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吃到小蘿莉的關華,果斷將車子開向了信陵中心醫院,按照關華對韓秀艷的瞭解,一整天沒有打電話發短信,晚上又沒有來找自己,那肯定是因為醫院值班特別忙。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能出現在她身邊,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說不定小艷艷一感動,在辦公室就把事兒辦了。想想都覺得很美好,醫生辦公室,都齊了……
『一工作起來,連我都忘了,還真是個敬業的醫生。』將車子停好,關華拎著幾個小菜,嘴裡嘀咕著韓秀艷,人卻走進了門衛室。
根叔一如既往地看著他鍾愛的島國雜誌,連關華進了門他都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關華訕笑著撓了撓頭,暗想根叔是在責怪自己走了之後,那麼久都不來看他。也不等根叔搭理自己,關華熟門熟路地搬出小桌子和小板凳,一頭扎進他的裡屋,去他床底下拿茅台酒喝。
「好東西啊根叔……」關華抱著兩瓶茅台,手裡拿著一張十大老師精彩片段合集限量版碟片。
「放那!」根叔合上了雜誌,挪著屁股坐到了小桌子前,伸手捏了一個雞翅放進嘴裡啃著。
關華哈哈笑著,將碟片直接塞進了兜裡。開了酒,遞到了根叔手裡,然後一老一少碰了碰瓶子肚,都是豪爽地仰頭猛灌。
「你小子真是沒良心,那麼長時間來不來看看哥哥我,跟李a一個吊樣,過河拆橋不仗義的東西……」根叔吃著花生米,數落著關華。
關華拎著酒瓶子,自罰了一口。「根叔大哥,前段時間我不是不在信陵嘛,被我師父拉出去歷練去了,差點回不來。」想起那一路的艱辛,關華又喝了一口醇香茅台,以此來抒發心裡的滄桑感。
「看你小子現在人模狗樣的,應該是獲得了不少好處,來來來,給大兄弟我講講……」根叔笑吟吟地拿起瓶子主動碰了過去。
關華見根叔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觀,怎麼可能浪費這個討好的機會。於是搖身一變成了最資深的說書人,一邊比劃著一邊講解起那一路的見聞。根叔聽得是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抖一抖疊在一起的兩條腿,看他神情並不是羨慕關華的所遇所見,反倒是有些感懷,應該是想到了他自己的類似經歷。
「……在敦煌上了火車,我們就直接殺了回來。」關華說得口乾舌燥,仰頭喝光了茅台,又尋思著要不要再去拿兩瓶出來。
根叔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關華的動作,一臉嚴肅地問道:「有沒有什麼問題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說來聽聽……」
關華仔細回想了一下整個歷練經歷,發現自己整得挺明白的,於是就將目光鎖定在了根叔身上。「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
「說。」根叔頗顯激動,搓著手期待關華說下去。像是一個大學叫獸,等待著幫小學生解答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三的問題。
「根叔大哥,為什麼你外表如此銀蕩猥瑣,而你的靈魂卻那麼瀟灑飄逸?不是說身體要跟靈魂保持一致嗎?我師父那麼牛叉,他的靈魂還跟他的身體一模一樣。你這形象太過逆天,是不是年輕的時候,練功走火入魔了?還是,你有什麼變態的功法……」關華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根叔的臉色先是一喜,心想著你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正準備解釋,臉色卻突然轉陰,黑得都要滴出水了。因為他想起來,李a曾交代過自己,這個問題屬於不能告訴關華的範圍。於是,話匣子剛一打開,便又被他自己死死地關上。有一肚子話卻不能說,根叔差點憋死自己。
「不該知道的,不要瞎問。」根叔冷著臉喝道。其實他心裡一直再說:你再問啊,你求我啊,你妹夫的,你不哀求,我怎麼好意思破壞承諾告訴你……
關華擺著手,一臉的鄙夷。「不想說不說,還急眼了,你以為我想知道?切……」其實關華是真想知道。
兩個口是心非的人,苦逼地對視著,許久許久……
