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來到木天陽近前,似笑非笑道:「不能叫人欺負我,我這條命很值錢,所以,我又把他們打了,所以,你們兩家的矛盾又直線上升了。」
木天陽一愣,迅即苦笑:「我終於發現了一件事,貌似沒有我們木家,那夜家也奈何不了你。」
話中的意思就是,夜家對你的恨,遠比我我們木家要大的多,並且你個人能力在這兒擺著,你還發愁我們我們兩大家族因此會矛盾激化,這話有什麼意義呢?
陸離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就笑:「我畢竟在你們家住。」
「你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為了不給我們木家造成損失,你想就此離去?」木天陽瞇著一雙虎目,搖頭道:「不好意思,你跟我這兒扯這個淡沒用,因為你是妹夫!」
陸離這個哭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是他妹夫的頭銜就怎麼也去不掉了,當然,他知道此時的妹夫蘊含的意義比較深刻,那就是,你踏入我們木家的門,就是我們木家的人,夜家想找你的麻煩,得看我們的臉色,別怕給我們造成損失,誰懼誰還不一定呢。
說到底,木天陽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物,但凡這種人身上都具備一種氣質,那就是:即便敵眾我寡,我也渾身傲骨!
陸離好像被感動了,肯定不是因為他是自己大舅子的緣故,所以笑道:「既然如此,剛才那話當我沒說。」
木天陽欣慰了,點了點頭,不言不語。
木依雪滿眼小星星的跑過來,崇拜道:「陸離哥哥,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厲害?我好喜歡你哦。」
陸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額,其實我也挺喜歡我自己的。」
『噗嗤』蘇伍姿容顏綻放,好像盛開了一朵嬌艷的玫瑰,感覺陸離不但神秘,並且還是如此的好玩。
便回頭道:「這裡沒事了,散開吧!」
說罷對陸離道:「咱們走吧,這樣像猴子一樣,叫人觀賞的感覺不好呢。」
陸離看了一眼這個白癡妞,忽然有種『咱們已經認識多年的感覺』因為她說道了自己的心坎上。
隨即,加上木天陽兄妹,共四人緩緩離開此地,轉入街角不見了蹤跡。
還留在這裡的諸多修士,一陣唏噓:
「這陸離是朵奇葩啊,實力真是深不可測。」
「哼,我看他是依仗木家的勢力,不然孑身一人怎麼敢得罪夜家?不想活了?」
「你那是放屁,他要是依仗木家,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麼阻止了木家兄妹的幫助?」
一群人越說越亂,不過心裡同時都在想,這個陸離到底是什麼來歷?
這當口,巡邏兵卒門開始大聲喊喝,疏散了這些修士,最後只剩下孤零零的涅石,靜靜的看著街角怔怔不語。
「我走了,咱們有緣再見吧。」蘇伍姿笑著轉身離開。
陸離感覺這丫頭並不是那麼不好相處,便說道:「如果有事,可以來木家找我。」
蘇伍姿沒有回頭,只是一擺手,表示明白。
木天陽看著那火紅的身影逐漸被人群所淹沒,心裡有些悵惘。歎息道:「你叫她有事來找你,是不是為我創造機會?」
陸離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你比癩蛤蟆還有想像力。」
可不是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就夠有想像力的了,因為它為什麼不想吃雞肉,鴨肉,兔子肉呢?
倒不是說木天陽是癩蛤蟆,只是說他的思維比較——蛋疼!
