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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0章 :講課 文 / 一枚禍害

    「首先,我要為我的遲到而向各位道歉。」那胖子官員好像被蘇鳳梧晾在了一邊,蘇鳳梧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甚至從他說話開始,蘇鳳梧的眼角都沒往他那傾斜一點,而是臉上浮出一絲歉意的笑容,然而,象徵意義上的道歉過後,這絲微乎其微的笑容卻驟然消失,轉而易見的是一種異常嚴肅的神情,眼神變的極為犀利,不含一絲感情的銳利道:「再者,我要說的是,凡事達者為先,在座的各位從現在開始,沒必要拿自己的身份在此地說事兒,說白了,老子今天或者以後都是來這裡施教的,沒必要還得看你們的臉色,從現在開始,十個呼吸的時間,有意繼續在此聽我講課者留下,無意者立馬給我滾蛋!」

    話說到此處,蘇鳳梧才將一雙突發殺意的目光投向胖子:「如果還有誰再不自量力的搗亂課堂,休怪我刀下無情,我蘇鳳梧從小就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到現在仍然為一介武夫而已,殺你們,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輕鬆,有誰想步王鑄訓父子的後塵,儘管可以再發一言倚老賣老之詞試試!」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那胖子官員身上一瞬間,只見那胖子就滿腦袋的虛汗,彷彿是受到了天大的制裁,這種感覺彷彿讓他回到了幾年前在京城大殿裡見到皇帝龍顏一怒的那一剎那,恐怖如斯,說要殺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位高權重的殿堂大學士也不行,都心驚膽顫。

    蘇鳳梧目光所及之處,議事廳裡的所有官員全部愣住,包括徐瑞文與宣文珠,乃至一角的徐賢牧,他怔怔的看著蘇鳳梧,彷彿完全不認識這個人,昨夜還與他一起去流香館,今日卻見他這般陌生,還有柳書香,說句貌似有些誇張的話,蘇鳳梧當下的表現簡直是把她嚇了一大跳,甚至柳書香以為這是幻覺,可是當蘇鳳梧身前那柄匕首上面的寒光折射在她的雙眼之中時,柳書香才意識到,這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存在,天吶,這蘇鳳梧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或者本事能使他肆無忌憚的當著南陵各大重要官員的面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

    可是,當柳書香轉念想到之前王鑄訓父子的教訓之後,立刻怔怔著一雙稍顯呆滯的杏眼,她下意識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宣文珠,眼神中似乎在詢問,現在該怎麼辦,而宣文珠則是一副處事不驚,雖然在此之前面露啞然姿態,卻轉瞬即逝,想起來之前聽到皇上說蘇鳳梧的那句話,再想想她臨行前丈夫柳世白對她言語的那幾句話,宣文珠一時間看向蘇鳳梧的眼神有些複雜,她不敢相信,這個集萬千寵愛又集萬千怨恨於一身的男孩居然還有如此驚人的爆發力,若是尋常富貴子弟或是皇族子弟站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恐怕不是意志消沉,便是終日尋花問柳,以解心中苦悶了。

    十個呼吸的時間彷彿很漫長,卻也彷彿是一剎那的事情,期間蘇鳳梧一直保持著將兩手支撐在桌子上然後打量眾人的嚴肅神色,當下見諸多官員連大氣都不敢喘,他身上那一幕肅穆的氣息也減去了十之有七,然後頗為順其自然的向那位還在站著發抖出汗的胖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坐下了,那胖子見狀如此,幾乎是一屁股掉在椅子上的,唯恐整出動靜,他立刻又以最端正的姿態坐著紋絲不動,心中如積滿巨石的石庫一下得到了全面釋放,稍微清醒一點的這位胖子將目光瞟向徐瑞文,見他也是滿腦袋冷汗,他就平衡多了,繼而感到無比的疑惑,蘇鳳梧這廝到底是何來歷,還不足雙十弱冠之年,怎能養出這等龍虎威勢。

    蘇鳳梧轉身拿起一根炭筆,將目光投在徐府早已準備好的白板上,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多少年沒做教師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發揮好。準備了一下這方面的鋪墊,蘇鳳梧又轉身面向眾人,娓娓道來:「我知道各位同學今天都沒有帶著一顆較為充足的準備之心來這裡聽我講課,對此,我可以勉強理解,下面我要講的東西會很籠統,我會將我會的知識給大家粗略的說一遍,只說一遍,還請大家認真聽取,如果講的不好,不能為各位提供回去以後能夠學以致用、活用的效果,那麼你們下次就沒必要來了,如果覺的我今天講的很好而且有還來聽講的心思,那麼就請你們從下次開始,希望你們在有限的時間內學會用炭筆,在我講課的時候做一下筆記,當然,如果你們自認為腦袋比較好,可以完全記住我說的,那麼更好,我將會把我可以教給你們的知識傾囊相授,下面,我要講的是……」

