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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英雄之後個個神武 文 / 讖若如夢

    「各位賢侄不要吵鬧——你們平時不都說要近距離拜見武通神師嗎?今日正好時機得宜,你們就隨我一同去見見武伯伯,到時候他可就要傳授你們修行者心法了!」見這些孩子們都迫不及待的要去河流戲耍,這金震凜也不好強留。舒殢殩獍但這時候的他說出了這下孩子們貌似最想聽的話。

    也不知道這金震凜能不能讓孩子們跟自己走。

    當這些孩子們聽到金震凜如此說後,他們皆面面相覷,先望了望那河流處,再一回首,眾小子齊聲願隨金震凜一同去見自己心目中的「神」——武天道。

    然而那武萬臣雖也開口說去,但此時的他也只是低首嘟嘴的隨大家而應,看他的神情,好似有些不悅。

    「萬臣賢侄,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嬖」

    「是啊!世子。我們都去了,你不去麼?」

    「哎呦——武伯父是他爹爹,他是見多了的,所以世子,你要是不去的話,你就先在那河邊等我們,待會見了武伯父,我們立刻就來。」

    「對、對!我們立刻就來……撈」

    這眼尖的金震凜一下瞥到這武萬臣的神色不對,於是問他有什麼不悅的。然而還不等這武萬臣開口應這金震凜的話時,那些稚子們便搶先「嘰嘰喳喳」的圍著這武萬臣說上了。

    當時這武萬臣被大夥兒這麼突然一下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弄的有些驚恐了,那臉蛋頓時通紅欲紫,他也不明白這幫兄弟姐妹怎麼那麼想見到自己父親一眼。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圍著他了——萬臣賢侄要是不想去,我們也不強留,那你在河邊玩耍時一定要聽那些護河將軍的話,可不能恣意妄為啊!」見武萬臣都這幅模樣了,這金震凜為了不使他難堪,便提高聲音對圍著這武萬臣說個不休的眾小孩說散開之言。而待這些小孩都自覺退到兩邊時,這金震凜便俯身摸著這武萬臣的腦袋似是安慰他,然後又說著不強求之言。

    恐怕也只有這金震凜能如此愛憐中又帶著威嚴同這武萬臣說話——要知道這武萬臣若是按爵位來說的話,遠在金震凜之上。但武萬臣的父親武天道曾特意要這金震凜不要顧及這些就失了自己往昔「嚴以帶兵」的原則,所以這金震凜自教這武萬臣外家功夫後,對他,與眾孩子一樣——一視同仁。

    「我……我,也要同你們一起去……」

    「呵呵,你這小子,走吧!」

    這小臉通紅的武萬臣見金震凜都這麼說了,自己一人去玩兒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在這金震凜話後,他便急急要隨著大夥兒一起去見自己的父親。

    如此一行人,大人一個,小孩兒二十餘人,邊走時,這幫孩子們還邊竊竊私語,都在講武通神師武天道的可敬之處。

    話至此,可能有人會不解,衛宮三十六將的子女怎麼著也要有三十六個以上,但看這情景,數來數去才二十幾人!這從何解釋?

    此時暫且不說,待到了那演武廳之上自有人解釋。

    「爹爹,爹爹……」

    …………

    進了那演武廳休息的居室,正中方正襟危坐的乃武通神師武天道,左右兩邊對坐的是衛宮的五位將軍。

    待金震凜將孩子們領進石室門裡時,那五位將軍的孩子們便個個雀躍到自己父親懷中,喊爹爹之聲頓時充盈整個石室,恍若風吹銀鈴兒一樣悅耳。

    然而如此景象可就苦了那其他的孩子們——他們見著有爹的孩子撲倒爹爹懷中時的那種幸福時,心中不免傷心開來……

    但從他們那一低首的神情來看,他們比任何人都要堅強——鼻酸的要死,然而卻不掉一滴淚。哪怕是人人以為的感性的女孩兒們也未曾愴然落淚。

    此情景,讓那正襟危坐的武天道登時坐不住了,他急忙從台階上走下,將那沒有溫暖懷抱而抱的孩子們都俯身環抱過來。

    雖然說他一人可能臂長有限抱不了那麼多孩子,但那些孩子卻都情不自禁的往武通神師懷裡緊簇。到最後就成了那近二十個孩子把武天道團團圍住痛哭的景象……

    當時那衛宮六將的孩子們不能體會那些孩子們的心境,但他們見著這些大部分是同齡人在失聲痛哭,於是自己也控制不住悲傷的情緒,登時這幾個孩子也抱著自己的父親開始嚎啕大哭……

