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銘,生物學家,從事生物對外界刺激的應激反應研究,包括生物行為、語言,肢體動作。當然,也包括人類。」
這大概是當初敖銘自我介紹時提到的信息,晴朗對這個男人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他研究的,更傾向於人類心理學。
晴朗這一輩子最害怕的兩種人,一種是那種真正懂得哲學,人生至理的大哲。而另一種,則是專門研究人類行為、心理的心理學家。因為這兩種人天生令人恐懼,他們能夠看穿你所想所思。在他們面前,自己就好像**裸的沒穿衣服一樣。
敖銘就是這種人,他那雙深沉的眼睛讓晴朗異常厭煩。特別是貌似洞察了人心之後,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弧度,邪媚異常。
此時,敖銘正身著警察服裝,手裡拖著步槍,跟在隊長阿威身後。當他走過晴朗所在的牢房時,先是一愣,旋即皺了皺眉頭,最後似乎低頭想了想,又對晴朗投以善意的微笑。
敖銘沒說話,但是他的表情似乎表明了對晴朗的態度。最少,看起來兩人並非對立面的。否則,如果他想害自己,昨晚應該就動手了。
「嘿嘿嘿,九叔,不知道你昨晚過得怎麼樣呢?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再不交代你殺死我姨父的事實經過,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阿威猥瑣的笑容顯得異常滑稽,盒子槍在手裡一掂一掂,十足的流氓做派。
「隊長,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快放我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喲,嘴還硬!本少就再關你一天,要是明天早上還看不見供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阿威冷哼一聲,旋即指著敖銘和另外一個傢伙,道,「你你,看著這幾個傢伙,別讓他們跑了!嘿嘿,不過這鑰匙在我身上,想跑,也沒那麼容易,呵呵。」
「是,隊長!」
敖銘向阿威敬了個禮,然後看著他邁著八字步驕傲的走出去,然後轉身對另一個看守道:「兄弟,你先出去看著大門,我想和九叔說幾句話。」
「好,不過不要亂來哈,隊長發起火來,我可承受不了。」那隊員倒是爽快,轉身就走。
目送他離開,敖銘把槍掛在背後,緩步走到晴朗牢前,目光灼灼。
「好看麼?」晴朗斜著腦袋,盯著敖銘,輕聲問了句。
「我猜你現在很仇恨我,但是又害怕我,對麼?」敖銘沒有回答晴朗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到。
「哦?」晴朗微微一笑,「此話怎講。」
「你旁邊那個傢伙,要變成殭屍了吧?從生物學的角度上講,屍毒入侵了他的身體細胞,逐漸蟬食他的靈魂。一旦屍毒擴散到腦部,那麼他就會徹底失去理智,只剩下吸血的本能,對麼?」
敖銘始終面帶微笑,那種貌似掌控一切的樣子令晴朗厭煩。
心理學家最擅長東拉西扯,不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從而窺伺別人的內心,尋找別人的弱點。晴朗閉上嘴不再言語,他知道,自己說得越多,破綻就越多,說不定到了最後,自己整個人都會被其掌控,成為一個行屍走肉。
「不說話麼?晴朗,如果你夠聰明,你應該明白我是唯一適合你合作的人。」
敖銘低頭細語,旋即轉移開話題,道:「老實告訴你,恐怖工廠給我的任務,是保護九叔,並幫助九叔脫困。與此同時,每拯救一個恐怖工廠員工,我將會得到50點修真點。所以,我是不會害你的。」
晴朗抬起頭,目光如同兩把銳利的小刀,似乎在打探敖銘所說的究竟是對真還是假。
「我知道你肯定在懷疑我,不過沒關係,我來給你講講現在我們的處境。」
敖銘面色一震,嚴肅道:「李二死了,是我親自查辦的,死亡的方法很簡單,被人用利器刺破心臟,導致心脈衰竭而死。在他死之前,面部表情極度扭曲,但卻並不是恐懼,而是驚訝。」
「你知道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人面對死亡,只產生驚訝的表情麼?」
晴朗搖搖頭,但是敖銘卻怪異的沒有給出答案,反而繼續道:「就在今天早晨,鎮上出了新的人命。」
「又是恐怖工廠的員工?」晴朗斜眼,看了看敖銘。
「沒錯,還記得當初那個女人麼?」敖銘點點頭,道。
「記得,我們車間,就那麼唯一的一個女人呢。」
「就是她,今天早上,在鎮東的大路上,發現了她的屍體。」敖銘繼續道,「渾身**,一絲不掛。顯然是被先姦後殺,但是死亡的方式卻很詭異。」
「脖子上,兩個深入**的血洞,屍體呈烏黑之色,紫中透著紅。無論怎麼樣,都閉不上雙眼!」敖銘忽然轉頭,看了看文才,呵呵一笑道,「吶,跟這個倒是有三分相似,只是這個看起來症狀比較輕。」
「殭屍咬死的?」晴朗眉頭一皺。
「可是殭屍除了吸血,難道還有**?」敖銘遙遙頭,「殭屍先生我也看過,九叔在原劇中說過,殭屍是人死後,多吸了一口氣,在特定的環境下形成的。身體完全僵硬,哪怕是砍成兩截,屍體剖解開,也不會有感覺。難道還會有快感?這真是個有意思的課題」
「那是為什麼?難道是有人假扮殭屍殺人?」
敖銘還是搖了搖頭,反問道:「你是九叔的弟子,難道也看不出,那女人死亡的方式,是被殭屍咬死的麼?」
「你直接說結論,不要跟我拐彎抹角。」晴朗想不通,既然殭屍沒辦法做到強姦,但是那女人又是被殭屍咬死,那這其中究竟是怎麼發展的?
