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打穿道者的葫蘆,道者沉默下去,退出了風沙谷,遇到了還在找風沙谷入口的梅亞,李三笑,傑森和風魔,道士與四人中的領頭梅亞做了交易。
雙方談妥,在見到風沙谷入口的時候,梅亞忽然反悔,殺死了道者。
柳玉觸碰到插在十三座巨型墳墓前的一把佈滿裂紋巨劍,魂魄中得到了一個召喚的意念。
意念指引柳玉去墓地中央的地下,從一頭遠古生物中得到一把金色鐵錘,用來打碎三十座墳墓前的武器。
只要武器破碎,被封印在裡面的一縷武皇殘魂就會甦醒。
經過一番的找尋,中途柳玉,芒求以及三大聯盟盟主等人克服了三番四次的危險,發現了沉睡的遠古生物,他們打算在不驚動遠古生物的情況,取得在他身後的金色鐵錘。
冒失的江南燕無意中,讓遠古生物甦醒,柳玉等人經過一番激戰,柳玉拿到了金色鐵錘,眾人逃入到地下的神殿中。
梅亞等人已經來到風沙谷,他在另外一件兵器上發現了第三座墳墓的入口,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荒涼世界,梅亞等人進去之後,經過一番歷險得到了一顆武皇留下的三顆丹藥。
但是在走出墓室的時候,在擋在一塊巨型石門前,梅亞等人輪番使出各自所學,沒有撼動石門,無意中李三笑吃下丹藥功力大增,於是,梅亞,傑森也服下丹藥,在三人合力後,終於衝出了墓室。
龍騎士謬讓也來到風沙谷,沿著柳玉等人的蹤跡跟了過去,遠古生物有龍的血脈,接納了謬讓,向他講敘了幾千年前風沙谷中發生的大事情。
神殿四周沒有出口,又有吸血的生物盤踞,柳玉等人陷入了危險。在搏殺的過程中,柳玉不小心吸入了一絲詭秘的氣息,腦海中的記憶被喚醒了一小部分。
柳玉根據記憶得知神殿的秘密。神殿中供奉的神靈,原來是幾千前柳家的祖先。
柳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武皇傳人的身份。
三大聯盟的人集合功力,灌注到刀嘯傲身上,刀嘯傲力量暴漲。強行打穿了神殿中最薄弱的地方,三大聯盟的人脫困,但是禁止聯盟以外的人,享受他們的便利,等到聯盟最後一個人離開後。大三盟主合力把出口堵上。
在堵上出口的期間,修者與聯盟的人發生了混戰,柳玉,芒求,以及落星族的人在柳玉的阻止下,沒有加入到衝突中。
刀嘯傲等人來到了第一座墳墓的墓室中,遇到了很多危機,各種上古設置的機關。毒氣。還有各種刀兵風火大陣,最後來到一處三岔路口,三個聯盟分別走上不同的道路。
柳玉等人繼續在神殿中摸索,柳玉在踏入一個特殊的位置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幾千年前,無數的武者在神殿中被殺。祖先的神像被砸毀,只留下破敗的樣子。
柳玉心情激盪。立下心誓,一定要找出當年的兇手。為他們報仇。
在畫面最後一刻,柳玉看到兇手開啟神殿的方法,在芒求,流星族人的共同找尋下,他們發現這個機關,開啟大門的時候,神殿發生了坍塌。
劫後餘生的柳玉等人,危機並沒有過去,出去的通道上遇到種種的危難,最後來到一處水潭前。
水潭的中央生長著神光三色花,傳說這種神光三色花能夠喚醒沉睡的王者,激發肉身的血脈,只有武者和斗者可以服用。
落星族的人為了感謝柳玉一路上給予他們的幫助,江南紹隻身去取神光花三色花,不料遇到水潭中的異獸,是一條大煌魚。
柳玉等人合力殺死大煌魚,吃下魚的血肉,各自的實力分別有了提升。
柳玉升級到門徒三重。
