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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卷 :拈花笑:美人藏心 變心(五更3000) 文 / 納蘭初晴

    這一刻,昭寧清楚地看到那雙深如寒潭的眼底席捲而起的冷冽殺意,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心。舒璼殩璨

    她在那樣冰冷的目光中,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寸寸冰涼,直到他都走開了,她還僵硬如石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會受寵,不會得她喜愛,但卻從未想過這個人會這麼想要將她殺之滅口。

    終究,她不管怎麼走都是死路一條啊!

    她拿不到天康帝要的東西將會萬蠱食心而死,她若拿了只怕也沒命從西楚逃回去,她若不繼續完成天康帝的計劃,那麼每個月的毒發之苦也足以要了她的命甾。

    早知會走到這個地步,真不如之前就那樣病死,何必這般掙扎著活下來呢?

    半晌,她斂目重重地歎了口氣,略顯蒼白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其實,她是怕死的,很怕韋。

    她只是想要活下來而已,可是每一個人都給了她一條死路。

    她想,與其被蠱毒折磨而死,倒不是死在他手上來得痛快。

    於是,次日一早她一如往日到了北苑請安,且面帶笑容,似乎昨日那般的威脅從來不曾發生過一般。

    燕胤擰著眉望著又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面目沉冷道,「貴妃,難道朕昨天所說的話,還不夠讓你清楚明白嗎?」

    他說話間,手中的銀槍光芒一利,大約是想要用他手中的槍再讓她清楚明白一回。

    昭寧笑意溫和地站在那裡,不畏不懼道,「臣妾既然和親嫁給了王上,這條命便也是王上的,王上要臣妾生,臣妾便生,要臣妾死,臣妾便死。」

    「是嗎?」燕胤步步逼近,冷聲道,「朕要你生你便生,朕要你死,你便死?」

    「是。」昭寧面色平靜,微笑答道。

    燕胤冷然一笑,掃了一眼周圍,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小湖道,「朕真是不想看到你,你自己去那裡溺斃可好?」

    昭寧面上波瀾不驚,淡淡一笑,點好,「好。」

    說罷,她望了望順他,當真朝著湖邊走去。

    燕胤嗤然一笑,轉身擱下手中銀槍,準備回屋換了王袍去書房議政,進門之時回頭望了一眼,已經走至湖邊的女子當真就那樣一躍跳了下去。

    他想,不過是作戲而已,於是進屋更衣去了。

    春日的湖水清寒得有些滲人,她任由自己溺在水裡靜靜地望著湖水中的水草飄搖的樣子,靜靜地耗去胸腔內的空氣,等著死神的降臨……

    她在賭,拿自己的性命打一賭,賭他會不會讓自己死。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漸漸支撐不住了,如今看來她當真是賭輸了,他是真的想要她死的。

    燕胤從屋內換了衣服出來,湖面上有水波蕩漾的痕跡,落水的人卻一直不見出來,原本是想走開的卻鬼使神差地折了回來,站在湖邊看著漸漸歸於沉寂的湖面,深深擰了擰眉道,「你可以出來了。」

    半晌,湖面依舊未見動靜。

    「韋昭寧!」燕胤沉聲叫道。

    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人從湖裡出來。

    「該死!」他低咒一聲,縱身跳下水去,成功找到了已經雙眸緊閉漸漸下沉的女子,將人從水裡帶到岸邊,以掌運力貼在她的後背,讓她將水給吐了出來。

    昭寧吐出現胸腔內的水,一邊咳嗽著一邊瞅著面前一身濕淋的男子,不由扯起一抹絕艷的笑容,說道,「王上,還是……還是不想臣妾死的。」

    她可不可以當作這是一種在乎?

