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大應承了,九樓又道:「我和王爺打算在外面支個點心鋪子,就掛在你的名下,這兩日我在給你擬幾個點心方子,你琢磨一下一併做了出來,將來就在鋪子裡賣了,你看怎麼樣?」
給主子照應產業,是一些世代家奴應該做的,更是一種榮耀恩寵,王大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當下道:「小的自然是千萬個願意,只是小的做點心還成,這個做掌櫃的」
商天晨手裡一直沒什麼經商的人才,此時也想不出該讓什麼人去當掌櫃的。|九樓就更沒人了,琢磨了一會道:「你家人裡可有會做生意的?」
王大仔細想了一下才道:「小人內弟到是個機靈的,曾經在老主人家裡也幫著照應過鋪子只是,他現在還在老主人家裡,不在咱們王府。」
王大說的老主人,就是商天晨的外祖父,此時也是讓皇帝給掛了起來,榮養不用。
商天晨聽了一笑,道:「那好辦,我明日就派人去和外公要了他的身契來,恩還是把他們一家子都要來吧。」
王大聞言馬上就叩首謝恩。
這與人要奴才也是有學問的,要一個不要全家,導致人家骨肉分離,日後難免會心生怨恨,就算不生怨恨總會生出些倦怠,對主人家工作也不利,一併要了來那就是全了人家的骨肉親情,王大自然是要替自己內弟謝恩的,日後他的內弟為王府半事自然也會竭盡全力。
這就是封建時代上位者的「厚黑學」。
事情也算是有了定數,又問了王大還有多少點心,多的話就給各院主子都送去一些。
王大有些為難,道:「小人每樣就制了一爐,差不多也就二十塊的樣子。每院都分怕是不夠。」
商天晨疑惑的道:「二十塊還不夠?」
九樓大白眼一翻道:「你把你那些妾又忘了吧?」
商天晨輕咳了一聲,沒接話,轉而對王大說:「就正妃院子還有史側妃那裡送一些吧,兩個縣主那邊.都送一份這個什麼糕?」
九樓道:「槽子糕!」
「對!就送這個槽子糕吧,那個水晶糕吃著是糯米做的,晚上吃了小孩子不好克化。」然後又對清波說道:「你使兩個丫頭跟著王大去取點心,給兩位縣主送去的時候囑咐嬤嬤們,只給吃一塊,多了不許。恩雲珂太小,為幾口吃個新鮮就行了。」
眾人領命下去,九樓已經開始琢磨該再弄那些點心的方子了,商天晨見他不說話也不擾他,琢磨起一些朝堂上的事來。
過了一些時間,丫頭們回來覆命,都說縣主很喜歡,只是小縣主不讓多吃有些不太高興。小孩子脾氣,聽聽也就算了。史玉蘭打發人過來謝恩,倒是出乎商天晨的預料。|
商天晨對九樓道:「以前府中照例有賞賜也沒落下過這個史玉蘭,從不見她這麼知禮過,今天倒讓你的幾塊點心給教明白了,真是奇怪。」
九樓聽了,心中更是疑惑,這個史玉蘭從第一次見面就讓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今天又在工地外見到了她的背影從不知道什麼是禮的她今天為了幾塊點心來謝恩總覺得哪有點不對勁呢。暗自納悶,嘴上缺說:「女人麼,總是喜歡這些新奇精緻的點心,她來謝恩也不算什麼,只能說你以前的賞賜不得人家的心罷了。」
商天晨聽了撇了下嘴,根本沒放在心上。
剛說完,劉惠娘的貼身嬤嬤也來了,一是謝恩,二是請示。
嬤嬤道:「娘娘吃了點心很是喜歡,讓奴婢來問下王爺,是否可以給林姨太送過去一些?」
商天晨顯然是沒想起來林姨太是誰,那府中的女人們,除了三個貴妾因為身份讓他記的清楚一些,其他人不見面他都快想不起來誰是誰了。
嬤嬤見商天晨有些疑惑的臉,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當下「好心」的道:「娘娘說了,林姨太到底是雲珂縣主的親生母親,為了雲珂縣主也是要抬舉一二的。」
商天晨「哦」的一聲,恍然大悟,接話道:「既是這樣,那便讓惠娘做主就是,以後這樣的事不用一一問過我。」
嬤嬤領命走了。
今天得了商天晨這樣的話,劉惠娘也算是在府中得了更大的權利。
這天晚上,商天晨借口有公事處理,睡到了正院書房。
九樓也樂得自在,商天晨不在身邊,練功什麼的更方便一些。
練了幾日的內功,九樓發覺自己好像又走到了一個瓶頸,本來想藉著商天晨衝破的那一絲絲縫隙把滯礙掃除,卻發現那團堵塞依然紋絲不動。
九樓愁的頭髮都快撓沒了,眼看就要衝破心法上所謂的第一重了,卻停滯不前了。
連打了幾天的太極也這是讓呼吸順暢了一些,身體通泰了一些,對內功上的幫助半點沒有。
難道只能讓商天晨來「幫忙」?
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就被九樓扼殺在搖籃裡。他來我不拒絕就是,我絕對不主動找他!
