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春的氣息
春節過了,村裡的男人們,真的比拜年的客人還匆忙。從正月初三開始,分成兩天,「呼啦啦」一下就走了。
張光明的父親還是沒能將女兒帶走,兒子說要供她讀書的,那就供吧。背起那個袋子,裡面還是裝著那幾件衣服,跟老婆孩子再次分別,沒有撒下半點淚水,就只能明年的春節再見。
桂平縣的天氣,春節一過,春天也很快就會快來。本來春節前,張光明是打算帶著女人們,挖好他們那個化糞池。但女人們要同意才怪,就春節前那幾天,誰家不忙,只能等著春節後了。
「啊——」好幾個女人都在打哈欠。一百多號人坐在祠堂裡,哈欠聲接連不斷。三槐媽的哈欠聲最響,張光明看了就想笑,走到她身邊大聲問:「你老公一跑,你就整天無精打彩的,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啪」!三槐媽一巴掌就往他的後面招呼,大聲說:「你懂個屁,老娘一年就這幾天開齋。」
好了,這些女人又來了,場面不用鼓勁,一下就異常熱鬧。女人們就敢公開說起她們這幾天的感受,反正就張光明一個男人。
就三個人有些鬱悶,楊春花笑是笑,不過笑得並不自然。還有張錦繡,她卻連笑都沒有,這些女人們,也好像專門跟她搞惡作劇似的,說著說著,竟然在進行交流和探討,而且還相當有技術含量。
大春媽說到她並沒有多少感覺,三槐媽口氣就如專家一樣,馬上就得出結論:「換姿勢,你不懂呀,笨蛋。」
女人們都捂著嘴巴笑,瞧三槐媽說得那樣表情豐富,她們要不懂才怪,這些事還用她說。
她們越說,張錦繡卻不想吱聲,乾脆低著頭,餵她的孩子。
還有一個吳雪花,她卻在翻白眼,要說起來,今年的春節,她過得也一點不痛快。因為他男人男不起來了,變換什麼姿勢,她自認為經驗比三槐媽老到,要是她男人可以,從開始到結束,來個七十二變她也能。
吳雪花的白眼瞪得也特別有水平,臉朝的方向是祠堂的正中,不過看見的地方,卻是在她一邊的張光明。
「行了,等我說完,你們再熱烈討論行不行?」張光明大聲喊了,要不是他習慣了,別的人碰到這情況,保準得一邊聽一邊流口水,陷入進癡迷的狀態。
「快說呀,別管她們!」吳雪花向著張光明了,不向他,還要向誰。
女人們對於挖什麼無公害化糞池,贊成,對她們有利的事情,誰不贊成。只是需要的土地,那可得經過花狗的同意,就不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找他說去,又不是要那塊地建房子,他能不答應嗎?」張光明拍胸脯,讓女人們放心。
吳雪花更是自告奮勇,張光明拍胸脯她也拍,她還是那個意思,不管張錦繡在場,她跟花狗夫妻倆的關係怎樣,女人們也都知道。大聲就說:「他要不同意,就不選他當村長!」
「喂,你說建就建呀。這什麼無公害化糞池怎麼建,你懂嗎?」吳雪花「嘩」一聲就撥了一盆冷水。
張光明有想過的了,站起來就說:「不懂,我們可以先挖坑,再找懂的人嘛,我找花狗去,說成了,明天就開工,爭取趕在春雨到來之前,就將化糞池蓋好。」
吳雪花又「辟辟」拍著雙峰:「我跟你去!」
「行了行了,你這架勢,花狗村長可能還害怕會被你撂倒。」張光明沒好氣一說,女人們又都笑起來,這會,連張錦繡也在笑。
「我去吧。」楊春花也站起來,她也還不放心張光明,都是一群兩句話不順,就歪脖子瞪眼睛的傢伙。
那就這樣了,他們兩個往祠堂外面走,其他的女人們,也都「嘻嘻哈哈」散會。
春節這幾天,兩人就沒有在一起過,現在走一起了,楊春花才出祠堂,就轉臉先笑一個。
「笑什麼,賭贏了?」張光明是故意在說,這張瓜子臉,瞪起白眼,那似嗔似怒的表情,更加好看。
果然瞪了,楊春花杏眼翻白還翹嘴巴,前面沒有人,往後面望,也是靜悄悄空巷子一條。這美婦越來越大膽了,她的身材夠高,趁著沒有人,「吱」一聲,親一口先。
好傢伙,這才一親完,突然從對面巷口,就現出邱月霞的身影。好險!楊春花手往心口捂,笑得特別好看,不好看不行呀,太嚇人了。
邱月霞也在笑,她那裡知道,兒子跟楊春花其中的奧妙。這楊春花做賊心虛,明明人家沒有問,她卻自己說:「月霞嬸,我們找花狗。」
「哦哦哦。」邱月霞一邊應著,一邊在開門。
花狗的摩托車,還放在他家門外。他更慘,牛得成是因為到他們村裡檢查,還在他家吃飯,才被摔成那樣的,這讓他幾乎想哭。這牛副所長,他得罪不起啊!春節這幾天,他那裡也不敢去,每天就往鎮醫院跑。也是他自找的,人家姓牛的,用得著他陪才怪。
都慘,牛得成整個春節,都是在醫院裡過的,搞到今天才出院。花狗鬆了一口大氣,回到家就往床上躺,幾天來,他更是睡覺都不踏實,萬一牛得成有什麼事,他就麻煩大了。現在鬆一口氣,想睡一個大覺。
兩人往花狗的家裡走,反正他就是村委,他的人到那裡,村委就在那裡。貓娘的那條大黑狗突然跑了過來,看見熟人了,那一條尾巴搖的那叫熱情,卻不想突聽一聲大喊:「狗叔!」
好傢伙,大黑狗猛一嚇,還夾著尾巴。
楊春花捂著嘴巴笑了,用得著這樣喊嗎?
