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地說,那海冬青相當於古代的偵察機了,特別是高空沒有威脅的情況下,簡直就是開掛,劉遠可不想給吐蕃留下這麼妖孽的東西。
誰知道,大唐和吐蕃什麼時候又兵戎相見呢?以自己對歷史的瞭解,松贊干布還有他的後代,一直都不捨得中原這塊繁榮而富饒之地,即使文成公主和親,也僅是維持了幾十年和平,那帶去的醫者、工匠大大壯大的吐蕃的底蘊,讓這頭西部的雄師血肉加豐滿,筋骨加強健,以致後來它的兵鋒肆虐到大唐的京師長安。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劉遠作來一個穿越者,深諳吐蕃對大唐的禍患,自然不能讓一切再發生,既然蝴蝶的翅膀己經扇動,那麼就讓它扇動得猛烈一些吧。
贊蒙賽瑪噶瞪了劉遠一眼,對於這個男人,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的感覺,明明恨得他要死,但是和他相處一久,就會發現他很多不凡之處,天文地理說得頭頭是道、珠算文采也好像樣樣精通,不時有令人拍案叫絕的奇思妙想,最神奇的是,他手裡那個千里目,竟然看得很遠很遠,好像神話中那個千里眼一般,贊蒙賽瑪噶也求他看過一次,驚訝得合不攏嘴。
最令贊蒙賽瑪噶感到吃驚地是,從那些鎮蕃軍士兵的談笑聲中,知道自己是劉遠入吐蕃後第一個發生關係的女子,這對一個士兵來說,那是極為難得之事,在戰爭其間,暴力和罪惡得到肥沃的土壤,人性泯滅,就是很多名將。也放任或鼓勵這種行為,如破城後允許搶掠三天,那是戰爭時不成文的一個規矩,劉遠作為部隊的首領,竟然是美色當前也能放過,的確很了不起,除了說明他的眼光高,也說明他的自制力極強。
被劉遠強行「破瓜」,贊蒙賽瑪噶知道自己是第一人後,吃驚之餘。心底竟然有一絲絲驕傲的感覺
反正對劉遠那是又恨又佩服,怨恨加好奇。
「劉將軍,聖旨不是說,大唐和吐蕃親如一家,大唐富饒、強盛。如大哥一般;吐蕃弱小、貧瘠,如小弟一般。做大哥的。還要搶小弟的東西,這事說不過去吧?你說對嗎?」贊蒙賽瑪噶微微一笑,一臉真誠地發問。
好可怕的女人,不共戴天之人就在眼前,她現在還笑得出來,好像眼前的不是仇人。而是一起玩大的夥伴一般,這份心機讓劉遠也感到心寒。
贊婆也附和道:「這位是劉將軍吧,比我想像中還要年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是一個扁毛畜生,我們公主眷養的一隻寵物,還望劉將軍以兩國情誼為重,歸還給瑪噶公主,我想,以劉將軍這樣的好漢,不會跟一個小女子計較吧?」
這人傢伙,看起來長得五大三粗,沒想到這麼會說話,不僅聽得明白自己說什麼,那大唐話比贊蒙賽瑪噶說得還要好,又是捧又是擠兌,一下子都不知怎麼應他了。
「這們將軍是」
「失敬,在下左如大將軍贊婆。」
贊婆?
這名字,還真是奇葩,都說字如其人,名如其相,名字起得差,人長得也寒磣,劉遠聽了都有一種想笑的感覺,不過劉遠知道,這個贊婆能力很強,武藝不凡,多謀略,善使一把重約四十八斤的鐵蒺藜骨朵,是吐蕃一個智勇雙全的人物,不可小視。
對了,他還是那個死掉的於勃論的二哥,這吐蕃人厲害啊,他弟弟於勃論就是鎮蕃軍射殺的,他現在竟然當作沒有這事一般,雖說笑得有點難看,但劉遠相信,那是他那張寒磣的臉所以表達出最友善表情符號了。
「原來是贊婆大將軍,失敬失敬。」劉遠連忙向他行了一個禮。
贊婆吃了一驚,驚訝地問:「哦,劉將軍聽過我的賤名?」
劉遠一臉認真地說:「贊婆和論欽稜都是吐蕃的大英雄,武藝不凡,大伙都說,沒有你們兩人,就沒有吐蕃的今天,吐蕃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兩個,現在看到其中一個英雄,簡直就是三生有幸。」
剛聽前二句時,贊婆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漂亮的話誰都喜歡的聽,特別是從敵人嘴裡說出的讚美,顯得誠實可貴,但聽到後面,心中隱隱感到不妥,扭著看看贊蒙賽瑪噶,果然出現一絲不悅之色,心中暗叫厲害,就這麼三言二話就挑撥了自己和贊普一家的關係,真是居心叵測。
也不知那散播謠言之人是不是他。
贊婆馬上反應過來,笑著說:「劉將軍說笑了,我們只是一些粗人,所有事都是我們贊普運籌帷幄,我們只是負責賣力氣罷了,要說大英雄,自然是我們贊普,偉大的松贊干布,他十三歲就擔負起振興吐蕃的重任,開疆拓土,他才是我們吐蕃的真英雄。」
贊蒙賽瑪噶心如細發,也發覺劉遠不但故意轉移話題,還乘機挑撥自己和論欽稜兄弟之間的感情,忍不住打斷他們繼續互捧:「劉將軍,不知道現在可以歸還小女子的雪兒沒有?」
