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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敗雙騎沖營門 文 / 義本米

    蕭南控住了戰馬,其他數騎已經殺到近前,蕭南以刀相鬥,雙方激烈砍殺,蕭南下手狠辣,轉眼前殺死兩騎,餘下各騎相顧駭然,都不由臉上現出懼意來。

    ——原來之前與第五營的王軍侯還有手下士兵相鬥之時,雖然蕭南與他們也算不上多大的交情,可是畢竟在一個營相處了不少的日子,即便是蕭南早已打定主意下手要狠辣,仍然蕭南還算是手下留情,現在殺來的十數騎則不然,故然還是一部西園軍的,但是說不上什麼相識不相識了,蕭南快刀狠手只求盡快解決,殺出重圍逃命才是宗旨。

    畢竟,自己是一個人,一個人不可能對抗一隻軍隊的,不管這一個人有多麼厲害,不管這一個人掌握了多少的未來歷史的知識——都沒有用的!

    鮮血飛濺,蕭南一時的氣勢震懾了對方,蕭南趁機向外衝去,然那些騎兵很快緩了過來,又立即拍馬起來。蕭南胯下之馬也非什麼良駒,並不能拉開與其他騎的差距,兩三騎奔得快的已經再度帖近了蕭南!來之數騎幾乎呼吸就在耳邊!

    與此同時,有人大喝起來:「快關閉營門!」

    蕭南聽了此話,心下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營門關閉,自己麻煩就大了,成了甕中捉鱉之勢啊!

    最快的速度殺掉追擊兩三騎,然後在營門關閉之前衝出去!絕對不能被困在營門之內,面對千人的西園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生機——這畢竟不是武俠小說的世界,一個人的力量大到甚至可以跟整只軍隊去進行對抗。

    現在的情形,只有傻子才會那麼做吧。蕭南不願做傻子,傻子的下場通常都是悲慘的。

    快馬兩騎已經貼近,蕭南並沒有倉猝出手。他控住了胯下之戰馬,仍然向前奔跑。

    兩騎都喝了一聲:「該死的,停下了!」

    喝出這一聲,兩人手中長槍各自刺了出去!他們當然知道光是語言是無法阻止蕭南的,像蕭南這樣大膽的傢伙,竟然身為西園軍的一個士兵去行刺本軍的最高統領蹇碩,這實在是一個讓人無法想像與難以接受之事,所以,這如此膽大之廝,面臨的結局只能是一個——死,而且會死得極慘,受盡折磨而死!

    這樣的亡命之徒當然也不會束手就擒,狗急了也會跳牆的,更何況人乎?

    兩人只能憑了長槍才有可能讓蕭南停下來,長槍穿透身體,一個人像葫蘆串一樣被串著,他還能跑麼?他還怎麼跑呢?!

    槍夾了風聲遞了過來,蕭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之前他一直隱忍不發,都是在等待目前這一個最佳時機之來到也。就像他在洛陽等待機會,待時而發,一樣的道理。

    等待,有時也是一種技術,一個人沒有良好的等待的耐心,總是很容易失敗的。

    這一點,於風雲變幻的三國體現得很明顯。

    袁紹袁術兄弟跟劉備相比,當然很多地方都會被劉備劉皇叔甩出幾條街去,但其中之一的一點就是:袁氏兄弟跟劉備比起來,他們的等待的耐心實在太差了。袁氏兄弟急於當出頭鳥,結果被曹操修理得很慘,而劉備在曹操面前裝得像一個孫子——有時簡直就是一個真正的孫子模樣,不是那樣的話,否則聰明絕頂的曹操也不會被劉備瞞過的吧。

    所以,這等待水平的高下,也最終決定了劉備與那所謂「四世三公」袁家兄弟的迥異之命運也:劉備佔據一方,而袁氏兄弟成了笑柄,歷史的失敗過客,成了人家的上馬石。

    一喜一悲,差別何其的大哉!

    這就是說等待有時也是一個技術活兒的緣故了。

    蕭南要的就是兩槍在身後這樣的距離,距離短到蕭南可以直接攻擊使槍之人。距離太長則無法傷到對方,太短則連施展的空間也沒有了,就要恰到好處才成啊!便如西子般,增減一分都不可的。在騎馬前奔間隙,忽然蕭南身子輕提於馬上,雙腿鬆開來,胯下之馬立即自行奔出。蕭南身體在空中有一個良好的滯空,就像是一個籃球隊員在扣籃時的身體滯空一般。

    然後,懸空的身體在兩槍的空隙處向後急退!

    這分寸的拿捏看上去似乎極簡單,可是世上的事多少都是這樣的:看上去簡單的事情,做起來極難啊。

    說時遲那時快,蕭南身體快速向後將自己弄得似彈簧般後彈,這樣的功夫不是千錘百煉的習武者絕不能做到。

    這樣的變化在兩騎意料之外,兩騎都只料得蕭南會以刀相抗,但蕭南居然棄了胯下之匹,而且如此果斷,行動又迅捷,這大大出乎兩騎之意外也!