到後來,根叔的臉都能擺出一個大大的囧字,他轉了轉眼珠子,然後笑道:「你要找的人已經出了手術室,去找她吧。好好修煉,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東西。最後說一句,別以為你裝兜裡,我就不知道你偷了我的碟片。」說著話,根叔從桌子下面掏出了關華藏起來的碟片盒子。這個老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從關華手裡將盒子偷出來,又藏在了桌子下面,果真是厲害啊。
「算你狠!」關華鄙視著根叔,一邊指著根叔的鼻子,一邊退出屋子。出了門之後,關華掉頭就跑,一直繃著的臉頓時綻放,哈哈大笑起來。沒跑多遠,保安室裡便傳出了根叔憤怒的呼喊。「關華,把東西還給我!那是老頭子我的命!」
關華剛一出門,根叔就寶貝似的打開了碟片盒子,然後他便才發現,關華早在從他屋裡出來前,就已經將光碟藏在了身上。出來後他故意藏碟片盒子,那都是為了迷惑根叔。
「兔崽子,現在學的越來越狡猾了,跟李a一個吊樣,哼……」根叔罵完之後,傷心地拿起雜誌自己安慰起自己。
關華一溜小跑,跑進了韓秀艷辦公室所在的辦公樓。幸虧是夜晚,人並不多,但是飄蕩在醫院院子裡的鬼們,卻畢恭畢敬地向這個行進速度極快,方向飄忽不定,看著是朝前小跑,實際卻到處亂竄的高人,行著禮。他的步伐太快,給鬼一種見鬼了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東倒西歪到處亂竄的凌波微步?』眾鬼兄們聚在一起猜測著。
關華用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韓秀艷的辦公室裡,並站在了她的身後。因為連續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伏在案頭休息的韓秀艷竟然沒有發現關華的到來,有意想嚇唬嚇唬她的關華,心裡不由得心疼起來。兩雙豐胸狼爪手從她身側,放到了她的肩頭。
「別怕,是我。我給你按摩一下,放鬆……」作為護士出身的關華,不會點按摩手法都對不起自己的畢業證。認出身後的人是關華,緊張的韓秀艷頓時也放鬆了下來。任由關華在自己身後,捶打揉捏。
「嘶……那裡酸疼……」韓秀艷一邊喊著酸疼,一邊享受著關華的大師級按摩。關華揉大了那麼多小白兔,按摩手法又怎麼可能沒有進步。而且作為護理系高材生,關華聽到韓秀艷喊疼便斷定她有輕微的肩周炎,若是不及時治療,將來老了肯定舉不起胳膊。
如此想著,關華的雙手開始源源不斷地輸出靈力,滋潤著韓秀艷酸痛的肌肉,放鬆著她的神經。韓秀艷舒服的閉上了眼,享受著關華的按摩。
「你怎麼來了?」享受了一會兒,韓秀艷將手放在了關華的手背上。
關華低頭吻了吻韓秀艷的額頭,一本正經道:「我來看看我的大白菜有沒有被別的豬惦記上……」
「嘿嘿,那有沒有如你所願發現不懷好意的追求者呢?」韓秀艷知道關華在開玩笑,將計就計地反問道。
「是我太多心了。」關華主動承認錯誤。「來到一看,竟然發現我的白菜都蔫了,早知道沒人會相中,我還怕個毛啊……」
「你……」韓秀艷的好心情頓時沒有蹤影,有哪個女人願意被稱為老白菜?不依不饒地轉過身,跟關華扭打在一起。
關華笑哈哈地抱著撒嬌的韓秀艷,最終將她壓在了辦公桌上。
「你想對一棵老白菜乾什麼?」韓秀艷動情地喘息著,卻伸出一根手指擋住關華的嘴。
「正因為老,所以才要經常鬆動,經常澆水。」關華色迷迷地說道,一口咬住韓秀艷的手指,欺身徹底將她征服。
「別……門沒關……」韓秀艷的眼裡都快滴出水來了,卻急急忙忙踩了剎車。關華掀起了她的白大褂,一指門閂提醒道:「我進來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再沒有了擔憂,再沒有了阻礙,小小的辦公室裡,只剩下兩個激動的男女,和拚命壓抑的靡靡之音。
根叔手裡的雜誌終於掉在了地上,他那覆蓋了整個醫院的靈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鎖定了醫院的某間辦公室。他如今的靈覺看不到也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卻是可以憑著本能感受荷爾蒙升高的速度。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那裡驚人的荷爾蒙濃度,根叔才坐立不安起來。
「飽暖思淫慾這話一點不假。剛喝了老子一瓶茅台你就敢亂來,關華啊關華,辦公室裡愛醫生,你還真是會玩。對於你這樣的衣冠禽獸,脫衣畜生。我真想指著你的鼻子,大聲對你說一句:真是我兄弟!」
「年輕就是好啊……」感慨完,根叔躺在了籐椅上。用那掉地上的島國雜誌蓋住了臉,誰也不知道這個老色狼的心又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