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哪還管得了髒不髒,殺生不殺生什麼的,陳蕭接過已經被鳩摩智剝好皮的兔子,便想要生火燒烤了吃,可是剛一動彈,腿上卻是一陣酸麻,撲的一下栽倒在地,這才記起雙腿穴道被點,道:「國師,把我穴道接開唄,不然我怎麼燒烤?」
鳩摩智聽了陳蕭的話,隔空向著陳蕭拍了一掌。
一道渾厚的掌風傳來,陳蕭雙腿猛的一鬆,穴道頓時被解了開來。他之前就接到了系統給安排的解析火焰刀的任務,此時冷丁看到,心中頓時嘀咕起來:「看起來這火焰刀也沒那麼難練嘛,應該就是一種內力外放的法門,外加陽剛屬性?可惜剛才就一下,還不清楚行功路徑,再多觀察幾天最好。」
當下也不說話,只是活動了一下雙腿,推宮活血,等酸麻感覺去了,這便起身四下收集枯枝幹柴,沒一會的功夫便已經弄好了一個小小的篝火堆,找了兩跟樹杈插進地裡,串好野兔身子,一切就緒,陳蕭看著鳩摩智眉開眼笑的說道:「國師,給點個火唄?」
他話說的輕鬆隨意,鳩摩智在得到六脈神劍的劍譜之前自然不會為難他,這一次又是一招火焰刀,不過這回內力逼人灼熱,比起之前給陳蕭解穴的手法,又是不同了。
陳蕭暗中觀察,眼見這火焰刀或以掌代劍,或以掌代指,但是總歸怎麼說都是依靠雙掌發動。
心中暗自尋思:「手是一個全息元,經絡穴位豐富,既有手三陽經、手三陰經及其穴位循環與分佈,又有十四總經的溝通聯繫,眾多經外奇穴的分佈,看這鳩摩智火焰刀至剛至陽,想來主要就是手三陽經的行功路線。」
「手上的手三陽經,共包括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少陽三焦經。」
「手陽明大腸經,在手掌上的共有食指末節橈側,距指甲角一分處的商陽穴、第二掌指關節前方凹陷處的二間穴、後方凹陷處的三間穴、手背第二掌骨橈側中點處的合谷穴、腕背橈側的陽溪穴這五個大穴。」
「手太陽小腸經,則是小指末節的少澤穴、手掌尺側的前谷、後溪、腕骨、陽谷這五個大穴。」
「手少陽三焦經,無名指指尖的關衝穴、手背四五指間的液門穴、掌骨間的中渚穴、腕背橫紋中的陽池穴這五大穴位。」
「適才他第一下解穴的時候使用的是手掌上的掌風,這手掌上應該是手陽明大腸經合谷、三間、二間以及手少陽三焦經上的液門、中渚兩穴。不過這手少陽三焦經貼近掌邊,與剛才他給柴火堆點火的手太陽小腸經離的近了些……」
「這麼推斷下來,這手少陽三焦經應該是火焰刀的總綱,手陽明大腸經想來就是點穴解穴的溫和一些的內力路子,手太陽小腸經則是遠距離攻擊的灼熱內力路子了。這也與之前他用掌力點穴解穴,以及遠距離以掌做刀使用劈空掌也相吻合。」
想到這裡,陳蕭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以表示心中之開心。
他奶奶的,在老子這針灸專業技術宅的面前使用武功,那純粹是送上門來的武功秘籍啊,小樣,到時候你這老和尚六脈神劍劍譜那是絕對拿不走的,倒是你的這火焰刀怕是得被老子給學去啦,哈哈哈哈!
爽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啊,嘎嘎!
陳蕭這邊心裡樂的都要翻天了,臉上卻極其淡定,手下也沒停,小心點火,不露半分破綻。
鳩摩智那邊卻是毫不知情,還在想著之前的那個「全世界的男人要是都當和尚,那人類豈不是得滅絕」這個高深問題,混不知剛才那兩招一使完,這火焰刀的秘密就已經被陳蕭給分析出了個**不離十來。
此時他只是以為陳蕭不過是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哪能想到自己的壓箱底絕招已經被解析出了一部分來?
陳蕭這邊暗暗記下火焰刀的行功法門,記了大約二十來分鐘,這時候兔子也已經被烤出了香氣,陳蕭眼見兔子身上「辟啪」的流油,趕緊探手入懷,取出用麻布小心包好的一小包東西來。
這一小包東西可是珍貴東西,這是陳蕭剛穿越來,偶然之間發現的一小包調味料。
調味料啊,有道是菜好不好吃,全在這調料之上。
雖然孜然沒有,不過鹽、芝麻、辣椒面、胡椒粉可都還是有的。
當下陳蕭在烤兔子上面撒上鹽沫、辣椒、胡椒粉,然後就開始不停的向著鳩摩智的方向煽起風來。
「嘿嘿,小樣,聞到香味了吧?你可是個和尚,想吃肉,還當著我的面吃肉,那肯定是不好意思的。這樣就最好,老子非饞死你不可!」
心裡越是這麼想,陳蕭心情便就越好,煽的也就更加用力了。
這烤兔子原本就是美味,又經陳蕭加上這許多調味料,香味幾乎能把人的魂都給勾出來。
陳蕭眼見鳩摩智鼻子狠狠的聞了聞,心裡更是大樂,更加使勁的煽風。
有道是食色性也,人只要想活著自然就不能不吃東西。到了最後,原本一直在思考問題的鳩摩智恨恨的瞪了陳蕭一眼,乾脆站起身子,走的遠遠的,這才坐下。
「哇哈哈哈哈!」
陳蕭心中差點樂翻天,大笑著想道:「小樣,武功高就了不起啊?治不死你!叫你只能看,不能吃!你可是一代高僧,這藏起偷偷的喝酒吃肉那一定是會不好意思的啦,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嘍!」
說起來這鳩摩智也是倒霉,而且還是倒大霉。
想他一生縱橫江湖,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
偏偏這虧還是啞巴虧,只能悶著吃,還不能還嘴。
之前佛法的問題就被陳蕭給問倒,如今陳蕭這邊弄兔子那香味簡直能把人口水都勾出來,偏偏鳩摩智還不能有半點意動。否則在陳蕭這普通人面前,這人可就丟的大了。
可是原本應該是小心翼翼看自己臉色行事的陳蕭,現在卻是大口吃肉,自己卻只能在一旁干看著聞味,這可真是豈有此理!
鳩摩智心中大恨,乾脆又走遠了些,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