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前面和後面
天！回桂山鎮的小客車，如果交警要抓超載，最少比車輛的規定載客量多了三倍。張光明第一個上，整車裡都是汗水的味道，後面的楊春花才一上車，「唰唰唰」，車裡乘客們目光一齊向她溜。
「真美！」一個男的跟坐一起的同伴小聲說，那哥們也是目光春光閃閃，也有女的那是大把的羨慕。楊春花要身材有身材，瓜子臉還露出微笑，一雙裸露的手臂那皮膚看起來就美。先搶到座位的男人們有點後悔，應該站在她旁邊，擦兩下她的手臂也過癮。
「讓讓！」張光明嘴裡喊著，這種搶站的本事他熟得不能再熟，要利用一雙手肘，不過碰到後面兩個村姑的上面了，不好意思地跟她們笑一個。
「開了，不能再上人了！」楊春花大聲衝著司機喊。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她就站在張光明後面，將她和那兩個姑娘隔開。前面的吳雪花那肯定是有意的，人一擠，他就往張光明的懷裡縮，還回頭抬臉朝他笑。
什麼老爺車，小客車身子猛烈地發出顫抖，好像一隻不堪重負的老牛一樣，很困難就開了起來。司機回頭看了一下如魚罐頭般擠一起的乘客，笑得還挺歡。
「吱——」地一下，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司機馬上就破口大罵，一輛摩托車從車的前面橫衝而過。
亂了，乘客們立刻身體一個後仰再向前傾，還有人罵司機。張光明也是急忙中抱住了前面的吳雪花，後面楊春花的身子也趴在他背部，這下子不能改變了，車一開，張光明還感覺後面頂著軟軟的什麼。
「咳咳！」楊春花咳了兩聲。她也沒辦法，後面的人也都朝前壓，好得前面是張光明，要不然她還吃了大虧。
壓得太緊了，楊春花的身體左右扭了一下，卻不想這一扭，連她自己都有一種相當特別的感覺，「呼呼呼」的氣息，直嗆前面這桃花運絕對好的傢伙的脖子。
張光明還回頭看一下，這樣又頂又磨的，他要沒感覺才怪。這一回頭，兩人的臉差點碰一塊。楊春花嘴巴一憋，眨巴著眼睛，那嘴角的笑，別人看不出了。
這樣擠車好，張光明的精神完全讓後背的感覺所吸引，但前面情況卻更加嚴重，楊春花的柔軟在他的後面頂，他身體要沒反應也就不正常。可就一反應卻讓前面的吳雪花也扭，她後面的地方那弧度落差就不小，後背又緊貼著張光明的肚子，感覺後面也有東西。
這麻煩，後面有楊春花在壓他，他卻壓著前面的後面，要命的是吳雪花也回頭看了他一下，然後後面又在動，這一動讓她身體傾向前面的大傻，不過後面卻向上突。
又來了，這破路雖然鋪上水泥，不過有不少地方都露出水泥下面的石子，客車又跳了一下。後面的柔軟更是大力朝著他壓，前面的吳雪花卻有點鼻息加重，要不是隔著褲子，可以進去了。
後面的楊春花，呼吸也比剛才有點粗，這三十多公里，這破客車一個小時還沒能到。就這一個多小時裡，她的前面一對一刻也沒離開張光明的後背，讓她沒感覺也說不過去。
「吱——」，車又停了，這裡是碧水村的村口，負責收錢的中年婦女車門還沒打開就喊下車，站在最前面的張光明的媽最先下車。這可有點那個了，吳雪花一下車就朝著張光明笑一個，然後後面上翹，眼睛朝後望，怕這傢伙將她的褲子搞破。
楊春花也一樣，一下車雙手先往前面抹一下，衣服都皺起來了，瞧她面色緋紅，水汪汪的兩眼很快從張光明臉上掃過，再怎麼有感覺，也應該裝成沒事一樣。
回來了，也不知道張錦繡是不是專門等他，張光明還沒下車，她已經跑出來了。
只有笑，而且是微笑。張錦繡看著下車的張光明，不用問話了，那笑比問話更讓人感到她的關心。
楊春花比吳雪花有心計，只朝著張錦繡點了一下頭，馬上開鎖，將自行車推到張光明跟前。那意思很明白，趕快坐在她後面。
「走吧！」楊春花喊了，幾輛自行車都轉入進村的道路了，張光明還和張錦繡在說話，還好吳雪花的後面就坐著大傻，要不然她可能也想搭上張光明。
「那麼急幹嘛？」張光明跳上楊春花的車後，手不經意地抓了一下車座下面的彈簧，只不過楊春花的大後面已經佔據了車座的全部，抓是抓不著，手小臂力量不小撞了她的後面一下。