神光三色花生長不易,柳玉沒有貪婪,只取了其中一片葉子,繞過水潭眾人繼續前行,很快在一處傳送陣法前,分別去了十三座古墓中的一座。
各方勢力,分別在古墓中得到了不少好處,等他們出來,被隱殺以及梅亞等人埋伏,發生了大混戰。
柳玉最後一個出來,他發現主墓室中六千不腐朽的武者屍體看著眼熟。
當柳玉伸手去觸摸的時候,被屍體內衝出的武者當年殘留的意志,射穿了手掌,血液不小心滴入到屍體中。
之前柳玉在腦海中看到的黑影,顯出了身形,原來是這名武者的殘魄,他叫塗老。
塗老傳授了柳玉門徒往上成為武皇的功法,之後就留在柳玉的天台中,希望柳玉能夠幫助他找到適合的爐鼎,以能夠重新變成人。
屍體忽然消融,在原地留下一枚精血大金丹,根據塗老敘述,柳玉劃開心口,把大金丹塞入心臟中。
武功大進,柳玉破關出墓室,大展武者神威,重新在眾多勢力中豎立了武者的威嚴。
正當柳玉拿金色鐵錘要去釋放裡面的一縷殘魂的時候,被塗老制止,告訴他這是驚天的陰謀。晴日,海浪洶湧拍打著岸邊,一隻巨船漸漸落下了大帆靠近海岸。
岸邊的海灘上一個個巨大的龍頭四處張望著,發出一陣陣咕嚕嚕的悶呼聲。警惕是否有膽大的猛獸踏入他們的地盤。
這塊蒼古的陸地寧靜的寂寥,卻在寂靜時處處蘊含殺機。
「唳!」
隨著一聲嘹亮悠遠的鷹唳傳來,湛藍的天空上出現了一個黑點,急速的飛來的是一隻黑色巨鷹,額頭上伸出一羽白色長翎,犀利的眼神震懾著天空上方不時飛過的飛龍,鐵尺滑翔,冰冷的黑色鐵爪上還抓著一隻白狼。
天空的熱鬧一點也不影響下面的寧靜,蒼莽的原始森林裡一個個肉食者暗自潛伏,此時倒顯得一顆伸長古松上的幾隻鳥吵鬧了。
密林裡常年不見陽光,鬆軟的土地上到處佈滿了殘骨碎肉,腥風刮來,一陣陣刺鼻的惡臭。
暗中蟄伏的猛獸不知有多少,但是他們唯獨不敢對緩緩走過來的拜月狼群亮出爪牙,雖然處在食物鏈最底層,他們卻是唯一能進入不遠的殿宇群的種群。
這是一片片連著的宮殿群,其規模不下於人間帝王的皇城。但這建築的樣式卻不一樣,完全是巨石巨柱堆積而成,呆板自然中又見大氣恢弘。驚心動魄。
到處滾落的巨柱雜碎了高聳的階梯,就連地基上承載的宮殿本身也已經面目全非,有些被巨力毀壞一空,有的直接被犀利的劍鋒切得平整。一堆堆的亂石堆砌,憑空的多了一絲滄桑淒愴。讓人感懷不已。
「吱吱!」一頭全身長滿鱗甲的怪物忍不住要對這狼群下手了。它的體型巨大,頭呈鷹頭狀,喙上密佈著一隻隻鋒利的細牙,四隻爪子如飛一般撲向狼群。
警覺的狼群見慣了這種場面。由頭狼帶隊著飛快的往前方的殿宇群逃竄而去,那頭鷹獅穿梭過來吊在不遠處,眼看就要追上這群弱小的狼群。
這頭鷹獅看來是新來的,誰都知道靠近殿宇十丈內瀰漫著終年不散的瘴氣,就連食物鏈頂端的巨龍也不敢踏足一步。
悲劇依然繼續,狼群紛紛躥進宮殿周圍,鷹獅怒嗤一聲正要咬住最後一頭拜月狼,前肢忽然跪在地上。它發現情況不妙。掙扎著想起來,發出聲聲哀鳴,最終還是「噗通」一聲倒在塵埃,屍飄冒著紅煙發出「嗤嗤「的腐爛聲。
「嗷嗷!」
頭狼發出勝利的哞聲,在最高的亂石堆上仰天高呼,他們是來覓食的。拜月狼是種神奇的物種,他們從來不吃肉。卻以宮殿裡面長滿的草為食,吸取精粹。近乎為妖。
他們是從來不敢踏進宮殿裡面的,此時卻有一頭幼狼悄悄鑽進了裡面,好奇的踱步在亂石中他突然嗅到一股特殊的氣息,它終於找到了氣息的源頭,在一堆巨石中用前肢使勁的扒著。
也許是自己太弱小了,對巨石還無能為力。只好發出疑惑的「嗚嗚」聲,轉身匯合它的隊伍去了。
是誰點燃著經久不息的生命之火,在冥冥中還在眷顧著他。沒錯!那頭幼狼嗅到的是活人的氣息,是誰?為什麼掩埋在亂石下還生還著,他究竟被埋了多久?
