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的手開始行動起來,她的手很白,白得讓人心動。
周晚的身體也很白,這個蕭南親眼看見過的,更白,比手還白。
周晚的手抬起來,開始去扯自己衣襟,衣襟上的扣子被解開,她的手行動著,她的腳步一點兒都沒有放鬆。
嗯?
蕭南腦海裡有些混亂,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我好看嗎?」周晚再一次追問道,她的眼光發出灼熱而誘惑的光來。她的嘴唇似乎也變得灼熱了,能灼熱異性男子的身體。
蕭南回答兩個字:「好看!」
這是事實。
「那麼你想要我麼?」周晚繼續向前邁步,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成熟的女人向一個年輕男子發動的進攻。也許只是在用她的**或者**發起一輪猛攻。
女色,有時候是一種特別厲害的武器。
這話,一定有很多人會同意的!
端莊的幻覺變成了一個放縱的感覺,還會是幻覺麼?
蕭南不知道。
只是幻覺有時會讓人很受傷的,現在的誘惑大餐擺在了蕭南的面前,可是這套餐真的好吃麼?
周晚步步逼近過來,蕭南先還有退,現在他才無法再退了,因為他背抵著了一顆大樹。大樹如果可以退的話,蕭南應該也可以退,可是大樹不能退,蕭南總不能將大樹砍倒再退吧!
周晚的手已經開始要解帖身的小衣了。
紅色的小衣,有著鮮艷的顏色,這種紅色,貼身的紅色,包裹雪白的年輕女子的**,對一個青年男子,自然是有著極大殺傷性的。
還是那句老話:女色作為武器,有時會威力巨大,大的超乎所有人的想像的。
外面那些男人的衣服都脫開了,現在出現暴露在蕭南面前的是女人的衣服,更加的誘惑。而這無疑也是一個相當鮮明的對比,男人服飾與女人服飾,男人與女人,重要的是女人!一個充滿誘惑的女人。
周晚的手似乎伸向最後一層的遮護,忽然她手裡寒光大閃!
周晚像變魔法似的在手上多出來了一把寒刃!
如此這樣近的距離,蕭南眼睜睜讓自己貼近,這不由讓周晚大喜過望,看來美色已經打動了這半夜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打動了這身手奇好的偷窺過自己的淫賊!——因為對方是一名淫賊是一條色狼,當然被美色打動是極自然之事。
周晚猜測蕭南這匹色狼一定開始美滋滋的意淫美色了,然後這一下出其不意的將帶著冰冷鐵質寒意這一刀帶出來,蕭南一定會被一擊而中。
這是周晚的打算,當她知道與蕭南武功差點太遠之際,就知道必須智取了。
對於自己的武功,周晚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要靠自己這一點武功去完成自己心裡的大事,一點可能都沒有,但是女人有自己獨特的優勢,自己天生的美色,是周晚能夠發揮的另一大秘密武器吧。
寒刃直指向蕭南的身體要害,插進去,就可以打發掉蕭南。
讓蕭南成為一個死人。秘密只害怕被活人知道,對於死人來講,秘密永遠都是秘密,而不可能變成其他什麼東西。所以,秘密不怕被死人知曉。死人,是最好的秘密守護者。周晚要讓蕭南與他知道的一點點秘密一起死去。
對於蕭南偷窺了她的身子,周晚並不在意,做出在意是為了欺騙蕭南的。周晚只是想除掉蕭南,蕭南揭穿了自己的女裝男扮,那對自己順利完成計劃就是一個重大的威脅,周晚也不考慮蕭南是敵是友,反正一定要除掉他,無條件的除掉!