「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任老太爺所變的殭屍,先殺死了她拋屍,然後有人奸屍。」
「噗,敖銘,你口味好重。」晴朗還沒聽完,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奸屍?還是強姦被殭屍咬死的屍體?誰這麼膽大,這不是老壽星上廁所--找屎(死)麼?
「心理扭曲、人性扭曲的多了,在這個世界,心理變態的還少麼?」敖銘不可置否的看了晴朗一眼,便繼續道,「還有一種可能,這個女人先遭到強姦,然後逃出,在大路上恰好遇到經過的殭屍,被活活咬死。」
「這還靠譜一些,會不會有其他可能呢?誰會強姦她?聽九叔說,小鎮是比較安寧的,況且,原劇也沒有強姦的劇情啊。」
「你忘記了一個人。」
敖銘忽然詭異的笑了笑,眼睛裡有莫名的神光閃爍。晴朗心裡一震,一個身影,一個眼神,忽然重疊、重合。
「想仔細了,菜鳥們,你們的人頭,值五十點修真點!」
「我要殺死你!」
「老子想幹什麼,你管的著?」
「一個清潔工也敢對我動手動腳,老子弄死你!」
「」
眼神、神態、表情、動作、語言。
秋生、齊泰,兩個人的影子完全重合,晴朗的心,似乎第一次看到了整個劇情中的陰謀,似乎也找出了秋生為什麼想要殺自己的原因。
難道,秋生被齊泰蠱惑?
「你是說齊泰麼?」
除了齊泰,晴朗真的再也找不出,想要姦殺那個女人的人!可是,齊泰不是殭屍而那個女人,卻又是被殭屍殺死的。
這其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樣的?齊泰究竟是誰,他又包藏什麼樣的禍心?如果真的是他唆使秋生殺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晴朗最關心的是,齊泰和那個愛看書的男孩思哲,他們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晴朗?晴朗?!」敖銘正推理著,卻發現晴朗完全不在狀態,精氣神處於一個奇怪的境界。他的頭頂處,似乎有一黑一白兩條氣流在旋轉,隱隱成陰陽八卦之象。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八卦卻又消失,敖銘以為自己看花眼,再想仔細看時,卻見他在發呆,連忙叫了兩聲。
「晴朗?你在想什麼?」
「啊?」晴朗晃了晃腦袋,「這麼說,你的任務是保全九叔和恐怖工廠的工友?」
晴朗轉移話題,敖銘便立即接上,道:「是的,我的主線任務是保護九叔,讓他免於死亡。如果不是我暗中操作,九叔、你、還有這個快要變殭屍的傢伙,昨天晚上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的意思是,阿威昨晚就想殺死師傅和我?」晴朗心臟又開始砰砰砰的跳起來了,按理說,九叔在鎮子上威望不錯,阿威作為自衛隊隊長,為什麼要殺九叔?可是看他的樣子,確實又不像什麼好東西
「阿威是任老爺的侄兒,想必看過殭屍先生的都知道,阿威一直很喜歡任小姐,也就是你們見過的任婷婷。如果我沒記錯,秋生去找過阿威。」
秋生,去找阿威?!晴朗一愣,幾乎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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