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你有所不知——這《大日純陽術》雖在我這裡,但你別忘了,那《冷月至陰術》可在褚寒手裡。舒殢殩獍因這兩樣心法同是我極道門修學道術最高心法,所以你應該能想得到這心法的高深莫測。正是如此,若是讓他學的此術,真不敢想像地上會是如何慘景——這就是為師現在最怕想的事兒!」見徒弟都如此躬身問自己怎麼了,這南陽子就如是告訴徒弟心中擔憂。
「嘖……這可就麻煩了。要是國主允許,我想……」待師父話音剛落,這直身慢慢垂袖的武天道眉頭緊皺,當時也沒想起來如何解決這事兒。此時的他口裡有詞,然而卻不好大聲說出來。但一轉身,踱步一丈後,他突然回身對南陽子說:「師父,纖伊告訴我,據您說:說師祖要那師叔找到一個月圓夜,有香雪紛紛之景而生下的孩子,最後將那《冷月至陰術》傳給她。敢問師父,是這個情況嗎?」
「嗯——師尊信裡是這麼交代的。」
「那、那還有下文嗎?」
「當時你師尊僅是不多施墨的寫了那麼些內容,為師也鬧不明白他老人家為什麼要將那樣的至寶吩咐我交給那畜生保管,或許他也沒想到那畜生會如此性情大變……嬖」
「呃——既然信裡還沒過多交代什麼。現在徒兒倒請師父放心此事。」
「什麼?放心此事?我想天道又有高見了,你就別在為師這兒賣弄了,說與為師聽聽。」
見這天道陡然求證一個自己疑惑了好長時間的問題,這南陽子便肯定左纖伊當初轉達自己的話時不虛佬。
而這武天道看到師父肯定先前那話不偏頗後,他接著又問他師父那師祖極道子裡還有什麼交代沒。
這本是率性之人南陽子聽徒弟這麼問後,也肯定回答信裡的內容的確不多。後來他像是自言自語的埋怨師父為什麼當初要自己將那《冷月至陰術》交給這褚寒保管。正是如此,這才有了今日之大患。但隨後他也站在他師父那個角度說話——誰能想到這褚寒會變的如此之快?
聽完師父這麼一說,這武天道心裡突然開朗很多。於是不慌不忙的對著師父說讓人有些不解其意的話。
看他當時的神情,不憂反有喜色,像是解決了某些擔憂。
這話一出,可急死了這南陽子道人。只見他眉頭上揚,滿目的不解,同時他也大聲對武天道表示不解,而後急急叫徒弟別「賣關子」了。
「是!是!——就徒兒來看的話,既然師祖要你二人各找他所說的奇人異貌,然後將那至高心法交給他們。那麼這就表明這兩種心法根本就適合你們練!」
「接著往下說。」
「是,師父。您想一想,如果這兩種心法適合你們練的話,師祖幹嘛還有要你們找人練?——當時信裡直接交代給你們修煉就得了,幹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找那樣的奇人異士練?」
「嗯——天道真是旁觀者清,一語就說到了事情的本質。難怪有時候我想提前參透這心法裡的某一章講義時,總覺得自身體質不能再往下練了,否則會走火入魔,原來問題都在這兒?!」
見師父急著要聽自己之言後,這武天道便連連說是的告訴師父自己心中所想。
不得不說這武天道厲害——他這一語雖是在師父面前顯得對老師不敬,但這一語卻一下能讓人豁然開朗。
當時這南陽子聽後心中已經很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希望他接著講下去。
到最後這師徒漸覺事情沒自己想像的那麼遭,於是談話也沒那麼緊繃神經。
「嗯。所以現在我猜測,那師叔肯定急著找「圓月夜,下香雪」時候生的孩子,將來授藝給她。如若他敢有違祖師之意,執意學此心法,我想那《冷月至陰術》的心法會讓它瘋魔致死。」
「對,以我目前的功力,我只能將《大日純陽術》的心法參透一半,再強行練下去,身如火燒,痛苦無比。起初我以為是那舊傷所致,但徒兒今日這麼一說,為師如夢方醒,也是心內歡喜啊!」
「不過,現在唯一使徒兒覺得有些擔憂的事又出現了……」
「呃?」見徒弟突然這麼說,這南陽子不禁有些吃驚——能使自己的徒弟擔憂的事兒,那就不是小事了。於是他又急急向徒弟問道:「何事?」
「既然師父能找到像師祖說的那樣形貌的赤玄,那麼不敢冒險學《冷月至陰術》心法的師叔也會去找那「圓月夜,下香雪」時候所降生的孩子。這樣的話,由這師叔教出來的人,必定會向他一樣的喪盡天良的效力於東方通天。那麼一切還是那麼糟,我們依舊要憂心不已啊!」
本來以為這褚寒不能學《冷月至陰術》這師徒兩很高興。但轉念一想,這褚寒也將此心法傳授給那奇人,事情不還是一樣糟嗎?
