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白他們這一隊之外,陸陸續續的還有著幾隻隊伍一起進去。進去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負責安全的三大部族不知道是在彰顯他們的威嚴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放行的速度很慢。
「這下子糟了,負責這個入口的胡巫族那群混蛋。」原本的墨西河還是相當輕鬆的,但是在看了前面一眼之後,語氣變得無比的陰沉了起來,顯然胡巫族和巫羌族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
「巫羌族應該不至於在這個時候下絆子吧!這樣做實在是太明顯了。」做為這次的三大部族之一,按楚白想來應該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行為,這樣很容易讓小的部族有危機感,一旦小部族抱成團,這樣對胡巫族以後的擴張有著很大的不利。
「你不明白,那個領頭的傢伙是胡軍,他是胡亮的大哥。是一個做事毫不顧忌的傢伙,那傢伙比胡亮更囂張,而且聽說最近突破到了巫師巔峰的境界,是胡巫族年輕一輩有數的高手之一。」墨西河咬了咬牙低沉著說道。
楚白這下知道一會兒可能會有麻煩了,既然墨西河說那傢伙比胡亮更加囂張,顯然不會有什麼顧全大局的想法,一會兒抓自己一行人的小辮子是注定的事情。
不過出乎楚白和墨西河意料的是,對於前面大巫公,也就是墨西河叔祖墨天帶領的一隊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刁難,雖然有點慢,但是也順利的過去了,這讓墨西河不禁懷疑胡軍是不是轉性了。
「部族,年齡,名字。」
「巫羌族,20歲,墨西河。」
原本一直在對照著羊皮上記錄資料看的胡軍,在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慢慢的抬起頭來,因為練功而顯得有點禿頂的頭皮也閃著亮油油的光。胡軍大約二十來歲,不過巫的年齡不能只看表面,修煉有成的巫即使到了百歲也和壯年差不多。
胡軍看著墨西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小心的將手中的羊皮合上,朝著墨西河這邊走了過來。
「吆,這不是巫羌族的少族長嗎,聽說我三弟在你那裡受到了你的盛情款待,今天你來了我這個地主自然也不能虧待了你。來來來,咱們兄弟先親熱親熱。」胡軍嘴上說著,一雙手徑直的向著墨西河的肩膀拍去。
這一下,足足有著上千斤的力道。要是拍實了,墨西河的肩骨肯定會被拍殘了。到時候別說參加巫祭了,能不能恢復成原樣也是看運氣的是。顯然胡軍這一下是打著把墨西河廢掉的主意。
這個胡軍做事果然是無所顧忌,當著巫羌族兩位大佬的面廢掉他們的直系繼承人。囂張的一塌糊塗。
而且兩位大佬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胡軍出手而不能出手,因為這是年輕一代的交流嗎,他們怎麼交流,老一輩的人也不能出手。要是吃虧了只能怪你自己學藝不精,絲毫也怪不得別人。
而且這個地方顯然也有著胡巫族的高手坐鎮,即使是孟海出手了也不一定能夠阻止的了。
墨西河現在不能躲,一旦躲了,就代表,巫羌族怕了他胡巫族,所以墨西河明知道也不能躲開這一掌,這就是形式所迫。
胡軍就是這樣不知道廢了多少人,而且在廢過之後仗著胡巫族的權勢好好的活到了現在,依然滋潤無比。
眼看著胡軍的大手就要落下,但是墨西河的眼神卻沒有半點慌亂,因為他身邊有楚白,楚白絕對不可能眼看著自己傷在胡軍的手下。
「胡少說的對,咱們年輕人就該好好親熱親熱。」眼看著胡軍的手就要「搭上」墨西河的肩膀,斜斜的從旁邊懶懶的伸出一隻手,朝著胡軍的肩膀搭去。
胡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他真喜歡和別的年輕人親熱親熱,當即揚起了手準備擋住那只伸向自己的鹹豬手。
揚起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胡軍要好好的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點教訓。胡軍似乎都能聽到那個小子手臂的折斷聲。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的很,自己的這一身功夫都在這一雙手上,即使是和巫祝級別的力巫硬拚個幾下也不落下風。這群下等部落的人,最強也不過巫師高階罷了,只要那個可怕的老傢伙不出手,胡軍並不認為眼前的這群力巫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胡軍,真是太客氣了,還要請我喝酒,真真真的不用啦,不用這麼客氣的,再這樣我就生氣了,那就這麼說,等下我們再見……」
在旁邊的一行人只看見胡軍剛抬起手,在遇到了那個假面吃貨的手之後,就閃電般的垂了下去,順從的讓楚白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兩個人好像很熟絡似的交談著。然後楚白邊往前走邊揮手讓胡軍不要再送了,顯然兩人的基情深厚啊,眾人不禁替胡軍腦補著基情片段。
胡軍似乎還想說什麼挽留的話,但是突然一陣暈眩,雙臂上噴出一陣血霧,臉色蒼白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胡軍還真敢讓自己接觸自己的身體,真是不知死活,雖然楚白的肉~體強度也不過只有巫祝初階的水平,這小小的接觸不會造成什麼這麼強烈的效果,但是誰讓楚白這個變態的傢伙還掌握了刀氣呢!