回木家的途中,木天陽告誡陸離近期不要出門,在木家消停一段時間。
陸離心領神會,現在小培元丹充足,爍金靈液又到手了,想叫他不消停都難,心裡講話,夜家現在不是空虛麼,不是中堅力量都去那個獻王墓探寶了麼,那我就運用這個時間差,把境界再提高一籌,等你們回來,即便是找我麻煩,我也有自保之力。
回到木府,陸離直接進入房間,揚言要洗澡休息,不要打擾,實則直接進入佛怒魔極鼎中,修煉去了。
而木天陽則是把寶紅樓外的事情,去跟木鎮南說去了,雖然誰懼誰不一定,但有些事情還是說透比較好。
……
此時正值夕陽垂暮,喧囂一個白晝的玉龍城,逐漸人丁稀少起來。
夜家,會客廳之中,眉心處一道猩紅豎線的夜宏,正滿臉鐵青的大吼:「你們都是他.媽.傻.逼!我早就說過,現在不要驚動木家,更不要找那個陸離的麻煩,他能輕鬆的廢了夜德,你們十幾個壯魄五重的傢伙去了不是找死麼?你們死了不要緊,這是咱們夜家的侮辱,第二次的侮辱了!」
卡嚓一聲,他怒火攻心,將身旁的一套桌椅拍成了粉碎!
下面十幾個斷手的家族子弟,噤若寒蟬,雙腿亂抖,好似一窩鵪鶉!
夜宏的怒火足以焚燒天穹,真想立即將這些廢物殺死,但眼下正值家族空虛,這麼一來就要雪上加霜了。
「都滾回去養傷吧,沒有我的命令,府上任何一人決不能擅自離開,家裡的事情夠糟心的了!」
十幾人如蒙大赦,倉惶退下。
一轉身走出會客廳,夜宏直奔夜德臥室而去。
進去後,只聽到聲聲清脆的皮肉相擊聲與陣陣女子求饒的呻吟。
只見夜德雙目血紅的,將一個渾身**的丫鬟壓在了桌子上,正拚命的聳動下體,撞擊那個丫鬟的臀部,丫鬟的雙腿不住的打著擺子,但光滑的脊背卻被夜德死死按住,鮮紅的血液順著雪白的大腿根流淌不休,丫鬟聲嘶力竭的求饒,雙目已經翻白,而撞擊卻一下猛過一下。
「你在幹什麼?!」夜宏一把將夜德拽了過來:「你現在外傷未癒怎麼能做這等事?!」
那丫鬟噗通一聲就從桌子上滑了下來,摔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
「大哥,我恨啊,我現在是廢人了,我心裡有火啊!」夜德眼角幾乎瞪烈,好像鬼哭般咆哮。
啪——
夜宏一巴掌將他抽翻在地,罵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這個仇我早晚給你報,你就是廢了也是我夜家二公子,我養也能養你一輩子!」
夜德雙膝駐地,蹭著來到夜宏腳下,一把摟住他的雙腿大哭:「大哥,我這輩子完了,你殺了我吧,做一個普通人就不如死了!」
「放屁!」夜宏胸膛好似風箱般起伏,即便這個兄弟再壞,那也是一奶同胞,看到他這個樣子,說不心痛那是假的!
「你給我振作起來,父親,二叔等人再有一月時間就能從獻王墓回歸,指不定能帶回什麼寶物,沒準兒真有能恢復丹田的靈丹妙藥呢。」
夜德猛然抬頭,血目依舊,急促道:「真的?!」
「我的傻兄弟,我騙你做什麼?!」夜宏眉心處的紅線一陣扭曲,咬牙切齒道:「只要父親,二叔回來,就是那陸離身死之時!」
顯然他從那十幾個手下口中,已經得知了廢夜德的人叫做陸離。
「陸離…….陸離。」夜德嘴中不斷念叨這個名字,猛然間臉上無比的猙獰起來,一拳打在地面上,寒聲道:「我要將他的心挖出來下酒!」
……
陸離身處佛怒魔極鼎內部空間,盤膝坐在地上,而頭頂處漂浮著直徑幾十米的淡青色雲團,那是賣出銘文罡後,得到的五十顆小培元丹,現在被陰陽大力練成了純粹的靈氣,本來想都像上次那樣,盡數打入陸離體內,這樣吸收起來,毫無浪費,但是這靈氣太過磅礡,全都打進去,陸離不死那就有了鬼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在吸收完體內的靈氣之後,就趕緊吸收著靈氣雲團,爭取在一月之內做出突破。
半夜時分,陸離猛然睜開眼睛,而寶煌與碧落就站在眼前,好像他們已經商量好了什麼事情。
刺啦——
陸離的衣衫被陰陽大力一震,盡數破碎,一具潔白如璞玉的完美身軀呈現出來,雖然陸離心中安慰自己,說這是在辦正事,不要亂想,但那份矜持與羞臊已經倔強的爬上了他的臉頰。
畢竟,眼前站著個碧落,她是女人誒!
