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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操奇計天道引懸疑 文 / 讖若如夢

    這晚,楚陽都城御邪燈火不比往日「火樹銀花不夜天」,人們此時都為武通神師武天道的「死」悲慟著,無心以燈火顯昌盛。舒榒駑襻但王宮裡卻是一如往常,畢竟它代表了一個國家的繁榮程度。

    待到月偏西時,御邪城裡已經燈火闌珊,鮮見有人深夜走動,整個景象闃然一片。

    此時的八百尺閣樓上倒是有人在私語,看樣子像是在等什麼出現一樣。

    「天幻,看天色已經很晚了,你說的那些人會不會出現?」

    「父王不要擔心,我王兄做事你是知道的,不然國主不敢輕易托付如此重大的事讓他去做。再說白天您如此振臂一呼,我想那些人此時肯定坐不住,只待無人時,他們一定會行動的。」

    「是啊!楚國公,如此計劃,定能逼他們露出馬腳,您老就別太費神擔憂了。」

    「是啊,是啊……」

    只見那八百尺象徵楚陽國附屬國地位的閣樓上,華十方、武天幻和衛宮六位將軍等人在小聲說著話。其中華十方好像一直擔心著什麼事兒,尨眉緊蹙的他不禁問著武天幻自己擔憂的事。

    見岳父華十方還是如此擔心「那些人」的出現問題,這武天幻只得好言安撫岳父有些緊張的情緒。像這樣的問題,他這岳父已經提了好幾遍了,每次他都沒有慍色的跟岳父好言安撫道,而從這些話中,可以看出武天幻對於此次行動的成功是無比自信的。

    在看到華十方多次向武天幻憂慮發問,這衛宮六將不得不也跟在武天幻話後云云安撫著這楚陽公,看他們哥幾個的樣子,也是對這次計劃充滿信心。

    「嗯——對於天道的智謀,老夫從不懷疑,只是……」在看到武天幻和衛宮六將對此事深信不疑,自己也不便多說什麼,於是此時的他遠望夜色時,像是自顧自的呢喃,表示對武天道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再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合時宜,索性就此打住。

    在至親好友前他沒有以王侯稱呼自稱,而是很親和的改稱「老夫」,顯得此人不拘禮法,容易親和。

    要說這華十方擔心什麼呢?恐怕最大的擔心就是如果自己如此「反動」言論昭告楚陽國民,如果不找出「那人」,那接下來的戲自己該怎麼「演」?恐怕楚陽就此落得個「忤逆宗主國」的罪名——亡國之時眨眼即到。

    你說這老人家為何會坐立不安?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難做到面不改色。

    那他們究竟在等什麼呢?還能影響楚陽國命運?更讓人不解的是,那能做決定的武天道此時哪兒去了?

    漸漸的,天色大暗了不少,抬頭望去,蒼雲縈月,難怪漸覺不能視遠物。見此情形,這依於闌干的八人不免眉頭一皺,這對他們「要等的人」有利,對自己卻不算好情況。於是幾人面面相覷以後,不發一語,希望情況沒那麼糟。

    「噌——」

    一聲高空落地後滾地清脆之響,把這閣樓的武天幻等人下了一大跳。他們紛紛轉身驚恐的做防禦之姿,情況詭異的讓人來不及想像。

    「大哥?!」

    「天道?!"

    「天道?!」

    「天道兄?」

    …………

    閣樓上的八人同時驚詫萬分的對一個人喊道,那驚咢的神情,完全出乎意料。

    原來他們在轉身的一剎那看到了時時盼著他出現的天道,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武天道當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一剎那,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提前在武天道還沒落地時就能察覺出有人「來犯」,這是相當可怕的!如果換做是敵人前來偷襲,這八個人早就在還沒轉身前就已經人頭落地了。可見這武天道的武功修為之高,這八人就算合力也不能敵。所以他們在轉身的一剎那無不驚愕的心若鼓捶,目欲眥裂。

    也幸好見得是武天道,不然是敵人誰讓你有時間轉身說話。

    「呵呵,讓各位久等了,望見諒。」天道微笑抱拳向眾人一施禮後如此說道。

    「呵——哪裡話,天道之武力,我等歎為觀止,緣何從我們後面倏忽而出,我等竟毫無察覺?」見武天道言中有歉意,這華十方率先開言客套道。但他著實佩服武天道的法術修為,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能從人背後而出卻讓人毫無防備,這太恐怖了!於是不禁開言問起武天道來。

    當時衛宮六將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問,但被華十方搶了先,於是兄弟六人靜默而聽,眼中滿是敬意。

    當然,武天幻驚奇歸驚奇,但他此時沒有表現出十足難以想像,因為他知道,《幻影十八式》練到一定程度能有如此鬼神莫測的舉動也就無足訝然,只是當時回身的那一剎那確實將他震住了,不過現在想來,也就覺得依他大哥的天賦,能有此堪比鬼神之快的舉動其實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替他哥哥感到高興。

    「呃,能有此不使人察覺的招數,不單單是晚輩自身的法術修為,而是國主很久以前曾交給我一些「御風術」基本的入門法術,所以晚輩將此法術結合我武家幻「影之術」後,才有如此極速、無形之象,當然這還得多謝我鳳頭鶴先祖在空中助我下落安穩,不然我落地可能還要多打幾個滾,呵呵——」見華十方如此想知道自己為何做到不使眾人察覺的法術,武天道也就很真誠、謙虛的告訴了他們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這期間,他為了不使這些人因為見過他的法術後,突然覺得自身為傲的法術與他相比的話,十足的相形見絀,於是這有大胸懷的武天道便將「厲害之處」歸功於國主所教的「御風術」和鳳頭鶴助他安穩落地。末了,他還不忘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八人有些認為自己法術「太遜」的氣氛。

    當時這八人聽完武天道這麼一說,心中確實感覺放鬆了不少,也無不為這武天道的胸襟、智慧而感到欽佩。於是他們也隨即開懷大笑,氣氛相當融洽。

    「誒?大哥,你手上提的是什麼?」

    「是啊,天道,找出那暗探了嗎?」

    「是啊!有暗探之人嗎?