「轟隆隆!」正在修煉的狼群感到一股可怕的氣息擴散,不安的四處張望著,這邊的大地在晃動,只有那頭幼狼知道,亂世下究竟有著什麼東西。
一隻手從亂石堆中伸出,接著他弓著的身軀背負著一塊塊巨石站起來,隨著整個人站起來,可以看出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衣衫襤褸裸出遒勁的古銅色皮膚。清秀的臉上滿是塵土,如墨的長髮凌亂的散著,唯有脖子上帶著的一個穿孔的獸牙格外醒目。
他吸進屬於他的第一口氣,卻不由得皺眉。他趕忙關閉自己全身的毛孔,整個人和空氣隔絕起來。
踩在亂石上他四處看著,好奇的像個嬰兒。赤著的腳小心翼翼的踩在空地上,眼神中有太多的茫然和不解。
我是誰?
怎麼會在這裡?
這兒又是什麼地方?
呼吸漸漸的散亂,他感覺自己關閉全身氣孔,卻依然被空氣潛入,呼吸越發的困難就像隨時就會被腐蝕掉一樣。
他飛快的往殿門之外跑去,滿眼的雜亂和狼藉不堪的宮殿不時他關心的,他關心的是如同睡了一覺醒來的他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終於他越過那頭腐爛的鷹獅之後,才慢慢感覺好了一點。空氣雖然有些腐臭味,卻不至於讓他難過的想死。
痛苦的感覺過去了,隨之襲上心來的卻是一陣的迷茫和困惑,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孤獨讓他忍不住大呼出來。思維混沌一片,什麼記憶都不曾留在腦海中,甚至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猶如倒在塵埃的孩子被四洲的迷茫窒息的昏迷。
他仰面躺在潮濕的地上,高大的灌木叢透出的光線刺中他的落寞,飄落的松針打在臉上,癢癢的有些刺痛感。
他總要活著!
於是他站了起來,遠遠的看了一眼隨時都會要人命的恐怖宮殿,轉身無方向的向遠處走去。這時他便成為了凶獸的捕食對象,一些凶獸忍不住跳了出來。
「吼!」遠處一聲震天的吼聲,頓時陰雲密佈,圍住他的幾隻凶獸往東方看去,全部懦弱的匍匐下來。像寵物一般。接著一聲聲不安的哀鳴聲和到處亂竄的巨獸身影。海岸邊的巨龍發怒了,一怒之威,恐怖如斯!
看來是什麼東西驚擾了遙遠岸邊的巨龍領地。面對這些動輒行雲布雨的洪荒王者,任何有資歷的凶獸也不敢犯險驚擾他們。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類踏入,並且是統治四洲的修者。
不一時,密佈的陰雲砸下了雨滴。他慌忙奔跑,被雷劈倒的大樹一顆顆的砸落。他只好到處逃竄,卻無奈撞進了一些強大凶獸的領地。
一頭高達兩丈的巨型蜥蜴擋住了他的去路,火紅的雙眼暴虐滿含殺意。他們具有巨龍的血統,一般的猛獸是不敢惹的。卻被一個人類踏足領地,它不得不怒!
