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弟,你可真是膽大啊,你知道嗎,剛剛那個人是胡巫族的老祖,胡巫族的族長胡巫,雖然他是族長,但是卻是整個胡巫族的第一高手,甚至在周圍的所有部族之中,胡巫也是巔峰的存在。」
「楚兄弟嗎,你知道嗎,胡巫傳說可能已經達到了傳說中大巫的境界,你怎麼就那麼傻,非要和他硬拚啊!」
「楚兄弟,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啊,還有著大筆大筆的生意等著你我兩兄弟一起去發財!對了,我一直還有個遠房表妹,這次要是你不死的話,大不了我把她介1紹個給你好了,要知道她可是我巫羌族最美麗的一朵花。嫁給你小子可真的是便宜你了。0」
墨西河一直在楚白耳邊絮絮叨叨著,一刻也不停的說著,生怕楚白就這麼一睡就不醒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聽到的說法,只要你在一個人的耳邊不能說話,這個人的魂魄就不會消散。
楚白現在的情況雖然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但是也是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好在生命跡象都始終存在著,這讓一旁的墨西河也看到了一絲希望。
「胡巫是個稱號,每一個胡巫族的族長在坐上這個位子之後,之前不管他的名字是什麼,從今天開始,他的名字就是胡巫。胡巫族的族長只出在族長那一支,胡巫族族長在臨死之前將所有巫力都傳給下代族長。這使得胡巫族族長始終都是族內的第一強者,這樣的手段使著即使是幾十代人過去了,胡巫族的大權依然牢牢的掌控在胡巫族手裡。」
不知道為什麼,孟海也開口喃喃說道,不知道是因為想起了過去,還是單純只是想說話。
「哼,我看這小子純粹就是蠢材一個,向著大巫出刀,他也是真是夠膽肥的了。我看假面鏡在這種蠢材的手裡純粹是一種浪費。」
「墨虎,你他~媽的說什麼,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楚兄弟還在重傷昏迷之中,你們這群豬玀崽子就想打他的武器的主意,我告訴你們,想都別想。」墨西河怒了,就沒有見過這麼冷血的人,別人對自己有價值的時候,什麼條件都是最好的,現在受了傷,沒有了價值,就立即翻臉,墨西河原本以為都是巫羌族的,所有的族人都是相親相愛的,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墨西河,就是我說的怎麼了,不自量力,不是一個廢物是什麼,一個廢物也想保全巫器,你覺得這可能嗎,與其被別人奪走,不如給我們自家兄弟,也許還能在巫祭上面取得一個好成績。我想即使是你們隊的人也不會反對的。大家說是不是。」墨虎顯然也是絲毫不懼墨西河,雖然墨西河是少族長,但是少族人可不止這一位,他墨虎沒有必要怕他。
「對你媽~個頭,」墨豹抄起手中的木棍,朝著墨虎就砸了過去,墨豹雖然是墨虎的表兄弟,但是此刻也是深深的為墨虎的行為感到不齒,在楚白受傷之後,墨豹知道了一直以來帶面罩的人就是那天替巫羌族揚眉吐氣的英雄。
加上楚白和傳說中的胡巫對轟,雖然落敗,但是那種豪氣卻讓所有的力巫都大為折服,力巫的精髓便是即使面對再大的強敵,我也只一拳攻去,決不後退,楚白的行為贏得了所有力巫的尊敬。
墨虎那種術巫(朝巫咒方向發展的巫師)無法理解這種屬於力巫之間的感受,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句話不但沒有得到力巫的認同,反而激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住手,」就在群情激憤想要好好修理下墨虎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傢伙和巫的榮譽感的傢伙的時候,孟海開口了阻止了他們的過激行為。
「墨天,這是你的意思。」孟海感到很心寒,墨天的默許顯然才是這件事情最關鍵的地方。
在久久看了孟海一眼之後,墨天開口了。「巫羌族不是一個人的巫羌族,巫器只有在適合的人手裡才能發揮他最大的作用,不止是巫器,他的長刀我們巫羌族也要暫且借下。這次巫祭我們巫羌族一定要活得更好的成績。」
墨西河聽到這句話之後,肺都幾乎要氣炸了,假面鏡是族裡的東西他也不能插什麼嘴,但是楚白的那柄刀那可都是他自己的材料,現在大巫公一句話就想全拿走。
「大巫公,這是不是……」雖然對大巫公的懼怕由來已久,但是為了自己兄弟的事情,墨西河還是鼓起了勇氣提出了自己意見,但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墨天的氣勢給壓回了肚子裡。
大巫醫沉默了許久,不容置疑的說道。
「刀,暫時放在你那裡,假面鏡暫時放在這裡,等他醒了再做決論。」
不知道墨天到底是怎麼想的,也沒有再和大巫醫爭論下去,也許和那個明顯「雞肋」的假面鏡比起來,那把長刀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這件武器由數十件武器凝練在一起,已經可以算是九品巫器的層次了,否則在今天楚白硬撼大巫的時候就會變成碎片,相對於假面鏡的雞肋來說,墨天真正相中的就是這件長刀。
在拿到長刀之後,墨天似乎也感覺到這裡的氣氛不適合再呆下去,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索性帶著幾個術巫離開了。
而為了準備將要到來的巫祭,孟海也把這群不願意離去的力巫們紛紛的趕回去休息去了,他自己則是住在靠外的一件房子裡面,一旦楚白出現什麼狀況孟海也能夠隨時趕到。
至於墨西河,由於巫祭的重要性,實在是拗不過孟海的勸阻,最後索性在地上打了個地鋪,就在這裡陪著楚白睡了,一旦楚白醒來墨西河可以第一個知道。
