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任贊普的扶持下,天竺佛教在吐蕃找到了適合生長的土壤,從零開始,現已隱隱有吐蕃第一大教的跡象,現在佛教的寺廟,己在吐蕃呈遍地開花之勢,一些得道的高僧,已有了不少信徒的支持。
惠葉大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jing佛理而不自持、知榮辱而渡眾生,一葉的大師不僅精通佛義,還精通醫術,常對吐蕃百姓施醫散藥,據說還救過一名吐蕃將軍的性命,深得吐蕃軍民的愛戴,是佛門一面重要的旗幟,就是松贊干布,對他也禮遇有加。
這一天傍晚,惠葉大師結束弘揚佛法,帶著兩位弟子從外面回來,準備回寺,對他們來說,今天收穫不錯,不僅化得一筆可觀的銀子,還收了一個有領地的貴族為信徒,這位領主信徒答應,在他的領地可興建一座寺廟,而費用他全包,這樣一來,又可收更多的信徒,這可是一件大功德之事。
惠葉大師一路上,都是笑臉有加。
「師父,天黑雪滑,小心。」弟子長德小心叮囑道。
「嗯,為師耳不聾,眼不花,你們也不能大意,好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一會雪更大。」惠能高興地說。
另一個叫長明的弟子走上來,恭敬地說:「師父,我來扶你,我們走。」
三人剛剛經過一個拐彎處時,沒想面前突然站著三個拿著刀的黑衣人,盯著惠源三個,眼中露出凶光。
長德心中一凜,把師傅惠葉護在身後,一臉警惕地說:「三位要幹什麼?我們是出家人。」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惠葉面不改色,向前面那三個黑衣人宣了一個佛號。
那三個黑衣人二話不說,舉起刀,一個箭步衝上過,揮起刀就砍,長明看那長刀襲來,舉起手中的木棍的想格檔,沒想到那刀勢大力沉,一刀把他用於枴杖的木棍「卡嚓」的一聲砍斷,刀勢未消。那刀砍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拖,馬上濺血當場,長德拖著惠葉師傅剛想逃,沒想到後心一涼。低頭一看,只見胸前冒出一截鋒利的刀尖。而那刀尖還滴著鮮血。
那刀空然一抽。長德感到自己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砰」的一聲,一下子倒在冰冷的地上,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他聽到的師傅一聲慘叫,然後還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而這聲音足足持繼了近一刻鐘之久,長德也很奇怪,雖說心臟中了一刀,全身不能動彈。一點氣力也沒有的,但是他的意識還在,對發生的事聽得清清楚楚。
「好了,這個老禿驢己經死了,我們回去向法王領賞。」一個聲音雄厚的聲音響起。
說的是吐蕃語。
「哼,死得好,據說贊普越來越寵信他,再這樣下去,我們苯教就再無翻身之日,早就想動手了。」
那個雄厚地聲音說:「行了,你把他的頭和四肢都砍下來了,也足夠解氣,把那大唐的刀扔下,我們快走。」
「法王真是太聰明了,嫁禍給大唐,這樣一來,我們就能置身於事外,只要把他們的重要人物一一清除,以後這裡還是我們的天下。」
「好了,撤!」
接著有人踢了長德一腳,覺得沒有異樣,然後就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而長德也挺多久,慢慢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暈了過去
「天啊,惠葉大師讓人殺了。」
「什麼?德高望重的大師,竟然也有人對他太手?實在太可惡了。」
「聽說惠葉大師身中過百萬,身著分離,死無全屍,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什麼人幹的?」
「據說是大唐的細作,太是太可惡了,我們不要放過那些唐狗。」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邏些城都轟動了,全是說有關惠葉法師的事,對於些惡行,一個個都表示出了極大的憤概,特別是那些信徒還有受過惠葉法師恩惠的人,一個個氣得眼睛都紅了,自發到松贊干布的宮殿前請願,一定要嚴懲兇手,那謠言越傳越盛,可是到了響午時分,又轉了另一種說法,一個知情的佛門子弟鬧著要苯教的人把兇手交出來的,並言之鑿鑿的說有證據,而一些佛苯的弟子,已經在邏些城內發生小規模的衝突了,引至一些信徒也相互對峙。
此事驚動了負責鎮守中翼和邏些城的贊婆大將軍,連忙在自己的將軍府召見了兩教的重要的人物:苯教的是倫格法王,苯教一種資深入法王,也是吉桑寺的四**王之一,而天竺佛教派來的是的惠源大師,惠葉法師的師兄,天竺佛教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長老。
「大將軍」倫格法王淡淡地說:「我苯教弟子一向奉公守法,最近一直籌備血祭法事,而惠源大師一再無生有,誣蔑我苯教弟子做那不恥之事,實在讓人不解。」
贊婆點點頭說:「倫格法王說得有理,從現場留下的凶器來看,是大唐派遣到吐蕃的細作下的手,怎麼,此事還有異議嗎?」。
惠源大師搖搖頭說:「我教與大唐,並無衝突,他們為何會暗殺一個手無寸鐵的老者呢?」
「這個也能理解,惠葉大師精通醫術,數次醫好吐蕃受傷的勇士,大唐對他懷恨在心,也在意料之內。」贊婆解釋道。
雖說眼前兩個老傢伙都年過半百,老態龍鍾,可是贊贊一點也不敢怠慢,小心的侍候著,因為他們背後能量太大了,而事情也很敏感,敏感到松贊干布也不方便出面,最後交由贊婆妥善處理,最好的法子,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現在的吐蕃是多事之秋,實在折騰不起了。
惠源法師面沉如水,眼觀鼻,鼻觀心,淡淡地說:「這只是賊喊捉賊而己,若然真是大唐的細作做的,就不會特地留下證據了。」
「那大師的意思是?」
「有人栽贓嫁禍罷了。」惠源大師一邊說,一邊盯著倫格法王,兩眼炯炯有神,猶如兩把利劍,想把這個倫格法王當場格殺一般。
那倫格法王在苯教身份尊貴,哪裡經受得住這般挑釁,再說苯佛之爭由來已久,兩教早就積了不少恩怨,馬上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大堂的氣氛一下子充滿了火藥味。
贊婆見狀,頭都大了,這兩個老傢伙,還不給自己面子呢,難怪贊普把此事扔給自己,碰上這檔事,還真是倒霉。
「惠源大師,你一口咬定,此事是苯教弟子所為,可有證據?」
「有」惠源大師雙手合十,向天行了一個禮說:「佛祖庇佑,師弟出外弘揚佛法,中途遇襲,那三個黑衣殺手不由分說,見面即痛下殺手,老納師弟惠能,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竟然身中過百刀,身首分離,四肢斷開,慘不忍睹,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的這樣的毒手啊,好在佛祖庇佑,我師侄長德,心臟了一刀,那兇徒以為他必死無疑,於是殺人後交談時,他們說的一字一句,都讓他聽得清清楚楚,若不然,只怕此事只怕要不了了之,讓真正的兇徒逍遙法外了。」
倫格法王吃驚地說:「什麼?有此事?」
「怎麼?法王是心虛了還是怕了?」惠源大師突然大聲喝道。
「本法王是奇怪心口處中一刀還能生還,真是幸運,何來心慮膽怯之言?」倫格法王淡淡地說道。
惠源大師一臉氣憤地說:「那是命不該絕,上天留下一個證人,指證你們的無恥行徑,贊婆將軍,請你一定要把兇手揖拿歸案,還我師弟一個公道,也要讓別有用心的人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