這花狗又得起來了,他可是剛剛入夢,才跟婦女主任親了一個嘴巴,一聲大喊,就將婦女主任喊沒了。
「行行行,你們合作社嘛,需要多大的地,自己挖吧。」花狗乾脆得不行,還沒有睡意臉帶笑。這不要選舉了嘛,先作好人再說。
「還有那五萬塊錢呢?我們就用在化糞池上了。」張光明就是沒有建化糞池,也想要。這是他們的錢,人家信用社說是應該劃入村委的賬戶,才由村委保管的。
花狗的嘴巴歪了一下,說到錢了唄,但也不得不答應,這錢就是合作社的嘛。
「怪了,想不到花狗還能這樣好。」走出花狗家,張光明還覺得不正常。
楊春花悄悄撞了他一下,小聲說:「你沒聽雪花嫂就說選舉嗎,為了這個村委主任,他能不容易嗎。」
「進我家坐會吧,這挖化糞池的人力要怎樣合理安排,還有開春的生產,你要怎樣安排?」張光明邊說,邊往他們的家走。
「還是到我家吧,你想讓我不吃飯呀。」楊春花不但說,還拉了他一下。
張光明這傢伙,胃口還不小,準備先挖好化糞池,然後跑中平市,爭取成為市菜籃子工程基地。接下去還要啥?申請綠色食品認證,這些,他有決心在今年就搞定。
本來是想什麼化糞池的事,卻變成他又在吹牛。楊春花「咯咯咯」地笑,現在是在她家裡,她要怎麼笑,甚至有什麼動作都行。
「還是先搞好化糞池再說吧。」楊春花一邊說,一邊伸手往他的腮幫子擰一下。
化糞池嘛,也不難,主要還是後面的技術問題,張光明就準備自己往縣城跑,要不就找楊咪,找一個懂行的,再找一個水泥匠,不就得了嘛。
楊春花可不管了,往張光明的腿子坐,親幾口再商量也不遲。春節這幾天,還好她剛好來了那個,要不然,可能得背著老公,跑到菜地裡,跟張光明一起巡夜。
雙唇似火,這一親下去,什麼事都商量不了,那靈活的一條嬌嫩,悄悄地滑進張光明的嘴裡。這樣的吻,楊春花從不懂,到現在卻是十分的嫻熟。一滑進,就如泥鰍般的靈活,相逢之時,滑嫩嫩地互相在糾纏。
楊春花的身體伏下去了,越吻越讓她不由自主地開始狂躁。就是春節這幾天,面對著她的老公,也沒有這樣的激情。
「呼——呼——」!好激盪的呼吸聲,楊春花顫抖著雙手,在解開張光明衣服的扣子。心底的那股狂躁,又讓她禁不住想跟他緊緊抱在一起,一起在床上瘋狂。
粉臉嬌紅,杏眼目光嫵媚,小口微微張開,強烈的鼻息,讓楊春花好像陷入了癡迷。豪放而嬌媚的上身,已經暴露在張光明的面前。
過了一個春節,也讓楊春花感覺到有些壓抑,到現在,那股壓抑好像化成了一股熱能,越來是壓抑得太久,噴發出來的時候,越來比以往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迸發得更加強烈。
一聲輕叫,楊春花的美眸輕輕閉上,也壓抑不住狂躁不安的身體。
撓人的聲音,聲聲不絕,那陣陣醉人的氣息,從小嘴中猛烈地散發出來。
她要散發,散發出心底裡面的那一股狂躁,她更要張開櫻桃般的小嘴,發出某種她想忍,也忍受不住哼起來的聲音。就如春的聲音一樣,也帶著春的芳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