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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8梅菲斯特的交易 文 / 九尾的黑貓

    只有周楚和拉爾蜜、阿蕾莎、高明四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舉動,阿蕾莎只是好奇的看著這個穿著燕尾服帶著高筒帽的老頭,拉爾蜜也是好奇,但好奇裡帶了一些探究的意味,而高明……他在那裡喃喃自語著。

    「梅菲斯特?九大還是十幾大魔王之一?」

    梅菲斯特,正是地獄裡那僅有的十幾位魔王之一,又名梅菲斯或墨菲斯托.費勒斯,英文名稱為或。

    據學者考證,它的來源可能有兩種,一種是來源於古希伯萊文,原義為「破壞者」,「騙子」,以及「憎恨光芒者」,另一種說法則是源於希臘文,意思是為「不愛光的人」,「不愛浮士德的人」。

    同時梅菲斯特還被稱為中世紀魔法師之神,與德國博士浮士德訂約的魔神——在歌德的著作《tragicalhistoryofdoctorfaustus》以及他在十九世紀的歌劇作品《浮士德》中,描述了梅菲斯特作為惡魔的魔術師,來引誘人類墮落,同時書中還自稱,他是為地獄之王路西法效忠。

    但其實並非如此,或許梅菲斯特與路西法之間關係較好,但梅菲斯特並不會為誰效命,他是為自己效命,或者為整個地獄效命。

    他沒有僕從,但地獄裡所有掌握魔法的惡魔,都為他僕從。他沒有領土,但地獄與一切可去到的地方,都為他領土。

    他是地獄裡的魔法之神,也是交易與契約之神,是最受歡迎的「等價交換者」,也是最被防備的「欺詐者」。

    地獄裡唯一被稱為魔神的魔王,梅菲斯特.費勒斯。

    在聽到高明的那一句自言自語後,周楚像是回答他,又像是給自己確定一般的說。

    「嗯,梅菲斯特。」

    他轉向了老頭:「這應該算是意料之中。卻同樣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麼,梅菲斯特大人,您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呢?」

    「在說出我的交易之前,我想要先和卡迪亞斯先生確認一點。您到地獄來的目的是?」

    「原本只是誤打誤撞而來到地獄。但既然來到地獄。又恰好瞭解了一下大概的現狀,那麼在我知道和擁有一條可以繞開禁咒,直接能夠穿越它。並且安全抵達地面的道路的情況下,為什麼不讓惡魔們重返地面呢?大部分的惡魔都有著這樣的想法和念頭,而我同樣也可能會需要你們在地面上造成更多的混亂與破壞,所以,為什麼不?」

    周楚以一個反問句結束了自己的闡述,他的意思很明顯,既然這是一個雙贏的辦法,那麼為什麼不以這個為目的,或者為了什麼才不去把這個當成目的來執行。

    對於周楚的反問,梅菲斯特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又問。

    「那卡迪亞斯先生也應該知道,在目前來說,想要說服其它君王帶領著自己的部下,以及讓他們允許和許可你帶著惡魔們重返地面的話,最難以說服的是哪幾個吧?」

    不管是哪幾個,反正比利亞肯定在其中,並且在這樣的時間,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和地點,問出這樣的問題,梅菲斯特的用意,真是再明顯不過。

    所以周楚也同樣笑了一下,然後對梅菲斯特說。

    「梅菲斯特大人,你是打算和我做關於如何說服比利亞的交易嗎?如果你能說服他,那麼我這邊,又需要付出些什麼來作為交換的條件和報酬呢?事先說明,靈魂我可是沒有,也不會給的。」

    周楚暗示和吐槽的,正好是《浮士德》裡,梅菲斯特為了引誘浮士德的靈魂墮落,而和他進行了交易,滿足了他無數的願望,為的就只是浮士德的靈魂墮落。

    不管梅菲斯特有沒有聽懂周楚話裡的暗示與吐槽,他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回答了周楚的話。

    「不,我不會要你的靈魂,也不敢要,薩麥爾的力量還是我目前無法抗衡的。」梅菲斯特說,「而且,我要和你說的,可不是說服比利亞的交易。」

    「哦?」周楚瞇了瞇眼睛,「那是什麼交易?」

    「在闡述我的交易之前,我希望卡迪亞斯先生你能夠先做好足夠的準備。」

    梅菲斯特如是說。

    周楚沉默了一下,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數個念頭,但最終還是飛快的再回到了比利亞的身上,並且鎖定了看似一個不可能的最大可能。