巨蜥全粉佈滿森然的厚甲,一轉身便甩出巨大的長尾。他面無懼色,在巨蜥尾巴落下的那一刻他快速的橫移數米躲開攻擊。沉重的尾巴鞭在地上砸出一個長坑。
他借勢而上,一腳踏在巨蜥尾巴上,接著巨尾的甩出力道他跳向巨蜥的背上。並掌如刀猛地插入巨蜥厚而硬的背部,濺起一股冰涼的綠色血液。
「嗷!」巨蜥不料人類居然敢攻擊他,瘋狂的甩動身體想把它甩下。他單手插在巨蜥背後。像一隻蚊子叮在上面。他身體被甩的左右飄搖脫離巨蜥背部,卻依然未被甩下。
漸漸的他有些堅持不住,只好化掌成爪抓在巨蜥肉裡,疼痛的巨蜥像是發瘋了一般。四足撐起地面,忽然猛地一翻想仰倒在地把這可惡的人類壓死。
「轟!」巨蜥的身體壓斷了倒在地上的幾棵巨樹,他接著空擋鬆開右臂飛竄出去。仰倒的巨蜥猛然翻身。巨爪猛然拍向飛跑的他。
他猛地轉身,用極為冷靜的眼神盯著就要拍下的巨爪。身體猛然後退抓起一根尖枝,飛快的跳上半空。手中的樹枝用力刺了出去,正中巨蜥右眼。
「吼!」這片林子裡響起撕心的慘叫聲,恐懼的氣氛散出去很遠。
而他也被劇痛中的巨蜥拍中,腑臟被震得厲害,喉嚨一甜忍不住一股血上升,被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風雨中,一隻巨蜥驚擾了附近的猛獸,狂暴著死追一個快速奔跑的少年。吼聲讓不少猛獸逃竄,他一路暢通往宮殿廢墟跑去。
被雨澆過的毒瘴毒性更加的濃厚,範圍擴大了出去,地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猛獸屍體。他趕忙讓自己毛孔關閉隔絕瘴氣。
狂暴的巨蜥被猖狂的人類和疼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竟然往死路上走,終於在臨近宮殿群還有幾里的地方猛然倒下,不甘的怒吼數聲閉上了眼睛,砸倒在泥濘的地上。
他趕忙跑出宮殿周圍,瘋狂的呼吸著雨中的新鮮空氣,一翻驚心動魄過後他才知道自己居然能和這麼大的傢伙戰鬥,在這危急四伏的叢林裡並非不能自保。只要不往那宮殿群裡去就沒有什麼大危險。
終於在雨停的時候他再次往前方走去,樹林被巨蜥折騰的到處是亂木,走了很長時間他終於看到了一條小溪蜿蜒而來。他走向前去伏在水中洗淨了臉並且捉了幾條小魚活吞了填飽肚子。小溪附近還有很多剛剛掉落的果子和椰子,對他來說也算是一頓豐盛的食物了。
這裡只有許多溫順的小動物,他可以安心的睡個覺,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樣他在這過了一天,吃了一天的野果和生魚,中午的時候便又小憩了一會。
樹林中想起希希簇簇的聲音,接著便走出了四個人,最惹眼的就是當中一個穿著輕盈的月白色長袍的年輕人,金髮碧眼,面龐俊美,看起來相當舒服。他的兩側一個青色道袍,英氣逼人;一個壯碩高大足有兩丈,光禿禿的頭上正中有一縷銀色長毛。三人身後卻站著一個身材瘦小,全身被黑色衣服罩著的少年,雙眼陰冷,看起來十分危險。四人便發現了睡在溪水旁的他。「媽的,這群凶獸真是難纏,差點死在了這裡。」高壯的年輕人正說著突然一滯,「李特,你看。前面小溪那有個人!」
身材壯碩的壯漢指著前方,對那位金髮美男道。
那月白色長袍的俊美青年皺眉道:「怎麼可能會有人比我們先到,這羅莎島周圍也不見有船隻。怎麼可能有人?」
身穿道袍的黑髮年輕人慢慢拔出仙劍,警惕的看著溪水邊睡著的少年,旁邊兩人也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慢著,李三笑。」身後黑衣人拉住穿道袍的少年。陰聲道:「你看他衣衫破舊,頭髮散亂,儼然是一個野人。應該是生活在此的。」
