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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算計開始 文 / 風若天涯

    方如畫看著一雙雪白的手掌伸在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方如畫身上數十個大穴,眨眼間方如畫成了一塊僵硬的木頭。舒鏎趔甭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這個人的掌心中湧出,順著方如畫的穴道灌了進來,勢如破竹的衝入方如畫的身體,狂風過境洗劫一般擴張方如畫的經脈。

    疼,無邊的疼,這不是練功的法門,因為血脈逆流,在這樣下去方如畫覺得會死,而起會死的很慘,很慘。

    這個人,先救後殺,到底是為了什麼?

    炙熱的強勢氣息,如野火燎原一樣燃燒著方如畫,好像身上的衣服都要被燒燬了一般,被制住穴道的方如畫,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除了忍耐,還是忍耐嬪。

    痛,方如畫覺得渾身好像在火炭傷燒烤著,可這兇猛的真氣在撐開筋脈的同時,卻也強勢的進入我的丹田,控制著我真氣的遊走。

    「轟!」方如畫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一顆炸彈一樣炸了開來,方如畫慢慢的閉上眼睛。

    方如畫就在以為自己快要被當鳥烤死的時候,發現自己真氣在歡快的遊走,源源不斷的內息從丹田內湧出,舒服的方如畫直想歎息……漏。

    方如畫緩緩的打開眼睛,綠草青青,在微風中整齊的搖擺著,紅日剛剛從天邊升起,染金了雲霞,熱了草原上清晨的寒意。

    一株嫩草還掛著瑩透的露珠,水汽順著壓彎的草尖慢慢匯聚,滴答,落了下來。

    方如畫感覺自己的身上,似乎蘊含了無窮的力量,一聲清嘯,直入雲霄……。

    聲音越來越清亮,丹田中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滾動著,不會累,不會疲倦。

    筋脈似乎被拓寬了,真氣的運轉並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自己提氣行功才能遊走,慢慢的它就開始飛速的流動,比之從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前輩!」方如畫轉身,尋找著昨夜那個雪白的人影,可是回應方如畫,只有草原上輕輕的風,甜甜的草香。

    方如畫搖頭苦笑,昨晚竟然以為那個人要殺她。

    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把內功全部傳給她呢?可這內功好像在無垠的身上也感覺到過。

    方如畫看著面前的草地上,深深的劃著幾個字:「今夜此地相見。」

    心頭有些雀躍,因為晚上又能見到這個人了,只要能見面,就總有機會交談,這個恩人的來歷,身份,多少有機會能探知些。

    腳步飛快的往回趕,方如畫覺得自己輕功不知道要提高了多少倍。

    快到門前,方如畫就看到無垠和江世安站在門前,方如畫心裡面一憋悶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吃醋嗎?方如畫苦笑的搖了搖頭,怎麼會和一個男人吃醋呢。

    方如畫到了面前,無垠冷聲的說道:「你幹什麼去了?世安醒了就在找你,你不知道他傷很重嗎?」

    方如畫看著無垠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冷聲的說道:「我幹什麼需要你來管嗎?等我當上神族的族長我第一個命令就是罷免了你。」

    無垠搶白的說道:「那你得當上才算。」

    方如畫瞪著眼睛看著無垠咬牙切齒的說道:「無垠,你等著瞧。」方如畫不想再看著無垠和江世安一眼,推開他們就要往裡面走。

    「如畫,我有話和你說。」江世安沙啞的聲音響起。

    方如畫站在院子裡回頭看著江世安,江世安的笑容那麼美,方如畫突然覺得以前怎麼不仔細欣賞和端詳呢,他的發那麼的濃黑,方如畫慢慢的伸出手,感覺著他的發手指尖滑過,細緻柔滑。

    方如畫知道昨天他的傷很重,如果不是昨天江世安誓死護她可能今天傷的這麼重的人是她。方如畫突然發想著自從認識他以後,好像一直在傷害他,一箭穿心,還有那次江世天的亡命追殺。

    江世安看著方如畫輕輕拉起方如畫的手說道:「如畫,你別怪無垠,無垠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還有你也別誤會我們。」