    接著,蘇鳳梧直接開門見山的入正題,不過問任何廢話,沒有吃中午飯的事情在他這裡已經被完全忽略掉了,他開始以一個有著四十多年心理歷程的身份,為議事廳裡的這些古代官員講課,其內容聽似簡單,其實數理化全部包括了,更甚者還有文史類,那些基礎的知識在他嘴裡猶如黃河氾濫一般直接說在官員們的耳朵裡,並且用炭筆記載到白板上,這僅僅是個開始,蘇鳳梧又讓所有官員把這些忘掉,只要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就是今天的功課,下面繼續講的概念,這些東西的概念是什麼,幹嘛學這些東西,以最直觀而且通俗易懂的方式講出來。

    此期間,蘇鳳梧更是挪用華夏朝之前的數十個朝代作為課中典禮,如數家珍的將一些歷史典故拿到課堂上,讓這堂長時間的學術課變的更加多元化,甚至他還拿前世有的歷史今生沒有的歷史作為典故,當然,他會以假如的方式作為開頭,例如秦始皇焚書之事,放在蘇鳳梧嘴裡,就是假如往日的朝代中會有一個帝王暴君將所有部族文化都抹殺掉,形成一種特立獨行的文化,在民間加以傳播,如文字,做到大統一的話,那麼會是怎樣一個現狀,說白了,就是文化與精神的突襲,並且在突襲成功之後再從新建立一種新的文明,這種文明便是讓歷史承認一個朝代存在的重要理由,如果一個朝代沒有自己獨立的文明,那麼這個朝代就會如以往覆滅的任何一個朝代相同,終有一天,它會被時間的河流沖刷的什麼都不剩。

    除此之外,蘇鳳梧更是巧妙化的大談為官之道,他清晰的知道,在座的官員有一半以上是貪官,但是,蘇鳳梧完全不予計較,用他的話說,貪婪的官員不可怕,就怕他不知道什麼是貪婪,就怕他不知道貪婪的後果是什麼,貪婪,一點點可以,但是不能做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因為現在的百姓就像一群吃飽飯的鹿,你若惹急了他們,會被他們亂蹄奔死,所以,貪婪不是不可饒恕的大錯,如果一個貪官有意改好的話,那麼他會比尋常的清廉官員還要知道什麼才是審時度勢,同樣的銀兩,做過貪官的清官,會比一直清廉的官員更懂得將其安放在怎樣一種合適的位置。

    當蘇鳳梧在議事廳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講完時,他的食指與大拇指上面已經各自多出一個肉坑,是被炭筆硌出來的,當他把炭筆頭扔在桌子上的那一剎那,在座的四十多個官員全部都用一種極為敬佩的目光看向正在咕咚咕咚喝水的蘇鳳梧,甚至議事廳門外的沈若筠、沈若言姐妹與徐夙音還有徐府的其他家丁丫鬟,她們站在門口或者窗外已經不知道多久,當下都在以一種不能言傳只可意會的目光看著蘇鳳梧,甚至有些家丁的眼中都暴露出一種花癡的神色,風采啊風采,別的先生都用一種神仙才能聽懂的口吻講課,而蘇鳳梧講的這堂課,則是用一種最簡單的方式,讓身份低賤的下人們竟然覺的自己是和議事廳裡的那些官員成了一個檔次,居然都能明白蘇鳳梧講的是什麼,而且還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聽他講課,真是如同在大雜院裡聽老人講一個尋常的老故事一樣輕鬆。

    當下已經接近戌時,外面的燈籠猶如逢年過節,也不知是哪位徐府掌事的主意,就跟家中來了猶如皇族貴人一般的人物,隆重至極,而議事廳裡也是燈明如白晝一般,在蘇鳳梧講課時的指引下,一些家丁更是用最輕的聲音搬來一面面大鏡子,讓議事廳裡的燈光在不止一次的反射光芒,使得議事廳比尋常的夜晚更顯光明,撇開蘇鳳梧今天講的這些學問不說,就只是單憑鏡子能夠增強房內光明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就對蘇鳳梧暗中豎起大拇指,殊不知這方法其實是蘇鳳梧剽竊了一個外國孩紙的專利。

    喝完水的蘇鳳梧一陣滿足,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著議事廳裡的眾人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大家該去撒尿的去撒尿,該去幹嘛的去幹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只要各位同學不要忘記我開始說的話就可以,感覺今天學的知識比往常要多,那麼下次來聽課的時候就準備充足一些,不要在跟這次一樣如此倉促,這樣會失去大量後知後覺的效果,再有,如果有心繼續為貪官而不自覺的話,那麼下次也不用來了,因為這裡不收白眼狼,重複一句,貪官與惡人不丟人,一切做過惡事的人都不丟人,知錯能改,方能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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