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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劉遠面色一凝,馬上詢問道。
「那個選花魁的活動,現籌備得差不多了,絕大部分的青樓妓院都表示支持,不過四大妓院還有瀟湘館與麗院沒有參與,龔勝談了很多次都談不妥,有這兩間帶頭,一部分青樓妓院也持觀望態度,拿下這兩間,其實的就能迎面而解了。」
原來是選花魁的活動,嚇了劉遠一跳,還以為金至尊進展不順利呢。
劉遠沉著臉問道:「這兩間什麼來頭?」
「瀟湘館的後台是教坊司,而麗院的背景是一位趙姓御史,雖說官位不高,但他有個兒子是御前待衛,還與范陽盧氏聯了婚,勢力也不容小視。」劉全小聲地解釋道。
「就是范陽盧氏,我也不怕」劉遠沉著說:「這事好辦,你就在報上發帖,寫個文章,就是為了提高質量和服務水平,特舉行選花魁的比賽,暗指瀟湘館怕頭名喪失而懼不參加,至於麗院,這個好辦,長孫家剛拿了修築路供應河沙還有提供奴工的好處,你給我托個話,找長孫祥,不,不用他出馬,找長孫敬業傳個話,給它找點不愉,也就服軟了。」
「是,少爺,小的馬上去辦。」
劉遠點點頭說:「好了,現在夜色己深,要辦也是明天辦,不過,明天出發前,先找我拿一篇文章,讓龔勝刊登在明天的報紙上,告訴他,讓他依計劃行事。」
「是,少爺。」
等劉全退下後。劉遠在幽幽的檀香的纏繞稍稍思索了一下,提起筆,龍飛鳳舞地寫出一行字:青樓女子佩戴金至尊飾品已成風氣,然後運筆如飛,那一早醞釀的文章在劉遠的奮筆疾書下,很就躍然於紙上
「啊」金巧巧有些庸懶的伸伸柔細的腰肢,慢慢睜開一雙妙目。
陽光穿過戶,落在室內,早升的太陽,光線柔和而不耀眼。猶如在室內灑下點點白銀,驅散了黑暗,也喚醒酣睡一晚的美人。
老實說,金巧巧有些討厭清晨,每一個清晨的到來。就意味著自己又老去了一天,那美好的年華又逝去一日。美貌離開自己的日子又近了。摸摸臉上的肌膚,雖說光滑依舊,但已經沒有昔日那般緊致,金巧巧多希望自己的永遠停留在十六歲那年,十六歲,如花的年華。自己舉止優雅、雍容華貴,有青春、有美貌,還有一個愛自己、風度翩翩的相公,哪時候。哪個不羨慕妒忌?
可惜,天妒紅顏,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到如斯田地,金巧巧輕輕摸著自己的一雙玉手,心裡暗歎一聲,青春己逝,只怕,好日子不多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享受每一天,然後展望明天會好。
和金長威的衝突,最後弄到金氏族長哪裡,雖說金族長站在自己的這邊,但是對金長威僅是輕叱二句,不扣月錢、不禁足,這就大少爺的特權,雖說金巧巧勝了,但也有些心灰意冷,明知有些不公允,金巧巧也沒提出來,因為她知道,就是提出來也沒用,那只會讓金長生威記恨自己,加針對自己。
何必自找不愉呢?
