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袁彪動用了全力,只想先擊殺眼前的紀棟凱,之前他一直跟著王少混,橫行霸道慣了,哪兒能受的了紀棟凱的挑釁。
千斤指,這是袁彪為王睿立下汗馬功勞後,才獲得的人品武學,高級武學已經非常罕見了,更妄論是入了品階的武學。袁彪都不記得自己給王睿私下裡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得到人品武學。
雖然名字有點俗氣,但是那旋轉著的星力帶有極強的穿透性,極大的加強了袁彪手指的攻擊力,即使是換做是和袁彪同階的假星師,如果沒有人品及以上品階武學,也會被一招重傷,這也是袁彪的底牌。
袁彪有些猙獰的看著眼前的紀棟凱,這一指誓要一指洞穿紀棟凱的命門,讓他知道,得罪王少,得罪自己究竟有什麼下場。
那幾個有血氣站出來的大星師,看著這一幕氣憤異常,但是本能和袁彪差距太大,只能悲憤的看著這一幕。如果照正常發展下去,這幾個大星師在一次次現實打擊之下,最後變得世故,變得現實,最後也會和前面的人一樣,麻木不仁,也會去做修真者的狗。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命運軌跡發生了變化,因為他們遇到了楚白。
「卡……」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倒飛出去的居然是袁彪,原本以為是弱者好欺負的紀棟凱,卻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有力有不逮的感覺。
「啊,你你你,你居然廢了我的手,啊……」
感覺著自己的右手失去了知覺,而且一股奇異的能量在裡面不斷的破壞著自己的經脈,袁彪驚駭的說道,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他知道,實力才是他今天混到現在這個程度的根本,沒有了右手,光是他以前得罪的人,都能活活剝了他。
袁彪也是果斷之人,當即一刀將右手連根斬斷。在傷口處連連施展星力,這才止住了噴湧的血液。不是袁彪著魔了,而是因為,入侵體內的能量極端的霸道,如果不當機立斷,恐怕身體內所有經脈都會被破壞,那樣他就真的成了廢人了。
而現在斬斷胳膊,憑借現在的科技,想接上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只是想要恢復如初,就太難太難了。
袁彪有心想放兩句狠話,但是看著眼前這人此刻眼中的冷光,袁彪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楚白對於袁彪這種人也是極其不爽,就是因為有著這種人,才會有著太多太多的罪孽。才會有著太多太多的不幸,在那一刻,楚白似乎看到了袁彪在之前所在的惡事,稱之為罪惡滔天也不為過。
所以楚白才會將殘缺的元力轟入了袁彪的體內,在融合了大量的奇異金屬之後,楚白的元力已經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對於經脈的攻擊性極強。
沒有再理會此刻只剩一條胳膊袁彪,楚白徑直的朝著傳功殿大門走去。
「怎麼,你也要攔著我!」
看著有些發愣的朱光,楚白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群自己為是的修真者欺壓,聯邦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這群修真者,慢慢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高高在上的仙人,卻忘了,他們原本也是人類。
朱光看著楚白眼中那種毫無人類感情的目光,加上剛剛也被那殘忍的一幕給嚇到了,此刻被楚白一問,連連退後了好幾步,直到楚白從自己身邊走了進去,這才緩過神來,那種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楚白進去之後,朱光緩過神來,頓時覺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土著給嚇到了,是不認孰不可忍。
看著眼前的情況,朱光不由得一聲冷笑,給他扣一個殘害同門的大帽子,他不想死也難,冷笑著的朱光朝著臉色蒼白的袁彪走了過去。
………………
「呼……呼……」
在進入傳功殿之後,楚白不禁扶著牆壁大口的喘著粗氣,在那一瞬間,楚白似乎進入一種奇怪的狀態。
腦海裡有著一個聲音,不停的讓他毀滅,毀滅一切具有原罪的生物。這種狀態讓楚白恐懼不已,為了對抗那股意識,僅僅一會兒,他的精神力就消耗了一大半。
雖然那種狀態讓楚白感覺很是恐懼,但是在那個狀態下,楚白似乎是個無所不能的審判者一樣,能看出每個人所犯的罪孽,這些人裡面,尤其以袁彪的罪孽極大,在他的身邊幾乎圍滿了冤魂,如果這是在門派之外,楚白非要一掌拍死他,王睿可惡,但是這些給王睿做狗腿子,助紂為虐的人更是該死。
這種狀態和覺醒的狀態很像,但是卻不像覺醒時候那麼完全的不可控制,楚白的意識仍有極大的控制性,而且論神妙程度,可能更在那種覺醒狀態之上,至少能看出一個人的罪孽,甚至具體做過什麼罪孽都能夠看得清楚,這種能力簡直是太妖孽了。
