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這一步,陳蕭頓時便看的膽戰心驚,暗道:「這葵花神功難怪讓人一見便忍不住的想要自宮修煉。第一步,就是將丹田之中全部內力都擠入這聽宮大穴,之後內力再生後,再把聽宮大穴擠進後面的顴髎穴。只是這起步段第一重,練成便相當於人的內力提高整整十九倍,雖然實際數據不可能這麼誇張,可是至少提高個三五倍,絕沒問題。」
他第一次看這《葵花寶典》,不過大致翻翻,此時真正細讀,才越發覺得這葵花寶典的可怕。
不過他本身是一點內力都沒有,想練這葵花神功那是絕對不能的,所以此時看這部神功秘籍,也就跟唸書時看的教科書差不多。
正打算往後翻,鳩摩智卻手中提著一隻野兔走了回來,一見到陳蕭正在看書,心下頗為疑惑,等看到那書的書名,心中猛的一跳,當即道:「看的什麼書,借小僧一觀,可否?」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陳蕭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葵花寶典》遞了過去,笑道:「國師既然要看,小子還能不借不成?想看就拿去吧,看完了記得還我。」
小樣,看吧,看死你,等你當了太監的時候記得謝謝我,嘿嘿。
陳蕭心中暗笑,又道:「等你切了小丁丁,到時候以你的這一身內力,都不用多,光第一步將內力全逼進聽宮大穴,就非給你弄的走火入魔不可!」
他這邊心中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卻不想鳩摩智只看了第一頁,竟然便將這本《葵花寶典》又扔還給陳蕭,道:「原來是東方施主的《葵花寶典》,此物雖好,小僧卻不想修煉,這便還了給小施主吧。」
我靠!這是個什麼情況?
陳蕭接過葵花寶典,小心問道:「國師對這葵花寶典,莫非不動心?不想學?」
卻只見鳩摩智雙掌合十,滿臉微笑,緩緩道:「武功固然厲害,然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小僧可絕不敢輕易自損。」
其實他對《葵花寶典》也是相當好奇,不過略一翻看,便被第一頁的那句「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給嚇了回去。雖然那活他一輩子也未必用的上,但是就那麼切了,也真是有點捨不得。而且這東西就算自己真練了,最多也就是變得跟東方不敗一樣——他先前只看的那幾眼,便已經敢肯定這《葵花寶典》的路子跟自己修煉的火焰刀屬性太過衝突。
想他鳩摩智一身功力何等高絕,要將全身內力逼入一個穴道之內,那非走火入魔不可。
想來想去,還是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更適合自己的這一身出神入化的內功,若是強搶《葵花寶典》,到時候引得這個陳蕭反抗,拿不到真本的《六脈神劍》,那就得不償失。
所以鳩摩智才二話不說便將《葵花寶典》給還了回去,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討陳蕭的好感而已。
反正以自己的武功,等陳蕭寫出《六脈神劍》的劍譜,那時候這《葵花寶典》還不是手到擒來?
鳩摩智心中思緒電轉,陳蕭卻不清楚,被他一句話給說的瞠目結舌。
「難……難道就因為這個?」
陳蕭好奇道:「那國師你為啥要剃頭?」
鳩摩智答道:「剃度是因為小僧一心向佛,與這自殘身體,非同一件事,不可相提並論。」
雖然這鳩摩智沒打算練葵花神功,不過至少他是開口了。
小樣,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的調戲你一下,老子這口氣如何能出?陳蕭收起《葵花寶典》,笑著問道:「國師,小子有個關於佛法的事情一直沒能想通,還請國師教我。」
要是陳蕭說別的事情,鳩摩智可答可不答,可是有關佛法,這就不能迴避了,當即說道:「哦?想不到小施主居然有這等心地,有何問題,還請言說。小僧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這鳩摩智說白了,那就是純粹的偽君子一個,既想當強盜偏偏還要戴著一張君子的面皮,那可真的是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典型。
陳蕭笑呵呵的先問道:「以國師之見,這佛,是什麼?」
這樣的問題如何能難倒鳩摩智,鳩摩智雙掌合十,穩穩說道:「佛,意為『覺者』、『知者』、『覺』。覺有三義:自覺、使眾生覺悟、覺行圓滿,是佛教修行的最高果位。凡夫缺此三項,聲聞、緣覺缺後二項,菩薩缺最後一項,只有佛才三項俱全。小乘講的『佛』,一般是用作對釋迦牟尼的尊稱。大乘除指釋迦牟尼外,還泛指一切覺行圓滿者。小僧回答的可否?」