「媽的!羅莎島上終年毒瘴,又有各種異獸。一個普通人怎麼能生活。」高壯的那個罵道。
沉默了一會,名叫李特的俊美年輕人道:「你看他的穿著不像是現在的衣衫。更像是遠古的武者穿著,也許他在這真的生活了很長時間。」
「是個怪物!媽的,我殺了他。」壯碩的年輕人說罷就要上前殺人。身後的瘦弱的黑衣人阻止住他,道:「先別動手,他有用!」
「有什麼用!這傢伙一看就是活了不少年頭的老怪物,老子先幹掉他,免得麻煩!」
名叫李特的年輕人和名叫李特的道者相視一笑,顯然明白了身後黑衣人的意思。李特仰頭對高壯的年輕人道:「傑森。過去捉住他。記住不要殺了他,我們留著有用。」
傑森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捉都捉了,為何還不讓殺,但他十分聽從李特的話,只好悄聲的趕到溪邊要捉住這個「野人」
「野人」怕有凶獸來打擾。睡覺的時候留了個神,他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部聲。還以為什麼大型凶獸來了,趕忙一翻身站起來。便看到眼前高約兩丈的傑森。
「你還挺有警覺的。」傑森大叫一聲撲了過去,步履沉重且迅猛,裹挾著一陣暴風。
「野人」趕忙躲閃。腳部閃越,一掌拍在傑森胸前,卻被巨力彈了回去,傑森也是被一股大力打的倒退,狂笑道:「奶奶的,你還敢還手。」說罷一腳掄了過來。
「野人」雙臂交叉卸去力道,退後幾步,左腳猛然蹬在傑森腿上,借勢而上。身體側落,右腿直接踢在傑森下巴上,疼的後者嗷嗷怪叫。
「果然是個武者!我去幫忙!」李三笑仙劍早已拔出,就要相助。李特碧眼慵懶,道:「一個武者而已,傑森什麼實力你還不知道嗎?他還未發揮。」
果然,幾個回合的硬碰傑森吃了暗虧,他必須承認,論拳腳和靈敏他不如武者。但是他是一個獸魂門徒。
「吼!」傑森突然怒吼起來,全身的肌肉瞬間暴漲,身形再次拔高,腦後的一律銀髮變成了鬃毛,站在那裡赫然是一隻兩條腿的猛虎。
「維京虎魂!」
一聲聲虎嘯震塌山谷,傑森如同下山猛虎在山澗裡捕食,有力的臂膀揮動,把「野人」轟出老遠。
「死吧,武者!」傑森躍上高空,隨著一聲直入雲霄的呼嘯聲傑森撲壓下來,聲勢浩大,效果卻不明顯,因為「野人」早已閃身躲過,傑森留下的只是一個大坑。
「吼!」傑森緊趕兩步生生拔下一顆巨樹,揮動著向「野人」殺來,一顆顆樹被傑森踏斷,轉眼就毀了大片樹叢,驚跑了不少凶獸。
「野人」跑不掉只好招架,卻被巨樹掃中砸落在地。幸虧他體能過人,趕忙爬起來往遠處跑去,對他來說,傑森就是一隻大型凶獸,打不過就只能跑。
「想跑!」李三笑御動仙劍飛身前往。天空之上李三笑腳踩巨劍輕鬆趕上「野人」猛然下落,內涵仙家真氣的一掌仙氣凌人,噴薄而下。
「野人」積聚全力,仰面轟出一掌,毫不猶豫的往前方逃去。
「李三笑,前面蟄伏著一隻巨獸,別讓他逃向那裡,不然就前功盡棄了。」身穿月白色長袍的李特空中傳音,讓李三笑一舉拿下「野人」。
李三笑自然不會放過他,落在地面之後他開始御動飛劍往「野人」斬去。一道紫色劍氣終於追上了「野人」。
野人背後被仙家劍氣劈中,儼然受傷,這時傑森也掄著一棵巨樹趕了過來攔住去路,後面還有仙家門徒李三笑操縱仙劍。
「野人」清秀的臉上頓時有了怒氣,他被人莫名其妙的攻擊,也被打出了真怒。這時他也終於顯露一個武者的可怕之處。黑色的頭髮迎風飄舞,迸發出一股無形的氣流。
面對斬來的仙劍,他不但不躲避反而要拚命似的迎著仙劍。然而就在下一刻。李三笑再也無法淡定,因為就在劍氣斬向「野人」的時候,「野人」終於展露了一個武者的真實水平。
「鏗鏘!」