就在孟海和墨西河休息不久,楚白臉上沾滿楚白血跡的假面鏡突然發出淡淡的血光,不知道如果墨天看到這副場景會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楚白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他可以聽得到感覺的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卻沒有辦法對外界的一切做出反應,對於墨西河的義氣和那些力巫們為自己的事情而義憤楚白打心底的感到感激,正是因為這些人,世界才不會變的那麼污濁。
當他看到墨天那個乾瘦老頭拿走自己的長刀的時候,楚白恨不得爬起來一刀劈死這個老不死的,但是不管楚白怎麼努力,都無法移動自己包括一個手指頭。
該死,楚白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受到了太大的打擊,為了保護自己,自己的精神力主動開啟了保護機制,將身體和精神分割了開來。不過這種狀態如果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可能楚白就真的回不到自己的身體裡面,變成一個幽魂了。
現在楚白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如果不是孟海的極力相護,楚白恐怕現在老早就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不過楚白並不後悔,自己劈出了那驚艷一擊之後,只覺得似乎不管眼前是什麼,都無法阻擋住自己的長刀,無論面前是什麼,刀之所向,有我無敵。
這是一種信念,這是一種絕對的自信,這種自信可以讓楚白完全的和手中的刀完全的融為一體,將實力百分之兩百的發揮出來。
刀,兵之王者,戰場之上自古也是多用大刀。刀者,勇往直前,在戰場之上,任何一個猶豫和遲疑都有可能帶來死亡,所以刀這種兵器絕不能後退。
楚白隱隱的覺得自己這次甚至隱隱的觸摸到了刀意的邊緣,在這次生死之間領悟了刀意的真意。正是靠著那種接近刀意的感覺,楚白才得以破開了一絲胡巫的防禦。否則正常狀態下,楚白根本連胡巫的皮都擦不破。
要知道即使是一萬個領悟刀氣的高手,也未必有著一個人可以領悟刀意,一旦領悟了刀意,在同級別的戰鬥之中幾乎就是王者般的存在。只有像李乘風那種天生具有劍種的存在,才有可能領悟劍意刀意,否則要一個常人煉一萬年的刀也許也摸不到刀意的感覺。
雖然距離楚白領悟刀意還要差那麼一點點,但是楚白已經上了路,只需要一點點的努力就可以捅爛這層窗戶紙。到時候才是真是的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也許別人看起來楚白領悟刀意的過程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要知道,楚白這次足足跨了七八個小境界戰鬥,絕對的有死無生的戰鬥,這種過程屬於絕對偶然,具有幾乎不可複製性。
即使你能找到一個超級高手陪練,但是在你心中已經沒有了那種一往無前的信念,沒有了那種必死的決心。絕對也不可能有著這種生死之間的感悟。
只要楚白不死,這次之後,楚白將會有著一個脫胎換骨的過程。
唯有死亡,才能帶來進化。
人類進化最快的時候就是死亡率最高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人類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危機和野獸,但是那也是人類變化最大的階段。
生死之間,方有突破。
這個道理楚白很早便已明白,當時楚白在傳承空間裡考驗的時候也是使用的是這種死亡訓練法,每一次死亡都能給楚白帶來一次變化。
但是那種能「死而復生」的死亡相對於現在這種半條命踏入了鬼門關的傷勢,無疑是小巫見大巫了。
楚白雖然控制不了身體,但是楚白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神秘的地方被打開了,正在緩慢的不斷的改造著自己的身體。
對於自己能否挺過這次重傷,楚白倒是毫不擔心。要知道,楚白在一變無暇液和二變無暇液之中吸收了無數的藥劑精華,加上這些天孟海往自己嘴裡灌的大量藥劑,楚白現在可以說是一個人形補品也不為過。
藥劑之中被楚白吸收的能量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能量在楚白的體內潛伏了下來,散佈在楚白的身體各處,此刻楚白重傷的軀體正在極速的在吸收著這些能量,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楚白親眼的看著自己身體每一部分在修補重新生長著。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就好像看著自己身體再生一般,一股古怪的感覺在楚白的腦海之中升起。
雖然楚白現在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這次經歷已經在楚白的腦中打下了某些事物的烙印,等到楚白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會明白今天所經歷的一切究竟有著多麼的寶貴。
即使是金丹級強者的內視也只能看到一些能量化的經脈罷了,能如此清晰的看清自己體內的一切,以楚白現在的實力水平,恐怕也只有他一家了。
思雅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知怎麼地,楚白現在老是會想起思雅,這次楚白事先就封閉了傳承空間對外界的感應,因為他知道,以思雅的水平,對上大巫,也是有死無生,而且楚白害怕大巫能夠發現他體內的傳承空間,他有個預感,一旦被人發現了,那麼思雅也許會永遠的消失。
雖然楚白不知道思雅這種純粹的靈魂體對於那些專修精神力的術巫而言有著多麼大的吸引力,但是楚白的直覺讓楚白不敢把傳承空間的秘密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