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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6 襲擊公主 文 / 炮兵

    世間事,錦上添花的多,而雪中送碳卻少了。

    金氏一族的族長的金雄,終於體驗到這句話的真理,金至尊順利時,一個個都很樂意收下厚禮後,順手幫點小忙,可是金至尊一旦出了事,這些人的翻臉比翻書還,婉轉的推說沒空,要不就是他們也惹不起,碰上絕情的,乾脆讓他吃閉門羹,連面都見不著,就是宮裡的那點關係也斷了,直言惹不起。

    金雄花了不少代價,這才發現原來長安報除了劉遠掌舵,還有長樂公主和幾位公主的份子,這些公主不僅佔有份子,並且活躍在其中,劉遠現在是正五品大員,長安的紅人,背後還有清河崔氏給他撐腰,這本己經惹不起了,再加上當朝的幾位公主聯合,整個大唐有哪個敢替自己出頭?

    別說出頭,不幫倒忙已經很不錯了。

    論技術,雖說整體比不上金至尊,就在創方面己經完勝金至尊,超越那只是早晚之事、論人脈,劉遠是五品大員,皇上愛將,長安紅人,背靠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還有長樂公主在一旁協助、論財力,估計清河崔氏撥根毛都比自己腰還要粗,根本沒法比、就是比策略,好像金至尊從沒佔過什麼便宜,一直處於下風。

    老實說,別人沒有利用官家的勢力對付,而是用商場上手段來擊倒自己,金雄可以說是輸得沒脾氣,對手有輿論的優勢,又精力策劃了一個陷阱,即使金至尊沒有打這個廣告,一樣是在劫難逃,不利用官方勢力。僅用商業的手段,顯示出那個叫劉遠的對手對自己極有自信。

    一想到這裡,崔雄的心加冰冷。

    一大早就去拜訪尋找支持,不僅沒拉到一絲支持,空手而歸,反而越發感到對手可怕,金雄只要走了幾處,就不再去聯繫了,因為他知道,就是再找也是徒勞。對方的背景太大,沒人會為了一個商人得罪清河崔氏還有皇上寵愛的公主,還不如回金至尊,見步走步,要不。跟對手求饒,或許有一條生路。

    在馬車上的金雄。一想到傳承過百年的金至尊有可能折在自己手裡。整個人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歲一般,不過很有點自嘲地搖了搖頭,過去那麼多年,被金至尊整得關門結業的金店何其多,其中也用了不少手段,有光彩也有不光彩。現在金至尊也讓人整垮,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啊。

    古話說得太好了,花百日紅。人百日好。

    金至尊外,那退貨之人還在繼續,排了幾十米的長龍,金雄一看,心灰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閉上老眼,都不忍看了,帶人從後門進入。

    「族長,你終於回來了,不好,出大事了。」金雄剛剛回金至尊,還沒坐下,那長鬍子的、名為金仁的長老連忙叫道。

    金雄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阿仁,出了什麼事?」

    今天受的挫折和打擊實在太多,一向高高度在上,很注重儀態的金雄也顧不得拿捏了,連忙問道。

    金仁著急地說:「大少爺帶人怒氣沖沖去找長安報館尋個公道,我怕出事,剛想派人去找族長你,沒想到夥計說族長大人從後門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什麼?跑到長安報館鬧事?

    金雄眼前一眼,差點暈倒,真是漏屋偏逢連夜雨,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好,這要又要鬧事了?小祖宗啊,你能不能安生一點,討公道?長安報館那就是一虎口,有去回的啊。

    「長威這麼衝動,你怎麼不攔回他?」金雄推開金仁長老扶著自己手,一臉厲色地問道。

    攔他?

    金仁心裡苦笑道,整個金氏一族,除了你那大少爺還能誰管得住?平時對我們這些老傢伙,心情好就叫一聲叔,心情不好直接就視,脾氣大時,長輩也敢下手,誰敢攔他?

