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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記憶中的恐懼 文 / 桑家靜

    小天跟其它修緝城牆的工人,都是普通民眾,全是因為部分家庭特殊原因被陳乃榮收納為城兵,沒有正式編製,卻有軍糧每月發放,在工部的底層幫著幹些粗活累事。舒殘顎副

    比起仗勢頗大,背景強硬的官員,他們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命如草芥,所以像眼前這種權貴對他們來說,只能避之又避,唯恐惹禍上身。

    「他……他是羽家公子,咱們惹不起的,大人,您別……」小天臉色懼縮,卻被花公公一隻手臂隔開他拉著靳長恭的手,那勁道甚大,讓他跌了個踉蹌,此刻,花公公眼神薄涼,帶著陰鶩。

    「天下,沒有人是她惹不起的,害怕的話,就滾遠一點,別隨便碰她!」

    小天被花公公毫無感情的眼神,就這麼一看,臉色蒼白,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靳長恭掃了花公公一眼,蹙眉眸中帶著警告,制止了他的暴動。

    「羽家?那不就是說你是羽桀的人?」靳長恭淡淡地看向那男子。

    羽赫大手一揮,一副自我了不起的模樣,道:「羽桀就是我的父親,你們現在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了,可惜太遲了,剛才你們已經徹底得罪本公子了,不將你們抓進大牢關到牢坐穿,都休想出來!」

    風吹亂靳長恭的衣衫,卻絲毫沒有影響她臉上戲謔的表情:「抓進大牢?憑你?」

    羽赫浮腫的雙眼一瞇,一張手,二十名左右的士兵上前,將靳長恭他們團團圍住。

    「就憑本公子,拿下你們這麼些個反賊,有何難事!」他歹毒地冷笑一聲。

    「一群廢物!」

    只聽一聲冷森的聲音驟然響起,呯地一聲,一名士兵已倒地氣絕。

    眾人驚愕一看,竟發現他胸前破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血洞,他雙眼瞠成死魚一般,就像在最面對最恐懼的時刻,努力想逃脫厄運,卻最終死於非命。

    「你,你們竟敢殺害朝廷的人,上,趕緊上,將他們就地處決!」羽赫一愣,雙唇一白,卻在回過神後,嘶厲地大聲吼道。

    他眼神虛閃,悄然退在眾官兵身後,而小天一等眾人已嚇呆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羽公子,饒命啊,我們跟他們沒有關係啊!」那些普通的民眾,開始跪地求饒。

    「什麼沒關係,剛才本公子可是親眼看到你們混在一起,你們都是反賊,統統都得死在這裡!」羽赫冷哼一聲,揮手讓士兵們開始攻擊。

    靳長恭狐疑地盯著羽赫,她總覺得他的目的,好像就是故意引他們出手,再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深一層分析,這羽赫的目的,也許一開始就並不是她跟花公公,而是小天他們。

    為什麼?為什麼他故意設這個局,想殺了小天他們?

    「反賊?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反賊。」靳長恭就像沒有看到眼前緊張的局勢,似舊神閒氣定地問道。

    羽赫獰笑一聲,就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跟陳乃榮有關的,都必須死在這裡。證據,哼,這個死掉的官兵,難道不就是證據嗎?」

    原來是跟陳乃榮有仇啊,靳長恭星眸似凝了一層深意,這才明白他鬧事的真正目的。

    「你信不信,就算我殺了你們全部人,包括你,都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我?」靳長恭整整衣袖,投以自信的眼神睨了他一眼。那狂肆的笑容,那負手昂首的模樣,完全一副貴公子的派頭,優雅尊貴。

    不得不說,羽赫在此刻的確心存疑慮,眼前的少年雖然年紀不大,可他就是覺得有一種令人畏懼的氣勢。

    可他轉念一想,在靳國,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他父親都認識,常常來他們羽府來往。雖然他不曾拜官任職,卻也識得不少高位者,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他,自然不覺得他到底有多麼大的本事。

    「你口氣倒是大得很,敢殺本公子,本公子就先讓你碎屍萬段,拿去餵狗!」羽赫咬牙切齒,盯著靳長恭一雙不大的眼睛直突突地冒火。

    那些官兵收到命令,一個個氣勢洶洶地操起刀,就朝他們一群人砍去,當然主要就是先解決靳長恭與花公公兩人。

    對於他們這種小卒子,連內力都沒有的普通人,靳長恭只用一根手指都能輕易捏死他們,所以她抱胸,整暇以待地等著他們。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群混跡在普通士兵的人群中,不想竟然有三名隱藏武功的高手侍機而動。

    他們三個先是隨著普通士兵步伐,在即將接近靳長恭時,氣勢一變,三道寒芒一閃而過,朝著她週身要害砍去。

    花公公見此,低眉眼眸瞬間閃過精芒,這些人武功雖然算得上一般高手,可是對上陛下,連下酒菜都算不上,他自然不需要擔心,只是——他們是何種勢力派來行刺陛下的?

