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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何以寧,滾 文 / 八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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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知道七年前,他是為什麼不辭而別嗎?

    她對他這些年的一切,就一點也不在乎嗎?

    「以寧,這個你不喜歡是吧?沒關係,我再要個藍莓味的,你等一下。」顧奈起身就要去喊服務生。

    何以寧拉住他的袖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漠無情,「顧奈,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結束了。」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

    從他在黑街偶遇見她,她像個無助的小孩坐在台階上,彷彿正在等待著童話裡魔法王子的出現,他欣喜,他以為這是上天安排的機會,可是她卻說,她在等人。

    原來,輾輾轉轉,她等的那個人已經不是他了。

    「以寧。」他猛地將她扯入懷中,用力的抱緊了,臉貼上她的發,眷戀的輕吻著,「以寧,我真的很想你。」

    何以寧的心中泛起一股酸痛,他知道這句話,她曾經在心裡重複過多少次嗎?

    這個咖啡廳,她又獨自枯坐過多少回嗎?

    她是用了多少的時間和勇氣才度過了他離開的那段日子。

    而他只是單純的一句『我真的很想你』就想解決一切?

    他當她是什麼?

    她要推開他,他偏偏抱得更緊,好像抱著此生的珍寶,不捨得撒手。

    顧念西開著車子在街區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何以寧,失望在心中擴大,讓他的心情同這雨天一樣灰蒙。

    她沒有來過,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她此時恐怕是和顧奈在一起。

    他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廳,也許那兩人都還記得。

    他不止一次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目送著她走進去,要一杯卡布基諾臨窗而坐。

    她最喜歡看外國的小說,全英文的,看到精彩的地方會不發出聲音的朗誦,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身上,五彩斑駁的美麗與溫暖,她的人籠在淡淡的日光中,連髮梢都好像有了生命。

    顧念西車頭一轉,朝著那間咖啡屋駛去。

    傍晚,天終於放晴,這個城市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彩虹了。

    此時,一道炫麗的彩虹懸掛在半空中,昏黃色的天空,彷彿壓得很低,街旁的樹木被雨水洗涮的乾乾淨淨,有種空山新雨般的寧靜。

    顧念西坐在車中,暗沉的光線從車頂一直滑過車窗,落在他的身上,染了他的眉,他的眼,他微尖的下顎,他靜止的彷彿是一尊希臘的雕塑,完美而又憂傷。

    他靜靜的看著遠方,被雨濕過的玻璃有些霧意,他和她擁抱在一起,親密而無間,桌子上有兩杯喝過的卡布基諾,緊緊的挨在一起。

    他諷刺般的揚起嘴角,右手僵硬的扭動了鑰匙。

    隨著車子一個急衝消失在彩虹的光芒之中,何以寧終於推開了顧奈,喘著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她看向窗外,剛才那種感覺,就似乎有人在窺視著她一般,她抓起包快速的衝了出去,洗得發黑的柏油馬路上,三三兩兩的車輛急駛而過。

    她站在那裡,突然茫然若失。

    何以寧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

    顧念西不在,家裡倒顯得冷清了不少。

    她像往常一樣去收拾他的屋子,他除了被子弄得板板正正的,其它生活用品都有隨手亂丟的習慣,比如說扔在地毯上的遊戲機手柄,按滿了煙頭的煙灰缸,還有一些書籍雜誌,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何以寧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才嫁給他的時候,他的生活很整潔很規律,也許有個人每天都會跟在他屁股後面收拾,所以把他養得越來越驕縱。

    何以寧將手柄放回電視櫃,把煙頭倒掉後清理掉煙灰缸裡的污漬,那些雜誌書籍,她也一一分類放回書架。

    顧念西雖然當兵,但他有雙碩士學位,會三門外語,用書裡的話說就是文武雙全,看看這些書吧,都是何以寧沒聽說過的,比如這本《戰略論》。

    何以寧隨手抽出來翻了幾頁,都是些專業性比較強的語言,她真的一句也看不懂,想著要合上書頁,卻有一張紙從中滑落。

    她彎腰拾起,紙很薄很脆已經泛黃,看樣子有年頭了。

    顧念西怎麼會把這麼舊的紙張夾在書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何以寧輕輕將它攤開。

    這是一種過去常用的舊稿紙,經常被用來寫信,在信息還不發達的那些年,人們之間的通信很多時候是借助於筆與筆之間的傳遞。

    紙上只有三個字加一個冒號,「何以寧:」

    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何以寧木然的握著這片紙張,它薄得幾乎一搓就碎。

    顧念西當初要給她寫信?

    他寫了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收到?

    可是如果不是給她寫信,這張信紙上為什麼有她的名字?

    「你在幹什麼?」背後一聲陰冷的厲喝,何以寧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信紙已經被他奪走,他用力將她推到一邊,「誰允許你翻我的東西?」

    何以寧被他推得腳下一個踉嗆險些摔倒,腿彎重重的撞在實木的茶几上,痛得她擰緊了眉頭。

    顧念西將那張信紙揉碎了,團成一團扔進垃圾筒。

    她並沒有亂翻他的東西,她只是在給他整理書架。

    「顧……」

    「何以寧,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踏進我的房間半步。」他環顧了一眼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子,拿起書架上的書就往垃圾筒裡扔,垃圾筒筒裝滿了,他索性打開窗戶往外扔,她碰過的書籍,手柄,煙灰缸,所有她收拾過的東西,他全部通過窗戶丟了出去。

    何以寧震驚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做著這一系列動作,好像她是瘟疫,她碰過的,他便覺得坑髒不堪。

    她今天真的不是有意爽約,事後,她過去找他,但他那時已經不在了,他氣她,她可以理解,但是這也有他的錯,他不是說過會一直等下去的嗎?更何況,就算她沒有去,他用得著發這麼大的脾氣嗎?他想去,她以後隨時會陪他去啊。

    「顧念西,其實我今天……」何以寧剛要解釋,顧念西突然將手裡的書砸了過來。

    何以寧急忙向後跳了兩步才避開,書本在她的腳邊蹦了兩下,頁片全散開了,白花花的鋪了一地。

    如果不是她反應快,這本書就會砸在她身上。

    「滾,何以寧,給我滾。」他怒氣沖沖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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