「臉紅什麼?!」
「天熱!」陸離把頭低了低,將盤膝的雙腿緊了緊,避免漏點。
碧落一陣咯咯大笑,不過語氣很嚴肅:「心手合一,固守丹田,這爍金靈液可是剛猛之物,別沒有得到好處,反被傷了。」
陸離心中一凜,那絲羞臊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週身一陣放鬆,開始固守丹田。
只見寶煌一臉虔誠的看著,漂浮在手心上方三寸處的一團金燦燦的爍金靈液,這靈液之中好像有無數佛陀在誦經吟唱,一股超脫怨念,立地成聖的意念撲面而來。他莊嚴的話語脫口而出:「佛的眼淚,果然非比尋常。」
陸離聽到這話,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眉尖略微一緊,那是激動的。
「這團爍金靈液,可分為三十滴,我們就用一個月的時間,給你塗遍全身,一月之後,你必成爍金佛體,那時候比琉璃淨體可強者萬倍了!」
話音未落,他單指一彈,一道乳白色的大力就打在了那團爍金靈液之中,只聽『噗嗤』一聲,一滴圓潤燦金的爍金靈液被脫離了出來,頓時一股梵音出現。
「我成佛時,必要蕩除邪惡。」
「我成佛時,必要普度眾生。」
「我成佛時,必要悲天憫人。」
「我成佛時,必要看破紅塵。」
一股股如洪鐘大呂般的佛音在佛怒魔極鼎中轟隆迴盪。
陸離原本的興奮之情,為之一緊。
只見這滴爍金靈液猛然炸開,化作了萬千金色顆粒,如同天女散花般,就降落到了陸離週身。
陸離現在週身**,盤膝在地,雙手合什,無數金光照身,萬千金粉落下。
噗嗤,噗嗤,噗嗤——
陸離原本平靜的臉色一下漲紅,喉嚨中死死的卡住了慘叫,因為那金色顆粒剛剛沾染到身上,就好似被滾燙的熱油潑中一般,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灼燒感,好像在瞬間就能將其化為灰燼!
「爍金靈液,剛猛無比,正在為你脫胎換骨,要忍住,因為誰也幫不了你!」
陸離聽到這話,牙關緊咬,一聲不吭,穩坐泰山。
只見他週身的皮膚開始快快脫落,新鮮的皮肉瞬間長出,並且在汗毛孔中隱隱帶著一抹金光!
持續了片刻,他整具身體盡數煥然一新,原來如璞玉般光潔,毫無瑕疵,現在在這個基礎上,又多了一份聖潔,一份莊嚴,一份喜樂,一份正直!
「呼」陸離呼出濁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將自身細細打量一番,瞳底深處就閃現出了無比的驚歎與激動。
現在感覺這具身體比之前又強了十倍不止,這可是一滴爍金靈液啊,要是三十天之後,自己得強悍到了何種地步?!
就這樣,陸離白天與木家兄妹,聊天玩耍,晚上吸納靈氣雲團,被爍金靈液脫胎換骨。而木鎮南對於他再次打敗夜家的人毫無所動,並且看著陸離每天好像都有新變化,週身氣息無比強悍,他嘴角就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時光如水,眨眼一月時間過去,陸離終於將靈氣雲團徹底吸收,並且被最後一滴爍金靈液脫胎換骨。
就在這時,他週身一陣金光大放,好像佛陀降世,雙目中滿是喜樂,莊嚴,正直,聖潔的光芒。
「爍金佛體已成!」寶煌笑了。
但在下一秒,渾身金光燦爛的陸離,轟隆一震,他肺腑之中竟然傳出了無數佛語。好像有無數張嘴在大唱經文。
「肺腑傳音,壯魄六重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