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走到樓下,正準備上樓時,突然四個身穿黑衣,體型高大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舒孽信鉞
「顧芸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其中一個手臂紋著一條蛇的男子率先走到芸汐的跟前,帶著不甚友善的表情說道。
「請問你們是哪位?我不認識你們。」望著這四個不速之客,芸汐心裡有些發毛,慌得連連後退。
「不認識我們?那我們老大你總該認識吧?現在已經到了還錢的時候了,怎麼樣?錢準備好了嗎?總共是五百萬,立刻拿來吧,也省得勞煩我們哥幾個動手。」
「五百萬?你們搞錯沒有啊?我當初只是借了你們一百八十萬而已,哪裡來的五百萬?你們這是敲詐。」五百萬,還不如去搶,真是開玩笑,這簡直就是敲詐嘛。
「顧芸汐小姐,難道你沒聽說過什麼叫高利貸嗎?之前給你打了那麼多次電話你都不理會,非得勞煩我們哥幾個親自上陣,我勸你啊,還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地交錢出來吧,你應該也不想這漂亮的臉蛋挨上我們哥幾個的拳頭吧?」
「可我現在沒錢還給你們,而且這五百萬也不能由你們說了算,你們這樣簡直就是敲詐,太過分了。」芸汐邊說邊不著痕跡地往後退,打算趁他們不注意,三十六計逃為上計。
「沒錢是嗎?那行,那你就用自己抵債吧,兄弟們,上,將這女人給我抓好了,帶回去給老大處置。」領頭的紋身男一聲令下,另外三個黑衣男便跟著步步緊逼芸汐。
「你們別亂來,否則我要喊了,你們別過來。」芸汐慌得連聲音都變了,她想跑,可是雙腿因為驚慌過度,一點力氣也沒有。
「救命啊,救命啊!!!啊!!!!!!」就在那三個男子快要靠近她的時候,芸汐大喊一聲,閉上了雙眼,聽天由命地忍受著那些惡魔的淫爪對她的凌辱。
可是,魔爪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落到她的身體上,她並沒有被侵犯,緊閉雙眼的她突然聽到周圍傳來一聲聲地慘叫,趕緊睜開眼一看,天哪,剛剛欺負她的幾個男人已經被人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不停地哇哇叫。
芸汐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待看到歐陽澈的那一刻起,不知怎地,她緊繃著的一顆心忽然安定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縱使他對她從沒有過好臉色,縱使他總是欺負她,不停地找她的麻煩,但他卻總能在她遇到危險,需要幫助的時候,適時地出現,為她解圍,他的出現,總讓她覺得很安心,很踏實。
「滾,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她,找她的麻煩,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歐陽澈冷冷地對著地上躺著的四個男人怒喝道。
「可是,可是,這個顧芸汐欠我們老大的錢,要是沒有追回這筆錢,我們也沒法跟老大交代,我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閣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也只是拿人錢財,為人賣命而已。」紋身男爬到歐陽澈的跟前,低頭求饒道。
「要錢是嗎?那就叫你們老大滾來見我。」歐陽澈拿出自己的一張名片,扔到了紋身男的手上。
望著眼前的男子不怒自威和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頓時把紋身男他們四個給震懾住了,這個男人肯定不是等閒之輩,他們也不敢貿然得罪。
「還不快滾。」歐陽澈見他們還愣在原地不走,冷喝道。
紋身男四個頓時被這一聲怒喝嚇得屁滾尿流地,連忙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跑遠了。
見那伙欺負她的人終於都跑遠了,芸汐頓時鬆了一口氣,『啪』地一聲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謝謝你。」待芸汐平復了心情,稍安了些後,才想起向歐陽澈道謝。
「哼。」歐陽澈鼻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樣,今晚真的是謝謝你。」芸汐知道歐陽澈對她的不屑,今晚受了不小的驚嚇,她也沒心思與他鬥嘴。
「怎麼?在舞廳給人賣笑還不夠,還學人去借高利貸啊?看樣子你很缺錢嘛,難不成是你的未婚夫叫你出來出賣姿色,騙人錢財?你們可真恩愛啊?看來真是唯夫命是從呀?」歐陽澈的話裡句句都是諷刺,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戳在芸汐的心頭上,句句都在一點點地撕裂著她的傷口。
芸汐沒有力氣與他爭吵,沒有力氣去辯駁,她累了,她真的是累了。
她掙扎著站起來,沒有再看歐陽澈一眼,轉身步履蹣跚地往樓道裡走去。
歐陽澈受不了這樣的無視,他氣得快走幾步,一把扯住芸汐的手腕,把她往前一帶,禁錮在了他的懷裡。
「你要幹什麼?」芸汐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按在牆壁上,圈禁在他雙臂圍起的空間裡。
「幹什麼?嘖嘖嘖,看看,多麼清純的一張臉,多麼醜陋的一顆心,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的人,想想真是令人作嘔。」歐陽澈冰冷的手指輕輕劃過芸汐的臉頰,繼續對著芸汐進行言語上的傷害與侮辱。
「夠了,請你不要再說了,是,是,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為了錢,我什麼都願意去做,怎麼樣?這樣你滿意了嗎?你不就是想聽到這樣的話嗎?現在我如你所願了,你滿意了吧?」芸汐壓抑多時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她大聲地衝著歐陽澈吼道,不能自己地放聲大哭,整個人慢慢地沿著牆壁滑落,跌坐在冰冷潮濕的雨地上,直哭得整個人不停地顫抖著,既然他認為她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那麼她就如的他願好了,說出他想聽到的話好了。
歐陽澈沒有料到芸汐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之間,他也愣在了原地,此時天公又不作美地又下起了大雨,可是芸汐彷彿沒有感覺到大雨的侵襲,仍舊不停地痛哭著,瘦弱的雙肩一顫一顫的,在瓢潑大雨中顯得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淒涼。
歐陽澈望著攤在**的地上不停哭泣的顧芸汐,突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幾乎是本能地,不受控制地,他慢慢地蹲下來,伸出手,將渾身濕透的她從地上打橫抱起,往樓道上走去。
從顧芸汐的兜裡摸出房門的鑰匙,將情緒失控的芸汐抱進屋裡後,又找了一條乾毛巾蓋在她的頭上,想要她自己趕緊擦乾頭髮,可是芸汐仍舊只是哭著,彷彿不哭個天昏地暗,就誓不罷休,就連歐陽澈抱著她進了屋裡,都毫不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