趁著商天晨幾天不來打擾,九樓靜下心來又給王大寫了幾個配方,帶著近衛們「玩」第二個孔命鎖,晚上帶著雲琳玩一會,也教她一些看似是遊戲的健身法子,感情上倒也增進了不少。
如此過了七八日,商天晨來了。
來的時候愁眉苦臉的。
九樓問:「有什麼難事了?」
商天晨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皇帝是打算讓我把人丟到家啊」
九樓一聽就笑了,道:「咱倆的臉早就丟的天下皆知了,還怕更恨的嗎?說吧,他又出什麼妖蛾子了?」
商天晨灌了一杯涼茶道:「過段時間他不是壽辰麼,諸王進宮領宴都是要攜眷的。」
九樓道:「那你就帶劉惠娘去唄,有什麼好為難的。」
商天晨皺著眉頭道:「你有封號啊!有封號地位等同正妃,你也得去啊!」
九樓這真是沒想到,王爺帶正妃出席宮宴是應該的,帶有封號的側妃也是應該的,兩個一起帶也是應該,可九樓是個男的,等宴會結束,這些皇室宗室的眷屬們是要攏成一堆賞月賞花賞風景的,男人們則另尋一處賽個詩啊,比個文啊什麼的。
九樓到時候要是去了,跟著哪撥在一起都不是那麼回事。
這真是一件為難人的事。
九樓自從嫁過來,還沒經過什麼大型宴會,有一些宴請也都讓劉惠娘給擋了,免去了不少尷尬,可這次不去是真的不行了。
這可是一件太讓人為難的事了。
九樓想不出主意,乾脆不想,只看著商天晨讓他自己想轍。
商天晨也想不出什麼來,最後道:「等那天你稱病?」
九樓連連點頭,這樣最好,然後道:「壽辰什麼時候?」
商天晨道:「十七天後。」
九樓道:「我現在就病吧,不然臨時病了太假了。」
商天晨點頭,問道:「你打算怎麼病?」
九樓說:「那還不容易,風寒唄。」
商天晨卻少有的給九樓一個大白眼,道:「現在是夏天,你怎麼風寒?裝肯定是不行的」
九樓也沒轍,他是側妃,病了照例要宣太醫,然後進檔,皇帝那邊肯定是騙過不去的。
大夏天的沖個冷水也不太容易風寒啊。
商天晨開始發愁,愁著愁著就樂了一臉壞笑的看著九樓,九樓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商天晨走到近前,拉住九樓就往床上帶。
九樓往後掙扎了兩步道:「你幹什麼?」
商天晨「嘿嘿」的笑了幾聲,道:「病是裝不成的,虛弱卻是可以做到的。」
「虛弱?」九樓有點明白商天晨的意思了,忙喝道:「我餓幾天總行吧!你少來!」雖然已經給自己打過預防針了,只把這事當治病,當給商天晨的安撫,當是執行任務必須要做的犧牲,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很抗拒的。
商天晨卻不打算放過九樓,道:「餓幾天?你以為太醫都是傻子?我擔著個索取無度,荒淫無度的名聲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
九樓急道:「我又不怕名聲的問題,我就是就是不想。」說完就想甩開商天晨緊拽著他不放的手,奈何怎麼甩也甩不脫。
商天晨這些時日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借口,怎麼可能放過,一邊死拉著九樓「勸說」,一邊想道:九樓力氣越來越大了,以後想把他弄上床可真是費勁了,以後說不定再想跟他好上一次,就得先挨頓揍,幸虧現在還制的住他。
要說商天晨的勸說還是挺「用力」的,九樓掙扎著不肯上床,商天晨急了直接上前扛起人來扔在床上壓了過去,道:「你要不老實我今天可用強的了。」
九樓聞言,知道是躲不過去了,瞪著商天晨,恨恨的道:「你也就這方面比我強!」
商天晨裂著嘴樂了,根本不在乎九樓說他什麼,只道:「這方面比強就行了,今天你是吃藥還是不吃?」
九樓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脖子一梗道:「吃!」
商天晨從床頭暗格中取出藥丸,道:「九樓乖乖,張嘴」
九樓把眼睛斜到一邊,根本不想去看商天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後還是把嘴張了開。
藥丸一入口,九樓就知道壞了。
商天晨一下子餵了兩顆。
把眼睛瞪回商天晨,就聽他邪邪笑著低聲的說:「我特意去問過紅掌,一次兩顆延時而已,不傷身體的.嘿嘿」
努力的想要藥丸吐出去,無奈這藥丸的質量太好了,入口即溶啊高級巧克力啊!
火熱躥了起來,九樓道:「你故意的皇帝壽辰我可以不去的對不對」
商天晨貓兒一樣的輕舔著九樓的耳垂道:「皇帝壽辰是真的讓我為難,你若真的身體不適才可以不去,我沒騙你。不過我倒是挺喜歡讓皇帝這麼為難我一下的真的,九樓這幾日,我好想你。」
商天晨呼出的熱氣吹在九樓的耳畔,讓九樓的慾念攀升的速度更快,若不是商天晨壓在身上,恐怕此時九樓已經要滿床翻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