    想是這樣想,可是金仁哪裡敢說,只是苦笑著說:「族長,攔不住啊。」

    「逆子走了多久了?」此時也顧不得怪責誰是誰非,金雄連忙追問道。

    「一刻鐘左右。」

    金雄扭頭兩個私衛說:「,備車,不,備馬。」

    「是,老爺。」

    也許一刻不夠文人喝一壺酒,不足雅士醞釀一首詩,上青樓尋開心,還不夠青樓女子完一曲小調,可是,有時候一刻鐘也能改變很多事,如戰場的勝負,又或者一個人的命運。

    當金雄趕到長安報館時,眼一花,要不是一旁的私衛眼疾手,估計這位金家的大族長要從馬上摔下來了。

    金雄太低估自己兒子的火爆的脾氣還有破壞力,長安報館的大門被砸得稀巴爛,現場一片凌亂,地上還有一些血跡,十幾個士兵一臉凶狠地押著幾個人一臉狼藉的人,為首的,赫然正是金氏一族的大少爺,自己的寶貝兒子:金長威,此時,金長威、他的哼哈二將張牛、候二還有幾個金至尊的幾個夥計也全部被控制,看他們一臉是血的樣子,就知道被修理得不輕。

    突然,金雄眼皮一跳,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平時出事,都是武候鋪的武候出面,只有出了大事,才會出動雍州府步兵衙門的士兵,而這些人的裝束,明顯是步兵衙門的人。

    陷阱!果然是陷阱。

    這裡是象仁坊,位置偏僻,步兵衙門的人很少出現在這裡,再說雍州府離這裡甚遠,即是有人上報,也沒那麼啊,平常有事,也就是武候的人最先趕到,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可是這裡一個武候也沒有,全是步門衙門的人,很明顯,別人一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個正著。

    公主經常出沒的地方,雍州府能不加強護衛嗎?很有可能,四周還有不少秘衛呢,金雄心裡暗歎一句:真是什麼怕什麼就來什麼,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爹,爹,,救我,他們要打死我了。」這時金長威看到自己老子來了,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叫著。

    「砰」的一聲悶響,只見一個士兵把刀柄往金長威肚子猛力一撞,金長威痛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痛得眼淚飆出來了,那個士兵惡狠狠地叫道:「嚎你爹啊,再吵把你的舌頭都割了。」

    那重重的一撞,金雄感到,好像撞在自己身上,看到寶貝兒子被打,金雄的心都在痛了,好像打在兒身,痛在父心一般,連忙爬下馬,一邊跑一邊說:「官爺,官爺,請慢,請慢,這一定是誤會。」

    「唰」「唰」的兩聲,兩個士兵一下子撥出刀來,兩柄寒見閃閃的橫刀指著金雄,其中一個冷冷地說:「站住,還想劫人不成?」

    「好了,沒事,把刀收起。」突然有人說了一聲,那撥刀的兩人馬上把刀收起,然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很,一個人身材高大、氣質不凡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笑著說:「原來是金族長。」

    「原來是長孫校尉,失敬,失敬。」一看到那這人,金雄馬上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因為這個叫長孫敬業,和金雄勉強算是淺交,因為逢節過節,金雄沒少向他進貢,以保金至尊開門大吉,生意順利等等,這個長孫敬業可沒少拿金至尊的好處,這些交情,剛好用得上。

    長孫敬業打完招呼,然後一臉正色地說:「金族長,在下有公務在身,就不陪你嘮叨,下次再聊吧。」

    眼看長孫敬業要走,金雄急了,連忙把金雄拉到一邊,討好地說:「長孫校尉,犬兒年少知,和長安報館有些誤會,破壞了長安報館的財物,小的願意照價賠償,不,十倍賠償,還請長孫校尉高抬貴手,饒了犬兒這次魯莽。」

    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極品古玉往長孫敬業的手中塞去。

    現在事情還沒定性,要是進了雍州府的大牢,真是不死也脫層皮,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那些胥吏還不把狠狠地壓搾嗎?到時就不是銀子的問題,要是劉遠暗中一使壞,那雍州府的大牢,就成了底洞。

    換作平時,長孫敬業早就笑納了,可是現在他一把推開,一臉嚴肅地說:「金族長,你這是在賄賂下官,請你自重。」

    看到金族長一臉吃驚地樣子,長孫敬業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若是尋常的鬥毆滋事,不用說,長孫某轉個彎,沒人看到時就把金少爺放了,可是現在他是意圖襲擊公主,這事不僅金少爺負不起,就是在下,也負不起,好了,金族長,言盡致此,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說完,長孫敬業拍了拍面色慘白金大族長的肩頭,然後對手下揮揮手說:「帶走。」

    「是」那些士兵齊聲應了,然後押著金長威還有一干人揚長而去,金長威臨走時,不停回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自己老子金雄,身體顫抖著,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是他吭都不敢吭,因為這些士兵,一個不爽就打,剛才沒少吃苦頭。

    金雄眼前一黑,向前摔下,幸好那私衛早有準備,一下接住了他:「老爺,老爺,你沒事吧?」

    可是金雄緊閉著雙眼,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一次,他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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