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二人從江南回京,剛回到王府,白二爺便來告訴她,商容在望月樓等候。舒蝤梟裻
楚蕎趕到望月樓,紫衣金髮的男人懶懶地倚著欄杆,望著遠處由遠及近的出殯隊伍,扭頭道,「看吧,事已經替你辦好了。」
她聞言仔細一看,那出殯的隊伍正是晁府,一回京便聽說都察御史晁光暴斃,今日正是出殯之日。
「要不把棺材蓋掀了,你驗驗貨?」商容笑得好不妖嬈。
楚蕎將兩萬兩銀票放上桌,「收了晁家的錢殺人,又收了我的錢殺了晁光,你可真是佔盡了便宜。」
「那也是托你的福不是?」商容笑瞇瞇地將銀票收起,漫不經心道,「請旨華州,斬首孟江河,挑起晁家與皇帝的矛盾,請立太子推波助瀾讓各大家族身陷其中,暗中又捏著各大家族的短處回京翻案,這一個賑災銀案和刺殺案查下來,幾大家族不少人獲罪下獄,我是圖財,你這麼費盡,圖得是什麼?」
「不用你管。」楚蕎淡淡道。
「這些朝堂摸爬滾打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就算你一回兩回能佔上風,難保哪天不會落到他們手上,為一個死人跟這些人做對,值得嗎?」商容嘲弄笑道。
楚蕎沉默,不說話。
「男人嘛,一抓一大把,何苦一顆樹上吊死,你不想跟著那姓燕的,大不了我委屈點娶了你也成。」商容一臉地笑顏如花。
話一說完,白二爺便呲牙磨爪撲了過去,「你這個死斷袖,臭狐狸,爺的女人也敢搶。」
商容一邊接招,一邊勸說道,「耗子,說了你多少回了,人妖殊途,跨越種族的愛情是沒有好結果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爺是堂堂穹蒼神域,白止神王座下神鼠,爾等妖孽豈能與爺相提並論,等爺尋到師傅,把你這臭狐狸再關進蠻荒獄一萬年。」
……
楚蕎瞅著一人一鼠又是滿口神域魔界,不由頭大,「你兩繼續吧,我回去了。」
「著什麼急啊,兄弟三個好不容易聚一塊兒,我還有正事沒說呢?」商容與白二爺暫時休戰,說道。
「何事?」
「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給你提個醒,離燕祈然遠一點。」
「為什麼?」楚蕎秀眉微揚。
「你以為能與我戰成平手的人,還是常人嗎?」商容面色沉重,兩次交手,他都察覺到那人體內有著不同尋常的危險力量。
白二爺也不由變了神色,雖然這臭狐狸衝破封印妖力銳減,但他畢竟不是凡人,宸親王能與他對抗,其中定有詭異。
「我知道了。」楚蕎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還有,別再為那個人報仇了,不值得。」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楚蕎聲音不由冷冽了幾分。
「如果我告訴你,鳳寧瀾……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