「野人」迎著仙劍直接用掌刀硬抗,連連拍擊之後「野人」毫無退卻。而李三笑卻心神俱震,這柄仙劍與他嬰魄相連,重擊之下嬰魄受到損害,他臉色潮紅,不得不撤回仙劍。
打退李三笑。轉身還要硬拚獸魂師,傑森咧開大嘴諷刺的笑著,拍著胸脯道:「奶奶的,來,往這打!」
「野人」毫不客氣衝向傑森,這個高傲的獸魂師不做防備,看來對自己的體魄很有信心。遠處的李特提醒起來,隔空傳音道:「傑森。別讓他靠近你!」
可是一切都晚了。當「野人」的掌刀切進傑森的胸膛裡的時候,可以從後者圓睜的虎眼和暴怒的吼聲中看出他的痛楚。
一沾即走,形勢危急,他不得不趕快遠離這裡,他飛快的跳躍在林間避開一隻又一隻凶獸的突然襲擊。
「奶奶的,留下吧!」傑森生了殺心。巨樹掄起來就砸,阻住了「野人」的速度。也給不遠的李特提供了機會。
月白色的長袍下遮著的俏臉有些憤怒,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少年居然這麼難對付。一對一的來他不是四人的對手,但卻頻頻能鑽空子,狡猾的狠。
李特雙臂張開,大聲道:「仁慈的樹之精魂,我以精靈王的名義榮耀你們,瘋狂的成長吧!」
身後的黑衣人雙眼閃爍,李特不愧為天才召喚師,有這樣的同伴在才會對此行有信心。
四周灌木叢不斷的伸長,如同鋪了一層綠色的網擋住了「野人」的道路,伸出的紙條密集的朝他湧來,躲閃不及的他被一支枝條纏住了腳,越掙扎樹叢越是瘋狂,終於他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黑衣趕過來連連封住他身上大穴。
「這個武者不一般。」黑衣人淡淡說道。
「哼!有什麼不一般,別忘了,武者早已沒落,僅留下幾個支脈還在掙扎,華夏族早已快要絕跡了,曾經的武之王朝再也不復存在。」李三笑諷刺道,儘管剛才「野人」那一擊對他很是震撼。
「奶奶的,這傢伙滑的像個泥鰍,不如殺了算了!」傑森恢復到人形,胸膛的傷口還很明顯,痛的他齜牙咧嘴。
李特微瞇著眼,俊美的臉上很是嚴肅,「永遠不要小看武者,萬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們這方也是靠著運氣罷了。」
李特柔聲道:「告訴我,往風沙谷怎麼走。」
「野人」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美男子,沒有任何表情,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像剛出生一樣沒有任何記憶,至於什麼風沙谷之說他更是不知道。
「小子,你說不說!」傑森一拳掏在「野人」小腹,後者硬是嚥下去一口熱血,啞聲道:「我不知道。」
「奶奶的,老子殺了你!」說著傑森又要動手。
「慢著,傑森。」李特止住傑森,對「野人」道:「不說也可以,你帶路吧,稍有差池,我讓你生不如死!「
輕柔的聲音讓其餘三人都有些寒意,李特的為人他們自然之知道,若是發起火來,這個武者的下場很難說。
「野人」慢慢低下頭,他看來說實話也沒用,索性就帶他們走,尋著機會在逃跑。想到這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李特轉身示意身後的黑衣人,道:「風魔,解開她一部分穴道,讓他在前面帶路。」
黑衣人風魔快速的解開他行走的穴道,把他扔到前面帶路,傑森在後面嘀咕道:「一個小小的武者,我想捏死就捏死。」
等人家給機會脫身,還不如自己製造機會,他知道附近有一隻比昨天死了的那只巨蜥還兇猛的異獸,他只知道每當晚上的時候那股氣息就會更加濃烈。四周的異獸根本就不敢靠近。那裡肯定潛伏著一隻不下於巨龍的洪荒異種。
