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所有人包括如妃在內,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而所有人驚愣之際,那一身明黃衣袍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精神雖然有些萎靡,可是久居高位而沉澱下來的眉宇間的嚴厲,卻有著不怒自威的睥睨味道,讓人禁不住膽寒顫慄。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鳳五醒過神來的第一個意識便是,今晚,他們已經走不成。
不,能不能活著出了這個皇宮,恐怕都是難題!
迅速看了身後那個本來要代替如妃的女子一眼,發現對方早已揭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站到了後方,他心下這才一鬆,率先跪下恭敬行禮道:「屬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想到愛妃這裡,年都送完了還這麼熱鬧!」鳳叔明渾濁的眼神略帶陰鷙地掃了鳳五等人一眼,而後看向如妃道:「愛妃,是不是朕錯過了什麼好戲?剛才怎麼朕怎麼聽著愛妃要去什麼地方?去哪裡,朕也跟著去湊湊熱鬧如何,嗯?」
如妃心底一顫。
榮寵不衰的二十多年裡,她從未見過鳳叔明這個樣子跟她說話,他看她時眉宇間從來都是含情脈脈的溫柔和寵溺,何時如現在這般,眼神如此陰鷙恨不得立刻將她千刀萬剮?
僅僅是因為他聽到了她要離開的消息所以如此生氣,還是因為……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正在接近自己?
將心底的不安強行壓下,如妃莞了朵優雅溫柔的笑容上前輕挽住鳳叔明的胳膊道:「臣妾還能去哪裡,只不過是想出宮去軒兒那裡看看罷了!」
「哦?」鳳叔明掃了如妃一眼,不動聲色地問道:「去軒兒那裡做什麼?」
這個理由,倒是可以解釋清楚鳳臨軒的貼身護衛鳳五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所以如妃幽幽一歎,繼續說道:「皇上,臣妾要先跟您請罪,這幾日臣妾擅自做了些事情,沒有告訴您……」
「說說看!」
「臣妾前些日子得知軒兒的妻子並不是真正的相府大小姐,真正的洛芬芬被人囚禁了起來,而後這個女人代替了她進入三王府,她背後的勢力臣妾雖然還未查到,但如此包藏禍心之人,臣妾豈能容她留在軒兒身邊?」也幸虧如妃知道洛嘉嘉這件事,所以理由編起來,倒是頭頭是道隨口拈來,見鳳叔明神情漸漸凝重起來,她便知道自己的理由他相信了至少一半,於是繼續道:「於是臣妾便設計將她趕走,奈何軒兒已經喜歡上了她,此人一離開,軒兒多少有些頹廢,所以鳳五過來求臣妾去三王府一趟,哪怕是罵軒兒一頓,將他罵醒,也是好的!」
「如此?」鳳叔明似是半信半疑的表情看了如妃一眼,如妃一凜,連忙笑道:「皇上以為呢,臣妾除了去軒兒那裡,這帝京城,臣妾還能去哪裡?」
「去哪裡朕不知道,不過朕想,愛妃有些地方,可能還是會去的吧?」鳳叔明臉色倏然一冷,一抬手,身後的蘇敬意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到了他的手上,他冷冷地將信扔在了如妃的臉上,陰戾道:「愛妃,在你走之前,不如先看看,這信上說的,可是真?!」
略帶冷意的信封劃過臉頰時好像留下了一道傷口,火辣辣地讓如妃有些疼,可見鳳叔明扔這封信時用了多大的力氣,如妃怔愣地摸著臉頰上的傷痕,只覺這樣的鳳叔明,實在陌生。
已經不是那個寵她愛她的鳳叔明瞭,不,他的樣子,甚至像是這二十多年來的榮寵,只不過是他做過的一個假象!
一個哄騙了所有世人的假象!14967626
她呆呆地彎腰,一向精緻莊嚴的肅容蒙上一層灰白,可這層灰白,在她撿起信看到上面上的內容時,徹底化為死灰!
「皇上,你……竟然相信?」她哆嗦著信紙看著鳳叔明,那薄薄的紙張因為這劇烈的哆嗦而不斷地發出哀鳴的聲音,「你竟然相信這上面的內容?你竟然相信軒兒不是你的兒子?!」
一旁的鳳五等人神情一凜,各自互相遞了個眼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莫非之前五皇子的那封信,只不過是個引子,就為了今日衝著如妃而來?
「如妃……」鳳叔明似沒看見如妃的灰白臉色一般,聲音淡淡而冷漠道:「朕信不信,不是你狡辯幾句就能扭轉乾坤的!」
「狡辯?」如妃身形一晃踉蹌了一下,幸好身後的雅晴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跌倒,這短短一瞬間,她死灰的臉上已換成了哀愴:「皇上,你竟然說……狡辯?臣妾還沒有說什麼就已經被你定為『狡辯』?皇上,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相信與你同床共枕二十餘年的臣妾?」
鳳叔明冷冷一哼,轉開身子不看如妃,「蘇敬意!」
「是!」蘇敬意應聲上前,彎腰恭敬道:「如妃娘娘,皇上自來治國嚴謹,如果只是一封告密信皇上又豈會輕易相信!」他稍微一頓,道:「一刻鐘前,皇上親自前往三王府與三王爺滴血認親,如妃娘娘,三王爺的血,與皇上的血,不相融!」
「三王爺現在已被關押在大理寺,所以說如妃娘娘,皇上現在過來,不是聽您解釋的!」
「咚——!」
如妃本就驚軟的身子,徹底癱軟到了地毯上,雅晴扶都沒扶住。而鳳五等人也全都陷入震驚之中,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王爺現在人在大理寺裡?他們出府的時候王爺明明還在的,這短短半個時辰功夫,竟然就發生了如此巨變?