在楚白實力大漲之後,對於刀氣的控制更加的得心應手,幾乎可以在身體的任何部位激發出刀氣,雖然憑藉著純粹的肉~體力量要這樣壓倒性的破開胡軍的防禦很難,但是楚白是那樣循規蹈矩的主兒嗎?
自然得好好的陰上這麼一記。這一招也許在實戰中效果並不是太大,但是絕對是陰人的利器。胡軍這麼賞臉的送上門來,楚白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幾千斤的力量是不能破開胡軍的防禦,但是如果是用幾千斤的力量作用在一個刀面上呢,所以胡軍的悲劇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
「哼,年輕人,凡事要留一線,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這個道理嗎!今天你就隨我去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還沒有等楚白走遠,一道強烈的氣機便已經鎖定了楚白,一雙巨掌從天而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卻絲毫沒有他所說的那種留一線的作風,分明是想要用這一掌致楚白於死地。
高手,來的人絕對要遠遠超過巫祝初階,僅僅是氣勢便對楚白有著絕強的壓迫之感。讓楚白有著一種束手就擒的感覺,提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啊………………」
楚白猛然咬破自己的舌尖,原本一直被收於刀鞘之中的明月刀,那把重新熔煉過的大刀翁然而起,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持刀而上。
那個出手的強者似乎也沒有想到楚白居然能突破自己的氣息壓制,搶先對自己出手,一時之間,有了片刻的停滯。
「斬風……殺……」
「落雁……殺……」
「飄羽……殺……」
瞅緊了這個機會。楚白一連施展了現在所能掌握的最強招數,從陶露身上「學習」來的三招被楚白把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且在原本武學的基礎上還加以了改進,絕對比原版的武學威力更大。
楚白知道,來人是楚白出生以來對戰的最強高手,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勝利的機會也幾近渺茫,但是楚白絕不會束手就擒。
「寧可死,也絕不低頭。」
「鋼過剛易折,但是鋼若是不剛那便失去了它的本質,也就不再是鋼。」
既然這個胡軍要過來找麻煩,那就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反正這個仇已經結下了,即使楚白想討好人家也不可能了,又何必留麻煩呢!對於那種已經結下死仇還凡事留一線的人才,楚白只能表示深深的鄙視。這種人只能害了自己害了自己身邊的親人。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那句替你長輩教訓你徹底激起了楚白的逆鱗。
最強三招出手,如同長虹貫日一般一氣呵成,三招幾乎一瞬間全然劈在了那隻手掌之上。
但是即使是那雙手掌硬受了楚白三招,楚白不僅沒有半點欣喜,反而更加的眉頭緊皺,因為他感覺的到自己似乎攻擊到了虛無,半點也沒有實質的攻擊到對方的身上,法則,這絕對是法則的力量,對方至少是大巫層次的高手。即使以著楚白的神經,也不禁有了一瞬間的震驚,對手,居然是小登天鏡層次的高手。
「果然是野性子,讓我替你家長輩好好管教管教你。」
砰,沒有等楚白回過神來,這隻手掌就狠狠的拍在了楚白身上,雖然因為楚白的突然攻擊而蓄力不足,但是也讓楚白以著攻擊時好幾倍的速度撞向了地面。整個人都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沒入了地面之中。
「胡巫,你再動手試試,你信不信我今天讓在場的所有胡巫族的子弟一個不留,我知道你可以在我出手之前滅殺我,但是你可以賭一賭,我到底能不能在你殺死我之前毒死你胡巫族的所有人。」
孟海死死攔在了楚白面前,擋住了想要再出手的胡巫,楚白可是孟海認定的衣缽傳人,孟海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胡巫就這麼殺了楚白。
「墨海,你這麼做,值得嗎,」胡巫沉默了一陣,開口說道。
孟海此刻不管胡巫究竟是什麼反應,抱起血肉模糊的楚白就朝著他嘴裡猛灌注藥劑,楚白現在血肉模糊的樣子如果再不救治恐怕孟海就真要把他的傳承帶到地下了。
「原來,他是你的弟子。」胡巫此刻才注意到楚白臉上帶著墨海年輕時候帶的面具,由於墨海的巫藥水平十分高超,各個部族掌權人在年輕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欠過墨海一份人情。原本胡巫既然出手了,就一定要把這個傷害自己兒子,而且潛力巨大的巫羌族人給扼殺在搖籃之中。但是此刻看到孟海的決絕,胡巫遲疑了。
「墨海,這一次我欠你的一筆勾銷,好好的看好你的弟子,不要讓他單獨出現在我的面前。」胡巫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走,但是再有下次,胡巫決不手軟,或者說,胡巫覺得,在自己出手之後,楚白沒有可能再有痊癒的可能,要知道,剛才哪一掌,雖然倉促,但是也足以滅殺巫祝初階的巫了。
「咳咳,」楚白虛弱的身體輕咳了幾聲,慘白的臉皮笑肉不笑的乾笑了幾聲,感覺這自己臉上那滴不屬於自己的血,楚白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大巫,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