    兩騎這一來由主動變為被動,蕭南身子於空中飛快的滑行,兩桿大槍好像正好構成了雙槓一般。

    大槍,雙槓!

    雙槓,大槍!

    蕭南以此「雙槓」為標,界定雙騎的位置,雖然人未轉身,但是單憑籍這良好的「雙槓」標桿,蕭南便可以準確攻擊對手也!

    「怦」的一聲響!

    蕭南的左手後肘一個猛擊,身後左騎腦袋挨了沉重一擊。那騎兵只感覺到腦袋轟的一聲響,眼前影像頓時模糊了,蕭南的人在哪兒已經辯不清了。

    身後右騎更慘,蕭南一刀反手砍出,本來砍向右騎身前,右騎反應倒比左騎快了一籌,所以他棄槍縮回了手,可惜這一縮反而倒了大霉頭!

    如若不棄槍縮手,不過是被蕭南一刀攻向胸前,胸有鎧甲相護,而蕭南畢竟一來是一心要二用,同時攻擊兩人,力道分一半,二來又是背身用招,所以蕭南這一刀雖然又奇又快,但是要重傷右首之騎也不易。然而此人變招縮手,蕭南這一刀又快得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經驗裡,一個人很難在背身時也如此快速出招的可能性——這是他低估了蕭南的能力(有時低估對手會帶來不可彌補的災難,比如現在的情形)。

    他覺得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蕭南做到了!右騎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所以他會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所以當蕭南一刀奔來時,他下意識用手去擋。但手伸出後,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可是一切已經為時太晚矣!

    以肉手去擋刀,結果當然很嚴重。

    有時反應快反害了自己。

    蕭南一刀砍到右騎手上,一個手掌被砍得直飛了出去。右騎發出一陣最淒厲的悲鳴之聲,左騎心靈受到強有力的震撼,左騎本來受到一擊頭腦雖然一時震盪,但是受的傷害倒比之右騎遠為少,然人在恍惚間又聽到這樣淒厲的悲嚎之聲,彷彿之間好像自己受了重創一樣,待一時清醒過來後,竟然不敢再追擊蕭南。

    蕭南耳聽得右騎受到自己的重擊,於電光火石之間,決定奪右騎之馬。

    右騎疼痛之餘根本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抵抗了,蕭南轉身一把拉住對方胳臂,一用力輕易就將其拽於馬下,然後自己便騎了這馬,以刀背猛擊馬屁股,那帶著才砍斷敵方手掌的淋淋鮮血的利刀,在空中劃出寒芒來。或許是那刀的血腥味刺激了馬吧,那胯下之戰馬一聲嘶鳴,發瘋般狂奔起來。

    這正是蕭南想要的,不是麼!

    蕭南傷人奪馬均是一氣呵成,如大雁般忽起忽落,耳只聽得陣陣風聲之呼嘯,於疾馳中穩定了身形,蕭南抬眼向前看時,那一幕不由讓他大吃一驚,暗叫了一聲:不好!

    原來,出現在蕭南面前的一幕是:

    數名健壯的西園守門士兵於兩邊開始推關營門了!

    吱吱嘎嘎嘎的大門聲響起來,刺激著蕭南的神經,蕭南身處險境,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人,處於險境,總是會迸發出極大的能量的。就像不止一例報道過的,那些母親在救自己的兒女所表現出的那甚至強過千斤頂的力量,那瞬間爆發的強力,難以想像的力量啊!

    尤其是像蕭南這樣的人,雖然他穿越之前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生死的激烈場面,但他一向有著這樣的逆境求生的本能樣——無論在武術競賽或者是在商海裡拚鬥,其中危險處也是很能考驗一個人的神經的。

    再說了,到了三國,蕭南經過率領黃巾李太王天殘部與官軍搏殺,以馬蜂大陣為助,那一場徹底激發出了蕭南心底深處男人的野性一般,蕭南已經成了一個全新的蕭南一樣,開始溶入了這弱肉強食的無情的三國時代矣。

    時間急迫!

    蕭南拚命催動馬匹,人馬合一,手中刀瘋狂的揮舞起來,像一陣狂風般刮向了兩邊試圖關閉軍營大門的守兵們。

    求生的強烈意志下,蕭南的攻擊是可怕的!

    守兵們大駭下,竟然忘了操兵刃反抗了,都嚇傻了!

    氣勢如虹,氣勢如虹!

    長刀一拉,無數的手指被削斷了,與時同時伴隨著鬼哭狼嚎般的野獸叫聲。

    十指連心,此言非假也。

    鑽心的疼痛讓每一個人都發出非人的慘叫。各種慘叫加起來,足以讓人聞之膽顫心驚。

    蕭南沒有停留,麻木的心已經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狀態。一個嶄新的狀態。蕭南既沒有膽顫也沒有心驚。

    他只想衝出去,脫離這樊籬才能求得生存的權力!

    營門關閉的慣性還存在,當蕭南一人一騎剛好出了營門後,那大門「怦」的一下便合上了。

    好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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