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晨晚上就睡在主屋的榻上,現在劉惠娘的肚子已經大了,睡在一起有點不太「安全」,但是因為顏面上的事,他還要和她睡在一間屋子裡.)
琢磨著劉惠娘的話,商天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和九樓好幾次居然連劉惠娘都知道了,那紅掌裡裡外外的掩飾恐怕早晚也得穿幫。
雖然他也想和九樓多多恩愛,可是九樓那邊卻很不喜歡這樣。
劉惠娘今天把話都明著說出來了,其實也是給商天晨指了條路,就是把「掩人耳目」的行為擴大化,讓兩人之間的歡好更「名正言順」一些。雖然有了這樣的借口,商天晨可以心安理得的抱著九樓撒歡,可是一想到九樓說過的那些話,商天晨又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這一下,倒把商天晨弄的兩難。
早上迷迷糊糊的起身上朝,又安排人去通知那些埋伏的暗線官員,有事沒事的踩踩劉大人的野心,不要鬧大但也不要讓他安生了就是,如果他在鬧上門來,直接冷著就是了。
夜晚回到府中,先去看了一下工地上的進展,敦促了一下給了賞賜才轉回九樓的院子。
九樓連著裝了幾天的病,別說院子連房門都沒出,看書看多了也覺得腦袋沉沉的,紅掌也把太醫的方子直接給換成了一些強身健體的補藥,時時熬好送來,造成了齊側妃病重的假象。
商天晨來的時候九樓正喝藥呢,隨手拿過丫頭端著的清水喂九樓喝了,看著九樓微皺著的眉頭問道:「很苦?」
九樓抹了嘴邊殘存的藥汁笑道:「良藥苦口。」
商天晨知道九樓是個強硬性子,也就不在這方面安慰他了,讓人都下去了之後對九樓說:「昨天,惠娘和我說了一些事。」
「什麼事啊?」九樓看商天晨那種為難的樣子,還以為劉惠娘提出了什麼要求,當下也坐正身子看著商天晨等他說話。
商天晨卻說不出來了,想了好一會才低聲說:「她說會好好的照顧麥芽兒,就算拼了性命也會護她平安長大,做個快樂的人,只要」
「只要我一心幫你就是?」九樓接過商天晨說不出口的話。
商天晨點頭。
九樓現在才是真正的佩服了劉惠娘,初見時覺得她假,後來認為她很聰明,然後又見到了她真正的慈愛,一直到今天才算明白了她的付出。
女人的愛情就是這樣的麼?即使放手了,也會一心為心愛的人付出?嫉妒呢?恨呢?都沒有了嗎?
九樓從來就不明白女人,儘管他有過不少女人,但是他也從來不知道女人心裡到底再想什麼。|自從他成了那個鐵血軍人之後,感情的事就不再是他需要考慮的,真正嘗到愛情卻是在這個時空想起八樓的時候。
愛有多苦,他不知道,但是相思很苦他明白。
九樓心中替劉惠娘感到傷感之外,也覺得商天晨挺可憐的。揮去腦中不該有的情緒,九樓問道:「惠娘還說什麼了?」不知覺間稱呼已經變了。
商天晨卻沒聽出來九樓態度上的轉變,只是低著頭赤紅著一張臉不說話。
九樓納悶,這商天晨怎麼還有這般姿態,劉惠娘說什麼讓人難以開口的話了?忍不住催問道:「你倒是說啊。」
商天晨看了一眼九樓,張了張嘴,結果還是沒說什麼,又迅速的把頭低下去了。
九樓是真急了,商天晨的果決是在外人面前裝出來的他已經知道,可是這個憨傻王爺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啊,想也沒想走過去雙手端起商天晨的臉,語氣強硬的道:「看著我!」
商天晨的臉被抓著仰起,卻沒心思放下,十分心虛的看了一眼九樓,又把視線轉向了別處。
挨著商天晨那有些燙手的臉,九樓心中隱隱的覺察到了什麼,再次命令似的道:「你看著我!」
商天晨只好把眼睛放在了九樓的額頭上,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到底說什麼了!」九樓知道劉惠娘現在說的話,必然是和兩人有關係的,而且還很重要,商天晨越是不說他就越想知道。
「惠娘說」商天晨乾脆把眼睛一閉,道:「她說我們一共好了幾次她都知道,長此下去怕是瞞不住外人!」
「啊?」九樓聽了這話,反應就跟當初商天晨當初一樣,腦袋直接就大了。
紅掌是幫他們掩飾了不少,可是的確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鬆開商天晨的臉,九樓回到了座位上,在看商天晨頭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也知道這不是商天晨的謊話,歎氣之餘也沒是沒什麼辦法應對,敲打著桌面道:「先吃飯!」