這期間,這武天道一直喊那褚寒為師叔,主要是再怎麼著,徒弟不能在師父面前說師父的同門師兄弟為畜生吧!
「天道,這個你無須太過擔心。只要那褚寒不能現在研習那《冷月至陰術》就行——你想一想,倘若他能現在就學,到時候有幾個正道之人能與之抗衡?所以說,即使他找到的那個奇人將來學會了冷月至陰術,但你別忘了,咱還有赤玄啊!」
「對、對!師父提醒的是,咱們還有赤玄賢侄啊!到時候他的法術練得差不多了,足以抗衡那師叔教出來的奇人!」
「嗯!為師雖沒能看那《冷月至陰術》的大致內容。但從名字來看的話,想必是陰柔之功。而這《大日純陽術》則是至陽之功。自古陰陽相生相剋,所以也就不怕那褚寒畜生教出來的人有多厲害。」
「師父說的是。所以從現在起,師父您就要搶先把《大日純陽術》的初級要義每日說給那賢侄聽,到時候,我們爭取早日讓這些孩子們破土到外面去闖闖,打探敵人的真正實力」
「不錯,是得如此……」…………
至此,這師徒兩一番長談暫時打住不表——後來這二人談的內容多為家事,不多詳寫。
就這樣,這師徒二人將所有自認為擔憂的事各抒已見,接下來他們將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教這些孩子的法術上面。
看此情形,地下熱鬧之時將開始。此暫不表,一語直追地上三國相鬥之景。
就前面所說,那東神東方通天的軍隊因東方通天御駕親征後,止住了頹勢。但這東神的山河已經被佔近千里後,那東方通天不能不想個法子使那南涯、西上退軍,主要是讓那西上退軍。
那一日,站在這開裔城樓上的東方通天面生恨意,心想本是要踏破這兵發這南涯國的,沒想到這南涯、西上倒先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恨吶!只見這恨極了的東方通天將那青磚一下捏得粉碎。
但此舉過後,他又朝天冷笑,像是這些逗不足畏懼一樣。
「稟陛下!南涯兵退兩百里,我軍傷亡三百人!」
「稟陛下!西上退軍三百里,楚陽都城御邪復歸!」
「傳令下去,將那些敵國將士的頭顱架百尺木,高懸敵國陣前!」
「是!」
就在這東方通天似有笑天之意後,一位將士畢恭畢敬的走到距離東方通天丈餘遠處,單膝跪地,稟報軍情。
而在這將軍之後,另一位將軍也是前來稟報軍情。
這一前一後之稟報,儘是捷報。當時這銀髮輕揚的東方通天聽後,滿意而笑。但隨即轉身對這二將下令,要他們高懸敵將頭顱於陣前,目的是震懾敵方,鼓舞士氣。
對於這樣的反擊,恐怕那南宮慕做夢都沒想到會這麼快。
然而做到這一點的,完全是東方通天的決策——與其被動挨打,不若主動進攻。
在他的指揮下,那先前麾下降服的百魔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原來那五萬開裔將士中,有很多是當年從各個地方降服來的敵國修行者或魔道強人。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這東方通天一下令,全部將這些人各施絕技潛入敵國營中,採取駭人聽聞的「斬首行動」,結果那敵方先鋒部隊的大將就這樣死於這些法術高強的魔道中人手中。
試想一下,未戰而死大將,軍心豈能不亂。而一亂則士氣衰,一衰則不經戰——那得知敵將已死的南宮慕便趁時大攻,不消多戰,失地不費多少兵卒就如願奪回。一時間,東神部隊士氣如虹,大有一舉再收五百里山河的氣勢。
僅此一役,這東神挽回了些許顏面。如此,這東方通天便下令南宮慕先前所統帥的兵馬退至後方整軍休息,由他先前從東神前來救援的五萬精兵強將固守收回的失地。待時日,一舉退敵軍千里!
就這樣,這東方通天充分利用了魔道的不擇手段,短時間重創了這兩國的精銳部隊。至於收復失地,那是遲早之事。
現在的東方通天心中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將南涯的大軍殺回南涯後,親自到那國界淮水處去看一看傳說中說存在的水怪「無支祁」。
看他當時仰天冷笑的樣子,好像是要以殺死或催醒那水怪無支祁來作為自己修得不滅金身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