    原本,她是想接近他,獲得他的寵愛以便她能拿到神兵山莊的兵器鍛造術和佈防圖,可是不知為何,越陷越深的人……卻是她。

    她竟不知就是這樣一天一面的相見,自己的心中也會眷戀如斯。

    燕胤皺著眉望了望自己一身盡濕的王袍,起身回房去換衣,回頭掃了一眼道,「你回去吧!」

    昭寧打了寒顫站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水漬,笑著看著他消失在門口,方才離開回南苑去。

    燕胤進了屋換下一身滴著水的衣袍,伸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下水去她。

    半晌,他想,只是不想現在西楚和大燕再起戰事,只是現在還沒有摸清楚大燕的目的,就這樣讓她死在這裡只會惹來麻煩,只是……如此而已。

    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真的敢跳下水去,若沒有他下水去救,她就是真的準備把自己溺死在水裡的,這個女人……簡直是瘋子。

    數年來,她第一次在早上的議政會晚到了整整一刻鐘。

    朝臣們看到他還滴著水的頭髮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去多問,依舊一如往日的開始議政之事,魏景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一直盯著正座之上的燕胤。

    因為,他剛才遇到了從北苑出來,同樣一身是水的安貴妃,而燕胤又是這副樣子,不得不讓他將他們兩人的事聯想到一起。

    第二天,昭寧染了風寒,噴嚏不斷地到北苑請安,遇上同樣染上風寒的燕胤,不由自主地笑了。

    不同於平日敷衍平淡的笑,那是發自心底的笑,笑得燦爛又耀眼。

    燕胤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默然離開北苑去往書房,只是染了風寒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讓眾人很是不適應。

    議證會結束之時,眾朝臣散去,書房外的侍衛提著一個小食盒進來放到桌上,試探著問道,「這是安貴妃方才送過來的藥,說是給王上治風寒的藥,王上……要喝嗎?」

    燕胤淡淡望了一眼,道,「拿來吧。」

    說罷,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折子上。

    漸漸地,王宮上下的人都漸漸感覺到了他們的西楚王和安貴妃之間的關係變化,從一開始的風寒送藥,到後面的送點心夜宵,再到之後安貴妃時而留在北苑與王上一同用膳,所有的一切變化都被大家看在眼裡。

    花鳳凰一夥人正子聚集在花廳用晚膳,白二爺匯報了一天的監視工作,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看吧看吧,男人就是這德行,縈縈跟了他多少年,也沒見何時這般對過她,這安貴妃才來幾個月啊,這麼快就你儂我儂了,根本就是個負心漢,白眼狼。」花鳳凰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罵道。

    「他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魏景道。

    他嘴上雖是這般幫著燕胤說話,其實那兩人這一天比一天親起來,他也越來越難以相信自己的話了。

    燕胤當真是對安貴妃動了心,不顧縈縈當年的慘死了嗎?

    「他不是誰是?」花鳳凰火大的拍了拍桌子,罵道,「爺還以為自己跟了個明君,到頭來就是昏君一個。」

    白二爺瞅著花鳳凰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道,「你那麼火大幹什麼,又不是你男人變心了。」

    「爺是看不慣這樣的花心東西。」花鳳凰說著,一把捏掉了手中的饅頭洩恨。

    鳳家幫了他那麼多,縈縈為他犧牲了那麼多,楚蕎更是將自己的所有家財助他建立西楚,到頭來他就被個女人三兩下給擺平了,這讓她心裡焉能不恨。

    「先看看再說,我不相信燕胤會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是有他的用意。」魏景截然道。

    「他的用意,他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好不好?」花鳳凰憤怒得有些抓狂,再這樣下去,她還是回大漠做她的沙匪頭子吧。

    魏景望了望她,懶得再與她爭辯下去。

    「白耗子,現在要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花鳳凰神色凝重地盯著正在啃排骨的白二爺,盯得它險些一口噎個半死。

    「什麼?」白二爺戰戰戰兢兢地問道,這男人婆交給它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活。

    「從今天起,你給爺嚴密監視那一對狗男女,如果他們有往床上發展的傾向,立即來告訴爺,爺就去……」花鳳凰白牙森森,陰惻惻地道。

    「你就去幹什麼?」白二爺不明所以。

    「爺就去閹了他!」花鳳凰說著,做上個一刀切的手勢,嚇得白二爺險些栽一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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