現在就是起床了起得晚一點,就讓金長威折騰,自己也樂得清閒。
「小姐,先梳洗一下吧。」一聽到金巧巧醒來了,那貼身丫環馬上給她端上水,遞上毛巾。
金巧巧輕輕點點頭,慢慢起床,很細用洗臉刷牙,然後又在丫環幫助下,梳好頭,換好衣裳,這才坐下來,開始享用那份豐盛的早點。
「小姐,這是剛剛送來的長安報。」
那侍女又是及時送上一份最的報紙,因為她知道,自家小姐現在很喜以看長安報,因為上面經常有金至尊的好消息,也有賴於最近這些宣傳,金至尊的生意蒸蒸日上,屢創佳績,這也是金氏族長明明很寵溺金長威,最後還是站在金巧巧這一邊的原因。
沒人願意跟銀子結仇。
「嗯,放下吧。」金巧巧淡淡地說。
「是,小姐。」
等婢女走後,金巧巧一邊拿著一杯鹿奶,一邊翻閱起長安報來,那氣質、那模樣,猶如後世坐在咖啡館裡看著時尚雜誌的小資一模一樣。
「不好」
「砰」
在外間擦拭的貼身婢女先是聽到金巧巧大叫一聲不好,接著聽到瓷器摔碎的聲音,連忙跑進去,焦急地問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坐在案幾邊的金巧巧,嘴唇發白,臉色發青,那裝著鹿奶的杯摔倒在地,碎成一片,那鹿奶灑落一地,遠遠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奶香,金巧巧衣裳上也沾了不少,不過值得應幸的是,並沒有什麼血跡。
「小姐,你沒事吧?」看到金巧巧並沒反應,那婢女忍不住再次問道。
金巧巧馬上站起來,一臉焦急地說:「,叫老七備車,我要馬上到金至尊。」
「可是,小姐,你的衣裳」
「點,我說備!車!」金巧巧有些失控地衝著自己最信任的貼身婢女吼道。
「是,是,小姐,小的馬上去。」那婢女嚇了一跳,二話不說,馬上衝了出去。
不到半刻鐘,心急如焚的金巧巧己在坐在趕往金至尊的馬車上了。
「劉遠,好手段,你這招夠毒的。」金巧巧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一臉猙獰的樣子,就是坐在金巧巧旁邊貼身婢女也有些寒怕。
金巧巧終於明白,其實劉遠一開始就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先是讓自己看到報紙的魅力,然後常在報紙上替金至尊宣傳,看起來不錯,但是現在一回想,那上面其實都是青樓女子所購買的消息,近十期都是這樣,給人一種好像金至尊出品的,都是只為青樓女子所用似的,現在只是一句「青樓女子佩戴金至尊飾品已成風氣」,就四兩撥千斤,把前面形成的輿論,給金至尊的產品定了性:妓女專用。
這種輿論一成,金至尊苦心經營過百年的名譽就一朝掃地,從高高在上的奢侈品,一下子就變成是低賤的貨品,就算金至尊的首飾再精美、質量再好、款式再穎,那也沒人問津了,誰敢冒被人笑是青樓女子的風險再佩戴金至尊的首飾出去呢?那不是授人以柄嗎?說是風流,但論哪個朝代,妓女的地位都極為低下,看看那些名妓、花魁能做個小妾都心滿意足的樣子就知道,其實金巧巧看到劉遠名下的長安報不遺餘力替金至尊推廣,心裡也感到奇怪和不妥,為什麼劉遠這麼般好心,替競爭些對手宣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源源不斷流入金至尊的銀子就像致命的毒藥,不僅讓金巧巧欲擺不能,就是金氏也難以割捨。
可是現在,陰謀得逞,輿論己成,悔之晚矣。
沒有金至尊,大唐百姓依然過日子,沒看到嗎,那長安報在旁邊,開始贊起金玉世家來,像長孫皇后、清河崔氏的崔王氏、長樂公主、清河公主等等,都是金玉世家的顧客,一個個對金玉世家推出的首飾讚不絕口,好吧,一個低俗,一個高雅,一下子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份報道一出,就是傻的也知道,在挑選首飾之時,應挑哪一家的了。
好狠毒,這陰招一出,一下子就廢了金至尊百年功力,金巧巧一早就知道劉遠不會放任金至尊坐大,一定會想辦法把金至尊的名譽地位取代,只是沒想到,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金至尊最致命處狠狠捅了一刀。
上次讓人大量模仿金至尊的名作,假貨氾濫,金至尊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和精力,還是在劉遠並不沒有再下絆子的情況下才擺平,一想起此事,金巧巧就心有餘悸,現在又
金巧巧不由想起在談廣告時,劉遠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了。
還沒到回到金至尊,金巧巧的臉一下子變得死灰:金至尊面前己經擠滿了人,大多數都是拿著首飾,那尖叫聲,就是幾丈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人呢,掌櫃的出來。」
「我要退貨,你們說過,七天內可以退貨的。」
「就是,說什麼京城的貴人都在戴這一款首飾,看了報紙才知道,原來是那些煙花柳巷女子戴得多。」
「我相公早上打了我一巴,說我再戴這種首飾,就要休了我。」
一眾女子吵吵嚷嚷,目的都是二個字:退貨。
當中也有不少衣著華麗的豪奴也夾在其中,不用說,他們肯定是受主子之命來退貨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也不敢佩戴這些飾物,這長安報的影響力己經越來越厲害,在長安己形成了它權威,稍稍一張嘴,便露出了它的獠牙。
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劉遠故意派來打壓自己的搗亂分子。
「小,小姐,現在怎麼辦?」當馬車停下之時,那貼身婢女有點結結巴巴地說。
金巧巧稍稍猶豫了一下,臉上很就露出堅毅的神色,淡淡地說:「是福跑不了,是禍躲不過,終始都要面對的,走,我們下車。」
說完,金巧巧毫不猶豫打開車門,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