行,這個當然行了,不過陳蕭既然要調戲他,自然不能只問這麼簡單的問題,笑著接問道:「那和尚為何要剃度啊?國師剛才也說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對吧?」
鳩摩智答道:「佛者,心也,空性是也,本質本心是也,能覺一切之本體,萬物之源。沒有極性、沒有屬性、沒有色相、無生無滅的本質,故名為佛性,名為法身,名為真如,名為摩尼珠,名為如來藏,此佛身,非色身,非因緣身,非有漏之身。」
「【大佛頂首楞嚴經】所言:本如來藏妙真如性,妙明真心,本非因緣,亦非自然性,無生,故不滅,我非虛無,此心非得,無從得處,故然不失,是本然存在。有者當有,無者當無,初有終有,初無終無,無中生有,有滅成無,皆是戲論,是動靜法。」
他這答的倒是詳細,可是陳蕭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不明所以,不過嘴上可不能這麼,還是再問一次:「和尚為何要剃度,國師可還沒說。」
鳩摩智耐心答道:「世界本為虛幻,人生亦是苦難,只有斷除一切煩惱修行成佛,才能達到永恆的幸福。佛祖釋迦牟尼最初對迦葉等五人說法時,親手為他們剃去了頭髮,表示接受他們做自己的弟子。」
「和尚剃髮代表去掉煩惱和錯誤習氣,去掉驕傲怠慢之心,去除一切牽掛,一心一意修行。不知小施主以為然否?」
陳蕭聽的暗自點頭,這鳩摩智這牌坊立的果然夠大夠給力,難怪能當上國師。卻又問道:「那佛家弟子都有哪些戒律?」
這更簡單,簡直就是張口就來的東西,鳩摩智答道:「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陳蕭又問:「那不殺生,這一條戒律,國師是要打算破了?」
鳩摩智笑著答道:「只要小施主寫下六脈神劍的圖譜,小僧自然不會殺生。」
陳蕭再問:「不偷盜,國師倒是沒偷盜,可是卻抓了小子索要劍譜,這無異於明搶,國師以為如何?」
鳩摩智答:「此為借,而且小僧也絕不觀看,與搶絕無半點關係。」
靠,尼瑪這算不算是「出家人的事,怎麼能叫搶呢?」
不過這些還都只是開胃小菜,既然要調戲他,下面才是正題:「那國師如何看待不邪淫這一條?對了,這一條是不是就是佛家所說的戒色?」
鳩摩智鄭重道:「正是。小僧一生念佛,視世間一切女子皆為紅粉骷髏,平生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接觸。」
這咱當然知道,不過咱關心的不是你跟誰家姑娘有染,咱關心的是下面的問題:「那國師以為,佛家是希望世間念佛的和尚越多越好呢,還是越少越好?」
這還用問麼?鳩摩智想都沒想:「當然是越多越好。」
陳蕭再問:「那和尚都戒色?」
「都戒色。」
這回陳蕭陰謀得逞,心裡大笑,嘴上卻是問的無比鄭重:「可是那問題就來了。這世間的男子都當了和尚,都戒色,那——女人要如何才能生小孩啊?女人都不能生小孩,那豈不是百十年後這世間就再沒有人了?」
「這……」
這一個問題可謂是問到了鳩摩智的死穴上。佛祖自然是希望這世間教徒越多越好,可是若是一旦世間全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人人都剃度當了和尚,那人類還如何繁衍生息?
如此逆推,那這戒色的一條,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陳蕭心裡大笑,別說這鳩摩智,這個問題怕是佛祖親來,也答不上來。這壓根就是一個死循環,完全的無解。須知佛家一向講究六根清淨,偏偏這個問題關乎到人類的繁衍發展的根本上。
就算在地球,佛教發展了幾千年,這個問題也都沒有答案,更何況是此時佛教剛剛盛行不久?
鳩摩智實在是答不上來,最後只得雙掌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眼看難住了鳩摩智,陳蕭這才感到滿意,笑道:「小子也是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問題,所以才問國師的,唉,看來國師也是答不上來。算了算了,不想那麼許多了,還是先吃飯才是正經。國師有刀沒有?小子這可得先把這兔子扒皮再說。」
鳩摩智一向使用拳腳功夫,哪裡有刀?
不過這兔子不去皮如何能吃?他一直自詡佛法高深,卻回答不上陳蕭的這個問題,嘴裡不停的自問道:「若世間男子都當了和尚,又如何繁衍生息?若世間男子都當了和尚,又如何繁衍生息?」嘴裡如此嘟囔著,手下卻不自覺的便撕開了手中兔子的皮來。
陳蕭看的暗樂,嘿嘿,任你強到天上,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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