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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逆天改... 第32章 第032章 抽絲剝繭,鎖定目標 文 / 雲九霄

    信陵中轉站趙文心辦公室,關華面對趙文心坐著,秦魁拎著兩個巨大的啞鈴站在一旁,呼哧呼哧地做著運動。

    此刻,趙文心已經將遠古神族葛天氏的存在告訴了關華,關華正一臉嚴肅地聯繫整件事情思索其中微妙的聯繫。

    「女鬼灰飛煙滅前說的『她』指的是誰?」趙文心疊放著兩條長長的**,推了一下金絲小眼鏡,開口問關華。

    「我想應該是半夜敲我家房門的人!」關華答道。

    趙文心略有些意外,追問道:「你怎麼確定半夜敲門的是人不是鬼?你又怎麼確定『她』就是女鬼口中的『她』?」有人半夜敲韓秀艷門的事,趙文心通過留在關華身上的靈光標記,聽到過韓秀艷和關華的對話。但是,她並沒有窺視關華心靈的能力,所以她不知道關華如何判斷。

    「直覺!」關華很鄭重地答道。

    秦魁差點笑岔氣,停下翻飛的啞鈴,笑道:「莫裝逼,在大師姐面前裝逼,是要挨揍的!」

    關華抖了抖嘴唇,老實地說道:「如果是鬼,他就不需要敲門直接就進去了。如果他跟女鬼沒有關係,也不會在我打傷女鬼之後,去找我。」

    「鬼也可以敲門不進,給你製造找你是『人』的假象!那晚敲你門的人也可能是喝醉記錯門牌號的醉漢!」趙文心一臉鄙夷地看著關華,在她面前這個想表現深沉的毛頭小子還是太嫩了。「別再給我提直覺這兩個可笑的字眼。」

    被趙文心的分析驚得說不出話的關華,突然覺得半夜被敲門這件事好像非常複雜而危險!

    如果是鬼故意敲門而不進,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自己從始至終都被他迷惑了,這麼說來,韓秀艷一直處於危險之中,這不是開不開門就安全的問題,而是她只要待在家裡就有危險!那昨晚鬼是不是已經進入了韓秀艷的屋子?想到這,關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非常擔心起韓秀艷的安危。

    第二個假設更讓關華感到危險。如果是一個喝醉酒的醉漢敲錯了門,那麼女鬼口中的他一直都未出現過,完全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關華有一種,拿著匕首將手伸進黑洞裡去殺蛇的感覺,雖然有殺死蛇的匕首,卻看不到蛇在哪,在盲目伸入的同時,蛇已經做好了咬死你的準備。

    「大師姐,您說,我聽。」關華忽然覺得在自己不成熟的時候,有一個可以仰視的女神真的很好。等等,昨晚仰視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紫色小內內……瞬間,關華看向大師姐的表情,曖昧了些許……

    「第一,調查葛天氏是否還有後人存在。」趙文心推了一下眼鏡。「第二,瞭解葛天氏的啟神祭祀,搞清楚為什麼五彩玄鳥變成了綠色?浩然之氣所化的靈物怎麼能被厲鬼所驅使?有趣有趣……」

    打了一個響指,一本古籍從書櫥飛出,落到了趙文心手裡。昏黃的紙張在白玉般的手指下,飛快地翻動起來。

    「對了,我們可以去偷看小區的監控,確定敲門的是人還是鬼。說不定通過這個人,就可以去敲定他是否跟葛天氏有關係。」關華潛意識裡還是希望事情跟他最初設想的一樣。

    嘀嘀嘀——內部電話響起了鈴聲。

    趙文心點了一下手指,藍牙耳機自動連接。「嗯,嗯,好。打開屏幕,放吧。」她話音剛落,桌子上的3d立體激光投影儀便開始工作,一段凌晨三點多的小區視頻,開始播放。

    關華挑了挑眉,自己想到的女神也想到了,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容不得他分神意銀,這段被截好的視頻出現了一個消瘦的身影,他始終低著頭走路,所以鏡頭並沒有拍下他的臉。

    隨著他的行進,各種角度的攝像頭一路切換,一直切換到韓秀艷住的樓層入口,然後就沒有了圖像,樓道內是不裝監視器的。畫面閃了一下,直接跳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這個始終低著頭的消瘦男人,走了出來。

    這個點剛好是敲門的時間,所以關華始終盯著畫面一動不動,等待著那個神秘男人露個臉,那怕是個側臉也不能放過。

    「停停停,他抬頭了。」關華激動地叫著。

    「是他!」秦魁和趙文心都走了過來,看著那張斜視45°夜空的臉。

    關華愣了一下,好奇道:「你們都認識?」

    秦魁撓了撓頭,笑道:「略有耳聞,略有耳聞,嘿嘿。大概有八、九年了吧,這哥兒們裸奔街頭的壯舉,正好被我當場看到,哈哈,很猛的,好多人都拉不住他……」

    「這叫略有耳聞?」關華轉臉好奇地看著趙文心。「難道大師姐也是在當場略有耳聞?」

    「十一年前,他差一點成為我的二師弟!」趙文心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道。她估計是做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個隱秘,用來解釋她認識他,並不是因為他曾經裸奔。