四人在後面警惕的看著周圍,生怕前面的「野人」故意帶錯路,沿著雜亂的灌木叢。陰暗的樹下時不時的刮著熱風,掀起刺鼻的腐臭味。李特厭惡的捂著鼻子,巨人傑森也不停地罵罵咧咧。
終於臨近了,他已經能嗅出那股暴虐中含有殺氣的氣息。所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吱呀!」
「啪!」
傑森踩斷了一隻躺在地上的腐枝,把自己嚇了一跳。「奶奶的,這地方邪了門了,我怎麼老是感覺自己心跳加速。」
傑森身體內蘊含著獸魂,對一些動物的氣息非常敏感。身後的黑衣人風魔也感覺一些不妙:「好濃烈的暴虐氣息,殺了前面那個人,估計他要把我們帶到凶獸窩裡面去。」
「奶奶的,我就知道他耍心眼,這個傢伙滑的像個泥鰍,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帶路!」傑森說完一步趕向前面。悄悄的抱拳就要下殺手。
「野人」巧妙的避開,他的穴道早就解開,回身一腳踢在傑森小腹。一記掌刀切進傑森大腿內側。濺起一片血光。轉身飛逃在樹林間。
「老子宰了你!」連連被偷襲,傑森也徹底暴怒了,他變身虎魂,兩隻胳膊論起來擊倒擋在前面的樹木,快速的追擊「野人」
「傑森,別去。危險!」李特提醒道,可惜傑森處於暴怒狀態根本聽不到李特的提醒。咆哮著追著「野人」早已跑到深處,三人大叫不好。
「吼!」一聲咆哮穿雲裂石。震得遠處的三人心神不穩,腑臟移位。深林中的那只洪荒凶獸終於被驚動了。李特當先一步,身後兩人飛快的趕向深處
「野人」是冒著險想靠著這只凶獸逃跑的,但是當他被傑森追上時,兩人的戰鬥驚動了這只凶獸,只見樹林裡先是一陣穿雲的怒吼,接著便看見高大的灌木叢中伸出一隻大頭,赫然是一隻巨猿,兩隻通紅的雙眼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個獸魂師和一個武者。
「吼!」
巨猿咆哮一聲,突然從林中跳了出來,龐大的身體猛然落地,震得四周震盪不已,粗而長的雙臂用力的拍打著胸脯。傑森和「野人」皆是大叫不好,向遠方逃去。
那只巨猿乃是洪荒異種獵魔古猿。踏在地上直起身足有五六張高,兩人在巨猿面前就像兩隻老鼠。
古猿披著一身鱗甲,據說是留著龍的血脈。眼前有人踏入它的領地,他怎麼不怒。乾脆直接的一拳就轟了過來,「野人」很快的就躲開,因為體型小不好打。倒霉的是傑森,加上獸魂之後他足有三丈高。
「奶奶的,大傢伙。來吧,王之憤怒!」
傑森雙手握在一起,直直的往上轟去,一塊巨大的能量球砸了過去,裡面還夾雜著百獸之王維京虎的王氣。巨猿卻僅僅用一個手指頭就湮滅了這攻擊。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巨猿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沒有人能攻破他強橫的體魄,它足以在方圓百里的地方稱霸,除非惹上海岸邊的龍和更深處的天賦神獸。
巨猿再次發出一聲暴怒的咆哮,空氣中腥臭至極,巨猿攔住「野人「和傑森,一拳再次轟了下去。
「奶奶的,再來!」傑森心裡不服,再次催動獸魂迎上,在極度危險面前,天賦獸魂的威能也發揮到了最大。
可是和巨猿的暴力相比還是相差太多,傑森被轟響了不遠處砸落在地,接下來的目標便是「野人」了。
「野人」才沒那麼笨和巨猿硬拚,他鑽到巨猿雙腿之間,讓他打不到自己,同時還能給予巨猿小程度的創傷,他游刃於巨猿雙腳下,一時間巨猿還拿他沒辦法。
「奶奶的。」傑森站起來,卻見巨猿追著那個武者趕到這邊。「野人」猛然變向,向側面跑去,巨猿的攻擊卻是實在的直線,留下的傑森便是這條直線的另一端。
