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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40章 雄膽為赴宴,婉轉起... 文 / 卷風

    「他真是這麼說的?」

    後院靜室當中,冉閔臉上帶著笑容。跟顧太炎說起那李志飛被嚇的臉色慘白,兩人皆是會心一笑,這場戲唱的不錯,等到那看上去比冉閔這個「重傷號」還要可憐的李志飛走出顧氏醫館大門,怕是整個襄國城都要開始準備冉閔的葬禮了。

    「那李志飛是騙過去了,我就擔心石宣他不死心啊!」

    笑過之後,冉閔又發愁起來,畢竟受傷可以假裝,但以石宣的身份,指派一兩個醫生來,怕是自己就要露餡。

    「不妨事,若是那石宣真是找大夫來,我自然有方法蒙騙他們,唯有石宣身邊那個叫劉逸的傢伙,若是石宣安排他來,恐怕有些麻煩!」顧太炎理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對冉閔說道。

    「劉逸?什麼來頭?」冉閔眉頭一皺,問道。

    「此人來歷頗為神秘,雖說石宣從未曾在我面前說過,但我感覺此人由道入醫,或者是由醫入道,在醫道方面很是有見地,年紀卻很輕,最大不超過二十五六,為人處世老辣,絕非尋常人,就連那石宣,在很多時候甚至都要遷就著此人。」顧太炎自顧自的說著,而冉閔聽著顧太炎的描述,沒由來的,心中想起三個字來:「太平道」。

    跟太平道的人打交道多了,冉閔越來越發現,好像整個後趙國處處都能看到太平道人的影子,就像是一張無邊無際的黑幕,已經將整個後趙國籠罩在其中。太平道的這種龐大影響,是冉閔在歷史書上從未曾發現過的,也就是說,恐怕這個時代的人,根本不瞭解太平道在胡人入侵和建立國家、統治奴役漢人一事上,究竟發揮了多大的作用,當然,也有可能是太平道的勢力已經強大到足以影響那些記載歷史的人物,所以在後世流傳的歷史書當中,根本找不到太平道的影子。

    太平道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文化長河當中,究竟是如何湮滅的,甚至於,究竟有沒有湮滅,到現在冉閔都無法肯定了。在穿越前,冉閔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他沒有叱吒風雲的身份背景,一如這襄國城當中的某個小門小戶,砍柴種地為生,知道什麼太平道?也有可能,在後世裡,那太平道只是換了個馬甲,又重新出來呼風喚雨了!

    「聽你們這麼說來,那個劉逸是個大麻煩啊!」冉閔搖了搖頭,唯今只能是見招拆招,沒有其他路可以走,顧太炎提議讓冉閔找人去殺了劉逸,冉閔也僅僅是想想而已,一來他身邊只有猛士沒有高手,根本無法承擔暗中刺殺的任務,二來若劉逸真是太平道的人,豈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還無端端的暴露了自己。

    左右無法,兩人轉而討論起行刺之事來。

    照顧太炎的說法,那刺客應該不是手下留情,他的證據就是冉閔身上的鎖子甲,雖說這副西域鎖子甲伴隨冉閔東征西討已經有些破舊,但基本的防禦力量還是在的,而刺客當胸的那一刀,直接將鎖子甲的甲片和鎖環破了一半有餘,還將冉閔頂上了車廂壁,可見力道沉猛,絕非是在放水,至於說最後那突如其來的一腳,也可以解釋為那刺客急於脫身。

    對於顧太炎的這種分析,冉閔頗有些不以為然。

    那刺客功夫高明自然不在話下,冉閔只是將心比己,若自己是個功夫高明的刺客,去刺殺一個皇族,會用普通的刀劍?

    雖說冉閔手中沒能拿到刺客使用的凶器,但即便是松紋古錠刀,在近距離之下,也能輕鬆破開鎖子甲的甲環,對人體造成嚴重傷害,由此可見,鎖子甲雖然能夠在戰陣上對人起到防護的作用,但在真正的高手和利器面前,卻是用處不大,反而會影響人的活動,造成舉止遲緩、行動艱難。

    如此再聯繫上最後一腳,冉閔認定那刺客是知道他身上有鎖子甲,故而才有開始看是犀利的一刀,等到鎖子甲快要崩潰的時候,反而棄刀不用,改用雙腿蹬擊,將自己直接踹出車廂,弄出極大的動靜來,讓周圍的人因此而斷定冉閔所受的傷勢不輕。

    「照你小子的這種說法,那刺客豈非就是幫了你的大忙了?今日石宣宴請你,可是沒啥好心腸,指不定就是那鴻門宴,你也不說來找我?」顧太炎沒好氣地說道。

    「我的老爺子,我剛剛進入襄國城,就聽說你成了太子府上的太醫,就算我不擔心你成叛徒,那我也要防著點石宣對你的監視吧?你別看石宣那老小子整天咋咋呼呼的,我敢保證,在這襄國城裡他沒少安插眼線,我若是來跟你見面,那不就等於是戳破咱倆的關係了?幸好我還有點腦子,否則這會兒石宣應該發話,把我送去太子府療傷了!」

    冉閔的話引的顧太炎吹鬍子瞪眼,「啥?我說你這個沒禮帽的東西,繞著彎兒說老夫沒腦子?叛徒,要說叛徒小丫頭就是第一個,誰叫我命苦只有這麼個寶貝孫女兒,又被你這小子不知道施了什麼妖術對你死心塌地的!」