    「??」秦魁和關華被雷到了。這個形同鬼魂的消瘦男人,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活死人,一點生氣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他在路燈下還有影子,單看視頻還以為是靈異片呢。「這樣的人,師父會看上?」

    「魏亂武,一個天生具有靈力的人。師父收他為徒失敗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嚴格來說,我只見過他一次,但是之所以我記得他,是因為他的眼睛,你們看他的左眼,眼白裡有一道淺藍色的劃痕。」趙文心面無表情的說著那個讓她記憶猶新的特徵。

    「那他跟這件事有關係嗎?」關華瞇著眼看了一會兒,開口問。

    「我記得我見他的時候,他已經瘋了,後來還上了電視。現在看起來除了有點猥瑣,感覺很理智的樣子!」秦魁也感到很好奇。

    「等等,你說他瘋了,八、九年,十年……他是不是在邙山公園瘋掉的?」關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出租車司機給他講的那兩個故事!

    秦魁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應該是那,我記得我沿著公路往山上跑,他光著身子身後還跟一大群人,從山上下來。」

    關華一拍手,激動地將他聽來的兩個故事,告訴了趙文心和秦魁,然後,三個人都沉默了。

    「這本書交給你們,找找線索。」趙文心將古籍扔給秦魁,自己轉身走向了超級保險櫃。

    「師姐要幹什麼?」關華很好奇,低聲問秦魁。

    「師姐要跟上面聯繫,去打內部專線電話了。」秦魁一屁股坐了下來,翻看著古籍。關華仍舊看著那道線條酷似青花瓷一般柔美的軀體,扭啊扭啊扭啊。只見趙文心一抬手,牆壁上那巨大的鎖盤自己飛快地轉動了起來。

    卡卡卡,解鎖開門。然後,關華透過分開的門縫看到了慢慢一屋子的,小保險箱。各個都像這個大保險的袖珍版。作為一個優秀的守財奴,大師姐已經超標了!

    知道看不到什麼了,關華低下了頭,跟秦魁一起看起桌上的書。

    「……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闕:一曰載民,二曰玄鳥,三曰遂草木,四曰奮五穀,五曰敬天常,六曰建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總禽獸之極……」秦魁指著這段文字,念出了聲。

    聽完這段話,關華愣在了當場。他一把奪過古籍,認真看了起來。

    「……『載民』的『載』字,當『始』講,這一闕是歌詠祖先的由來。『玄鳥』當是一種傳說,又說乃葛天氏圖騰……這首古樂反映生產勞動和原始宗教信仰……有歌有舞,『投足』是一種舞姿,手裡拿著牛尾,象徵著耕作的動作……」關華合上了書,艱難的思索起來。

    昨晚他被那詭異鼓點控制,跟群屍一起跳的那個舞蹈,好像就是三個人一組的……那類似廣播體操的動作,也有甩手揮鞭的動作,難道揮舞的是牛尾?還有玄鳥!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咱們遇到的鳥叫玄鳥?」關華突然開口問道。

    秦魁鄙視地看了一眼關華。「你沒有看過山海經那本連環畫嗎?玄鳥就是玄鳥,是還沒有長成的鳳凰。」

    關華點了點頭,再次翻看起手上的古籍。「載民是拜祖,玄鳥緊跟其後,等等,玄鳥又說是葛天氏的圖騰,難道葛天氏拜的就是玄鳥!『遂草木,奮五穀』兩句怎麼像是說玄鳥帶領葛天氏奮鬥的歷程,然後,葛天氏有了文化,於是又開始『敬天常,建帝功』,人類文明開始了?『依地德,總禽獸之極』是葛天氏族人對玄鳥的最高評價嗎?」關華越想越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

    「昨天跳的舞一定跟葛天氏的祭祀有關!」關華確信地合上了書。「為什麼神靈一般的玄鳥能被一個厲鬼驅使,這裡面肯定有辛秘。要麼這個厲鬼跟葛天氏有關,要麼她就是葛天氏的後人!那麼他又是誰?」

    卡卡卡——

    大鐵門自動打開,趙文心扭啊扭啊扭啊地走了出來。「我剛剛讓上面查了一下,反饋的結果是:當今世上,神族葛天氏的直系後人,已經沒有,存留至今的都是血脈稀薄的旁系,也就是說沒有喚醒玄鳥的能力。」

    關華神色頓時黯然,難道自己猜錯了嗎?秦魁等待著大師姐下面的話,他知道趙文心還沒有說完。

    「不過,葛天氏裡有一脈並沒有被剝奪能力,這一脈人很少,但是他們的能力,絕對可以讓他們的直系血脈傳承到今天。」趙文心推了一下金色眼鏡。「神族葛天氏——大祭司!」

    「無論如何,要找到你們說的那個叫魏亂武的傢伙!」關華擼起了胳膊,咬牙切齒道。不管是不是他搞的鬼,關華都準備好好教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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