    …………

    一番暢笑後,武天幻看到大哥武天道本身別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來,而且提著一黑布包裹的很好的東西,於是好奇的問道。

    在這之後,那華十方便迫不及待的就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兒。原來,鬧了大半宿不見武天道的蹤影,原來這武天道去查那暗探之人去了。

    見此情況後,那衛宮六將也是紛紛問道暗探之事。此時八人八雙眼睛齊齊望著身前的武天道,貌似一刻也等待不了。

    「呵呵,讓楚陽國費心了,暗探肯定找出來了,而不出天幻所料,楚陽境內確實有你所說絕跡近千年的「逐電獸」,這得幸虧有鳳頭鶴先祖在,不然以我的肉眼,斷然是看不有此妖獸向外傳遞情報!!」武天道見眾人急切想知道結果,於是寥寥幾言先說出結果。

    「好、好、好!這我就放心多了,這得多虧了那鳳頭鶴啊!!」武天道話音剛落,這華十方便連連喊「好」,當時他心中之高興,溢於言表。

    而武天幻和衛宮六將得知此消息後,並未表現出極度欣喜之態,只是七人含笑相覷,似乎表示這早在意料之中一樣。

    「那、那賊人是誰?!多年來我就深感有一股力量在作祟,但就是苦於查不出,今日終於擒得此人,我、我心大快啊!!」在欣喜之後,這華十方便急急問天道此人是誰,看樣子,這華十方是喜中帶怒,顯然被這暗探給逼急的。

    「這個……嘖……」

    「怎麼,大哥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是啊,暗探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賢弟因何怕提此人名諱?

    「是啊,是啊……」

    當華十方問道暗探是誰時,武天道好像有什麼顧忌一樣,吞吐不好開言。見此情況後,武天幻表示不解,急急向兄長問道。

    再接著,那金震凜也直言直語的問著武天道,而身後的五位兄弟也跟著云云而問,一時場面顯得有些尷尬。

    「天道,你但說無妨,凡我楚陽之人,無論是誰,定斬不赦!!」見武天道如此之態,這華十方知道他是顧忌老夫的感受,不好直言相說讓老夫難堪,於是華十方快人快語,予武天道無顧忌的話。

    「好,既然楚陽國快人快語,晚輩也不能不吐不快,這暗探之人,是,嘖——」說到這兒,武天道眼光不能直視眾人,但一低首的剎那他還是說出了此人名諱「是您的大女婿——宮徹!」。

    一聲「宮徹」,擲地有聲,當時所有人一怔,呆若木雞。

    「怎……怎麼會是他?!」在這幾人一怔之後,率先發問的是武天幻,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竟然是妻子的姐夫。

    這宮徹是何許人也?要說在楚陽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然,和楚陽鄰國之人也大抵知道多少。

    此人不僅僅是楚陽國君的大女婿,而且還是楚陽國最近幾年官職升的最快的人,而今剛坐穩楚陽兵馬元帥之帥位,一時在楚陽風頭無兩。按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國主楚陽公是有意將他培養為將來輔佐自己幼子為王的人,是深的楚陽國信任的那麼一個人。想不到而今卻是東方通天在楚陽最大的暗探!

    如此意外之名,難怪武天道一時不好啟口說出名諱。

    可憐這楚陽公,在聽完這個名字後,久久不語,那心中複雜的情感一時如潮入海,哀哀堵在這心坎已是無法疏流……

    「楚陽公,楚陽公你沒事吧!」

    「父王,父王——」

    …………

    見楚陽公不發一語且閉目顫抖之姿,眾人連忙聚到他身旁來安撫這如遭重創的楚陽公。

    「哼——我、我沒事,宮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見晚輩們如此擔心自己的情緒,這華十方鼻中出氣,長歎一聲,高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話,像是痛心不已。

    見華十方最後一句話頗具意味,大家一時竟無言以對,場面登時闃然一片。

    「大哥,你那手提的是逐電獸的……不,不像……難道是……」在須臾寂靜後,武天幻不忘理性,依舊回歸主題的問著先前那個武天道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但話還沒說到一半,立刻就明白了什麼似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因為他突然憬悟:若是手提逐電獸的話,不可能會是那麼圓滾之態,體積也不會如此之小。這對逐電獸比較瞭解的武天幻應該早就明白如此,但當時他確實沒想到這上面去。而今乍的一醒悟,覺得萬分不好說出口……

    「難道什麼啊!天幻,這麼支支吾吾的,有什麼就說什麼,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讓楚陽國早點兒歇息吧!」看武天幻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遲遲顧忌不說,這半扶著楚陽國的金震凜急的只好讓他快說,好讓這收了巨大打擊的楚陽國早點就寢休息。

    「這裡面……」

    「二弟就別直言說出來了,我想楚伯父應該知道了」

    在武天幻剛要不忍心說出那包裹裡的是什麼時,武天道急急打斷他的話,並言楚陽公已經知道自己手提的是什麼。

    當聽完武家兄弟兩的話後,特別是聽完武天道的話時,他當場差點昏厥過去,衛宮六將急急攙扶,也不知道武天道說他知道什麼,但就是那一句話,如晴天霹靂,使他不能如先前矍鑠之姿而立。

    究竟這武天道所提何物,引得這武天幻和楚陽公如此言行?真讓人為之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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