    方如畫輕輕的閉上了眼,不想讓傷感流露,方如畫知道不能再讓江世安受傷了。

    放手,不得不放。

    方如畫啞著嗓子說道:「世安等傷好了以後,你回齊國吧。」

    「什麼?你再說什麼呢。」江世安故意牽強的笑著問道:「你不是已經答應我,讓我跟著你了嗎?」

    方如畫說道:「我要回神族了,回歸神族是遲早的事情,難道你要我帶著你回歸神族嗎,難道你真的會為了我放棄齊國嗎?江世安你清醒一點吧,我當初就問過你,選擇我還是選擇齊國,你只能選擇其一,所以江世安我求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你讓我自由自在一點好不好,不要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江世安踉蹌了一下,無垠上前攙扶住江世安生氣的說道:「方如畫,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江世安說這個嗎?他現在傷很重,都是為了你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方如畫譏諷的看了一眼江世安說道:「江世安其實你離開我,你一點都不寂寞不是嗎?」方如畫轉身要離開。

    江世安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問出心中最想問的那句話:「如畫,這麼多年,你到底愛不愛我?」

    緩慢,卻堅定,搖頭的動作在江世安得眼中無限放大,方如畫低緩的兩個字,「不愛。」

    方如畫頭也不回的向前方走去。

    世安

    世安

    方如畫耳邊響起無垠焦急的喊聲,方如畫捏緊拳頭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她要回神族不知道未來的路還有多少艱辛,她不能再連累江世安了。

    方如畫和遙歌處理媚門善後的事情整整一天,不去看江世安傷情如何,她知道如果此刻不狠心,將來會更害了江世安的。

    月下獨自漫步,面對著無邊的黑夜,方如畫思索著這些天經歷的一切,那個神族的秘密似乎就在眼前等著方如畫慢慢的揭開,太多的事情需要方如畫處理,方如畫覺得自己肩頭的責任越來越重。

    不能魯莽,不能衝動,我必須保住自己的命,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任何錯,可是方如畫知道這一回不能錯,這次錯就是上百條人命。

    不知不覺走到了昨夜與白衣人約定的地點,月光中,方如畫眼前一個人影,手中的劍光閃亮,招式精美絕倫,與其說是練劍,倒不如說是在舞蹈,招式中沒有蘊含內氣,每一下抬腕,揮動,更像是表演。

    方如畫剛開始驚訝,一段時間過後,方如畫發現白衣人的招式開始重複,一連三次之後,方如畫知道這個人不是在舞劍而是在教她。

    方如畫更驚訝的是這些招式中,好想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方如畫好像看到過江世安和無垠的劍法的雷同之處,甚至那兩個神族長老的劍法都與這個人的舉手投足間有幾分相似,只是沒有白衣人的底蘊。

    方如畫接住白衣人丟來的長劍,我將剛才看到的劍法重複揮舞,從剛開始的晦澀到逐漸的熟練,空氣中發出嗡嗡的聲音,劍芒吞吐著紅色的火焰,方如畫感覺全身熱氣瀰漫,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一團火焰,手中的劍彷彿與自己已經融為一體。

    酣暢淋漓的一陣舞劍,方如畫收納吐氣,今天一天的鬱悶的心情,就連因為說了那些傷了江世安的話,而讓自己心痛,也突然好了很多,心中一片晴朗。

    白衣人在一旁輕輕的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讚許方如畫然後不等方如畫要說什麼,轉身就要騰空飛去。

    方如畫趕快說道:「你是神族的誰?」

    方如畫又連續說道:「你教給我的劍法雖然我從未見人使過,你的起手式和神族的侍衛一樣,我從江世安和無垠的劍法裡見過,你一定是神族的人。」

    方如畫腳尖輕輕一點落在白衣人的身前,目光如電的看著白衣人:「你在神族是什麼身份的人?難道你是族長?」

    他衣袖一擺,鬼魅般的身形從方如畫的阻攔中不可思議的穿出,方如畫立起手指形成爪的形狀,先一步的抓向他的衣衫。

    他手掌翻出擋下方如畫的手腕時,方如畫劍光一閃,握著劍的手劍鞘彈出,打向他的臉上的面紗。

    白衣人側臉,劍鞘擦著他的臉飛了出去,風聲帶著他的面紗掀起一個小角。

    白衣人躲過方如畫的劍鞘,長劍挑起他的面紗,方如畫笑著說道:「這下看你往哪裡跑?」

    方如畫就等著看著白衣人的臉。

    就在幾乎要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方如畫突然手腕一麻,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住了方如畫手腕上的穴道,方如畫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麻酥。

    白衣人終於說話,只是不用口說的話,而是從腹部傳出來的聲音,方如畫心裡一驚原來這個人也會腹語。

    白衣人話語冷冰冰的,低沉而又渾厚,慢慢的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看到我的臉後我會從此消失,不再教你半點武學;要麼你從此不過問我的來歷,不好奇我的身份。」【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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