二人就在相對無言中把晚飯吃了。
等到了宿時,商天晨一副小媳婦樣的躺到了床裡邊,攏著被子把腦袋蓋住,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真是她說的,不是我編的」
九樓把商天晨從被子裡拉出來,道:「我知道,你就是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腦子,更沒那個膽子用這事來誆我。」
商天晨點頭,道:「我也就只敢打著給你治傷的幌子而已。」
治傷?就當是治療手段吧,還能怎麼樣?也只有這麼想才能把心裡那道坎過了。
九樓瞇了瞇眼睛,長出一口氣,道:「就當是給我治傷好了,以後你也不用太拘著了唉,都都他大爺的什麼事。」
「不用拘著了?」商天晨一聽這話,所有害羞委屈的樣子一掃而淨,翻身坐起伸手就去開暗櫃。
「你幹什麼?」九樓發現這個商天晨真的不能給點好臉,這他大爺的屬於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
「給你治傷啊。」商天晨歡喜雀躍著掏出了兩個藥瓶。
「我病著呢!」就算是裝的,現在也是個借口,九樓雖然強讓自己過了那道砍,但是還是不願意多做那種事,有意無意的還是本能的抗拒著找借口。
「你裝的」已經得了九樓的話,商天晨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棄,他可真是憋了好幾天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我是裝的,他們會說你」
「酒色無度,對病中妃子也毫不憐惜。我早就是這個名聲了,哈哈哈這個名聲好啊!」商天晨居然樂了,他是真覺得這個名聲太好了,當下「威脅」道:「你是吃了藥和我做呢,還是不吃藥和我做呢?」
九樓見商天晨如此的流氓樣子,真是一拳就打了過去,卻讓商天晨給閃開了。
商天晨咧嘴嘿嘿一笑道:「你現在還打不過我,不若我給你好好治療治療,等你徹底好了再收拾我也不遲啊。」
早晚有那一天!
九樓暗暗發誓,辟手搶過藥瓶捏在手裡,真想一把扔出去摔個粉粉碎,可是他很懷疑就算是沒藥了,商天晨會不會真的再次「強」來,就如同洞房那天。
商天晨就跟知道九樓想什麼似的,說:「你要扔了它也無所謂,你知道我其實挺不想讓你吃這藥的。」
看似情意綿綿,其實是很曖昧的威脅。
九樓翻著白眼,倒出一粒藥丸扔進嘴裡,把藥瓶扔給商天晨,躺在床上挺屍了。
紅掌是個好下屬,好幫手。
因著九樓,對商天晨的命令也是十分認真對待的。商天晨上次讓她尋些更好的藥來,她還真就找來了更好的。
九樓只覺得口中的巧克力味更重了,藥性卻來的非常緩慢,身上雖然熱但還不至於像以前那樣熱不可耐,竟然還能保持十分清醒的神智。
神智清醒,身體上的感覺就更敏感。
梨花淚也比以前的聞著更香,塗抹到身上的感覺卻沒有以前那麼重的清涼。
兩種降低了程度的感覺對撞到一起,還是藥丸的功力勝出了一籌,讓九樓感覺到那點點的清涼根本就緩解不了身體上的燥熱,忍不住對商天晨說道:「多塗一些」
商天晨卻再這個時候把瓶子放下了,伏在九樓的身上驚喜的問:「你還清醒著?」
九樓點了點頭,身體上也沒有之前那種徹底無力的感覺,拿過被商天晨扔到一邊的瓶子說:「多塗一些,實在熱的難受。」
商天晨拿過瓶子直接放過了暗櫃,看的九樓直瞪眼。
商天晨就當沒看見九樓的怒視,在九樓的脖上親吻著,用舌尖一直劃到了九樓的胸前。
唾液在空氣中蒸發,的確是帶來了清涼的感覺,那一條水線的清涼越發突顯了其他地方的熱力,九樓被兩種感覺的衝突一激,只想讓商天晨乾脆把自己舔個遍算了。商天晨卻使著壞挑弄著九樓胸前的突起,不再挪動寸。
「商天晨」九樓很想讓商天晨的舌頭換個地方,卻第一次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婉轉誘惑的聲音,當真是嚇了一跳,但是還沒能呆愣一秒,胸前就讓商天晨一個輕微的啃咬給打斷了呆楞。
「別咬」九樓實在是不能忍受這種挑逗,越發的想讓商天晨趕緊完事,剛說了兩個字卻換來了商天晨更激烈的動作。
商天晨似乎找到了鍾愛玩具的孩子一樣,久久不肯轉換唇齒的陣地,更是把九樓的雙手強拉在自己的肩上,使九樓被迫的抱著自己。
九樓幾乎恨的咬牙,可是身體上的反應卻明顯的告訴著自己,他喜歡商天晨這樣。
至少身體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