「哈哈……哈哈……」眾人驚愣之際,如妃突然笑了起來,她精緻雙眸裡的淚珠大顆大顆地落下,伴著臉上的笑容,竟然有些詭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一直重複著這四個字,再看向鳳叔明時,眼眸已裝進冷意:「皇上,你和軒兒的血究竟相不相融,別人不清楚,你不清楚嗎?可你既然如此大費周章了,不僅將軒兒親自送進了大理寺,還到我這裡來給我看了這封告密信,定是有什麼目的的吧?我和你同床共枕二十年,可惜竟然沒有看透你?」
「鳳叔明,你想要做什麼,不如一併告訴我,至少讓我在死之前,做一個明白鬼!」
如妃的自稱已經換成了「我」,她的聲音也在質問中慢慢尖利起來,到最後直接一個拔高化成了極怒的哀怨。她話音剛落,房間外便奔進來一個柔弱身影,那身影一晃奔到了鳳叔明面前直直跪下,牽著他的衣角道:「皇上,您就饒過如妃姐姐吧,她這些年待臣妾不薄,臣妾是真心當她是姐姐的!意兒為了皇位可以連照顧他多年的三哥都不顧,可是臣妾不能啊皇上,您就饒了如妃姐姐吧!」
如妃尖銳的恨意被突然衝進來的人影驚得一頓,她看向那人時,正巧鳳叔明也彎腰將那人扶了起來,那眼眸中的溫柔,竟是真真切切愛意濃厚的溫柔?!
一片恍惚驚雷中,她只聽得鳳叔明柔聲道:「梨兒,你身子還沒好利索就跑出來做什麼?是不是還嫌這些日子吃的藥不苦?非要我讓太醫院給你多開幾劑苦藥不成麼?快回去休息,我待會就過去陪你,嗯?」
他用的是竟然是「我」?他語氣中的憐愛竟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蜜意?甚至他看她的眼神,那才是幾十年夫妻同甘共苦相伴積下的濃情?!10nlk。
原來……如此?!
如妃這次,狠狠地笑了起來,比剛才的笑更大聲,比剛才的笑更哀愴。
「如妃姐姐……」梨妃聽見如妃發出這種笑聲臉色一僵,看向她的眼神裡便多了絲愧疚。
「你愧疚於我?」如妃自然看到了那絲愧疚,她顫顫地站了起來,卻又因為腳軟而又狠狠地跌落回去,如此試了幾次之後她才在雅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反指著自己道:「你也覺得對不起我?虧我這十幾年來待你如親姐妹般護著你生怕你被宮裡的那些后妃們欺負,方纔我以為皇上騙了我,可我現在才發現,最大的欺騙竟然來自於你?」
「水意梨,你竟然如此待我?!」她用近乎嘶吼的聲音朝梨妃嘶吼完,又晃了晃身形看向鳳叔明道:「皇上,如今我只問你一句,這麼多年來,你對我,究竟是……」
「利用罷了!」未等如妃問完,鳳叔明就已經給出了答案:「我鳳叔明此生最愛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水意梨。而你,不過是用來分神的工具罷了,朕獨寵於你,所有人便會將視線轉移到你的身上,那麼梨兒,就會獲得最大的安全!」
「好!好!」如妃連聲稱好,甚至拍起了手,她拼盡全力鼓掌連掌心拍紅都不管不顧,只睜大雙眸崩開那淚意道:「那麼軒兒呢?你寵愛軒兒,也是一樣的目的了?」
「所有人都以為軒兒會是未來的皇上,所以就只會朝他下手,待他們拚個你死活我幾敗俱傷之後,這皇位,自然便會是意兒的了!」鳳叔明無情答道。
「軒兒……我苦命的軒兒……」所有真相被揭開,如妃眼中的恨意已將眼眶染得猩紅,她自知活不過今晚,於是一個箭步衝到了蘇敬意身後的太監面前撈起了那盛著鴆酒的瓷盅,指著鳳五他們道:「你們去告訴軒兒,將來若不以太后之禮葬我入土,我絕不原諒他!」
「告訴他,替我報仇,殺了,鳳叔明!」
——
為什麼天底下總要有那麼多坑爹的老媽?一大早打電話說夢到外孫女了想的不行,於是讓我抱著孩子回家,好吧我抱著孩子拎著電腦坐公交長途跋涉半個小時回到了家,結果人家白天上班,晚上去跳舞,今天直接去參加運動會,完事之後一幫老太太k歌去了?!
我¥%¥……#¥&&
母上大人,難道您不知道,我是需要時間碼字的麼?您把孩子丟給我一個人看著,您真的是在想念您的外孫女嗎?這是真的真的真的嗎?間房久可嚇。
嗚嗚,我想,這幾天我又要每天三千字了,等我回去後,我再爆/發可以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