這東方龍讖劍指蒼天的動作極速轉為劍向后土之姿。同時那左手上揚做劍入鞘的樣子,然而他手裡不曾握著那破喪劍的劍鞘。

    剎那間,劍刃向手如電,緊接著血染金刃——誰都沒有想到這東方龍讖愣是用左手抓住破喪劍的劍刃。整個動作就像是劍入鞘一樣,但此時的「劍鞘」則是那東方龍讖的左手。可想而知那劍刃穿過那握著劍刃的左手該要留多少血?

    於眾人前所未有的驚詫中,那左手抓劍刃中段的東方龍讖沒有絲毫痛苦之象。

    如此,從他那重瞳目中,眾人看到的只有令人膽寒、欽佩的剛勇與堅毅。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的一樣,不知道勝別人多少。

    此時再看這東方龍讖的情形——單髻沖天的他,右手揚高握劍柄,而這左手則稍稍低揚抓劍刃,如此兩隻手似舉劍之姿,君可見那左手鮮血順著刃尖和左手虎口、指間卻是一直往下滴流?

    原來這東方龍讖此舉就是為了讓自己的鮮血滴入到那玉盆中和小龍餮獸的鮮血融合……

    如此歃血,完全不在眾人想像之中。就連那一旁不遠的小龍餮獸此刻也不自覺的朝這桌案處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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