當然或許蕭南會枉死,但他也只能怪自己了,怪自己太好奇,聽到了或是看到了什麼不該聽與看的東西,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眼見著寒刃的尖利處要插入蕭南的心臟,周晚手腕忽然一緊,一隻有力的男子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寒刃無法再度進行,自然也就無法傷害到蕭南。
蕭南雙手在周晚的錯愕之間便快速行動起來,打掉周晚手中兵刃,然後雙手反扭了周晚的白皙的手,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完成都那麼完美,一氣呵成的完美。
原來蕭南早就懷疑周晚不過在用美人計。
即便在商海,蕭南也不鮮見這樣的伎倆。在高級娛樂場所裡,一些女子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搞得一絲不掛,雖然她們的目的跟周晚絕對不一樣:她們不要蕭南的命只要蕭南的商業秘密(或者換言之,要錢更準確),但是她們一樣是為了打擊蕭南的。
蕭南很冷靜,他判斷這周晚一定有圖謀。
周晚果然是要幹掉自己,早有所防備的蕭南輕而易舉的擒下了她。
周晚被擒住雙手,開始拚命掙扎,蕭南不為所動。蕭南的十指緊緊抓扣住了周晚的雪白的雙臂,入手感覺到一些柔軟,周晚像一隻兔子一般掙扎著,可是掙扎根本無效,換不回她想要的自由,蕭南用力扭住周晚的手,讓她所有的掙扎都變得徒勞甚至是可笑。
等周晚的反抗稍微減弱了一些,蕭南卻突然鬆開了周晚的雙手來。
周晚頭髮散開,十分狼狽的轉過身子看著蕭南。她不明白蕭南在打什麼主意。
蕭南的目光盯向周晚的胸部,一言不發。
周晚下意識的順著蕭南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胸部,驀地,嚇了自己一跳,周晚看見了自己的一線乳溝露出——那是因為掙扎一番之後,衣服變得凌亂,所以才會這麼的狼狽。
周晚下意識掩了自己的胸部一下,蕭南卻忽然低聲說道:「嗯,你可以回去了!」
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周晚實不知道蕭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怔了一怔,理一理自己凌亂的衣裳,又重新將自己的長髮隱藏起來,然後周晚果真邁步向林外行去,停了幾步,周晚再回頭望時,蕭南真沒有動一動腿腳。周晚走了很遠,蕭南也沒有追擊的意思。
原來這淫賊沒有玩什麼貓戲老鼠的遊戲?原來他真是要放自己走麼?——事實好像真是這樣的。
一肚子的疑惑,周晚回了軍營。
蕭南沒有繼續盤問周晚,倒也不是他別有何深意,只不過蕭南覺得已經出來相對長的一段時間了,擔心有其他人出來,發現狀況。他是一個謹慎之人,先還是回軍帳裡去吧。
至於周晚的事,早晚都會知道的。
倒不必非得急於一時吧。
蕭南在其後的日子裡,逐漸知道了周晚更多的事。或許是出於一個目的:反正都瞞不過蕭南了,周晚表示她願意一古腦兒向蕭南說出自己全部的故事。周晚對蕭南提供了以下的信息:她說自己本來姓周名婉,後來化名為周晚。她之所以要變身男裝混進西園軍,其實跟其他男性新兵有著同一個目的,就是混口飯吃。
蕭南聽那周婉說混進來只是為混口飯時,他下意識的反問一句:「就為混口飯吃麼?」
周婉很堅定的點一點頭:「是的,就為了混口飯吃。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你難道不這麼認為?」周婉一雙大大眼睛望著蕭南道。
此話貌似不錯的樣子,想當初,蕭南不也是為混口飯吃當了一個全沒有前途的村野小店的雜工麼?然而,迎著周婉一雙大眼,蕭南卻看到那裡隱藏著閃爍的目光!
不對,周婉絕對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她不是為了只混口飯吃才混入西園之軍那麼簡單。
就憑周婉在樹林裡那夜,以色誘想來偷襲自己,蕭南就憑直覺可以判定周婉沒說實話——她一定另有所圖。
直覺,或者第六感覺,對一個人很重要。像蕭南這樣的人,他的直覺一向很正確,而這一次,對周婉所產生的直覺,蕭南自認一樣是精準的。
周婉告訴了蕭南這些後,一臉誠懇的希望蕭南為她保密,因為如果被發現,她會受到嚴厲懲處的。軍營裡絕對不容許一個女子的出現。
蕭南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道:「只要你自己不暴露,就不會有人知道你一個女人的存在。」
其實對於蕭南來講,他也不清楚在古代,具體點兒講在東漢末年至三國這一段時間裡,一個女人混入男人世界的軍營裡會有些什麼懲罰,但應該有些懲罰吧。
所以,周婉這一個要求算是合理的。
而至於周婉這一方面,周婉算是收到了蕭南的一個承諾吧。
蕭南沒有打算用什麼特別的強硬手段讓周婉說出實話來,如果一個人不打算說實話,用強硬手段對付他也未必會有效,也許費了一通力氣,得到的還是假話。蕭南放棄用揭發其女子身份來要挾以達到目的,只要自己足夠小心,周婉混入西園軍的目的,早晚有一天會完全知道的。
現在蕭南真猜不出周婉的真實目的會是什麼,但應該不在軍營內,蕭南大膽猜測周婉應該與自己有著同樣的目的,進入洛陽城,而自己是到洛陽尋找一個機會。周婉,沒有知道她去洛陽幹什麼,知道答案的或許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