左一個小女子,右一個扁毛畜生,說得輕淡描寫一般,但是劉遠知道,那個所有的小女子,那是一下子就獨自干翻四個精銳的鎮蕃軍將士,幸好血刀出手相助,這才把她擒住,要不然還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那個只所謂的「扁毛畜生」,那是如高空偵察機一般的存在,用得好的話,可抵十萬大軍。
要不是候君集這些人在這裡,自己說什麼也要把這兩個隱患帶回大唐。
扭頭看看候君集,想聽一下他的意見,可是候君集好像很為難把頭轉了過去,好像不想出言一般。
那是肯定的,那贊婆作主,把那二百多柄陌刀歸還給候君集,歸還被俘鎮蕃軍將士,還承諾把葫蘆谷裡唐軍屍首。全部替候君集運回到大唐邊境,這給候君集一個很大的人情,那海冬青對候君集作用不大,也有辦法應付,這些事他也不好拿主意,乾脆不摻和這件事,再說李二也說要盡大國風度,不要和吐蕃人衝突。
不理自己,也就是不支持,也不反對。這下讓劉遠為難了。
就是要還,也不能這麼順利,劉遠看了血刀一眼,心中馬上就有了主意。
「那個,並不是不還」劉遠解釋道:「就是捕捉它的時候。那海冬青兒受了一點傷,我想帶回長安。請郎中看好了。這才還給瑪噶公主。」
「受傷?」贊蒙賽瑪噶心情一緊,連忙問道:「哪裡傷了?」
劉遠點點頭說:「嗯,也沒多大的事,也就是翅膀那裡傷了點,我就啄磨著養好的再給公主送回來。」
「不用了,它是我養大的。就是受傷,我也比較有經驗,論什麼傷,交給我就行了。」
「那好吧」劉遠扭頭對血刀說:「血刀大哥。你幫我抓過來,小心點,別弄傷了。」
血刀心領神會,點點頭說:「是,將軍,屬下馬上辦。」、
說完,血刀走近那個臨時弄的簡易小籠,背著眾人,右手的食指在那海冬青的的翅膀上輕輕一,那翅膀的一端好像一下子就力垂了下去,那是以提升氣功,把力量灌注在那指上,雖只是輕輕一,但這一的力量重如千斤,一下子把海冬青的翅膀給折了。
「噶呵『那海冬青突然慘叫一聲,贊蒙賽瑪噶聞言心裡一震,剛想衝上去,就看到血刀雙手捧著那海冬青走了過來。
「這鳥兒怕生呢」血刀淡淡地:「好了,現在物歸原主吧。」
贊蒙賽瑪噶心痛得要哭了,連忙接過自己的雪兒,發覺右翼大約三寸處,受了傷,翅膀都力地捶了下去,很明為,那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是把雪兒的翅膀給折斷了,現在還假惺惺說它怕生,贊蒙賽瑪噶氣得身體都在發抖,剛想發飆,可是一旁的贊婆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衣服,輕輕地對她搖了搖頭。
那目光好像在說: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謝謝。」贊蒙賽瑪噶咬著牙,一臉陰沉地道謝。
幸好,只是一隻翅膀出了事,等它休養一下也好,雖說花一點時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養得妥協,雪兒還是能飛上藍天、征服藍天的。
忍,百忍成金。
那海冬青終於回到了主人的懷抱,一邊把鳥頭貼在贊蒙賽瑪噶的肩上,一邊不停地叫著,聲音悅耳中帶有幾份悲哀,好像在傾訴著什麼一樣,贊蒙賽瑪噶一邊輕撫著它,一邊小聲說著什麼。
最後,贊蒙賽瑪噶狠狠地盯了劉遠一眼,逕直走了出去。
「諸位,你們久別重逢,就好好聊吧,我留下副將率三千人馬護送你們出境,贊婆還有事,就恕不奉陪,告辭!」說完,連忙去追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救回了公主,贊婆作為吐蕃的堂堂左如大將軍,自然沒時間和這些大唐士兵委以虛蛇,交給手下打理算了,吐蕃的那些叛亂分子,還等著自己去鎮壓呢。
候君集拍了拍劉遠的肩膀說:「小遠,好樣的,那海冬青的確留不得,你做得很好。」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劉遠很謙虛地說。
「好了,我們在這裡等了三天,將士歸心似箭,我們邊走邊聊吧。」
「遵命!」
劉遠熟練的翻身上馬,看著那山上那青蔥的樹木、看看腳下那碧綠的青草、路邊不知名的小野花,己經努力盛開了,空氣中雖說還有一絲寒意,但一股春天的氣息己很明顯,在吐蕃轉戰近三個月,沒想到,現在己是冬去chun來。
「兄弟們,上馬」劉遠大聲地叫道:「回家」
一下子,很多人的眼睛都泛紅了,忍不住跟著大聲說:「回家!」
聲音之大,響徹雲霄,在山中來回激盪。
chun曖花開,英雄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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