    「請說吧,梅菲斯特大人。」周楚說,「無論現在你說出什麼交易,我都不會驚訝的,我保證。」

    梅菲斯特微微笑了一下,視線在同一時間,也環繞過了在場所有的人一圈,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想要和你做的,是殺死比利亞的交易。」

    這話一出,所有人因為看到周楚的鎮定而逐漸放鬆下來的狀態,又再一次立即瞬間產生了變化,之前因為梅菲斯特的自爆身份,是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而這一次,是集體倒吸冷氣的感覺。

    開什麼玩笑?這是在場所有的人的想法,就連最不在意的高明,也冒出了這個老頭是來拿自己尋開心的嗎,這樣的念頭。

    只有周楚和阿蕾莎仍然很平靜,阿蕾莎是不在乎,周楚卻是之前在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又鎖定了這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所以在梅菲斯特說出來時,他並沒有驚訝。

    或者說,這才是梅菲斯特會做,和想要做的交易,比較起來,說服比利亞這樣毫無挑戰力和刺激的交易,並不是一個魔神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周楚很平靜,也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詢問梅菲斯特的把握是什麼,因為沒有把握的話,梅菲斯特是不會貿然提出交易的,因為提出交易,提出殺死比利亞的是他,殺不死,被洩漏和要負責的,也是他,靈魂生效的契約和懲罰可不是假的。

    所以他只是問出了其實應該是最關鍵的問題。

    「我需要付出,或者給你的代價是什麼?」

    這一下,就連梅菲斯特都有些訝異,這樣的單刀直入,不過問可能性和他是不是開玩笑,而是直接詢問需要的代價是什麼……這傢伙,還真是不怕死。

    梅菲斯特咳嗽了一下,這才回答了周楚的問題。

    「薩麥爾的力量的三分之一。」

    周楚立即在心裡計算開來,殺掉比利亞的好處與損失薩麥爾力量的三分之一的壞處。

    殺死比利亞,毫無疑問的最大好處就是比利亞的整個國度,都會暫時的在周楚的手中,到時候藉著薩麥爾的名頭,以及重返地面的旗幟,能夠立即就拉起強大的惡魔軍隊,這樣以來,就算不需要其它君王的同意,周楚也能夠直接帶著這些惡魔返回。

    而不確定的好處,也可能是壞處的地方,就是殺掉比利亞之後,其它魔王的反應,或許某些魔王是樂見其成,某些魔王卻可能未必,有些魔王或許因為和比利亞的恩怨,成為盟軍,有些卻可能成為敵人。

    所以說起來唯一和確定的好處就是,殺掉比利亞之後,周楚就暫時擁有和佔據著一個國度,並且能夠拉起薩麥爾的旗幟和重返地面,但伴隨而來的,卻是更多不確定與未知的因素。

    而薩麥爾的力量,則是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分之一,比較起好處,這損失卻是永久的。

    果然是梅菲斯特,打得一手的好主意。

    看到周楚還在思考,梅菲斯特不動聲色的又加上了一把籌碼:「如果卡迪亞斯先生是擔心其它君王的反應,那麼我們可以在交易上加上這一條,我來保證所有的君王都不會在殺死比利亞之後,對您有任何的不滿與舉動。」

    那麼好?周楚在一瞬間有些心動,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這中間或許隱藏著些什麼,梅菲斯特不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而且最關鍵的,就是薩麥爾的力量,不管梅菲斯特拿去做什麼,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對於周楚來說,這力量的損失是永久的,而不僅僅限於這個世界的。

    所以他仍然在思考,但為了應付梅菲斯特,他還是假設著拋出了一個其實他根本就不關心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詢問,對於梅菲斯特大人來說,薩麥爾的力量,究竟有何用處?」

    他的問題似乎讓梅菲斯特也有些為難,但就算不為難,不管梅菲斯特回答的是什麼,他都只是隨意詢問一個答案,然後讓梅菲斯特回答,他再藉著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以及假裝思考梅菲斯特新的回答,來完成關於得失的所有思考和思路。

    所以梅菲斯特在遲疑的這一片刻,周楚仍然在思考,這並不是一樁太好的交易,也就是說,真正的好處都在梅菲斯特那裡,而自己這邊,只是擁有了短暫的便利,失去的卻是永久的代價與力量。

    除非……

    周楚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並且立即在意識裡呼喚了阿蕾莎,在聽完他的說法之後,阿蕾莎用意識的聲音回答他。

    「嗯,可以的,只要是那個世界就行,不一定是寂靜嶺,只要是有薩麥爾復活,或者他的力量萌芽復甦的世界,失去的死亡力量,都能夠再補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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