「老子和你拼了!」傑森咆哮著轟響巨猿,被一把提了起來對準正在穿梭在林間的武者扔去。一直傲氣的凌人的傑森此時卻被當彈珠玩耍,他也不得不鬱悶。
不得不承認巨猿的手法很準,傑森準確無誤的砸到「野人」身上,間接的幫了傑森一個忙。「野人」被砸的一個趔趄滾倒在地。大力直接把他的脊樑差點砸斷,他被滿身是血的傑森抓在手裡,眼看就要被掐斷了脖子。
「吼!」巨猿一個跳躍便來到近前。大腳踩下,眼看兩人就要被踩成了肉泥,突然一陣寒光劈來,當空一個十字斬的閃光落在巨猿身上。巨猿沒有防備脖子上被切開了一個小口子。雖未造成殺傷,卻足以惹開了巨猿的脾氣。「野人」見勢一腳蹬開傑森,躲在一旁,巨猿大腳偏移落下,濺起一陣土石。兩人死境頓解。
黑衣的風魔手持一把細長的利刃,連連隔空劃出殺招,被巨猿揮手間破掉,巨猿一躍之前長臂揮動掀起一陣罡風,風魔趕忙快速躲開。
「傑森,快走!」李特喊道。同時再次召喚灌木瘋長困住巨猿,傑森只好不甘的棄了「野人」匯合三人反方向逃走,而「野人」也往自己所對的那個方向逃去。
四人飛快的掠在林間。不多時便聽見巨猿的連連的咆哮聲。接著便是一陣灌木倒下的聲音。
「呼呼」四人喘著粗氣,看著傑森滿身的血,回想著剛才真是一陣驚險。傑森哇哇怪叫:「奶奶的,下次遇見他老子一定撕碎他!」
「野人」漫步在林間,這片區域被巨猿擾的不再有凶獸敢在這裡活動,脫離危險之後他索性信步往前走。
前方是一片開闊地。一眼望不到邊,踏足空地竟然憑空一股邪氣湧上來。萬千哀怨聲匯成多股殺氣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他沉浸在這裡卻感到有一股悲涼的感覺。那種感覺如此熟悉,就像千軍萬馬般奔騰著雄心。冥冥之中他能聽到有什麼東西召喚他。
他好奇的前去,漫步在空地之上,亂風刮著臉頰,走到盡頭時他終於發現有一片竹林在野生灌木叢中格外醒目。一座孤墳靜靜的呆在那裡,還有一塊即將被風雨侵蝕殆盡的石碑。
孤墳上黃草萋萋,演化著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的更迭,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快,令他有些驚慌,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弟弟柳玉之墓。」
他認得這些字,繼續向下面看去柳夢立。
看來是一個姐姐為弟弟立的墓碑,為何他卻感覺如此悲傷,悲傷的如同逆流的河一樣無奈,塚內之人和他又有何干係?
野塚獨向黃昏,殘陽如血。不時的有熱風吹拂而來,他在這靜靜的站立,他寧願永久的站在這。
他痛呼,雙手捂著頭靜靜的蹲下,不自覺的讓他產生一些回憶的衝動,殘破的墓碑上突然金光大盛,一縷光束慢慢的鑽進他身體之中,他便暈倒在地。
黑暗中他看到有一些光圍繞在他身前,周圍不時有行人穿過,這是一條街,旁邊有一條運河穿過,一些船舶慢慢的靠了岸,這儼然是一個小鎮。
他起身,便看見一個小男孩圍在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面前,女子一身素衣卻美得令人溫暖。
「姐姐,這個糖葫蘆上一共有七個,你吃三個,我吃四個。」男孩蹦蹦跳跳圍在女子周圍,那女子溫暖一笑,招惹路過的人一陣驚艷。
「說好的,你悟透第一式的時候就給你買一個糖葫蘆,姐姐又怎麼能吃呢?」
男孩不依,女子只好優雅的咬下半塊含在嘴裡,動作輕柔雅致,引得不少人喉頭滾動,暗暗嚥了狠嚥了一口唾沫。當然他們並不是垂涎糖葫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