前面的幾輛自行車都離得遠了，楊春花當然有感覺，笑著回頭看他一下，卻不想前面就一個小坑，自行車跳了一跳，向一邊倒了。
還好張光明快一點跳下車，不然一個後仰就得躺地上。楊春花的大後面卻毫不客氣地往地上坐，「咯咯」笑著就看著在瞪她的傢伙。
「行了，我來吧。」張光明手一伸，拉住楊春花的手，一下就讓她拉上來。後面又沒人，前面的離得越來越遠，楊春花手還捂著嘴巴笑，轉身將後面朝向他，小聲說：「後面髒了，給我拍拍。」
確實髒了，潤.圓的後面沾滿了土，張光明想輕輕掃還不能，只能用力，「唰唰唰」，很讓人聯想的上面一陣塵土飛起。這後面不但觀感十足，彈性也特別好。
楊春花又在笑，男人的一雙手用力在掃著她的後面，那感覺比剛才在車裡還讓她受不了，「嘻嘻」笑著後面一縮，還假裝不滿地回頭嗔一眼，小聲說：「走吧！」
這路太糟糕了，乾脆步行，張光明向楊春花詳細說起他在看守所裡有趣的事，樂得這美人時不時仰起臉笑。前面就是一個大彎，過了就能看見村子了，楊春花想起那個女城管，突然問道：「那個女城管，是你什麼人？」
「我老婆！」張光明不用考慮就回答。
「切，你這只癩蛤蟆倒挺敢想的。」楊春花要相信才怪，那個女城管要是他老婆，那管著他們縣的那個市長的老婆，還可能是他的情人。
張光明卻得意地笑：「你不信，說不定過幾天她還跑到村裡找我呢。」才一說完，肩膀一疼，楊春花的拳頭已經捶了他一下。
雖然張光明是說笑話，不過聽者就有點想法，楊春花當然不願意了，打了一下還不夠，手又抬起來。
「嘿嘿！」張光明伸手就將楊春花的手托住，這美人還不罷休，另一隻手也抬起來。
這下好，小路上兩人就好像在打架一樣，張光明不怕被她另一隻手打，卻伸出手，朝著那個就如吳雪花說的，她光滑的手臂窩下撓。
「哎呀，你這傢伙！」楊春花被撓得渾身浮起一層小疙瘩，這地方比前面和後面都更加敏感，這大美人「嘻嘻嘻」地笑著，手在掙扎，可是被張光明抓緊，能掙扎開嗎。「啪」地一聲，靠著張光明身子的自行車倒了下去。
張光明不想繼續玩了，被別人看到不好。可是楊春花卻還饒不了他，雙手握著拳頭，朝著他的胸口亂打。
慢慢的，打下的拳頭越來越輕，因為張光明的眼睛笑著在看著她，她這樣打，永遠都不疼。楊春花的眼睛也在看著他，兩道目光交織在一起，這樣的嬉鬧，本身就有點曖昧，兩人的目光一經碰上，也從各自的心底裡升起一股衝動。
最後的兩拳，輕輕地放在厚實的胸口上，楊春花的手不想放下，突然嘴巴一湊，朝著還在笑的張光明「吱——」狠狠地親一口。
雖然是在路邊，但前看不到村子，後面通往大路這邊又沒有人。楊春花親一口，嘴巴也離不開了，兩人的嘴巴緊緊貼著。
村婦的狂野，很容易就會被激發出來，剛才還動作溫柔的楊春花，突然呼吸加重，柔軟的雙唇間，透出的是帶著芳香的氣息，鼻子裡卻發出「嗯嗯嗯」的哼聲。
「哦——！」一聲拖著尾音的哼叫，楊春花的身體也動了起來。張光明的雙手已經伸向她上面，不但讓她發出聲音，一條美頸也向上仰。
「哎呀！」楊春花又在驚叫，雙手緊緊地抱著張光明的後背，他的雙手太要命了，就幾乎讓她要癱瘓在他的懷裡。
張光明慢慢地停了，這是在路邊，他已經聽到遠遠的，有摩托車的聲音。
楊春花睜開眼睛，那意思還不大願意。只不過她也聽到摩托車的聲音，急忙放開張光明，抹了一下衣服，又摸了一下滾燙燙的臉頰。
聽那摩托車的聲音，張光明就知道是花狗的摩托車。果然，兩人扶著自行車才走幾步，從那個拐彎處，花狗的摩托車後面坐著婦女主任就衝了過來。
張光明狠狠地瞪著他，然後又笑，怎麼著，老子又出來了！
花狗看見張光明也吃一驚，再看楊春花潮紅的臉色也有點奇怪。「吱——」！摩托車停了，張光明他不管，後面的婦女主任朝著楊春花說：「春花，明天縣婦聯要來咱們村，有事也不能離開。說完了，花狗的摩托車又「轟轟轟」地向前開。
「婦聯來了關我什麼事。」楊春花嘀咕著，抬頭著看張光明，他還特別狠地瞪著花狗的背影，大聲說：「老子不整死他就不是人。」
楊春花不管了，往車後一坐，真想一把摟住張光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