    羽赫也是一愣,暗中疑惑,他的手下有這麼厲害武功的人嗎?其它官兵見此,也怔愣不動了。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的確如花公公所料,靳長恭雖然有些出奇,卻也俐落地躲開他們揮來的刀,殘影末見,便已揮拳揍飛其中一個,然後順勢逮近一個,笑得邪惡的問道。

    「靳帝,這是主人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他卻並沒有害怕,反而突然詭異一笑,在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口吐黑血,一轉眼便毒發倒地。

    靳長恭一愣,一看還有二人也毒殺身亡了,她眸光一閃,不明白他們剛才的話是意思,但是在看到其中一人手中掉落的一個錦盒,她奇怪地上前撿起,一打開,裡面正靜靜地躺著一尊白玉雕刻精美的娃娃。

    她瞳孔一窒,臉色大變。

    「為什麼——它會在這裡?」靳長恭渾身一寒,聲音都帶著一種厲恨。

    花公公不經意聽到靳長恭的話,探首一看,亦是一愣,鳳眸一片漆黑幽深,他看著靳長恭失神的側臉,剛想踏前一步,卻被她臉上的蒼白止住的步伐。

    「陛下……」他捏緊關節,那聲呼喚很小聲,除了靳長恭,沒有人聽到。

    但是靳長恭卻恍神若夢,指尖微顫,喃喃低語道:「不可能,我明明毀了它,它怎麼還會存在!」

    「趕緊的,殺了她!」羽赫見靳長恭如此輕鬆地解決掉三名高手,心下一驚,也明白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看她此刻失神缺失防備,立即想到趁機要了她的命。

    「沒有錯,我的確毀了它,所以它只是偽造的!」靳長恭眼神幽深重重,一柄寒刀砍向她的後背,她頭都沒有回,直接反手折斷刀刃,直取來人的咽喉,再重重地摔向地面。

    「噗」一聲,他就頭破血流,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刻,靳長恭的心情十分糟糕,也很煩亂。

    所以下手已經沒有方寸了,敢惹她者死!

    天空的細雨已漸漸密集,像細針一般落在身上,濺起朵朵雨花,眾人像嚇傻的木頭樁子一樣,怔怔地看著靳長恭單方面的屠殺,連雨水都忘了躲。

    花公公任雨水滴落,一點也不在乎淋濕,只是用一種寵溺愛憐望著靳長恭,眸心滲著膩人的寵愛,看著她發洩似的打殺。

    此刻,他不能接近她,因為他明白,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番,有時候溫柔的撫摸,也比不上嘶聲力竭地發洩一頓。

    「她,她瘋了嗎?」小天僵硬著臉皮,嚥了嚥口水。

    其它人亦有同樣想法,特別是羽赫,看著那一個個像沙包一樣,被靳長恭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士兵,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他很想跑,可是卻被花公公一個眼神,就被釘在原地,連再抬腿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了。

    靳長恭取出那一尊玉白,縮小版的她模樣的玉娃娃,淡色的雙唇猙獰地勾勒起,一個用力就將它徹底捏碎成灰了。

    他果然沒有死!呵呵∼她當初就在想,像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死得那樣輕鬆!

    一想起他,靳長恭的心驀地一揪,那是一種痛意,也是記憶躥動所傳來的……恐懼。

    是的,一想到他,這具身體就會本能地感到一種難以抑止的恐懼,那是深入骨髓的痛才能夠造成的。

    靳長恭將一名準備逃走的官兵抓住,一腳踢碎他的膝蓋,再一拳揍在他的腹部,聽著他痛苦的叫喊,她雙眸紅色一閃而過。

    冰冷的雨水,滑落她纖長的睫毛,她視線一片朦朧,她感覺到身體很冷,明明憑她的武功,即使躲在冰上,都不會感到冷的,可是她卻真的很冷,冷得顫抖。

    「救命啊,她是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快跑啊~」現在還有誰敢惹靳長恭,都開始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靳長恭眼神已渾濁一片,她身若閃電,逮住一個士兵就是一陣蹂躪,她身上濺滿雨水,亦有血水。

    地上越來越多屍體,雨水越來越大,最後靳長恭一步一步,像死神一樣走近羽赫時,他竟然嚇得尿了褲子,腿哆嗦地跪在地上,哭得害怕,道:「別∼別過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別殺了啊∼」

    靳長恭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情緒,可是越平靜,就越令人不安。

    「你說,你想怎麼死?」

    羽赫連忙搖頭,鼻涕眼淚混在一起。

    「不,我不要死,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一定會叫父親好好賞你,我給你大官做,我給你錢,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放過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嗚嗚∼」

    「你不該今天出現的,如果以前我可能會看到你是羽桀兒子的面子上饒你一面的,可你偏偏撞上我心情最差的時候,所以,你要怨,就怨你運氣差吧。」惡魔的話語如冰涼的寒水,絲絲刺骨滲入心扉。

    羽赫聞言,心臟一停,冷汗泠泠,他已經感到死亡的氣息了。

    一腳踢在他身上,靳長恭膝蓋地跪壓在他身上,按著他的肩上,舉起一拳就狠狠砸去,頓時鮮紅血都一同濺在她的臉上,衣上,還有——眼中。

    她就這樣僵直在身子,一動不動,任雨水淋在她的身上,沖刷著血跡。

    四週一片煙雨朦朦,靜謐得可怕。

    許久,在靳長恭感覺已經冷到麻木時,一柄青骨雨傘撐在靳長恭頭上,那冰冷的雨水被隔在傘外。

    靳長恭慢慢,像僵硬著頭抬起,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那是一張似乎能治癒一切悲傷的臉,柔和馨香在漂浮,暖暖的氛圍包圍著靳長恭。

    「為什麼在淋雨,不冷嗎?」他低眸凝視著她,眸光似有月華流洩。他依舊穿著一身灰色調的衣衫,暖風吹著翩翩衣角,那挺拔卻纖瘦的身姿似乎弱不禁風。

    靳長恭定定地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雙眸迷濛之色驀地一散,頓時清亮似水,遲疑地叫道。

    「……公冶?」

    怎麼會是他?靳長恭抓住他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許久末見,可安好?」他的聲音,似溫柔的暖陽撒在她冰冷的身上。

    靳長恭一頓,想都沒有想,就一把將他抱住。

    那力道幾乎快要勒斷他的腰,那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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