    在那一刻,這衛宮六將面面相覷,俱是愴然、愧疚表情,而後竟是低首泫然,到最後控制不住了,唏噓之聲使人和淚動容……

    「快、快——快下來給武叔叔行禮。」

    「對、對,都忘了給你武伯父行禮了,快給伯父行禮!」

    …………

    「金大哥——眾位兄弟,你們都別太多禮。孩子們……」

    「給武叔叔(武伯伯)行禮,小侄願隨您匡扶正義,獻忠獻義!」

    「喲——快、快起來孩子們,金大哥你……孩子們,你們都要好好的,伯父希望你們都要好好的……」

    滿室哭聲稍減些許,這金震凜好像想起了什麼。趕緊將抱在懷裡很久的兒子金道熠放下,要他給武天道行叔侄禮。

    見狀後,這方烈趕緊也將兒子方消燹放下,同這金震凜的兒子一起向這武天道行禮。

    緊隨其後,這餘下的四位將軍也迅速如此,而那些一直簇擁著武天道的孩子們那時像是聽到了號令一般,登時隨著這衛宮六將的孩子們一起跪地行禮。

    讓人驚奇的是,這些小孩所出之言竟然完全一致。

    當時這被此情形弄得一怔的武天道馬上知道了其中原因——肯定是這金震凜事先有教好這些孩子們如此喊的,不然哪會有如此整齊一致的行禮之言。

    吃驚之下,這武天道本來想嗔怪金震凜不該要孩子們出此言行的,但見著孩子們如此跪地,又如此好似「不吉利」之言,這武天道趕緊俯身一一扶起給自己行禮的這幫個個似「棟樑之材」的孩子們。

    「賢弟,這些孩子們都是大小見你的機會很少,甚至沒有見過,今日我就一一給你介紹一下。」

    「是啊!一直忙於他事,都沒好好看看眾位兄弟的虎子、愛女,對不住了啊!今日就勞煩金大哥介紹介紹。」待武天道將每個孩子都很是愛憐的扶起後,這金震凜便有意將這些孩子都一一介紹給武天道。

    而武天道聽完這話後,他當時覺得心中有愧——雖然和這衛宮三十六將情同多年的兄弟,但他們的孩子自己所認識的還真是少之又少,而今一冥想,除了能想起金震凜的大公子和京城業的大公子外,其他兄弟的令郎、令愛大抵都不曾見過。

    「此為我二子,金道熠,六歲有餘;二弟身旁的乃是他的三女兒,京城玉,而今不到五歲;三弟之子方消燹,也是六歲有餘,個頭還真不小,呵呵;四弟愛子石開雄,四歲有餘,打小修的神法,能劈頑石;五弟生有雙胞胎之女,大女兒芳名譚雲靨,小女兒美名譚雲汐,和開雄同齡;六弟之子黎諍,五歲多了;十弟之子……」

    「等等金大哥,那七弟、八弟、九弟之子呢?」

    聽聞武天道很是激動地要自己趕快介紹這些孩子時,這金震凜便指著那些孩子一股腦兒的說出他們的名字、年歲。當時這武天道聽後非常佩服這金震凜的「粗中有細」——這麼多孩子,他竟然能將他們的歲數記得這麼清楚。同時他也深深感到很愧疚,這些孩子的一切他竟然瞭解的這麼少。

    要知道他們的父親當年可都是和自己有過命交情的呀!當時這武天道心中無比愴然的如此自責道。

    待他聽這金震凜介紹完這衛宮六將的子女後,本以為這金震凜該說第七位兄弟的兒子或女兒時,竟然發現這金震凜好像是「跳過」七弟、八弟等人的子女而去介紹十弟的兒子或女兒。

    當時他是這樣想的:雖說衛宮三十六將除了前六位沒死外,其他的都已經「盡忠」或留在了那開裔城(當時這武天道以為那秘忠上沒有死)。但是這些猛將的家眷他都是救了回來的啊!怎麼弄得不介紹七、八、九弟的子女呢?

    見狀後,這武天道急急打斷金震凜的話,很是不解的問道。

    「賢弟有所不知,當初我們拚死救回了這些弟兄的家眷。但難免不出遺憾——這七弟、八弟、九弟的孩子像我們的孩子這麼大時,卻在那此救家眷遭到了毒手,夭折了。不光他們的孩子,還有接下來我沒念到的兄弟的子女,這也表示……唉……」

    「嘖……可恨吶!都是些「虎父無犬子」的孩子們吶!我們要記住這份仇恨,一定要掃除邪魔歪道,使殪者得天理而欣慰!」

    「對,一定要那些妖人血債血償!」

    …………

    就這樣,這金震凜道出了讓所有人都最心痛的原因——東方通天奪權的那一夜,那些衛宮將軍的孩子們有些未能救出,因此,才剩下這二十幾位英雄之後。真是讓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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