但是這種能力對於精神力消耗也是極大,楚白剛剛看了袁彪做的幾件事,便只覺得腦袋疼痛不已,從那種狀態之中退了出來。
楚白把這種狀態,稱之為-審判模式。
實際上最後楚白已經是虛張聲勢,如果袁彪和朱光真的出手,楚白說不得要出一個大醜。
楚白的元神在融入了機械之心之後,恢復力極強,才一小會,便已經恢復了一小半,楚白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了一點。
………………
「轟轟轟……」
此刻的地星上空,光華流轉,驚雷不斷,似有滅世之感,海洋裡的各種生物此刻都冒出了水面,在水面不斷的翻滾著。
大量的猛獸從原始森林之中奔湧而出,幸好在這個時代,人類都集中在主城之中居住,那些個野獸對於主城基本上沒有威脅力,至於各大仙山,這些猛獸就更沒有什麼威脅了。
只是這種情況,讓人不禁心中恐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普通人這個時候,早已經緊閉房門,躲在家裡,拜祭著上仙,嘴裡哼道著菩薩保佑。
梵蒂岡,教皇宮內。
三大紅衣大主教肅立在教皇宮內,正中央的王座上端坐著保羅二十世,盧克-保羅。此刻在這四位權勢滔天人物的臉上滿是憂愁的神色。
「地星末日,神譴降世。」
這一句神諭一直流傳在所有的天主教高層之中,對於這句神諭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對於現在如日中天,身為宇宙主宰的人類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天災**可以使人類滅絕了。
所以即使是歷代教皇對於這句神諭也是基本上抱著傳說的態度來看,除了宇宙毀滅,人類基本上不可能會被毀滅。
沉默良久之後,盧克教皇沉聲說道,「傳教皇喻,重建十字軍,為神使掃清一切罪孽。」
在天主教的教典裡,每次神使降臨,天主教都是神使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掃清世上的一切罪孽。而這個時候,教皇就是十字軍的最高領袖,天主教的最高領袖。在平日裡,各大紅衣主教各自為政,教皇實際上的控制力也有限。
不管這所謂的末世審判是如何,這是盧克教皇的一個機會,一個重建十字軍,重新恢復教皇至高榮耀的機會。
「謹遵教皇喻令,再建十字軍。」
三大紅衣大主教是盧克的死忠,自然不會有意見,只是每一次十字軍建立,都伴隨著漫天的血雨,無數人的生命。
三大紅衣大主教似乎看到了漫天的血紅色。
………………
「他的血脈又出現了,看來你們的這些年都是在吃乾飯啊!」
在一個青銅色的大殿之中,一個彪形大漢猙獰的說道。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屬下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那個賤人遺落的血脈,還請主上再給屬下機會,屬下一定把那個賤種帶到主上的面前。」
「砰……」
「賤人也是你說的嗎,她的血脈是無比高貴的,遠比你們這些人高貴無數倍,賤人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說,還不趕緊給我滾。」
「賤人,賤人,他究竟有什麼好,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屈服,我恨啊,我恨啊!」
彪形大漢面色無比猙獰,他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輸給一個還不到天仙的小子,如果能抓到他,他一定會把他卸成無數塊。
………………
「白兒,是為父的錯,為父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最後你還是踏上了這條路,你讓我怎麼有臉再去見你娘。」
一個身著高貴,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感受著那絲源自於血脈的悸動,雙眼不禁冒出了兩絲血淚。
「不過,白兒,你等著為父,一切欺負過我們父子的人最後都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等著吧,你們都給我等著。」
中年人此刻一點不復之前儒雅的模樣,也是一臉的癲狂,他已經壓抑了太多太多年,如今有了希望,如何能不癲狂,他只恨,只恨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
當年保護不了妻子,保護不了朋友,甚至最後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他楚封人最後只能以酒度日,帶著兒子混跡在最下層,這樣才能躲過那些人的追捕,誰又能想到,原來楚家的大少爺,會落魄到那個樣子。
即使是沐恩,在見到他在拉葉星的樣子,即使從眼前路過,沐恩恐怕都認不出來楚封人,這些年,楚封人的變化,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為了給那些人報復,楚封人只能選擇這一條路,即使這是一條不歸之路,楚封人也頭也不回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