    「妖術?」

    冉閔兩眼珠子猛然一動,道,「等等,說起妖術,我想起一個人來。」

    「你不會是想起哪個妖女了吧?」顧太炎橫了橫眼睛。

    「還真是個妖女,太平道的妖女,神通廣大啊!老爺子,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種法術,對人施展之後,可以讓中招者百分之百聽從自己命令?好像跟靈魂有關的那種?」

    顧太炎很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我學的是醫術,你說的這種東西,別說是看,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如果這世間真是有這種法術的話,我看還真就成了妖術了!」顧太炎是家傳醫道和養生之術,跟李詩詩等太平道中研習的道術截然不同,所以顧太炎不知李詩詩的門道那是太正常不過,冉閔一想,也覺得自己是問道於盲了。

    轉而兩人又開始研究起行刺之人來。

    折騰到半天,正準備休息,醫館外人馬之聲沸騰,卻是有人來了。

    「不妙,定是那石宣回過神來,找人來看我的傷勢,老爺子,要不我先撤吧!」冉閔心中一驚,若是石宣真的找人上門檢查他的傷勢,只要是內行人,難免會發現他是假裝重傷,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不急!」

    顧太炎不慌不忙地掏出銀針,在冉閔身上幾處穴位連連紮下,隨後才道:「你躺著不要動,一切由我來應付!」

    也不知道那顧太炎扎的都是些什麼穴位,總之這幾針一過,冉閔突然感覺心跳不齊、呼吸不暢,剛剛還紅潤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變得慘白慘白的,眼瞅著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

    不僅僅是心跳呼吸,就連身體的運動能力好像也喪失掉了,冉閔想扭頭去看看門外,那都是萬分艱難。

    「這老頭兒弄了什麼手腳,不會是公報私仇吧?我的老天啊,他不會是打算讓我像大哥那樣裝死個七八天吧?」冉閔腦子中一想到被緊閉在棺材裡、深埋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整個人就直哆嗦。

    開門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事已至此,冉閔總不能拆顧太炎的抬,兩眼微微闔上,虛弱不堪的模樣倒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

    「呀,小王爺傷的如此重,太子殿下甚是掛心,剛剛處理完公務,就連忙派我帶著襄國城裡的幾個名醫,前來探視!」

    冉閔不太熟悉此人的聲音,腦海裡正在想著此人是誰,卻聽見顧太炎開口,稱呼了一聲「毛大人」,冉閔這才記起,此人應該就是太子石宣身邊的首席謀士毛槐。

    幾個大夫臉色都有些不豫,雖說同行是冤家,但顧太炎的醫術事實上已經得到了整個襄國城的認可,所以當毛槐把他們這些「名醫」揪來顧太炎的醫館檢查冉閔,這些大夫心中多少有些彆扭,跟顧太炎見禮時,個個都不敢直視顧太炎的雙眼,反而是顧太炎很平靜,臉上只是佈滿憂色,「諸位先生來的好啊,小王爺他胸口一刀雖然失血不少,但反而不緊要,緊要的是那刺客最後一腳,用上了極其罕見的陰勁,現在那勁道在小王爺體內是糾纏不散,對於小王爺的康復很是問題啊!」

    「那你們還等著幹啥,還不快去看看?」毛槐一聽顧太炎的話,哪管是真是假,正好借題發揮,讓那幾個大夫去檢查冉閔的情況。

    第一個大夫在毛槐的催促下,面帶尷尬地走到冉閔身邊,伸手抓住了冉閔的腕脈。

    「呀,這個。」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那評脈的大夫臉色驟變,整個人突然長身而起,弄的毛槐也是跳了一跳,連忙過去,察看究竟。

    「秦大夫,小王爺情形如何?」毛槐眼神閃爍,額頭上青筋也是墳起。要知道,他可不是只帶了大夫來的,就在那顧氏醫館的大門外,可是有一彪人馬在候令,只要他毛槐在此發出信號,那全副武裝的人馬就要進來拿人!

    「這。這。」也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那秦大夫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口吃起來,兩隻眼珠子焦急的在眼眶裡打轉,卻是說不出一句囫圇話兒來。不僅僅是毛槐心中著急,就連躺在床上的冉閔,心中也是埋怨不斷:你說你一個大夫,心理素質怎麼就這麼差?不就是評個脈,至於把自己弄成結巴了?

    可惜冉閔不能自己給自己評脈,否則恐怕他的驚訝也不會比這個秦大夫差。

    「小王爺,小王爺的脈象居然全無了!」

    經過毛槐幾次眼神的鼓勵,那秦大夫強嚥下一口唾沫,終於將堵在嗓子眼的話給說了出來。此言一出,滿屋子的「名醫」紛紛變色,再不等毛槐的脅迫,個個上前搶著去給冉閔評脈,而那毛槐也是傻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唉,小王爺是失血過多,加上臟腑受損嚴重,現在就剩下一口氣在了!」

    顧太炎臉上憂色更濃,「毛大人啊,小王爺可是城守李大人送來我這裡的,若是有個好歹,太子殿下可不能把責任都讓老朽抗啊!」

    「那是,那是!」

    毛槐連連點頭,心中卻道:「若冉閔死了,刺客自然是捉不到的,倒時候不是你這個老東西倒霉,還能是誰,正好把那個李志飛也拖下水,一舉三得了,可惜啊,太子殿下心中的氣還沒有出,否則這冉閔還真就是死了的乾淨!」

    「不是沒有脈搏,而是極其微弱!」

    終於有個水平不錯的「名醫」,在細細地評了半晌之後,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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